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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被装乖男主惦记上了 > 第34章 赤红种子

第34章 赤红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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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爷,你这个说法怕是无效。”

“万一呢……”秦福苦笑,“万一他们认这个说法呢……”

“这个也要看秦小姐的意愿,不知秦小姐可有中意的人?”

“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有什么中意的人,就是有,他们也不合适,无钱无势的,还是个祸害……”秦福突然顿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话硬生生地咽下去了,他撇了撇嘴,表情不知是惋惜还是鄙夷,“我的要求不高,有钱没钱都是小事,只要给小女找个合眼的郎君,人品好,够孝顺,敢争取,待她好,就够了。”

听上去秦福在表达某种不满,句句指向董观延,似乎他还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但庄奚言不好追问,只能点头应道:“是这样的,不过终身大事,还是要听听秦小姐自己的想法。”

“没时间了……”秦福道,“不爱财者便不会因财失道,不求名者便不会舍家忘本。我相信我的眼光,小女跟你在一起,我就是死也安心的。”

“秦老爷!?”

庄奚言惊讶地张大眼睛。

这怎么扯到他头上了?

“我知道我的话唐突了,不过咱们相识虽短,可我看人很准,有的人愚孝,不敬发妻,结果家里不和睦;有的人死要面子,最后活受罪;有的人自私自利,掉钱眼子里去,哪里还看得到长远的事情?小女不管嫁给谁,明年起都是没有娘家人撑腰的,若我不能为她找个遮风挡雨的,像那种老实懦弱的人,小女就是受了欺负他也蹦不出一句维护的话,那我如何能安心啊?”

庄奚言明白了,秦福这是看中了自己当初坑他的那股狠劲。那股狠劲,反倒让秦福觉得他会保护好秦舒韫。

一时间,庄奚言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秦老爷,恕在下不能同意,我乃一介山野花农,照顾不了秦小姐,你还是另寻佳婿。”庄奚言说完就要走。

“庄公子,你不能看着我秦家连一根独苗都保不住啊。”秦福拦住他,喊出哭腔,“你好歹选一个,帮帮老夫吧。”

庄奚言叹气。

秦福见状,知道他动容了,只要再努力一把……他哐当一声跪在地上恳求,高举木盒哭泣道:“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

庄奚言连将他扶起,他都死死跪着不肯,将小木盒凑到庄奚言眼前。

阳光下,那个木盒镂空的花纹上,飘出很浅很浅的东西,庄奚言揉揉眼睛,那是很淡的一缕鬼气,只停留片刻,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那鬼气……与董观延额间的很像。

从秦府离开之后,庄奚言便沉默不语。

褚兰深察觉到异样:“哥哥,秦老爷可有为难你?”

“他没有为难我,不过他希望我帮的忙,有点难。”

“和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上忙。”

庄奚言把大概情况和褚兰深简单说明,说到后面,自觉隐去秦福想让他当女婿和鬼气的事。

“原来如此,不过你们拢共没见过几次面,为何要你帮他找女婿?”褚兰深表情有些狐疑,又道,“该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没有吧,”庄奚言面不改色地笑道,“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好像上次董观延提及秦福要他做女婿一事,褚兰深心下便有了猜测,凝视他的眼睛问道:“那哥哥帮他哪个忙,是种树,还是帮他……找女婿?”最后三个字语调拖长。

庄奚言没注意到褚兰深语气的变化,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递给褚兰深。

褚兰深眉毛微微单挑,不知庄奚言的什么动作取悦到他,他眉眼一笑,整个神情都放松起来。

他接过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红色的种子,他拿出来对着阳光瞧了瞧。

“好像在发光。”说完,便摊开手掌,伸到庄奚言面前。

庄奚言在秦福那儿没仔细查看,听到褚兰深这样说,他停下脚步,仔细端详起赤红种,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丝丝裂缝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不像普通的种子,莫非不是人间的东西?

他并不知晓世间所有花与树的种子长什么样,先前他还只当自己没见识,认不全种子罢了,但如果真是人间以外的东西,且不说是如何落入人间的,若真能种出来,想必惊艳非凡。

这反而勾起庄奚言的兴趣。

“我且先试试看,至少长出叶子,让秦老爷有个交代,说不定能拖延一些日子。”庄奚言轻轻说道。

不知不觉,两人已走回长泽山,看到熟悉的小屋,庄奚言收好木盒,寻找董观延的身影。

董观延正给阿察梳毛,见两人回来了,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异样,还是热情打招呼。

与褚兰深相视一眼后,庄奚言走上前,手里捏着那本《通灵卜算论》,神色温和笑道:“你知道吗,我们今天偶然遇到秦小姐,相谈甚欢,临走时她送了我们一本古籍,我猜你应该会喜欢,便收下了,你看看?”

庄奚言将怀里的书递出去。

“什么书?”董观延草草看了一眼,梳毛的动作没停下,他闷声道,“我不要,你拿走。”

“《通灵卜算论》,听说是采玄相师的真迹,里面都是卜算之道,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懂,想来你是懂的,看看?”

董观延的手一顿,听到“真迹”时,眼睛不自觉地瞟过去,随即又觉不妥,掩饰般把梳子丢进旁边的篮子里,带着阿察往外走。

路过庄奚言的时候,表情不是很好看:“这算什么,同情?我不用他们同情,什么古籍,我才不需要!”

说完,便迈开步子向前走,好像庄奚言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不祥的东西,他只想远远避开。

阿察却好像闻到了什么,耳朵噌的一下竖起来,它毛茸茸的脑袋挨着庄奚言蹭来蹭去,忽地探到他衣襟里,似乎在找东西,一个没留神,怀里的小木盒就被它叼住了。

庄奚言怕被阿察咬坏,连忙伸手去夺,却被阿察一个甩头躲过去,结果小木盒和《通灵卜算论》都没拿住,失手掉在地上。

《通灵卜算论》中掉落出一张薄薄的纸条,被一旁的褚兰深捡起。

他捏着纸条,眼睛飞快地扫视。

上面是娟秀的字体,内容不多,写的都是问候董观延最近怎么样,家里怎么样,仅最后提了一句请董观延原谅秦家的无礼。

写这些话的人一定内心十分愧疚,不敢多言,万般纠结之下,才敢提这这一句。

褚兰深不冷不淡地念着信,声音清亮缓慢,犹如清冷的泉水在山谷中流淌,沁人心脾。

但董观延却觉得魔音绕耳,完全不想听,每一个字都像在剥开自己的脸皮,多听一会儿,他就会想起自己当初死皮赖脸的蠢样子,也会想起自己被人当众羞辱的样子。

他让褚兰深不要念了,但褚兰深只是挑眉,视若无睹,一字一句,清晰有力。

想不听也不行。

褚兰深仗着自己比他高一个头,每每他伸手来抢时,他便气定神闲地抬高手,董观延怎么蹦也碰不到纸条。

气得董观延捏紧了拳头,敢怒不敢言,等褚兰深一念完,便嚷嚷着要庄奚言把《通灵卜算论》还回去,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庄奚言顿感脑袋都大了。

一边是董观延在生气,一边是那小木盒还在阿察嘴里叼着呢,他怕鬼气会让阿察中毒。

“阿察,乖,给我。”

好在阿察还算听话,跟庄奚言玩耍了一会儿就吐出来,木盒上面湿哒哒的,全是口水,庄奚言不免嫌弃。

他拍了拍阿察的屁股,让它跟上董观延,省得他一个人在山里出什么意外。

阿察一步三回头,还是乖乖地去找董观延。

褚兰深拍掉《通灵卜算论》上的灰尘,把纸条夹回去,慢条斯理问:“他不要,怎么办。”

庄奚言把小木盒擦干净,听到褚兰深的问话,他轻叹道:“观延有心结,不愿与秦府过多接触,却未必非得改过来。秦小姐的忙咱们没帮上,以后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解释一下吧。”

褚兰深嗯了一声,他似乎并不在意如何处理这事儿,庄奚言说什么他做什么便是。

两人正准备把赤红种拿出来研究一下,就听到院子门口传来一道愤怒的吼叫声。

“就今天!今天就去!把东西还给他们!”

董观延的手指紧紧扒着门框,喘着粗气,瞪大了双眼看着庄奚言。

不晓得是去而复返,还是根本没离开。

“若有什么苦衷,与我直说便是了,我就是再愚钝,也不至于一直舔着脸去他们秦府。他们就是没把我当故人之子,不记半点情分,嫌贫爱富,看我落魄了,才对我如此无礼,简直欺人太甚!亏我爹临终前特意嘱咐我,不要给秦府造成麻烦,我爹那么体谅他们,我本也没想投靠他们,撑了两年,实在撑不下去了才来的!可他们呢!看过我一眼吗!我不求他们道歉,但也别想让我跟他们和好!”

董观延又气又伤心,脸上有泪水淌过,他胡乱擦掉。

褚兰深眉头微蹙,道:“我们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只是我们才从秦府回来,现在去便是晚上了,很不妥当。”

董观延一愣,望了望庄奚言。

他抿了抿唇,呼吸逐渐平稳,内心各种情绪翻滚,却不知如何抒发。脸上又是羞愧,又是恼怒,最后垂着脑袋匆匆离开。

庄奚言在后面对他喊道:“观延,我明早就去。”

董观延的父亲与秦福是故交,如今董观延家道中落,秦福却避如蛇蝎,不肯帮一点忙,就连早早结好的娃娃亲,也不肯承认。董观延自小读书,身上颇有书卷气,厚着脸皮去秦府,却被当众赶了出来,遭人笑话,他心里有气,且这气,没那么容易化解,庄奚言早知这忙不好帮,现在被斥一顿,他一点也不意外,相反认为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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