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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酒厂前辈绝对不会为难新人[名柯] > 第80章 任务是审讯

第80章 任务是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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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雾在她的79号小屋呆了好几天。

琴酒不准她出去,也不来看她,外面安静的出奇,三下雾无聊的要死。只有前几天认识的那个牙医会时不时地来看她,帮她扎一头小辫子,顺便带些新鲜的消息和故事来。

据他说,三下雾先前走错的地方,是法医兄弟的小屋,那间小屋经常送进去些横着的麻袋,偶尔也送进去一个两个活蹦乱跳的,但不管送进去的是什么样,牙医先生说他从来没见过站着走出来的人。

牙医总爱在她辫子的末尾别上粉红色的兔子发夹,三下雾有些嫌弃,但也没说什么。

他说:“那两人,哥哥叫铁锈,弟弟叫铁钉,相当奇怪的名字,但他们却又和他们的名字一样,危险又让人没摸不着头脑。嘀嘀差点就被他们盯上了。”

他不喜欢三下雾光着脚在地上跑,三下雾一歇下来,他就用手帕擦干净三下雾的脚,然后给她套上袜子和靴子,三下雾无聊的时候会踩他的手,踩得没轻没重的,他也不介意,絮絮叨叨地说:“那间屋子脏死了,到处都是血,嘀嘀千万要小心。现在里面貌似有个骨头很硬的男人,不然铁锈不会一直闷在屋子里,平时数他最聒噪了。关的是谁?我也不知道……唔…或者说不知道是哪一个,我倒是有看到几个人的躺着进去了。”

牙医不愿意再说下去,三下雾就发脾气赶他走,把他带来的胶带、卡通发夹和止疼药一股脑地丢出去,有时候还会在他膝盖上和袖口上印几个鞋印。

即便如此,牙医还是天天都会来。

有几天是早上,三下雾还没完全睡醒,脾气大的很,会把他和他提的东西一起踹到门外去。三下雾从没正眼看过他提的东西,似乎是方方正正的盒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总之,牙医会开开心心地在门外待一会儿,然后离开,直到晚上再来。

大概过了两周?三下雾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有一天琴酒突然来了。

牙医捧着她的手跪在地板上,一边修剪她的指甲一边跟她讲怪物的牙齿的故事。三下雾不爱听,躺在沙发里昏昏欲睡。

琴酒用□□指着两人,只说了一句话:“滚出去。”

三下雾听到他的声音,困意一扫而光,她小跑了过去,用剪了一半的指甲去按他举着□□的手:“大哥,你终于忙完了!外面都处理干净了吧?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琴酒一声招呼也没打,忽然叩响了扳机。

三下雾的手腕被后座力震麻了,巨大的枪声通过指尖和耳膜传给听觉神经,三下雾呆呆地收回手,摸了摸耳朵。

琴酒收起了□□,看起来这只是一个警告。

牙医的大腿涌出血来,他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身下的地板被蹭得一塌糊涂。

“滚出去。”琴酒又说道。

牙医拖着痛到没有知觉的腿往外走去,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蜿蜒淋漓的血痕。

“地板被搞脏了。”三下雾看起来不太开心,揉着手腕道:“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她在这栋房子里住的时间不短,偶尔琴酒也会来这里找她,周围没有多事的邻居,房子面积不大但她也住的有滋有味。三下雾自然不会傻到把安全屋当做家,也有随时搬走的心理准备,但是地板上那些污迹还是相当碍眼。

一间屋子而已,没必要和琴酒闹别扭,反正除了□□和保时捷,他根本不会爱惜其他的东西。三下雾气鼓鼓地看着窗外,没有继续说话。

半晌,琴酒说:“你没发现外面那些痕迹?”

“不是你不准我出去的吗。”三下雾故意不去看他,伸手敲了敲窗户玻璃:“怎么了,难不成有人在我门前泼油漆?”

三下雾探头往外看去,除了院子里茂密的杂草和草丛里一道不明显的血迹外,什么也没有看到。

琴酒走上前按住她好奇的脑袋:“算了,没什么。”

三下雾回过头来看他,他便把手收了回去,不知和什么一起揣进了口袋里。三下雾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或者说解释,便执拗地踮起脚凑近他。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们身上,却照不亮琴酒的面庞,三下雾费力掂起了脚,也依旧碰不到帽檐下那片阴影。

‘要再长高一些。’三下雾心想着。

琴酒又把手放在了她的头顶,轻轻说道:“有任务。”

.

三下雾的任务不好做。

三下雾没想到,他们刚和牙医不欢而散,就又在基地遇见了。不过三下雾这次不是来找牙医的,也不是来找法医兄弟的,她来找的是那个牙医没有说出口的被藏在房间深处的男人。

牙医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他垂着头一言不发,只是在入口处注视着她,生怕她踩到地上的污秽物。

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也并不知道她已经拿到了代号。牙医眼里只看得到一双亮晶晶的黑色靴子,她轻松地跳过门槛,然后离自己越来越远。

三下雾没有心思去管牙医,跟在琴酒后面蹦蹦跳跳地走着,她太久没有出门了,现在像个第一次吃到肉食的狗一般,显得一点见识都没有。

法医兄弟不敢拿探寻的目光去看琴酒,只能一遍一遍地打量跟在后面的‘嘀嘀嘀女士’。

大人物和大人物身边的女人——看起来有趣极了。

三下雾开心的紧,还冲两人扮了个鬼脸,也许是琴酒允了她什么好事,她几乎是满心欢喜地走进了审讯室。

然后她便看到了房间中央那个血淋淋的人和那人头上脏兮兮但依旧闪闪发光的金色短发。

“你的任务就是撬开他的嘴。”琴酒随手捡了一件刑具给她,然后掩上了身后的门,将恶心的鼻涕虫们隔绝在外面。

三下雾来之前只知道这次的任务不好做,但没想到会如此奇怪。

先生为什么让她来审讯?

波本是不是卧底三下雾根本说了不算,要先生说了才算,即便三下雾已经拿到了波本的警察证,先生也可以说那是他送给波本玩的小道具。波本现在还手脚齐全地吊在这里,就说明先生没有打算放弃他,指派三下雾来审讯根本没有意义,她又不是专门做这个的。

三下雾敛起脸上的惊讶,伸手攥住波本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半干的发丝在手心里黏黏糊糊的,手感很差,三下雾戳了戳波本的脸颊,说:“师父?”

波本睁开肿胀的眼睛看向她,用满是挑衅和不屑的目光。

“真的是你啊……”三下雾的手下意识抖了一下,她吞了口口水,一只手扣住波本的下巴,另一手用衬衫的袖口蹭着他的脸颊,试图清除掉上面那些干掉的血渍:“怎么搞成这副样子?该不会我上次过来的时候你就在了吧……”

不知扯到了他哪处伤口,波本闷哼一声,苍白干裂的双唇抿紧。

三下雾的动作一顿,小声问:“我弄疼你了吗?”

波本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着三下雾。

他的确没想到上面的人会直接指派三下雾来审讯。该不会是以为波本会对三下雾放下戒备吧?也太天真了。

三下雾不喜欢他这般不加粉饰的满是敌意的眼神,和她浅薄的记忆里那个师父差太多。于是她便松了手,由他垂着头。

“怪不得你没有和我们一起去京都玩,说起来,我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将近……半年了吧?没想到再见面居然……是这种地方。”

绘着卡通图案的杯子递到波本的唇边,波本偏头避开了,凝着血痂的眼皮耷拉着,谁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三下雾有些束手无策:“抱歉,我应该早些找你的。”

闻言波本轻笑了一声,似乎狼狈不堪的那个人不是他:“装的不错啊,三下雾。”

三下雾捧着水杯站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是喃喃道:“抱歉。”

“够了。”琴酒推开三下雾,她手里的水杯摔到地上,溅得四处都是水花。琴酒的匕首抵上波本的下巴,厉声道:“我没兴趣看你们两个叙旧。”

“你着急什么?”波本不落下风:“我们说两句话而已,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三下雾捡起杯子,蹲在墙角看着不远处对峙的两个人,忽然想到了什么。

以先生的角度来看……得罪人的事情向来由琴酒来做,而三下雾的任务在另一个层面上,她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不过几次下来她也猜测到了些许,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先生需要她和这些疑似卧底的人打好关系。

难道说,任务的收益不在于审讯的结果,而在审讯本身。

麻烦死了。

三下雾不干。

不仅麻烦,还没有好处可拿。波本不可能死在这儿,她既不想出去之后天天被找麻烦,也不愿意亲手打破他们之间的关系,至少波本是组织里除琴酒外教了她最多东西的人。

三下雾再一次按住琴酒的手,只不过这次她的指甲已经修剪干净了,温热的指腹按在皮质手套上,除了冷冰冰的的纹理外什么也感受不到,她用了些力气去压下琴酒的手臂和火气:“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呀?”

“松手。”琴酒说道。

三下雾不愿松手,但又怕琴酒发火,便换了个方向,去按他那把架在波本脸侧的刀:“大哥消消气……”

偏偏这个时候波本挣脱了琴酒的手,不要命似地用头撞向他,琴酒下意识格挡,拳头挥出去的同时,反握的匕首好像划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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