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招娣面带羞涩看着沈黎，点头道：“我是，你是沈厂长的女儿吗？”
制药厂的人，就没有不知道沈黎的。
因为制药厂是她一手办起来的，设备是她找人买来的。
听说她不仅办了制药厂，罐头厂制糖厂，都是她一手办起来的，提起沈黎，谁不竖起大拇指。
沈厂长人好对她们这些人不错，能帮就帮，从来不高高在上，从鼻孔里看人。
这次相亲，是沈厂长的妻子陈会计给她说的。
若是别人说，她肯定不来，但陈会计给她说媒，她一定会来。
沈黎指了指一旁的顾长江：“这是我干哥哥，也是你们的相亲对象，孩子我帮你看着，你们去旁边聊几句。”
王招娣这才注意到了顾长江，他身材魁梧，一身绿军装，站在面前，给人一种安全感。
因为顾长江是军人，她对顾长江的第一印象挺好，羞涩一笑，点头答应，蹲下对女儿道：“你跟着阿姨待一会儿，妈妈有点事儿，我一会来抱你好不好？”
顾长江听沈黎说王招娣漂亮，没想到这么漂亮，不仅漂亮，还年轻，一点不像生过孩子。
他莫名有些紧张，对沈黎道：“要不我抱着孩子吧？”
孩子也漂亮，看着就讨人喜欢。
要是他们结婚，他也是有女儿的人了，儿女双全正好。
沈黎瞥他一眼，忍住没笑，点头答应，侧脸见孟琳琳他们过来，嘱咐几句，就过去找孟琳琳她们。
这次跟过来的军官有四人，两人是来相亲的，其中两人是来凑热闹的。
其实也想跟着相看相，看谁让他们是光棍呢。
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女同志相中了，他们可就赚大发了。
今天不仅孟琳琳和王芳来了，就连张情和夏至也来了。
张情和夏至也是来凑热闹的，他们没想相亲，就想看看别人是怎么相亲的。
沈黎和程元谨给人说媒，是凑好了队的。
孟琳琳眼光高，他们让她相看陈副团，人长得不错，个子也高，就是有点黑。
王芳的相亲对象是一个营长，姓孟，叫孟德林，二十六岁，家也是燕京的。
沈黎见几人大眼瞪小眼，笑着道：“你们去看电影，还是去百货大楼逛逛。”
孟琳琳想去百货大楼，王芳想看电影。
于是他们分成两拨，夏至看一眼旁边的小伙，问沈黎：“他们两个是来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叫张根的说：“我们来开开眼，两位女同志有地方去吗，要是没地方去，我们请你们看电影。”
一来二去，或许真能看对眼，媳妇不就有了。
沈黎看着他们，并未说话，该做的她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他们的缘分了。
于是四人去看电影，沈黎没地方去，想去供销社买点东西，一会儿去看看父母，刚走几步，被一个人拦住，是个漂亮的女人，个子不高，怒视自己。
沈黎皱眉，自己得罪她了。
李秋月瞪着沈黎：“你不认识我了？”
沈黎双手插兜里：“我该认识你吗？”
看着有些眼熟，不记得这人是谁了。
“你抢了萧燕语的对象，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李秋月很生气。
觉得沈黎看不起她。
沈黎觉得好笑，云淡风轻问：“我和程元谨是自由恋爱，没有抢别人的对象，萧燕语和你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记得你？”
前些日子，她收到了小姨的来信，信上提到了萧燕语，她结婚了，外婆告诉小姨的。
应该是萧老告诉外婆的。
李秋月心里憋气，抬手指着沈黎：“我是萧燕语的朋友。”
“我和萧燕语是仇敌，你们是朋友，那咱们也是仇敌，仇敌见面分外眼红，怪不得你看我不顺眼。”沈黎慢吞吞说，“当然我也不喜欢你。”
“我看你不顺眼，不是因为萧燕语。”李秋月解释。
沈黎笑出声：“那就是因为程元谨，让我猜猜，你也喜欢程元谨对不对，可惜他娶了我，所以你心里恨我。”
她一下猜中李秋月的心思，让她心里慌乱了一瞬，很快调整心绪，怒瞪沈黎：“你胡说。”
没有人知道她喜欢程元谨，连萧燕语都不知道。
沈黎：“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
都怪程元谨，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
李秋月还想讽刺沈黎几句，谁知沈黎越过她抬步离开。
“萧燕语结婚了，你知道吗？这一些都是你害的。”李秋月对着沈黎的背影喊道。
沈黎回头：“我知道萧燕语的电话，要不要我给她打个电话，说你也喜欢程元谨。”
李秋月被噎了一下，面色铁青。
沈黎转身离开，还想跟自己斗，嫩了点儿。
听说萧燕语交给了萧老的部下，她只要不跑到自己跟前找事儿，她就不会为难萧燕语，大家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李秋月不服气，追上沈黎，问她为什么收养这么多孩子，这些都花程元谨的工资，她凭什么？
沈黎顿住步子：“凭我是程元谨的妻子，而你不是，他挣的钱全是我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得着吗，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你最好想一想，萧燕语会不会找你的麻烦吧。”
李秋月害怕，扯住沈黎的衣袖，被沈黎一下子甩开，不再理会她，扬长而去。
沈黎本想去沈黎，被李秋月一闹腾，也没那闲心了，直接回了家。
程元谨在家，看见沈黎回来，笑着问：“今天还顺利吗？”
几个相亲的，场面一定热闹。他都想去看看。
沈黎瞥他一眼并未说话，直接进了里屋，陪几个孩子读书。
程元谨摸了摸下巴，心里疑惑：自己没得罪她呀，这是怎么啦？谁惹她生气了？
他跟着进了屋，坐在沈黎身边，用胳膊推了推沈黎的：“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去。”
几个孩子也看向沈黎，问谁欺负他了，他们帮着沈黎报仇去。
沈黎瞪着程元谨：“要说有人欺负我，那就是你。”
程浩惊讶，不敢置信瞪程元谨：“小叔，你怎么欺负我小婶了，快从实招来，不然我告诉奶奶去，让奶奶收拾你。”
程元谨一头雾水：“我一直在家，没欺负你们小婶呀。”
他疼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欺负她。
徐晖问沈黎：“小婶谁欺负你了？”
程叔叔也不像是欺负人的。
沈黎瞥眼看向程元谨：“就是他。”
“我真是天大的冤枉。”程元谨道，“肯定不是我，你告诉我是谁，我找他算账去，不扒了他的皮，我就不姓程。”
“就是你。”沈黎愤愤不平，“你那张脸太好看，招蜂引蝶。”
程元谨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不自觉摸向自己的脸：“这也是我的错，要怪就怪咱妈，把我生得太好看了些。”
他凑到沈黎跟前笑着问：“你难道不喜欢我这张脸？”
这张脸能吸引沈黎，他引以为傲。
沈黎：“喜欢是喜欢，就是太惹别的姑娘喜欢。”
“这我可管不了。”
徐晖和程皓对视一眼，直接躺炕上，一脸生无可恋。
这俩人，谈恋爱能不能背着他们，他们还是孩子呀。
程元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黎就把遇见李秋月的事说了。
徐晖坐起来问：“李秋月是不是在医院里当医生？”
沈黎惊讶：“你们竟然知道，她难道找过你们？”
程皓点头：“她昨天就找我们了，还说你虐待我们，我们把她骂跑了，就没告诉你。”
沈黎盯着程元谨：“看看这是事儿吧，这是你惹的事儿，你自己解决。”
程元谨点头，起身朝外走，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开门出去：“我很快就回来。”
女人果真麻烦，当然除了沈黎。
程元谨直接去了医院，问谁是李秋月。
他真的冤枉，他压根不认识什么李秋月。
军区的女人，他认识的不多，也就认识几个嫂子和婶子。
这个李秋月，到底是什么人。
李秋月听见有人找自己，以为是沈黎来找自己算账了，问了门卫才知道，是个男的。
她心里一喜，知道是程元谨找自己打扮一番，欢欢喜喜出来，远远看见程元谨，小跑着奔过去，眉眼含羞道：“程团长，你找我？”
“李同志，我家的事我会管，不用你操心，还请你注意分寸。”程元谨脊背挺直，目光炯炯瞪着李秋月，“你要再敢多事，我不介意去司令那里告你，后果如何你自己承担。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不然刚才就给你几拳了。”
听了这话，李秋月神色骤变：“程团长，我也是一片好心，那个沈黎，就是个小学老师，工资能有多少？还收养几个孩子，这是拿你的钱当好人呀。”
要是她，才不会收养几个孩子呢。
程元谨道：“这就是我喜欢她的地方，她心善人美，比某些人强多了。”
“拿别人的钱装大方，这是烂好心，要是我，我也能做到。”李秋月辩解。
程元谨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猛不丁说：“你这是在破坏军婚，我可以去军事法庭告你。”
李秋月的脸色惨白了几分，后退一步，不敢置信看向程元谨：“你就那么喜欢她。”
程元谨坦然道：“这辈子我只喜欢我爱人一个，谁若敢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会要她的命。”
说罢，程元谨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回头再次看向李秋月，威胁道：“你若要脸，就别在这里了。”
李秋月站在原地，愤恨盯着程元谨的背影。
她凭什么不能留在军区医院，医院又不是程元谨家开的。
她还非要留下，看看他们两个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早晚会出事。
“嫉妒使人面目狰狞。”李秋月身后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猛地转身见是赵晓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原来是你呀，吓我一跳。”想起那句话，问赵晓雅，“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你此刻面目狰狞，有些像恶鬼。”赵晓雅双手插兜，转身离去，连个多余的眼神也不给她。
李秋月愣了片刻，发现赵晓雅在骂自己，抬不跟上去连声追问：“你到底什么意思，一个药房抓药的，还托了关系进来，真以为自己是正式员工了，敢指桑骂槐骂我，你信不信我让你滚出医院？”
赵晓雅回头，眉眼间带着挑衅：“我还真不信，有本事你去告呀，我等着你把我撵出去。”
医院和制药厂联系紧密，李院长看重制药厂的药，更看重沈黎，就凭这层关系，李院长也不会把她赶走。
还有，她进来并非走后门，而是考进来的，她有能力。
李秋月怒不可遏，指着赵晓雅愤愤不平：“你给我等着。”
赵晓雅头也不回离开，等着就等着，谁怕谁呀？
她要是敢告状，走的不知道是谁呢。
真让赵晓雅猜对了，李秋月当日办了工作交接手续，听说调到了燕京中医医院。
这件事还要从李院长说起。
李院长和李秋月有些关系，李秋月是李院长的远房侄女，她能进军区医院，也是李院长托了关系的，李院长不知道她喜欢程元谨。
这时候李秋月的事被捅出来，李院长怕她得罪沈黎，就把她调到了燕京中医院。
那边有沈槐山，不会太委屈了李秋月。
李秋月不愿意去，找李院长说情。
李院长警告她：“沈黎不是你能招惹的，程元谨也不会喜欢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到了燕京后，我会托人帮你说门亲事，你要是愿意嫁就嫁，你要是不愿意嫁，以后别再找我了，你的事我不会再管，你要是想回陕北老家，我拍手相送。”
李秋月不敢相信李院长的话：“沈黎是外人，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侄女，您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
“你是我侄女不夹，可自从你来了，给我闯了多少祸，每次都让我给你擦屁股，你这样的侄女，我宁可没有，还不如沈黎呢，她一来，我能拿到许多高质量的药剂，这得救活多少人呀？行了，你啥也别说了，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别闹的太难看。”
李秋月失去最大的倚仗，只能收拾东西灰溜溜离开。
沈黎不知道这事儿，在和程元谨一起做饭。
“你说顾长江要过来，他和你说了。”沈黎切着土豆丝问。
程元谨在烧火，看了沈黎一眼，笑着道：“没有，今天他不是去相亲了吗，我请他来的，想问问他相亲怎么样了。”
沈黎拿了一条腊肉，准备做一个腊肉白菜：“我觉得他们挺般配的，那人看着很年轻，眉眼温柔，看着是个心软的人。”
她有女儿，顾长江有儿子，两人会相互体谅，应该能过到一起去。
程元谨道：“希望如此吧，咱们前面有人搬走了，顾长江要是申请房子，可以选择那个。”
这时候顾长江进来，身后跟着陈烁。
陈烁害怕程元谨，站在顾长江后面，探出头和沈黎他们打招呼。
沈黎道：“你们进去说话吧，我来做饭，让孩子们帮我烧火就行。”
“我们天天见面，有什么好说的，再说咱们都是自家人，随便做点就行，我们都不挑食。”顾长江也要帮忙。
沈黎给他一头蒜，让他和陈烁剥蒜，顺便问他相亲的事。
顾长江脸颊有些红：“还行吧，我这边没问题，就不知道那边有什么想法。”
程元谨和沈黎对视一眼，觉得这事儿很能成，道：“你没问题，女方更没问题，放心吧，这事儿准能成。”
又说起了房子的事儿，程元谨的意思，让顾长江申请前面的房子。
顾长江道：“我已经申请了。”
“速度够快的。”沈黎赞叹，“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总不能强迫人家。”顾长江看见程元谨和沈黎恩恩爱爱，想着结婚也不错。
饭做好了，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沈黎问陈烁部队上的事。
陈烁犹豫片刻，说了上前线的事。
他年纪不小了，想往上爬，就得建功，前线最合适。
沈黎没拦着，问陈烁：“我姥知道吗？”
陈烁咬了一口馒头，摇头道：“不知道，我没敢说，回头再说吧。”
他长大了，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
沈黎道：“你真要去，最好和家里人说一声，别让他们为你担心。”
她心里很清楚，上战场哪有不令人担忧的。
不过这是表哥自己的选择，她无权干涉，她能做的，就是让他多带些保命的东西，尽量从战场上囫囵个回来。
陈烁答应了，说回去就写信。
他走后，徐晖问沈黎：“婶儿，前线是不是很危险，我叔叔也在前线，他会没事儿，对吧？”
爸爸走了，他只剩下爷爷和叔叔，他不希望自己的亲人有事。
沈黎摸了摸他的头：“会没事儿。”
这时有人在敲门，沈黎喊了一声进，随意一瞥，见几个小伙子进来，穿着军装，应该是来找程元谨的。
沈黎喊了一声：“元谨，有人来找你了，你出来一下。”
一个小伙子走到沈黎跟前：“嫂子，我们不找程团，我们找你。”
沈黎这才看清来人，是上午的四个小伙，个个面带笑容，这相亲成了。
如沈黎想得那样，几个小伙相亲成功，特意来谢谢沈黎。
程元谨出来，听了这好消息，让几个人进屋坐坐，好好说说。
几个人脸皮薄，又是在程元谨跟前，更是不敢说，没进屋就走了。
沈黎从窗户处往外看，笑着道：“没想到都成了，我以前给人介绍对象，没有一对能成，今天介绍的全成了，我这是成了媒婆转世了。”
“你不是媒婆转世，我是月老转世。”程元谨嬉皮笑脸道。
沈黎抬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去你的，就会胡说八道。”
程元谨凑过来，紧紧盯着沈黎，深情款款道：“我真没胡说，你能说成功，全是托了我的福。要不是我，能成功？”
他趁沈黎不注意，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徐晖和程皓过来，正好看见程元谨亲沈黎，立刻捂上眼，转身出去，嘴里喊道：“小叔，你亲小婶能不能避着我们，别让我们看见。”
程元谨老脸一红，扬声呵斥道：“臭小子，谁让你们乱跑的？”
沈黎瞪他一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闹。”
程元谨是真不敢了，怕带坏几个孩子。
这时门又响了，门外响起了赵晓雅的声音。
沈黎直接让她进来，迎着人进了里屋，坐在炕上：“你们怎么来了？”
她抱起晓晓问她，最近过得如何？晓晓说想沈黎。
沈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赵晓雅道：“那个李秋月去告你的状了，不过李院长为人正直，没有听信她的一面之词，还把人训斥了一顿，把人送到燕京中医院去了。”
沈黎笑了：“还有这事儿，那我可得谢谢李院长。”
第二日，她带着礼物去了医院，找李院长道谢。
李院长又惊又喜，沈黎还未说李秋月的事，他便把事情说了，还给沈黎道歉：“真是对不住，我那侄女有些任性，被家人惯坏了，她得罪了你，我替她给你道歉。你别往心里去，我把人赶走了，再也不会到你跟前惹你生气。”
沈黎道：“我就是因为这事，特意来谢谢你，多谢李院长为我考虑。”顿了顿，拿出一张方子递给李院长，“我这里有张方子，止血效果特别好，您兴许用得上。”
李院长大喜，接过方子看了一遍，拍手称：“这方子开的好，不知是谁开的，我真得上门拜访，不为别的，只为讨教医术。”
沈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李院长更是惊讶：“竟然是你。”回神后郑重说，“你还当什么老师呀，简直是屈才，来我们医院，工资随你开。”
沈黎摇头：“我没打算当医生，二爷爷请我去燕京坐诊，我都没去。您想探讨医术，随时都可以，只有一条，别让我当医生。”
李院长觉得可惜，和沈黎讨论了几个医学问题，才恋恋不舍送沈黎离开。
目送沈黎远去，李院长摇头：“真是可惜了。”
他想起赵晓雅是沈黎推荐来的，转角去了药房，问赵晓雅是不是跟着沈黎学医了？
赵晓雅点头承认。
李院长当即考教她一番，对于她的医术也十分赞赏，便让赵晓雅去内科当实习医生，若是一年内没有误诊情况，即可转正。
赵晓雅又惊又喜，带着女儿换了办公室。
下班后，她带着东西去向沈黎道谢。
沈黎反而恭喜她：“你谢我做什么，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问赵晓雅：“有人向我打听你，看那意思是想给你介绍对象，你真不打算结婚吗？”
赵晓雅是个好女人，她希望她有个好归宿。
赵晓雅还是那句话：“这辈子我不打算结婚了，要是再有人问，你就帮我推了吧。”
沈黎点头答应：“我知道了。”
正月初十孩子们开学。
沈黎和他们一起去学校，跟着去上学的还有赵楠。
她今年十三岁，去年就没上学，她上学晚，该上初一，沈黎就让她继续上初一，最好再上高中，在家等一两年可以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