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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酒厂前辈绝对不会为难新人[名柯] > 第20章 她睡着了

第20章 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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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争吵,无休无止。

这里空空荡荡,但是怒吼,辩解,号啕大哭,无序的音波撞击着舱体,顺着沉闷的空气爬进耳朵里。

痛苦,传递痛苦,繁育痛苦,不断地蔓延,蔓延——

铺满我的身体,吃掉我的内脏,张牙舞爪,来势汹汹,在我的眼睛里盘旋,在我的大脑里搅动。

恶心,恶心,去死,去死——’

.

马自达上。

安室透无措地看着旁边这只,嘶,八爪鱼?

她正手脚并用地扒在安室透的身上,无论他怎么叫都叫不醒,只是重复的说着一些无意义的词汇。

不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做噩梦了,昨天早上——

隔壁断断续续传来模糊的梦话,他推开门去看的时候,三下雾已经在清醒地站在卫生间了。

镜子里的女孩慵懒地刷着牙,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安室透,三下雾摇了摇头,她也摇了摇头,她突然开口说:“你是谁?”

安室透忍不住轻轻敲了敲门,她有些讶异地回过头来,又是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安室先生你什么时候醒的,我们早餐吃什么呀?”

好像有一些难以控制的事情正在发生。

安室透终于把车开到了安全屋,女孩短促的呼吸声萦绕在车内,也在不断敲打他的耐心。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已经抓住了——

明明已经……

他懊恼地看着蜷曲在旁边的小雾,那糟糕的梦境使她呜呜咽咽了半晌,现在她脸色通红,肩膀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简直——简直像什么人在此时占据了她的身体,使她除哭泣外不能发出其他的任何声音。

三下雾的口水和眼泪蹭满了他的袖口,有点黏黏糊糊的恶心,他恶劣地用那块布料在她脸上胡乱擦了一把。

“小雾?”

有什么声音,穿破混沌的烟雾敲打迟钝的鼓膜。

“小雾?小雾?”

体温,属于人类的炙热血液,健康的心脏,还有——拥抱?

她看到了一根摇摇欲坠的稻草,她紧紧抓住对面的人,贪婪地收紧自己的手臂。

不要跑——

“师父。”

.

安室透把迷迷糊糊的三下雾抱去了卧室,她的手指还牢牢地地拽着他的衣角。

床铺上的被褥委屈地挤作一团,乱七八糟的衣物在一起堆着,那个她当作宝贝似的琥珀正和几颗巧克力一起放在书桌上。

今天没有带出去?

这是,反抗?

安室透默默收拾了杂物,又给她那不中用的手机充上电,缓慢的开机动画后,一个电话突兀地打了进来。

‘松软糯米糕’

上面是这样备注的。

他按断了电话,打算出去洗澡,还没走出房门,手机又嗡嗡地响了起来。

安室透不耐烦地接起来:“喂?”

“波本?”

安室透从耳畔拿下手机又确认了一遍,确定是‘松软糯米糕’的电话。

“琴酒?”他有些怀疑地问道。

“三下雾人呢?”那人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问道。

这个听起来极其目中无人的语气,绝对就是琴酒吧——

“在安全屋,她睡着了,”安室透别有意味地说道:“你不是有她最实时的信息吗?居然还需要打电话查岗?”

“叫她说话。”

“大概不行,琴酒,”他看了眼睡梦中的女孩,走出了房间:“组织的那个药剂你确定没有问题吗?”

“嗯?就是普通的致幻剂而已。”

“可是,看起来有一点严重啊,”他思索着措辞缓缓说道:“还是说,她比较特殊?”

“呵,你不是情报组成员,”琴酒嘲讽的声音传来:“想知道的事情就自己去查。”

幽深的巷子里,琴酒挂断了电话向保时捷走去。

这里和之前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少了几个晃晃荡荡的无业游民。

以及,那个穿着风衣的危险男人,指尖多了几片铁锈和一枚粉嫩的蛋糕贴纸。

.

三下雾睡醒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师父?”她看着在坐在床边专心玩电脑游戏的安室透,疑惑地问道:“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你不记得了?”

“嗯——我在车上睡着了?抱歉啊师父。”她打了个醒神的哈欠:“逛街实在是太累了,你怎么没有叫醒我?”

“你做噩梦了,一直在讲梦话。”安室透一边认真地按着手柄,一边吐槽说:“我一走你就大喊大叫的。”

“真的假的?”她盯着安室透被拽的皱皱巴巴的衣摆,迷茫地问道:“我都说了些什么?”

安室透从游戏上移开眼睛,倪了她一眼:“就是一些不连贯的词语,诸如窗户啊,小八啊,湖水啊……”

“奇怪,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快去洗个澡,你的眼睛已经晕成熊猫了。”

.

三下雾很快走出卫生间,朦胧的热气也紧接着从里面涌出。

她穿着一身普通的格子睡衣,三下雾格外钟情于这个款式——原本的那件在稻川宅弄破之后,她吵着让稻川廉赔了她件一模一样的。

没有擦干的头发在地板下留下一条断断续续的水痕,三下雾径直走到沙发旁,开始打理自己的那堆战利品。

“师父——”

“师父——”

她拉长了声音冲安室透的卧室喊着。

“做什么?”安室透从房间探出头来,他似乎刚补了个觉,金发在头顶不羁地翘着。

“师父你该剪头发了。”三下雾吐槽着说道。

“哦。”安室透胡乱回应了一声就要回去,困意在他的脸上格外浓重。

睡饱了的三下雾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她欢快地说:“师父,有礼物哦!”

安室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拒绝道:“小雾,明天再说吧。”

三下雾不死心地跳下沙发小跑到安室透跟前,光着的脚踩到了地上的水迹,留下一串秀气的脚印。

她强硬地推着安室透想要往茶几那走去,仿佛有什么超级有趣的东西给他看,安室透却靠在门边一动不动。

见推不动她又去拽安室透的手臂:“师父,你看一眼嘛!”

三下雾用尽了全力,安室透还是稳稳的站在原地,不过局面没有僵持多久,她自己就脚一滑吧唧一下摔在了地板上。

“都说了让你不要光脚走路。”

安室透刚想走上前扶她,三下雾就自己麻利地站了起来,动作中松松垮垮的袖管滑了上去,安室透忽然瞟见了她手肘上青紫的痕迹。

新鲜的扼痕?

上午练习格斗时还没有。

他走神时,被三下雾看准时机推到了茶几旁边。

“噔噔噔噔——”

一个小巧的礼物盒,里面放着一枚蓝色的领结。

“喜欢吗师父?”她邀功似地说着,脸上写满了快夸我三个字。

“嗯,我很喜欢。谢谢小雾。”

“不用谢——毕竟我是善良可爱的……”

趁她正在得意的时候,安室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好痛!”

“这是怎么回事?在外面打架了?”他皱紧了眉头:“又是这条手臂受伤。”

三下雾讪讪地笑了笑,小声埋怨说:“拜同一个人所赐呗。”

“莱伊?你又去招惹他做什么——那次就是因为他,右臂断了还推迟了一个月任务。”

他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不长记性!”

“我没找他打架——我哪知道他那么记仇,”她恨恨地说:“今天他去接雪莉嘛,我就是和他打个招呼而已!”

“那上次呢,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室透想起那天的情形,琴酒拎着灰头土脸的三下雾丢进了安全屋,愤怒又不得不忍住的表情实在是少见,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坐上保时捷扬长而去。

三下雾一声不吭地走进房间里,不哭不闹,拖出来一个药箱开始给自己上药。

如果不是安室透耐不住性子上前去检查,完全看不出来她胳膊断了。

那时安室透开车送她去医院,看着副驾驶上愣愣地一言不发的三下雾,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犹豫了半天挤出一句:“疼的话可以哭。”

“安室先生,我没事。”

她抬起那张灰扑扑的脸,冲安室透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

“师父,我没事,这点小伤而已啦!”

“那件事其实是误会,你也知道的,就是洋祐的事情嘛,我不会再去硬碰硬了。”

“绝对,我保证。”

三下雾嬉皮笑脸地举起一只手说着。

还是这副惹人烦的样子比较顺眼。

安室透伸手拿走那枚领结,冲三下雾眨了眨眼睛:“作为收下这枚领结的感谢,下次师父帮你打回来!”

.

此时莱伊在家里打了个喷嚏。

宫野明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大君,你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莱伊确信他从自家女朋友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威胁。

“不,我挺喜欢的。”

宫野明美回到了温婉可人的模样,她抱紧那瓶香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我也很喜欢,这是志保送我的第一瓶香水,要收藏起来,以后都不能喷了。”

她四下看了看说:“大君,我把它摆在这个架子上怎么样。可是那我们的合照就要收起来了,大君,你觉得呢?”

“我觉得,挺好的。”

“我就知道大君和我的想法一样。”

“明美。”

莱伊叫住了正在欣喜地收拾架子的她。

“怎么了?”

“不,没什么。”

“大君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讲么?”宫野明美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安静地等待他开口。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少见地笑了笑:“志保她交到朋友了。

“她……”宫野明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放心地叹了口气:“她们相处的好吗?”

“嗯,那是个不错的孩子。”

“谢谢你,大君。”

“我……啊嚏——”

“你果然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吧。”

“不是……阿嚏——”

作者有话要说:三下雾:谢他做什么,谢我啊!

宫野明美收到了香水

安室透收到了领结

只有莱伊收到了鼻炎和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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