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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秦府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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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兰深的目光,紧紧跟着那个清瘦的身影移动,等他挨过来坐下,褚兰深才舒展眉头,侧着脑袋,好奇问道:“哥哥,秦老爷跟你说什么了?”

庄奚言道:“他非让我去主桌坐他边上,我既不是他族亲,也不是什么达官显贵,我坐那儿怎么也说不过去。”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所以我拿你做了挡箭牌,说你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坐这儿很不好,好说歹说,秦老爷才放我走。”

褚兰深道:“这有什么,哥哥可以随意拿我当挡箭牌,我怕生,你如果放我一人坐在这里,我肯定饭都吃不下去。”他提起筷子,夹了些菜放到庄奚言碗里。

庄奚言也给他夹了菜,道:“秦老爷如此热情,我觉得他有事要找我帮忙。”

褚兰深问道:“那你想帮吗?”

庄奚言点点头道:“算我补偿他,希望别太麻烦。”

褚兰深默默吃味道:“哥哥就是太心软。”

饭后,两人见秦福被留下来敬酒,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便悄悄溜走,赶着先去庭院,拿了秦舒韫的东西,再去偏厅等秦福。

只是不知秦舒韫还在不在,若在还好,若不在,他们也不好去闺房找人家。

等两人到庭院时,远远就看到秦舒韫端坐在长廊上,失神地看着庭院的花,一动不动。微热的风吹在她身上,瘦弱的身躯有些不稳。她听到这边的动静,她看过来,平静的眼神里终于起了些波澜,表情也生动起来。

“秦小姐,久等了。”庄奚言作揖。

秦舒韫舒了一口气,笑道:“庄公子客气,我终日在家里待着,早就习惯在院里独坐。”

“秦小姐身边怎么没有侍女,当真不担心我们是坏人吗。”褚兰深歪头笑道。

秦舒韫先是一愣,然后低颌浅笑,道:“我初见庄公子,便觉得亲切,又是观延哥哥的朋友,想来不是坏人。”

“那我呢?”褚兰深眼尾微翘,“我是庄公子的朋友,所以我也不是坏人?”

秦舒韫笑着点点头。

褚兰深有些得意得朝庄奚言挑眉毛。

庄奚言好笑道:“谁说你是坏人了,怎么自己上赶着洗刷嫌疑。”

褚兰深偷偷吐舌头。

秦舒韫起身,将怀里的古籍递给庄奚言,道:“这是我家无意中得到的,听说是采玄相师的真迹。观延哥哥喜欢卜算之术,我想,他会喜欢这本书的,还请庄公子帮忙交给他。”

褚兰深挑眉:“采玄相师?那至少有两三百年了。”

秦舒韫点头道:“我对卜算之术不了解,但是采玄相师的大名,我相信整个苍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了这本古籍,观延哥哥一定会很高兴。”说完,秦舒韫便轻轻笑了,好像能想象出董观延雀跃的表情。

庄奚言接过那本古籍。纸张边缘有些发黄,上面还残留暖暖的温度,不知被秦舒韫抱在怀里抱了多久。

他道:“秦小姐,这本《通灵卜算论》我会带到,你有什么话需要帮忙转达吗?”

秦舒韫嘴唇微张,忽又叹息,摇头道:“我已经很麻烦庄公子了,不敢有更多要求,只请……如实告诉我观延哥哥的反应,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是难过还是不难过,是生气还是不生气,足矣。”

两人告别秦舒韫,刚到偏厅,还没待一会儿,就见秦福笑着赶过来,离得大老远喊着“久等了,老夫来迟了”。

庄奚言连忙背身将《通灵卜算论》塞进衣服,褚兰深挡在他前头,笑道:“秦老爷,我们也刚到,怎么没多喝一点?”

庄奚言快速整理好衣襟,从褚兰深身后探出来,也笑道:“秦老爷,我看今日宾客众多,大家一定不舍得你早早离席吧?”

秦福笑着摆摆手,道:“再喝下去我就醉了,我得趁我还清醒的时候,来跟庄公子商量一件事儿,我这……”

他欲言又止。

褚兰深会其意,扭头道:“哥哥,我出去转转。”

然后朝秦福微笑行了礼,便离开了。

秦福等那颀长的身影离开之后,扭头看向庄奚言,神色凝重道:“庄公子,我就长话短说了。”

“请讲。”

“上次见到你的花,我就知道,你不是寻常人。”

“嗯?”庄奚言微微扬眉。

“你对种花有独到的见解,你不是为了取悦旁人,也不像我这种凡夫俗子整天想着做生意挣钱,你是真心喜欢花的。你年纪虽小,栽培技术了得,心思也稳重不浮躁,老夫是打心底佩服你。我虽不知你上次为何要帮一个乡野小伙,但你既然想帮,老夫就一定尽可能去帮,也算是我想和你交朋友的诚意,我知道钱财之类的东西很难入你眼,我这里有一颗奇特的赤红种,不知庄公子可有兴趣一试?”

他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极其精美的小木盒,打开木盒,里面铺着厚厚几层柔软的缎布,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一颗赤红色的、圆圆的,上面布满细细裂纹的种子,摆在正中间。

这些无一不在说明,秦福很珍视这颗种子。

庄奚言拿起来仔细打量一番。

他从没见过这种种子,不过苍祈地大物博,他没见过的种子太多了,算得上孤陋寡闻,于是他默默放回木盒,继续听秦福讲话。

“这颗赤红种原本我有三颗,我自己种了一颗,给了别人帮忙种一颗,这是最后一颗。”

“这是什么种子?”

“我也不知,只知道种出来是树。”秦老爷见庄奚言兴致恹恹,突然悲伤道,“还请庄公子务必答应帮我这个忙,因为它事关我秦府上下八十口性命!”

庄奚言一怔:“此话何意?”

“京城中有个不能得罪的权贵,两年前不知怎么找上我,给我三颗种子,要我三年内必须种出来,否则我秦家满门都要死……”秦福面如死灰,“我之前派人查过,距离京城不远的一个镇里,有一个有名的花匠,十年前在家莫名暴毙;还有京城的一个花商,他名气很大,号称苍祈所有的花他都能种,七年前也是一夜之间全家染病身亡,如果要追溯起来,百年前就陆陆续续有花匠死亡,死法不一,但都不是正常的死亡,官府除了公示染病就没别的说法,原本我没在意这些杂闻,但现在我不得不联想起来。”

“是那个权贵做的?”

“这个我不能说,你知道得越少越好,我不想让你牵连过多。这两年我一直在寻找能人异士,希望能借他人之手,帮忙种出来,可惜我们浪费了两颗赤红种,无论怎么精心培育就是不发芽。”

“他为何要种赤红种?”

“具体的没跟我说,只是让我种罢了。他们找了许多擅长栽培的花匠,但都是京城附近有名的,两年前找到我这,要我细心照顾,让赤红种发芽,开花结果。可是两年过去了,毫无动静,再有一年,如果还种不出来,他们可以让我秦府一夜之间灭门。”

秦福的手在颤抖,他说着说着便没声了,掩面痛哭,哑着嗓子悲道:“我到了这个年纪,多活一日少活一日无所谓,我亡妻还在下面等我,早日去找她,也好解我的相思之苦,只是,我的女儿该怎么办啊……”

秦福身上迸发出强烈的悲凉,指缝里溢出许多泪水,沾湿了衣领。

此刻的秦福不是什么家财万贯的富人,也不是什么圆滑周到的商人,他现在只是一个爱别离苦的丈夫,和一个放不下女儿的父亲。

“你们若悄悄离开呢,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没用的,曾经有个花匠想躲藏,最后死在了枯井里,隔了一个月才被人发现。”秦福说到这里,声音忍不住压低道,“我也侥幸地想过,如果能逃跑成功呢……但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是厉鬼,他们就像在我身上长了眼睛一样,他们为了威胁我,残忍杀害我的仆从,尸首丢在房顶上,那血顺着屋檐滴下来,我吓得腿都软了。不知情的人以为他是下雨天去修缮屋顶,不小心被雷劈了,可我知道他是被挖心而死,他死前眼睛都没闭上,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

秦福喃喃自语道:“我知道,他们在警告我,如果我敢做不被他们允许的事情,他们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我逃不掉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四处物色能人高手。”

话说到这份上,庄奚言也清楚秦福所求:“你希望我帮你种这最后一颗赤红种?”

秦福含泪点头。

庄奚言沉默片刻,随后拒绝道:“秦老爷,我也未必能种出来,你另寻他人吧。”

他早已发誓,绝不胡乱插手凡人之事。是福是祸,各有命数,不是他一介外人可以左右的,何况,谁能保证他的介入,不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秦福连忙说道:“我已是穷途末路,整日算着自己还有几日能活,还能护着韫儿多久。三年之期逐渐逼近,我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可结果呢……庄公子,你放心,我只将这赤红种给你种去,你若种得出,我万贯家财皆可给你;你若种不出,我也绝不会供出你的名字,叫你受牵连!还请你看在我女儿年幼尚未婚配,可怜她吧……”

庄奚言没有接话——这个态度已经代表了一切。

秦福苦笑道:“若是不能保全我秦府,至少保全小女。虽然我不能将韫儿藏起来,但她若是正常婚嫁,离开若霞镇,找个普通的人隐居,随夫姓去,就不算我秦家的人,那样也能躲过一劫了。庄公子,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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