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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被装乖男主惦记上了 > 第36章 不择手段

第36章 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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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的眼睛亮起一丝希望,可是县令爹的话让她的希望瞬间破灭:“小王,别嚷嚷,是我。”

王捕快看到他时一愣,眼里闪过一丝嫌弃,但很快便消失了,他换上恭敬的表情问:“老爷,你这是?”

县令爹:“这个女子非说我撞坏她的东西,我们正要打赌,正好你来了,就当见证人,待会儿她要输了,你可不能让她抵赖。”

王捕快居高临下看了眼地上小声哭泣的小贩,没说什么,往后退了两步。

小贩失望道:“好,我赌……怎么赌……”

县令爹从袖中取出两颗骰子,得意道:“别说我欺负你,就比大小,没有任何难度,谁都能来,怎么样?”

小贩点点头。这个听上去简单,应该做不了什么手脚,那她还是有机会赢的……刚要伸手去接,却被一旁沉默的庄奚言按住。

庄奚言将她扶起,轻声道:“不要上他的当,不要做这种没有胜率的事情。无关输赢,他都理应赔钱。”

“可是……”小贩犹豫了,眼前这位公子说得对,县令爹本就该赔钱,哪怕她不答应赌,他也应该赔钱!可是……她怯生生看向县令爹那张眼眶深,眉压眼,略显尖酸刻薄的脸,只觉得浑身无力。

她向庄奚言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后接下县令爹手里的骰子。

“老天保佑,给我一个六……”

小贩刚要朝空中一投掷,被褚兰深及时拦住,他瞥一眼满脸奸笑的县令爹,问:“敢问,大为赢,小为赢?”

小贩一愣,才反应过来县令爹压根没说规则!如果她真投到了六,他才说小为赢,岂不是有理无处说?

县令爹翻白眼:“大为赢。”

褚兰深又问:“一为大,六为大?”

县令爹冷哼:“我们若霞镇一向以一为大,以六为次,是个人都知道!”

褚兰深嗤笑道:“我从京城而来,京城便是以六为大,哪怕是好赌的王公贵族,也是如此玩的。照你的意思,京城里的都不算是人,包括高高在上的皇帝?”

此言一出,周围倒吸一口冷气,除了已经习惯他“口无遮拦”的庄奚言。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样说!”县令爹在他这里尝不到甜头,于是转头恶狠狠对小贩说,“到底玩不玩!不玩老子走了!”

小贩没办法,心里默念“一点”,骰子一阵滚落,赫然出现六点。

她大喜,接下来看县令爹的手气——只要他不是一点或六点。

只有庄奚言默默摇了摇头。

“一!我是一点!哈哈哈!”县令爹指着地上的骰子,兴奋地让周围人过来看,“看到没?是我赢了!小王,把她摊上的这些玩意儿全给我打包,送到县令府去,哈哈哈!”

县令爹把玩着自己心爱的骰子,大摇大摆地离开,留下一地狼藉。

小贩急得哭喊:“苍天啊,这日子还怎么活啊?我就靠这些吃饭的啊!啊啊啊……”

王捕快借了旁边大伯的板车,把摊上的东西全都装到板车上,然后撸起袖子,若无旁人地抓着板车的扶手往前走。小贩哭得满脸眼泪,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

一边的人看不下去,忍不住出招:“去拿啊,抢也要抢回来,等真进了县令府,可就什么都拿不回来了!”

小贩手忙脚乱,急冲冲去捞。板车在石板路上咯吱咯吱响,几个围观的路人伸长手,悄悄地、迅速地捡起板车上的东西,大家默契地一言不发,也十分默契地把东西传给小贩。

一个小娃娃不懂事,对王捕快告状:“东西被抢走——”立马被一边的大人捂住嘴巴。众人纷纷紧张地望着王捕快,谁知王捕快保持稳重的步伐,目不斜视,对身后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众人望着王捕快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快看不见,才听到远远传来他的怒喊声:“他娘的,这什么破板车,一点都不好用,东西全掉了!……算了,大不了回去领板子!”

众人紧张的情绪终于松了下来。

闹剧结束,不少路人还没离去,留下来安慰小贩:“你啊,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多损失一支簪子,干嘛非要招惹那老东西?他仗着自己儿子是县令,横行霸道惯了,欠了赌坊多少账,赌坊都拿他没办法,你还敢拿自己吃饭的家伙跟他赌?他会出老千的!就算他不出老千,他是县令的爹,赢也是赢,输也是赢,你玩不过他的,懂不懂?”

“我以为我至少有一半的机会可以赢,谁知道他……”小贩掩面哭泣,“我再也不赌了……”

众人不忍:“哎别哭了,好在东西都拿回来了。下次注意点,见到他躲着走。”

小贩哭了好一会儿,人群渐渐散去,她已无心再做生意,便回到摊位收拾东西。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断成两截的玉簪。大约是混乱时被小孩捡走玩了,她伤心之余,也无可奈何,只能继续收拾。

直到她收拾熨斗,发现原先烧红的木炭早已熄灭,一片灰黑中居然闪着银白色的光泽。她擦擦眼泪,拨开看——

是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庄奚言把荷包挂回腰上,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端正腰背走路,褚兰深忍不住问:“哥哥不是说做好事要留名吗,怎么这回不留?”

“那不一样。”庄奚言记不清自己讲过这句话,只好敷衍一下,“只是可惜了那支玉簪,就这么断了。”

“哪里不一样?”褚兰深追问,“是不是因为我?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可以?”

“嗯嗯。”庄奚言随口道,随后自言自语,“看来有时为达目的,可以稍稍不择手段。”

县令爹为了脱责,逼迫小贩与他作赌;王捕快不想为虎作伥,就佯装板车不好用……看来“歪门邪道”的办法,有时真比“一板一眼”的办法效果好。

庄奚言拉住褚兰深的手臂,走到无人的地方,低声问道:“阿深,你会武功吧?……咦,你脸怎么红了?”

“没……太热了。”褚兰深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我会武功。”

秦府内,一小厮扫着落叶,忽然一阵风迷了眼,身后听到有猫在叫,回头一看,一只狸花猫正攀在树上磨爪子。

狸花猫也扭头看他。

“去去,哪来的野猫。”小厮举起扫把一路追赶狸花猫,没一会儿便跟着猫消失在假山后面。

与此同时,褚兰深拨开遮挡的树枝,揽住庄奚言的腰,从树上一跃而下,站稳后,两人双双溜进前往庭院的小路。

“秦小姐果然在庭院,希望我们这样过去不会太唐突……”

“我猜她不会感到意外。”褚兰深背手而立,慢悠悠道,“给我们古籍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我们很快会再次见面。”

“那也太快了,而且我们这样过去可能会吓到她,”庄奚言思忖片刻,对他一笑,“不如你再学学猫叫?”

褚兰深耸耸肩道:“好吧。”

他清清嗓子,在庄奚言好奇的目光里,发出奶猫的叫声。

“喵呜~喵呜~”

秦舒韫翻阅手中的诗集,微弱的叫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好像一只刚断奶的小猫在叫。

她抬头巡视一番,发现声音是从树下传来的。

而树下站着两个身形高挑的公子,一白一靑,站姿优雅华贵,好似一幅美人图。

其中一人在微笑着向她招手。

“庄公子,褚公子。”秦舒韫放下诗集,往前走了两步,困惑道,“你们身上怎么都是树叶子?”

褚兰深低头看了看,把两人身上的树叶拂去。

庄奚言则道:“刚起了阵大风,把落叶吹起来了。”

秦舒韫笑道:“请到廊下坐吧,外头晒。”

两人对视一眼,走到秦舒韫身边,见她浅浅笑着,好像知道他们是翻墙进来的,但没戳破他们的小谎言。

“秦小姐,今日有风,容易感风寒,何不在屋里读书?”褚兰深寒暄道。

其面不改色,神态自然,好像他们是从正门进来一般理直气壮。

“屋里闷,想到外面透透气。”秦舒韫用手绢掩着,低低咳嗽一声,复又恢复浅浅的笑容道,“思来想去,昨天初次正式见面,就要麻烦二位公子帮我忙,时间仓促,还没好好感谢二位,是舒韫的不是,舒韫感激不尽。”

说完便给二人行礼。

庄奚言刚伸手,褚兰深长腿一迈抢先一步,他笑道:“秦小姐客气了。”

“秦小姐,说到此事,该是我们向你抱歉,这个忙我们没帮上。”庄奚言从怀里将《通灵卜算论》拿出来。

秦舒韫看到那本《通灵卜算论》之时,先是一怔,要笑不笑,然后倒退半步,撑着廊檐缓缓坐下。

“你还好吗?”庄奚言走到她身旁。

秦舒韫摇头苦笑道:“无碍。庄公子,观延哥哥他说什么了吗?”

庄奚言回头看一眼褚兰深,得到肯定的眼神后,他轻叹一口气道:“观延他知道这本古籍很贵重,不敢收这份礼,他希望你保重身体,其余的不必担心。”

“是不敢收……”秦舒韫语气哽咽道,“还是不愿收?公子你同我说实话吧,舒韫受得住。”

庄奚言沉默。

有些话他说不出口。

有些话也不必明说。

秦舒韫低声道:“我明白了。自我得了这病,我与观延哥哥的书信来往便少了许多,后面我爹爹甚至不让我寄信。观延哥哥大概认为我们嫌贫爱富,可……可我们不是这样的。”

“你们之间有误会。”

秦舒韫轻轻摇头,说道:“不是误会,是爹爹有意让观延哥哥这样想的,所以这不怪他。”

“为何。”褚兰深道,“难不成真看不上他?”

“不是的。”秦舒韫着急道,“观延哥哥人很好,我一直视他为……但是我不能连累他。”

庄奚言隐约猜到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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