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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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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祁越只是沉沉地、直直地盯着方凌,好像在打量一只小鹿——一只自己刚刚俘获的猎物。一手捧住方凌的脸颊,拇指蹭在他柔嫩的皮肤上:

“今晚,跟旁边的人在聊什么?”

方凌都不敢看他,胳膊腿被压得瓷实,动弹不得,他脸烧得滚热,视线偏向床尾,白皙脖颈扭出一道纤细的曲线,很是漂亮:“啊?……说谁。”

“许续。”

方凌不知道他怎么认识许续,但眼下,他的脑子转不动,模模糊糊回答:“就说让他老实点,之类的,你……”他眼尾的睫毛一撩,朝祁越瞥来,“发什么疯……”声音到最后,细若蚊蚋了。

祁越俯身下来,Alpha气息浓烈,方凌浑身一僵,转过脸来,直视他,嘴唇抿成一道细细的直线,警惕又紧张,而祁越,好像要亲吻他的眉间,也好像只是隔着一指的距离,在嗅闻他的气味。

边喷洒幽香的睡莲气息,边问:“现在还喜欢花吗?”

方凌干咽口水,感觉自己的指尖有点颤抖,尽量稳住声线:“喜欢,”垂了垂眼帘,明亮的眼睛抬起,“从前也喜欢的。”

祁越笑了一下,黑亮的瞳仁散发一种温柔的光彩:“嗯,从前只是在闹脾气,现在好了。”

方凌毫不怀疑,此时此刻,只要身上这个Alpha释放出一丝具有引诱意味的信息素,自己就会毫不犹豫地上钩,抬手把他的脖颈压下来。

但祁越没有。

他从方凌身上起开,说:“睡觉去吧。”好像只是在催促一个不愿上床的小孩子,把方凌的拖鞋整齐踢到他脚边。方凌趿拉上鞋,心有悸悸地溜走了。

他躺在床上,思绪乱飞,很快沉沉坠入梦乡。

翌日清晨,祁越吃过早饭,上来二楼,悄无声息地打开方凌的房门,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弯腰用拇指在眼下抹了抹,才离家去千津市上班。

方凌对金主的这一举动,自然是无从得知,他近来因为有着升职的打算,所以早到晚退,勤勤勉勉,开会也不打瞌睡了,眼睛瞪得铜铃一般,整个会议室没人比他更认真,搞得部门经理对他十分满意,每天都笑眯眯的。

天色灰蓝的傍晚时刻,方凌骑着新买的小电驴,吹着海风,回了家。

他刚刚在接了林霖的一个电话,这么懂事一个小孩,居然在电话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方凌叹气,安慰了他一路。

进了前院,停了车,便有一股淡雅的香气飘来,循着气味望去,只见前厅右侧,在茵茵绿草从中,出现了一株山茶花树,约莫三四米高,枝干黢黑苍劲,开满碗口大的乳白色花朵,均匀地分布在枝干之间,很明显是刚刚移栽而来,四周还架着支持树干的细木条。

管家爷爷背对着茶花花树,倾身,在照拂低矮一些的鸳鸯荷、紫绣球,见方凌凑近了,知道他是个爱玩的孩子,握着玉制的小喷壶,稍稍有些警惕——面前这些花草都太过娇贵,但方凌只是踮了踮脚,鼻尖凑到一朵皎洁的山茶花种,嗅了嗅,面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爷爷,你动手怎么这么快?”

管家道:“先生早上嘱咐的,不费多少事。”方凌突然感觉特别好笑,他打赌,晚上祁越回来的时候,他还能再看到一大束山茶花。

因为心情太好,所以他向管家的喷壶伸出了魔爪,管家爷爷跟他周旋两三个来回,最终败下战来,方凌拿到了战利品。幸而此时天色向晚,残照逝去,任方凌煞有其事地胡浇一通,也算不上糟蹋。

“爷爷,这里面的水怎么是脏的?”方凌把喷壶顶上的小盖子拿掉,往里头望了望,他刚刚浇出一节枯黄草梗来。“这是雨水。”管家说,“雨水是软水,适合浇花,后院有个陶土的缸子,专门用来存雨水。”

“好多学问。”方凌缓缓点头,把喷壶还给管家,自己溜达到客厅里去了。厨房里是管家爷爷准备好的食材,要等到祁越回来时,才会开火,餐厅的大理石餐桌中央,放着上次拍来的花瓶,插着数支芍药花枝,橙色的,淡粉色的,花瓣统统半透明状,晶莹剔透的色彩,似真似幻。

方凌轻轻拿起来,两手捧着,想放到祁越的书房里去。

谁知甫一打开书房的门,一股沁香扑面而来,那红木书桌上赫然立着一盆小梅花盆景,枝干斜横疏瘦,粉红的花朵,零星可爱,点缀在姿态横溢的枝叶间。

他立刻放下手中花瓶,踱步到桌前,因为眼前的东西就是缩小版的梅树,太可爱了,像个小摆件或是小手办,让方凌抓耳挠腮,简直不知如何“下手”了,先是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花蕊,而后贴近了闻一闻,再摸一摸遒劲的枝条。

随后,蹬蹬蹬踢踏着拖鞋,想要把小喷壶拿上来,“照顾照顾”这别致的小盆景,刚到门前,就听到院外的汽车喇叭响,于是方凌中途改了路线,小梅花因此逃过一劫。

在看到祁越臂弯中抱着一大束白色山茶花时,方凌扶着门栏杆,噗嗤一声笑出来了。他就知道,听到自己改口表示喜欢花了,就天天送,虽然祁越坦荡自然地将花递过来,问他“笑什么?”,但方凌在其中读到了一丝笨拙的意味。

“谢谢。”方凌捧着花,他今天闻了太多的花香,鼻子都不怎么灵敏了,但祁越即使捧了一路的花,也能轻易嗅到他身上沾染的各色香气,梅、菊……当然,还有山茶,微微低了头,靠到方凌脸侧:“怎么谢我?”

方凌用花束挡住脸,偷偷笑了一下,旋即一条胳膊勾住祁越的脖子,祁越趁势将他抱起来了,方凌在他唇上印一下,神秘地说:“回去谢你。给你个惊喜。”还往祁越耳朵里吹热气。

在他保持清醒,能够掌控一切的时候,他可以留方凌在身边,放任他做任何的事,显然,昨晚他喝了酒后,自认不属于这种情形。

方凌一米七几的身高,在Alpha一米九的身量面前,衬得真跟棵小树苗一样,重量也是极轻的,很安稳轻松地就给抱走了。

回到餐厅,吃了晚饭,洗漱完,方凌一言不发,祁越以为他在玩什么小把戏呢,结果也没有,心中有些纳闷,方凌洗完澡就滚到他身边翻开漫画书,祁越抚摸着他暖烘烘的头发,简直不知该做何感想。

有点奇怪,他怀着一颗即将受到惊喜的心,一刻也没有沉下去,结果……?

不一会儿,漫画书啪嗒掉脸上了,祁越把书折了个小角,放回书架上,看着方凌安恬的睡颜,还是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耳垂:

“你的谢礼呢?”

方凌睁开眼睛,昏昏欲睡的样子,声音也含糊不清:“啊……谢礼就是奖励你跟我睡一张床喽。”

祁越看出来了,他在捉弄自己,因为方凌嘴角翘起,埋在枕头里在笑。

方凌觉得简直太搞笑了,祁越从进门看着他,看着他吃饭,看着他上楼,看着每一个动作,好像在等待收礼物的小朋友一样,实在太搞笑了。

他笑得不能自抑,捂着肚子。

他喜欢这种感觉,好像自己手里有根细线一样,他拽一下,祁越就动一下。

祁越看他快笑疯了,手上用了点劲儿:“玩我?”方凌蹭到他手掌里,“不敢不敢,老公,”突然眉心蹙得可怜兮兮,“我腿疼。”

“还酸?”方凌把脚踩到祁越的大腿上,祁越给他顺着脚踝往上捏,“是里面的骨头疼。”方凌说,祁越按按他膝盖,说是生长痛,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方凌像只小兽一样,依偎在他身边,“把林霖调到我那个基金会里吧,他有点怕生。”

方凌当初只想到了他的事业前途,却没想到,林霖一个刚出社会的小子,一下踏入那种大集团总部,心中猛然席卷而来的畏惧和陌生感。况且,他有点雏鸟情结,心甘情愿照顾方凌,愿意跟他待在一块,觉得一辈子都行。

“好。”祁越没问什么,直接答应了他。

方凌也知道他会答应自己,但祁越说出口的时候,他还是很开心,在祁越上唇啄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书房那盆景,问道:“梅花是春天的花儿,为什么会在秋天开放?”

还没等祁越回答他,思绪又很快地跳走了,笑嘻嘻道:“我在攒钱……”

祁越嘴唇翕动,方凌又印了一下:“给你买个礼物。”于是,祁越就没有疑问了,将他揽过来,笑起来:“有出息了。”

“不是很值钱的东西,”方凌说,眼睛明如水晶,眨动着,“你可不要嫌弃。”就金主这家产,家里随便犄角旮旯的哪个摆设拿出来,都可能是传世古董,价值连城,这样相比,方凌买再好的东西,也不显得值钱。

“不嫌弃,”祁越眼眸深邃,含着笑意,却也无比认真,“你送什么,都珍贵。”

方凌望着他,心中一跳。祁越顺着骨头给他捏小腿,是十分规矩的那种手法,可方凌反而被他粗粝的手指,弄得心中七上八下,痒痒的。

于是蹬了他一下,嘟哝道:“你故意的吧!”说不捏了,翻过身去。

祁越从身后搂了他:“就你把戏多。”好像是要睡了,嘴唇却似有似无地,触碰着方凌的耳廓、耳垂,气息拂过他脸腮,刺得方凌心中酥麻麻的,简直想再蹬他一脚。

难道不用赤裸裸的信息素,这种小动作的撩拨就不算勾引了?方凌被身后的Alpha搞得心绪杂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而“罪魁祸首”却安然侧卧,呼吸平稳,像是已经睡着了,对比之下,方凌几乎像只心乱如麻的猴子。

难道他不想做?或者是在等自己同意,主动?

哼,老旧的绅士做派!方凌碾了碾牙齿,一股脑翻到祁越身上,一个尖瘦的下巴颏搁在他的胸膛上:“来吧……”他瓮声瓮气地说,声音有点沙哑,带点撒娇的意味。

方凌是觉得,我爱你,你爱我,干什么还要玩那种初中生的朦胧爱情游戏啊。

但祁越没有反应,方凌差点给了他一巴掌,把他扇醒,问他是不是男人。这一巴掌是十分有理有据的,因为他觉得就是祁越先勾引的他,自己是很无辜的。

他又在祁越身上扭,跟条小白蛇一样,滑腻的皮肤从祁越下巴处擦过。“今天又没有喝酒……”方凌发出像小孩蹲在商场的地上耍赖要玩具的那种拉着长长调子的声音,他觉得,昨天祁越明明起了火,却把他推开,无非是觉得喝了酒,不怎么恰当,那今天不是没喝吗……

祁越终于睁开了眼,再不睁,方凌就要发疯了。他的手掌下滑,轻轻捏住了方凌的腰,细韧的一把:“……不跟你做,就不能是你……”

他口气幽幽的,语速十分缓慢,似乎在帮当时人细致地回忆当日的场景,方凌倚在他胸前的肩膀一僵。

那天,他在酒吧附近的酒店里,被祁越“捉奸在床”,气急败坏地对着他喊:“不跟你做,就不跟你做!”

“只是不能是我?”

“对!就不能是你!”

原来惦记着这事!方凌服了,这小气鬼!净搞些弯弯绕绕的。

但是……方凌不扭了,老实地枕在祁越胸口,听他规律、如鼓震一般有力的心跳声,自己那天的确是伤了他的心,不然也不会这么在意,如果换做是祁越跟他说同样的话,那他的心恐怕要痛死。

“对不起,”方凌很真诚地向他道歉,拱到祁越耳际,确保他能接收到自己的歉意,“上次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故意找别人。”

祁越沉默着,手掌抚顺他方凌后颈,像是并没有原谅他,也像是在鼓励他继续。方凌用一双大眼睛把他看了看,见他并没有松动之意,只好张张口,继续措辞:

“是我在生气……”方凌凑到祁越脸侧,蹭了蹭,有种小动物般的亲昵,“……这是没有道理的,对你乱发脾气。”

祁越在他眉心吻了吻,像是奖励,方凌于是眉眼闪烁,赶紧搂紧了他脖颈:“以后,以后就只要你。”话音未落,祁越猛地翻身上来。

——他当然不是在小孩子似的生气,那是方凌会做的事,他要方凌低头,要认错,要忏悔,要往后的承诺,要他所有的所有。

方凌因获得一点点影响了他举动的小成就,尝到指尖上一丝丝的糖霜,就甜得沾沾自喜,可要论拿捏人的本事,他跟祁越比起来,还差得十万八千里。

作者有话要说:小方:就会送花儿,哼。

祁越:……

第二天,老男人送上超大颗鸽子蛋钻戒。

小方:……

第三天,价值连城王室水滴珍珠手链。

第四天,举世珍稀宝石项链

小方:……还是花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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