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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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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白思松了一口气,紧紧握了下方凌的手,作为朋友,他不想方凌跟这些乱七八糟的Alpha扯上关系,没有关系就是最好的。

“我用抑制剂就可以了吧?”方凌拍拍白思手背,示意他不用担心。白思这时脸有点红,作为医生,他还是要实话实话:“你身体底子不好,”方凌有点过分纤弱了,信息素也没有展现任何信息,对Alpha信息素的抵抗力比一般Omega要弱上许多,“用抑制剂会使你对Alpha的信息素抵抗力进一步弱化,对身体也有一定影响,你最好是,最好是……”

方凌一侧眉毛挑起,笑起来:“找个Alpha?”

白思腾地红了脸,声若蚊蚋,“防护措施……”方凌安慰道:“哎呀,知道了,你放心。”忽然想起什么,朝四周环视一圈,诧道:“你未婚夫没有跟来?”

这两人平日里跟连体婴一样,符怀谷将他看得宛若宝贝明珠,一刻也不能丢手。

白思手指指向身后的某处,悄悄点了点,方凌望过去,是个靠墙坐的壮年Beta,彪悍的体型,戴着不起眼的鸭舌帽,身上的肌肉块垒一般。

原来是雇了人看着,方凌对这姓符的Alpha有点想笑:“他人呢?你们怎么来岛上了?”

“他跟祁越大哥谈点事情。”

方凌听到那两个字,表情就微微一变,转而问他:“白哥,你有没有听过‘葛蓝’这个名字?”

“葛组长?”白思第一反应,方凌本来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他居然真知道,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但白思旋即模糊了,说只是听符怀谷在电话里提到了“葛组长”,但不知道具体是不是这个人。

“怎么了,你认识他?”

方凌做出无奈的神情:“他二姑妈的表弟的媳妇的小婶子的哥哥是我一个表哥,说最近联系不上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干着急呢。”

白思眨眨眼,装作明白的样子:“哦好,那我回去给你看看。”

方凌突然觉得符怀谷这样看着他,是有一点道理的,但不多。他想到今晚上弟弟乐队有表演,凑过去在白思耳旁,问他:“晚上要不要出来玩?有摇滚乐队听呢。”

白思下意识往身后瞥,方凌往那大块头身上瞪一眼:“他跟就让他跟,我护着你。”

还真把人当狗,扣上锁链,以为是自己的所属物啊。

方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从五度的金汤力,到四十度的长岛冰茶。

祁页真在台上演出,时不时就转过来一眼,看得清切,表演一结束,跳下舞台,大着胆子上前拉了下他细白的手腕:“别喝了,方凌。”

白思像是没来过这种昏暗无光的环境,很新鲜似的,到处看,这时候也转过来,看看方凌的脸:“方凌,你醉了吗?”

方凌脸面皮白净,眼神也清明,一点醉态也无,像是刚刚喝下去的是白开水:“低度数的,千杯不倒。”

忽然反应过来,望着白思和祁页真:“你们该认识的吧。”嘴里嘟嘟哝哝在那算:“是表嫂吧……”

两人看他脑子转得这样快,脸上的表情也就松懈下来,祁页真叫了一声“白哥”,两人从前见过几面,刚刚就互相点头致意过。

方凌虽不醉,可周身的气氛有点落寞,缓缓地眨动着毛茸茸的睫毛,起起落落,盯住酒杯边缘,在一遍遍地画圈。

白思不由自主地就把他往自己肩膀里揽了揽,觉得他还是喝多了,眼神示意调酒师把杯子撤下去,祁页真看出他是心情不好,也想让他开心,咧嘴一笑,露出左脸上的小酒窝:“你想听哪首,点一个,临时给你换。”

“《HOT TEMPER》”

鼓槌敲击高分贝大镲,一阵急促、快节奏的鼓声,下一瞬,主音吉他配合效果器,制造出一种飞机轰鸣的震撼响声,台下的观众乍然沸腾起来。

白思明显感觉怀里的人在拱动,像是不舒服,也像是心里不安定,他轻声在耳边抚慰:“发|情期前是会比较焦躁,过去就好了。”方凌挂他身上,白思像个母亲一样搂着他,抚顺他纤薄的脊背。

“……什么时候过去啊……”白思答他,方凌还是问:“……什么时候过去啊……”

到祁页真再下台时,方凌明显好了许多,好像是刚刚在白思怀里睡了一小会儿的缘故。

他请乐队喝酒,大大方方笑着,给白思介绍这些新鲜面孔,转了一圈,回到祁页真身上,看他面前的酒杯一口没动:“你不喜欢这个呀?”

祁页真回避他的眼神,很快很轻地说:“……年龄没到,不能喝。”

方凌睁大眼睛,赶紧把酒杯推开,鼓了鼓面颊:“差点害我犯罪!”继而拍拍祁页真的脸,哄小孩子一样,“好了,给你要苏打水,弟弟。”

酒吧沙发里一双双的腿,交叠的,大喇喇抻着的,光线又暗,方凌扶着沙发靠背,从祁页真腿上跨过去,经过时,有那么一秒的四目相对,只有一臂的距离,祁页真自然尽量把背往后靠,不碰到他。

方凌却像个顽皮的孩子,本来没什么想法,看到他这个躲避动作,忽地将那一臂的距离缩小成一拳,凑近祁页真,搞些突然的恶作剧,乍了他一下,吓得他全身几乎一僵。

然后,罪魁祸首得了逞,浅色的眼睛弯弯着,晕着明亮坦率的光圈,两道月牙似的。

淡淡的花香气味,是什么花?

祁页真望着他绕过人群,用一种轻快的步伐走到吧台。

不多时,方凌回来了,递过来一杯“不伦不类”的饮料。还没等祁页真说什么,他自己先解释上了:“小孩子少吃冰。”理所当然的口气,好像如果对方敢反驳他,从那红口白牙里还要说些厉害的话出来。

祁页真将那杯常温的饮品握在手掌里,上面还有方凌手心的余温。

……其实,没人把他当小孩子,他父母去世得很早。

那天,方凌拿着乐谱上来,问自己,可不可以给他伴奏,他当时接过去,看了两眼,交给键盘手,同意了。

从方凌开口第一句,他们就知道了,他不是这块料,他是1不是2,全场鸦雀无声,众目睽睽,大家彼此之间用那种默契、微妙的眼神注视台上,那种眼神他见得太多了,大部分人会在视线抵达的前一秒,或是气氛开始的那一瞬间,就闭嘴了,就懂了,懂那种缄口不语,懂那种难言,懂那种再进一步就要伤到自尊的把控。

可方凌偏看不懂,他要问,直接了当地问,为什么,到底哪里唱得不好?乐队的人眼神躲避,告诉他些似是而非的鼓励的话,祁页真知道,别人一定都听懂了,别人一定为他捏了一把汗,甚至要暗暗责怪他竟然这么迟钝。

可方凌要问清楚,他不信那些敷衍的回答,你要给他一个确切的、让他信服的解释,要告诉他是D大调唱成了某个小调。

没有人能给他这样一个答案,所以祁页真能看出来,方凌还是觉得自己唱得不错,甚至很好。

他的父母在他六七岁时意外去世,他对他们没有非常清晰的记忆,只记得一句,一句他们家中偶尔的窃窃细语,有时是暗地里的一声叹息,有时是抚摸着他的脸颊……“你如果是Omega就好了。”

大人之间传递眼神,暗藏彼此才能看出的暗语、悲切、遗憾……

或许,不论年龄大小,这是人之所以为人的一种天赋,他也懂了那种难言,只需默契地扮演他错位的角色。偶尔在心中发出一声疑问:

为什么是Omega就好了?为什么继承了“礼物”就好了?为什么自己的存在要给他们带来这么多的遗憾?

或许,等他再大些,他就会问出口,为一颗不甘的心找到出口。

可是,能回答他的人已经不在了,他瞬间丧失了机会。

他可以选择撕碎儿时无人在意的私语,或者为自己的人生奠定一个遗憾的基调,事实是,他没有走向任何一方,因为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在游移,在飘荡,没有支柱,没有指向,缺少榜样,远不像表面展示的那样坚定。

他希望有人告诉他,高声嘹亮地喊出来,这样才是对的,最好横冲直撞,将所有人都死死镇住,再说不出一句话来——保持一颗自由的心,别让任何人、任何一句话束缚住!

所以祁页真那天站出来,对方凌说,你唱得很好。不是在哄他,他真觉得方凌唱得很好,声音洪亮,眼神坦诚,倾心尽力。

方凌不钝,只是坦率。那种□□的坦率,几乎像烈阳一样,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撕碎了,将彼此间传递的那种默契的难言狠狠撕开一道裂口。

——我是对的,不需要别人的回答。

祁页真记得自己拨动吉他弦的手在微微地颤抖,那是一种夺人心魄的力量,从方凌发出第一句歌唱开始,他的心就已经被那种力量攫取了。

他想起那天,方凌跳上舞台,朝他手臂伸得直直的,在他身后,是聚光灯圆形的光环,照在后脑勺上,照得方凌像一颗小太阳般灼目。

“我想尝尝你的。”祁页真偏头看着方凌说,笑着。果然,这人一瞪眼,然后败在那对可爱的小虎牙上,警惕地环视了一圈。

“只能尝一口哦。”方凌竖起一支手指,严肃地在祁页真面前晃了晃。

作者有话要说:有天使默默投了营养液呜呜,作者感动得以头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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