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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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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心中最欢喜的当数林霖了。他本在Lotus集团遭受着身体、精神上的双重折磨,煎熬度日,那天中午,董事秘书一道指令发来,直接将他调至老板家族私人基金会内部,他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浑浑噩噩地去了,可怎么会想到,方凌会在门后等着他!

他初出社会,没有高学历,缺乏工作经验,缺乏社交技巧,只凭着一腔热血,和善良温和的本性,一个小毛孩子,一下给丢进像Lotus总部那种精英荟萃的大油锅里,他这滴清水一扔进去,顿时噼里啪啦,蒸汽蔓延。

所以,当他进入基金会大楼,看到早在那里等着的方凌,那一瞬间,宛若看到了一片精神上的绿洲。

整整三天,林霖都不离脚后跟地偎着方凌,像是小鸡仔找到了老母鸡,无时无刻都想黏在他屁股后头。

同事见了,也觉得新奇,问方凌,方凌道:“我表弟。”

“你这表弟长挺高啊。”

瘦高个子捧着保温杯,又凑到了跟前,“哥!天冷,喝点暖胃的红枣生姜茶。”基金会的内部食堂,菜品十分不错,林霖在跟前,会往他盘子里捡些更营养的,打两份虾,统统给方凌扒过去,海参、鲍片更不用说,知道他有点偏爱甜酸口的,就多打点糖醋咕噜肉,用小勺子一勺勺地挖过去。

方凌吃饭方面,属于比较随便的那种,眼前有什么吃什么,这么大嚼几天,身上居然长了几斤肉,一称体重,重了三斤。

林霖看了,眼中飞散出慈爱的星星,简直要捧住方凌的脸蛋,亲上一口,方凌也是挺开心的,他原本的体质有点偏瘦了。

这几天,祁越天天都来接方凌下班。接了两日,方凌看着自己在单位楼下落灰的小电驴,陷入了思考。

这天,祁越再来接他,方凌就示意他下车,然后招呼司机先走,把祁越领到自己的小电驴面前,扔过头盔,利落地一蹬脚架:

“上车!”

祁越:“……”

方凌看着停在原地的金主,以为他要开,便很大方地往后一挪,拍拍皮座儿:“来!”

祁越勉为其难地上了他那辆通体浅青色的电动车,方凌摸索着给他扣上头盔的扣儿,咔哒一声,然后等了一分多钟,小电驴原地不动。

“咦?”方凌伸着脖子朝前看,“没电了吗?”一看之下,发现祁越压根没有拧动把手,这才反应过来:“你不会骑呀!”

细想之下,好像人家的确没有什么非要学的必要,拍拍他肩膀:“上后头,我来开。”祁越没让,轻微转了下右手电门,车子已经开动。

方凌赶紧坐好,给他指路:“走那边,小路,人少。”

小电驴在街区里七拐八绕,最后上了环岛公路,祁越上手快,很快就开得平稳熟练,他今天一身黑色西装,笔直挺括,却没想到给方凌当了回司机,肩宽长腿,标准倒三角,碰上红绿灯时,长腿一支,又戴着方凌的全黑反光头盔,很有种西装暴徒的韵味,差就差在座下不是辆高排量摩托,而是有着两个大溜圆圆眼睛车灯的小电驴。

环岛公路不窄不宽,两人靠里侧行驶,身侧时不时“嗖”一声飞驰过一两辆汽车,极快隐没在弯曲的公路尽头。傍晚的海风吹拂,撩起方凌额前的短头发,晚霞漫天,是浅浅的烟灰紫色。

“看,”方凌突然从后座上跪起身,祁越下意识腾出左手,伸到后头环了一下:“坐好。”“山茶花树。”方凌说。

眼前,随着前方道路曲线时长时短地伸缩,白色山茶花树的轨迹,一路延伸到视线盲点,然后,车子右拐,忽而是一长段笔直的路,枝蔓雄劲,绿叶苍郁,硕大洁白的茶花铺染左右,若是从全景图上看,环岛一圈,真真像是少女的白裙裾边带。

“老公。”方凌环住祁越的脖颈,问他:“我喜欢花儿,你就给我买花儿吗?”祁越嗯一声,叫他坐好,方凌说:“那我要喜欢别的呢?”

祁越道:“喜欢什么都给你。”

“那我要天上的云彩。”

“好。”

方凌眼睛笑成两条月牙儿。“我想亲你一口。行不行?”说着就去解祁越的头盔扣带。

祁越一边开车,一边还要对付他那两只不老实的小爪子,力有不逮,让他得逞了,啵的响亮一声,在脸侧印了个香软的吻。方凌变本加厉,抱着他脖颈还不算,心中好像有一股既甜蜜又煎熬的热流,要随着车身的轻微颠簸,荡出来了似的,他开始摇晃祁越的肩膀,发出些没有意义的“吭吭”的声音,祁越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终于老实了。

接下来一周,因为千津市的工作,祁越连续五六天没回家,打电话也总是很忙,往往说不到两三句,就听见那头助理、秘书的在忙着报告工作流程,进进出出,电话不断地响起,玲玲玲玲。

一周不联系,这对于陷入热恋期的人来说,无异于死了老公。方凌开会又开始走神,冗长会议结束后,很擅长在会上讲连篇废话的部长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家里出事了?精神这么萎靡。”方凌瞪了他一眼,后又化成秋水,笑眯眯道:“我有好好做笔记,部长。”

部长笑逐颜开起来,这可是他的会议上,唯一不打瞌睡的小伙子,要好好栽培。

就这么捱到周六。

祁越像是谁也没通知,而做的临时回家的决定,管家还在后院里浇花,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前厅,推开前厅的玻璃门。方凌当时正躺在沙发里,一手搁肚子上,一手耷拉到地毯上,身上盖着一张小薄毯子,电视机里在放无聊的谈话节目,他原本正等着开晚饭,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就感到唇齿间有温软的触感,火热的气息喷洒在脸腮上,方凌刹那间清醒,警铃大作,想着有什么人闯进来了,定睛发现是金主回来时,还十分诧异,懵懵懂懂间,半张着嘴,任人家从里到外,占了一遍便宜。

因为祁越是个十分规矩的人,方凌时不时就要在心中骂他老旧绅士的做派,像是在客厅里做这种出格亲密的举动,真是想都不敢想,此刻不知怎么了,把他压在沙发里,箍住下巴颏,撬开唇齿,吻得难舍难分。

最后,领带扯开的一瞬间,祁越用毯子猛地裹住方凌,扛上二楼。

于是,一顿晚饭,硬生生拖到凌晨两点才吃。

方凌四肢瘫软无力,是被祁越抱着下楼的,到了餐厅,他推推阻阻地,想从祁越怀抱中挣脱,没挣开,就指着墙角的体重秤,祁越把他朝上面一放,就看他苦瓜着脸:

三斤,没了!

他两颊上的红晕还没散尽,眼皮挂着将褪未褪的情潮,粉团般的一张脸,祁越禁不住在他眼下亲了一下,往体重秤上压了压,企图教会方凌自欺欺人:“110?够不够?”

方凌捶他一下,有气无力的:“滚蛋。”

吃了这顿宵夜,方凌已经困得东倒西歪,祁越擦净手的空隙,他自己扶着楼梯扶手,一颠一晃地上了二楼,草草洗漱完,直直倒在床上。

祁越进来时,听他嘴里嘟嘟哝哝,一会儿抱怨腰疼,一会儿叨叨腿疼,总之,身上不那么舒服,哼哼唧唧,睡得并不安稳。青葱少年般的身量,正是拔高的时候,仿佛骨头缝里都往外冒出吱吱生长的声音,疼痛在所难免。

祁越搂住了他,轻拍后背和发丝,好像方凌是他的小孩子一样,揉捏小腿骨到膝盖的部位。

夜风轻轻袭来,突然,祁越有一顷刻的恍惚,忘了自己从前一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翌日清晨,周六。

方凌睁眼时,照常日上三竿,他没怎么在意,望了望阳光明媚的窗台,旋即盯住明亮亮的天花板,开始醒神。

忽然之间,碰到身旁一个温热皮肤的触感,呆愣地扭头一看,嚯,这可真把他吓了一跳,仿佛身边躺着的不是个人,而是条大老虎,警惕地打量了起来。

天哪。

金主没有早起去上班,世界末日了?公司破产了?企业倒闭了?从此坐吃山空,立地吃陷,过上真正老爷般的退休生活了?

正在心中胡乱地蜚语,越猜越不像话的时候,忽然闻到一抹清爽的气味,是祁越的须后水清幽冰爽的味道。

原来早起来过了!

“你怎么不睁开眼?”方凌小声说,一半脑袋埋在被子里,用指尖去摸祁越的鬓角,一个美人尖儿,又滑到眼球上,不轻不重地按了按,慢慢下落,滑到轮廓分明的唇线上,他觉得祁越的嘴唇线条长得很好看,从鼻尖到唇角的那道直线,特别硬朗帅气,想要亲他一口。

但遂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清早的,就想挨鞭子,真是贱!

他从祁越身上爬到床沿,勾起自己的拖鞋,洗漱去了。管家按照方凌的起床时间,砂锅里用文火热着小粥,又从陶瓷炖盅中盛出一碗红枣燕窝,放到面前。

方凌一面吃,一面朝二楼睨:“爷爷,他怎么还没醒?”

管家随着他的目光望去,轻叹说:“让先生睡会儿吧。”拎起一个坚硬材质的黑色手提箱,朝室外走,“今天是十一月初一……”

“哦,好。”方凌没怎么听懂,吃了一碗燕窝,就又跑上去了,祁越依旧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叉,规矩地放在腹部,像一尊佛那样,面色平静如水,甚至没有沉睡的神态。

工作累的吗?

方凌用指尖蹭祁越眉心,在高挺的眉骨上亲了一下,黏黏糊糊的,又在唇角轻啄两下,发现今天的祁越,格外得香,睡莲信息素的味道弥漫着,亲两口,跟喝了假酒似的,脑袋里昏乎乎的。

他既想祁越睁开眼,又想他多睡一会儿,一时之间心中矛盾,像是对待书房里那小梅花盆景一样,又爱又怕,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眼巴巴盯了片刻,脑袋忽地一靠前,抵在祁越额头试了试,继而摸自己的手背,然后摸脖子,然后大腿。

试来试去,糊糊涂涂地,不知道哪个是哪个的温度了,天生不是个会照顾人的。

“额头怎么有点烫?”反而是祁越醒来了,宽大的手掌罩到方凌的脑袋上,抚了抚。方凌一见他醒了,便像条小哈巴狗似的凑过来:“刚刚跑的……你醒了?”

祁越的眼睛笑得平和而温柔,抚摸方凌的脸颊:“让你等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就说甜吧!估计还能甜个两章(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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