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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深夜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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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第一次看到沐昀泽哭,小时候的沐昀泽,不管发生了什么,沐昀泽都不会哭。还记得,有次他骑车把沐昀泽摔了,沐昀泽也只是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笑嘻嘻地爬上了姜来的自行车后座。

第二天,沐昀泽夹菜都夹不起来,姜来发觉不对,才带他去医院——骨折了!

这样的事很多,无论多痛,他都不会哭,今天……

他不知道沐昀泽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癫狂的表现,秦姨呢?为什么会缺钱?为什么卖房子?他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哭得这么伤心?

……

相处两天下来,沐昀泽一点风没透,几次旁敲侧击也都被沐昀泽巧妙地避开了——他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

姜来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沐昀泽的后背,慢慢地,沐昀泽似乎睡着了,但是姜来的手没有停。

确认沐昀泽睡熟了,姜来轻轻地把他放倒,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络腮胡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脸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痕。

像极了小时候,依偎在姜来怀里的样子,似乎时间并没有带来什么改变,两人还是以前的样子。

人鱼线隐入到碎花短裤下,带来无尽的旖旎幻想。

哎,可惜是个妹妹。

现在这个季节,不冷,但姜来还是怕把他吹感冒了,动作轻柔地把沐昀泽的脑袋放在垫子上,又从晾晒竿上取下昨日洗的空调被把他裸露的身体盖好。

姜来坐在边上,看着沐昀泽沉睡的侧脸,眉头紧蹙,舒展不开。

他翻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刚才就是用这只手打了沐昀泽一巴掌,一定很疼,他是断掌,一直都听人说断掌打人超级疼。

沐昀泽现在对他充满了怨憎之气,从刚才癫狂的样子,就知道他恨自己,恨自己不告而别、恨自己一走走十年……

十年,杳无音讯;十年,不闻不问;他恨,无可厚非。

姜来的手在靠近沐昀泽皮肤的时候,他犹豫着又收回了自己的手,两人的关系就像一个结,在时间的打磨下,结成死结。

这死结如何解?

‘呜呜呜’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

姜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沐昀泽的手机。

姜来没有管,让它兀自响着,不一会儿,那边就自动挂断了,但是很快,它又开始‘呜呜呜’地响起来。

姜来怕把沐昀泽吵醒,把沐昀泽的脑袋轻放在垫子上,又把被子给他盖好,才拿上手机小心翼翼起身。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沐昀泽,睡得不是很安稳,紧紧蜷缩在一起,像极了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姜来把门掩上,靠着墙,看了一眼手中呜呜呜震动的手机,一个陌生的来电,没有电话号码。姜来很想继续挂断,但是却莫名其妙点了接通,电话刚接起来,还没等姜来说话,电话听筒里先传来了声音,一个陌生、低沉的男人声音。

“阿泽,你该回来了,难道你要一直躲着我?”

姜来开口说道:“喂。”

听出声音不是沐昀泽的声音,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一改温柔的声音,问:“你是谁?让阿泽接电话。”语气强横,不容置喙。

听出那人与沐昀泽关系似乎很不一般,姜来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以此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是谁?找他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呵呵’冷笑了几声,才悠悠开口:“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就问问沐昀泽,我养了他这么些年,他不告而别是几个意思?花了我那么多钱,招呼不打,就跑了,躲着不见我。还有,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给不了阿泽富足的生活,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所以,你还是早点离开他吧。”

说完这句话,电话那边就挂断了,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姜来想了一下,把通话记录删除了,他心里不想让沐昀泽知道,他接了这通电话。

姜来顺着墙滑下去,坐在地上,听那人的语气和说辞,姜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猜想——那人是沐昀泽的金主。

这样,一切似乎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比如,为什么沐昀泽对他家里人闭口不谈?多半是被金主包养的事情被家里人发现了,这毕竟不是啥好光彩的事情,因为这事情和家里人闹掰,再正常不过。这也解释了,沐昀泽为什么会从以前的房子搬出来,被家人扫地出门了。

只是,姜来想不明白,沐昀泽的原生家庭并不缺钱,为什么……

他在地上坐了好久,看着手机屏幕变黑,按亮了又变黑,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吃鱼卡了鱼刺在嘴里,小小的一根刺,痛且拔不出来,只能让它烂在肉里。

深夜里,不知是谁在叹气。

姜来摇摇晃晃起身,拿上烟灰缸和香烟去了洗手间,把洗手间的门关好,这方小小的空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姜来点燃香烟,看缭绕的把这方空间填满,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忧伤占据了他的心,让他没办法呼吸。

坐在马桶盖上,他一下又一下按着打火机,亮了又熄灭了,微弱的光一下又一下的摇曳着,这空间也跟着一起在跳舞。透过这微弱的光线,他又看到了那个罪恶的抽屉,一时之间,思维变得僵化。

再次拉开抽屉,借着微光,那件东西的位置变了!

很明显,那东西跟他一开始放的位置不一样,他刚才——用过!

这个认识,让姜来带着隐秘的兴奋,又带着一丝纠结……

哎,死结无解。

不知道抽了多久的烟,姜来才从洗手间里面出来,他拉开门去了阳台,席地坐在沐昀泽旁边,借着阳台微黄的灯光看着沉睡中的人。

到底该怎么办?

夜尽管漫长,但还是按时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光,晨光洒向大地的时候,阳台上的两人还在沉睡。

‘酱包,酱包,接电话!酱包,酱包,接电话……”

姜来被沐昀泽的声音吵醒,循着声音的源头看去,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只是这来电铃声居然是沐昀泽的声音。

姜来慢吞吞地拿过电话接通,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感:“喂,谁啊?”

惊雷一样的声音炸开在姜来的耳朵边上,里面传来肖江激动又焦急的声音:“哥,大哥,你不会还在睡吧?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姜来的瞌睡被这一嗓子给吼没了,他刚要回答,又一阵’呜呜呜‘的声音响起,那边沐昀泽的手机又响了,姜来身边伸出一只手,拿起电话又缩回去了,接着就是沐昀泽慵懒的声音:“喂,什么事?大清早的。”

姜来的手机里,肖江的声音持续输出:“哥,今天我们要去农场,综艺要开始了!你不会忘记了吧?我的哥。”

确实忘记了。

沐昀泽的电话里传来一个同样焦急的声音,声音很大,即使没开免提,姜来也听得一清二楚,“老板,你现在在哪里,我们今天要去农场,综艺录制的第一天,你可别玩消失啊,我的祖宗。”

肖江的声音再次响起:“哥,你有没有在听?”

姜来收回视线,继续说话:“江,我在听,这样吧,你说个地址,我来跟你汇合。”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这个办法的可行性:“算了,你没有车,过来不方便,你发个定位给我,我一会儿过来接你。”

姜来手里的电话被沐昀泽一把夺过,“他和我在一起,用不着你接,我会把他安全带过来。”说完这句话,他把电话还给了姜来。

姜来接过电话,顺着沐昀泽的话说:“嗯,我跟他一起过来,你不用管我们,忙你的。”

他不想麻烦肖江专门跑一趟,而且,肖江也没有车,他来接自己也是打车,花费不小,没必要。

电话里肖江的声音变小了,姜来仿佛看到了他压低声音鬼头鬼脑说话的样子,“哥,你和他,这关系不一般啊,和我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好做个心理准备,免得以后需要危机公关的时候,打我个措手不及。”

“就很多年没见的朋友,你别多想,再说了,就我这个十八线都算不上的小演员,哪里会需要危机公关?”

“哥,我不多想,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只是,我要说一句话,你不是一个小演员,以后发生什么紧急情况的时候,你可以给我说,我好有准备,毕竟现在我们也说不准,万一就翻红了呢!就这样了,哥,那边有事找我,先挂了。”

说完这句话,还没等肖江回应,肖江那边挂断了电话,只剩下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姜来收起手机,看向沐昀泽,只见沐昀泽揉捏着眉心,同样看着他。沐昀泽用手捂着手机听筒,直勾勾盯着姜来,轻声自嘲:“普通朋友?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多年没见的普通朋友,终究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在说这话的时候,沐昀泽的眼睛里似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眼神复杂,夹杂着嘲讽、受伤和哀怨。

姜来开口想解释,但是他的喉咙就像被石头堵住了一样,喉结滚动,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沐昀泽放开捂着手机听筒的手,不再看姜来,冷漠地移开视线,姜来心中的大坝在那一刻开始决堤倒塌,奔腾的洪水瞬间冲垮大坝,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来。

沐昀泽电话里,那边的人还在说个不停,只是说的什么,姜来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无心去听。

沐昀泽语气逐渐变得不耐烦,看起来已经忍到了极致,在即将爆发的边缘,“你安静一点,行,我知道了,马上过去,不会耽误时间。”

电话那边的人还在说些什么,沐昀泽没有听,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站起身,薄被从他身上滑落,清晨的光打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把他的皮肤染成好看的金色,他伸了个懒腰,弯腰收拾起了地上的狼藉,边收拾边抱怨:“大清早的,不让人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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