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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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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布尔抱着光脑,抬头问:“名字呢?”

灵均凑过去,握住他的左手,两人胸背相贴,密不可分。他输入两个字,清润嗓音也随之而来:“祈安。”

说时,他微屈身,名字就在阿诺布尔的耳边落下,轻飘飘,却震耳欲聋。

对方的气息将阿诺布尔从头到脚尽数笼罩,呼吸间,空气的流动性仿佛严重闭塞不通,他只能嗅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即便是日夜所熟悉的,此刻却好似狙击了某道敏感点,而且对方喷洒的鼻息就在耳畔缠绵,他忍不住脚趾抓地,背脊绷成一条直线。

阿诺布尔大脑一瞬间空白,他无意识磕巴道:“你、你们兄弟的名字好像都……格外不同。”

“嗯,”灵均勾唇,他们修长而分明的手好似叠在一起,他攥住阿诺布尔的食指,随后点击光脑的小光屏切换键盘输入模式,极有耐心地领着阿诺布尔一笔一划地写,“我的名字——”

“灵均。”

耳朵炸了。

每一笔、每一划像是羽毛不断挠着阿诺布尔的心,而心脏的反馈是一次又一次的颤动。写完后,他只觉得手心出汗,温热且黏腻。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他身后的某个人似是达成了某个目的,嘴角的弧度止不住地上扬,他松开手,“现在,到你教我了。”

阿诺布尔抿着唇,从灵均的角度看,能看见他睫毛打下的暗影,双颊上不寻常的薄红……甚至更多。灵均眼眸一亮,像是发现什么新鲜的事物,抬起手催促:“教我。”

“……喔。”

阿诺布尔学着同样的动作,他握住灵均的手指,但后者只顾着欣赏颤动的睫毛,以及眼下细微变动的暗影。

这副场景就好比春风拂过,扰乱了树叶的心思,斑驳光影也乱了起来。而“春风”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它是扰乱树叶心思的“罪魁祸首”。

等“春风”意识到时,却突然噗嗤笑了下,他贴着阿诺布尔的耳,戏谑道:“这么喜欢我啊。”

光屏上,入目的是两字——灵均。

显然,阿诺布尔重写了一遍,只是灵均那句话的意思是,想写他的名字,想要写的是——阿诺布尔。

意识到后,阿诺布尔羞赧捂住脸,但左手还在被灵均桎梏着,他只能掩住右脸颊。

他一边埋怨灵均没说清楚,一边自恼脑子没有及时转过来。

灵均愉悦地笑了笑,“没事,别忘记了。”

“别忘记,我的名字。”

突如其来的情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灵均突然觉得被遗忘是一件难过的事。

而被阿诺布尔遗忘,是一件很难过的事。

但这种感觉却令灵均感到迷茫,他的灵魂同样贫瘠,心中只有爱与恨来浓墨重彩地点缀他枯竭败落的世界。早在很久以前,难过被他划到恨那一列,但此时此刻,却又被他换到爱那一列。

难过明明是糟糕的情绪,可爱恨里都有他的影子。

灵均开始有些分不清了。

“不会忘记。”

阿诺布尔落笔很急,他再次写下灵均的名字,每一次笔画比前两次还顺畅,接下来的几次也是更顺畅,他急切地想要向对方证明。

光屏的一小框里,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是清一色的——灵均。

灵均见状伏首吻住阿诺布尔脖颈后的虫纹,虫纹的烫不仅烫了他的唇,还烫进了他的心,他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的沉哑,“我相信你。”

陡然被触碰敏感的地方,阿诺布尔不自控地脚软,没等他拽住点什么稳住身形,就被灵均一把捞了回去,腰上的有力的手臂紧紧缠着他。

像是某种冷血但柔软的动物,拼命缠绕无上宝藏。

灵均压下心底那点张扬的慌,告诉自己,他抱住的就是答案。

卡比奥在哈维特星的“游玩”终于结束,他又收下了两位雌虫,星舰再一次踏上新的旅程,下一个目的地是曼达星。

这类观赏娱乐性集结的星舰笨重,不如军舰航速快,航程时间约莫要三小时。

曼达星虽然临近哈维特星,但科技却比后者更发达,曼达星是宝石的盛产地,其生产的宝石深受贵族的喜爱与追捧。

航行期间,阿诺布尔又往灵均那边跑。尤里已经见怪不怪了,只当阿诺布尔是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虽然让阿诺布尔自己处理是麻烦了点,但首先还是不要麻烦塞利尔皇室,否则等回到主星,阿诺布尔公爵又要被那些亲戚阴阳怪气了。

尤里叹气,同时在两边做事,他简直操碎了心。

专门为灵均服务的侍从已经习惯准备两人份的餐了,但仅限于午餐和晚餐,早餐阿诺布尔还是在自己那用。

两人份的餐,自然还有两份蛋糕。灵均本来是一天吃两块的,后来却演变成一天四块蛋糕,刚开始阿诺布尔还懒得管,但自从阿诺布尔在星网上意外刷到一篇专家就甜品的危害而发布的文章后,就开始勒令阿诺布尔一周一块蛋糕。

灵均……被迫接受。

在阿诺布尔看来是这样。

但其实灵均看得很开,蛋糕没有,但是他有阿诺布尔。

就是刚开始他要装勉强,徐徐诱之,才能多讨点好处。

“这样……可以吗?”

阿诺布尔坐在沙发上,焦躁不安地看远处的人。

“可以试一试。”

灵均正摆弄光脑投影出,身高比他矮半个脑袋,教导过阿诺布尔的塞利尔皇室礼仪官。

礼仪官长相普通,身躯纤瘦,一双眼却透出饱经沧桑的浑浊,神情冷漠近似刻薄,装扮一丝不苟。比那些老古板还胜三分。

迎接上那张记忆中无二的脸,哪怕明知只是投影,阿诺布尔还是遏制不住地慌张。

他下意识地想抠手心,却在指甲即将穿透皮肉时,突然想起几分钟前灵均眉峰紧蹙告诉他不准这样做,他松开了手,掌心只有几个凹陷的月牙状。

只是他发白的唇死死地抿着,双手攥紧袖口的层布料,指甲在衣料上磨了磨。

他的记忆好像飘回到过去,授勋仪式上被塞利尔皇室认回,他所谓的雄父死在雌虫身上,而他是对方唯一子嗣。

塞利尔皇室在接阿诺布尔回去后,便把他丢给礼仪官。

阿诺布尔平民出生,年幼时就常奔波于闹市,只是后来在军校时学了些礼仪,但他所学的远不及皇室的标准。

初学者总是笨拙、跌跌撞撞,而礼仪官却过于严格,要求苛刻。

最初阿诺布尔只当是礼仪官对谁都这样,后来他才明白礼仪官其实是代表了塞利尔皇室对他的态度,没有虫欢迎他。因为被讨厌,不被在乎,所以后来礼仪官将控制犯人的控制器用在他身上。

礼仪官的控制器比控制犯人的还过分,后者是偏于美观,像银圈等饰品,只是限制犯人对精神力的运用以及在犯人做出不良举动时进行电击。前者称不上美观,是雄虫用在雌虫身上的颈饰品,它多了一项功能——降低伤口的愈合速度。

阿诺布尔忍受日复一日难以愈合的鞭伤,忍受时不时的电击惩罚……忍受没有希望的明天。

他从军校新星变成塞利尔皇室的提线木偶,不到一天时间。冠上塞利尔姓氏的同时,也抹除他所有的功绩与荣耀。

提线木偶只要负责漂亮听话就好,不应该有辉煌的过去。

他在无奈中绝望过无数次,渴望过有阳光腐蚀黑暗,怨恨过虫神赋予他们不屈的傲骨,却又让他们的傲骨被敲碎。

可以是雄虫,可以是掌权者……可以是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虫。

放弃挣扎后,他放任自己烂掉,他里里外外很快都要烂掉了,但塞利尔皇室却和卡佩家族联姻,他是人选。

谈不上开心或是难过,他只觉得得以喘一口气,这不得不谢卡比奥被娇惯了的性格,“好”名声横扫整个主星,哪怕卡比奥讨厌他,礼仪官也得忌惮几分。

那天是他最后一次低头乖顺听礼仪官的教导,他的枷锁被解开,阳光也腐蚀了黑暗,希望的明天就在眼前。

他记得当天阳光很暖和,风很温柔,隔绝已久的世界还是热闹的世界,只是……

他明明得到了梦味以求的自由,却无数次觉得自由永失。

没有雄虫会喜欢木偶般无趣的雌虫,卡比奥也不除外。他顺从塞利尔皇室的要求讨好卡比奥和卡佩家族,他主动沉溺不再挣扎,但却有一只雌虫说喜欢他,喜欢他乏味无趣的灵魂。

那是海浪最汹涌的一天。

“好了。”

灵均的声音突然敲醒陷入过往回忆的阿诺布尔,一时间,浅棕色眼眸有了绚烂的情绪,虽然表露出的很少,但足以被灵均捕捉。

触不及防被阿诺布尔温柔地注视着,灵均笑着打趣他,颇似无理也要闹三分,“公爵大人,你还记得你当初对我爱搭不理吗?”

“当时……不熟。”

阿诺布尔堆叠的紧张在塌陷,眼里只有眼前的灵均,也只有对他酸酸甜甜的紧张。

意外地被安抚了。

灵均:“喔。”

一个简单的“喔”经他说出却有种尾音缠缠绵绵的意味儿。

阿诺布尔乖巧放在膝上的十指屈了屈。

灵均指了指投放出的礼仪官,“来,宝贝,骂他。”

他顿了下,“骂多难听都没事。”

“啊?”阿诺布尔抬头,眼眸里是迷茫,“骂他?”

“是啊,”灵均随手从桌上拿了一把折叠刀,也不知道他从哪顺的,指尖灵活把弄刀刃,然后迅疾如风扫过那抹投影,投影闪了下但并无实际伤害,他语气无奈道:“打不着,只能骂了。”

阿诺布尔思索片刻,“……好像也是。”

想明白后,他对上礼仪官那张冷漠的脸,心底止不住的发怵,喉咙跟卡壳了似的,半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灵均手里转着折叠刀,目光始终在阿诺布尔身上,“说不出话?”

“不是……”阿诺布尔放弃抵抗,眼巴巴地回望灵均,“我不会骂虫。”

灵均笑了,然后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悠悠道:“我也不会。”

“……”

那自信的笑容太晃眼,阿诺布尔还以为他会,但仔细一想,他们都不会骂虫,这是相同点。要记本本上。

灵均关上光脑,“没事,下一项。”

阿诺布尔顺着灵均视线看过去,礼仪官的肩膀以上的图被打印出来,牢牢地被钉在墙上,“这是什么?”

“这个啊,我教你。”

灵均扬唇,朝阿诺布尔勾了勾手指。

阿诺布尔一脸困惑走过去,“怎么了?”

灵均捏住阿诺布尔的下巴,旋即俯身唇齿交接,片刻后,他用拇指指腹逝去一点莹泽,比起阿诺布尔眼里的迷离,他眼里一片明亮,唇红得不像话,像极了吸人精气的妖精。

见阿诺布尔缓过来了,他才不紧不慢道:“学费。”

阿诺布尔点了个头,除了一脸的红外,神情自若。

灵均没忍住又亲了下,浅尝辄止,他极为不要脸地说:“报酬。”

“有什么区别?”

阿诺布尔非得要个答案,他已经不是当初那只纯情的虫了!

灵均不假思索且理直气壮道:“学费是拜师的,报酬是给对象的。”

阿诺布尔评价:“你像奸商。”

得了好处,灵均可不在意奸商不奸商的,“来,师父教你。”

灵均依旧拿着那柄折叠刀,只见他随意一扔,刀飞速溜过去,几乎没入一半,正中眉心。

他转过身后去想要夸夸,阿诺布尔却指着墙,一本正经道:“离开星舰后,记得找东西挡一下。”

他神情认真地强调:“星舰很贵,我钱不太够赔。”

灵均嘴角抽搐,“公爵大人,你杀了他。”

“什么?”

阿诺布尔不懂他的意思,下一秒,他的声音幽怨响起:“你杀死了浪漫。”

“……”

他不应该让灵均疯狂逛星网的。

阿诺布尔伸手抱住灵均劲瘦的腰,星星眼虽迟但到:“你好厉害。”

灵均挑起他的下巴,好好欣赏了他崇拜的眼神,满足地哼了下,“勉勉强强过关。”

一下午,灵均撑着脑袋看阿诺布尔从不敢拿刀到拿不稳,几年的恐惧不是短短几个小时就能抹除的,至少在灵均看来,他进步已经很大了。

唔……早晚会击中的,不急于一时。

玫瑰开始长刺了,这就是很好的开端。

阿诺布尔压抑四肢乃至于浑身被恐惧支配的感觉,他捏紧刀,闭眸深呼吸,但效果甚微。

刀在他手中颤抖,这是前所未有的事。阿诺布尔在军校期间从来没出现过手抖的情况,开机甲、星舰,及使用其他器械都忌讳手不稳。

他……难道无法再回归荣耀场吗?

一股冰冷从脚底攀延,阿诺布尔四肢百骸都是冰冻般的冷,他咬牙,继续对准礼仪官的图像丢,满额头的汗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只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拿起刀反抗已经是极致,他的力气不足以支持他靠近目标。每次丢出去的刀,都会在半路掉落。

灵均见状,只是默默看他,以一种无声陪伴的姿态。

阿诺布尔是荣耀场的追逐者,他的傲骨不折,他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怜悯。

不断练习下,刀掉落的位置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到了晚饭点,送饭的侍从没来,反而是尤里来了,幸好练习飞刀的礼仪官图像被推开的门完美挡住了。

阿诺布尔离门最近,因而顺便开了门。

尤里有些惊诧,他家公爵跑圈去了?

阿诺布尔额前的碎发被汗打湿,身上还有被热气蒸红的痕迹,就……像夏日在外走一圈回来的火炉。

尤里瞥见门内正走过来的灵均,咳了咳,低声道:“公爵,请您注意皇室在外的形象。”

在情敌面前,不能输了形象啊!

阿诺布尔回想起自己刚刚对着塞利尔皇室大礼仪官丢刀的冒犯举动,面色古怪地“嗯”了声。

尤里:“新城的晚宴,请您务必参加,我已经准备好您的礼服。”

话里话外,没有拒绝的余地。

以往阿诺布尔不在乎,所以随便尤里折腾,但现在他却感到厌烦极了。

灵均过来后,尤里又道:“您好,假如您也参加宴会,请您与公爵保持一定距离,不要做出与上一次一样令虫误解的举动,谢谢您的配合。”

态度恭谦,但在服务于塞利尔皇室的虫,对于平民难免会在不经意间露出轻蔑的神色。

何况对于尤里而言,灵均得到了卡比奥的特殊对待,是星舰上那一批劲敌中最难搞的一个。

灵均语气不咸不淡:“哦。”

尤里:“……”

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阿诺布尔皱眉,问:“尤里,阁下派虫邀请我们了?”

尤里脸上有一丝尬色,“……没有。”

“但公爵,您代表的是塞利尔皇室,您可以独自出席。”

显然尤里十分清楚上次宴会的尴尬,阿诺布尔被卡比奥刻意丢在队尾,那些没登记确定雌侍身份的雌虫全都有资格站在卡比奥身边,走在一名公爵的身面,这难道不讽刺吗?

塞利尔皇室本身就是一个笑话,没脸没皮地赶着贴,哪怕被恶狠狠地打脸。

就算以塞利尔皇室的身份出席那又怎样,在他们眼中公爵身份还比不上卡比奥结婚对象更能获得优待。

阿诺布尔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好啊,去。”

尤里当然注意到阿诺布尔充满讽刺意味的笑,他摸了摸鼻,一时哑言,他也知道塞利尔皇室那边的情况,但他必须听从命令。

他偶尔会心疼这位被操控的公爵。

但只是心疼而已。

灵均拽了下阿诺布尔的衣袖,“等我,我没飞行器。”

阿诺布尔心情好了些,“好,飞行器上等你。”

“……”

尤里眼观鼻,鼻观心,劝阻的话全吞在肚子里。

算了,公爵好歹有个伴。

只是,卡比奥少爷这次怎么没邀请他?

尤里瞳仁放大一瞬,眼底交织着喜悦与怜惜,终于被厌弃了?

尤里不会陪同参加宴会,飞行器已经设定驾驶路线,阿诺布尔等到灵均后,飞行器的门便闭上了。

窗外是消退的风景,灵均喝了口咖啡,他像闲不下来似的,忽而煞有其事道:“公爵还记得上次,你在这里轻薄过我吗?”

“我记得,好像就是公爵现在坐的位置。”

阿诺布尔眼皮一跳,“轻薄?”

“对啊,”灵均指尖触上杯壁,却又想到什么,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我的清白都给你了。”

阿诺布尔闭眸深吸一口气,“灵均!”

灵均撑着脸,笑应:“我在呢,宝贝。”

阿诺布尔被他一声“宝贝”喊消了音,火气怎么也烧不起来,本来也没什么活,“……正经点。”

灵均坐直,收敛了笑:“好嘞。”

夜色将天边仅剩的白悉数吞噬,霓虹灯是夜色尘世的标志。

灵均偏头看窗外的风景,无意识地敲了下杯,在察觉有冷气溢散时,猛然收回手,杯面将要凝结的冰瞬间消退,但温热的咖啡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

而阿诺布尔则无神盯着眼前属于自己的那杯咖啡,并没有注意到他那边。

“公爵大人,”灵均放下杯子,兴致盎然道:“去约会吗?”

“?”

阿诺布尔迟疑数秒,尤里告诉他宴会要十一点结束,十一点很晚了,可能许多店铺都停止营业,但他不想扫灵均的兴:“好。”

灵均眉眼飞扬,跑过来拉他,“那走吧。”

阿诺布尔脑子有点没跟上了,制止他洒脱的步伐,“等等,不是宴会结束后才去吗?”

“现在去。”

灵均捧着他的脸,难得有了那副符合温润皮囊的模样,“你又不想参加,不用勉强。”

阿诺布尔:“但是我……”

灵均打断他:“等一下。”

阿诺布尔闭嘴看他,浅棕色眼眸里有他,漂亮极了。

灵均右手掌心摊上,雪眸里有窗外的霓虹灯光彩,像是水晶球里的另一世界,“阿诺布尔先生,诚邀您跟我私奔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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