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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被装乖男主惦记上了 > 第37章 移行换位

第37章 移行换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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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无血色,嘴唇泛白,咳嗽带血,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仿佛把生死置之度外——大约得了什么难治之症。

秦舒韫悲伤道:“我自幼体弱多病,听我爹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原以为养几年就会好转,谁知前些年竟得了肺痨,那个是治不好的病,活不了几年。而且那病气很吓人,会传染,因此我不能与人过于亲近,否则我就是害人的罪人。”

庄奚言:“你怕传染给观延,所以让你爹爹把婚约退了,是吗?”

秦舒韫轻轻点头。

庄奚言:“那你为何不对他说实话?”

“我了解观延哥哥,他心地善良,一定不会因为我的病而退婚,他一定会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秦舒韫苦笑,“可是,我只要一咳嗽起来,不是咳得满脸涨红,就是咳出血,我也是个姑娘家,不想让他看见我那么狼狈的样子……我只求爹爹一定要顾及观延哥哥的感受,但不希望将原委告诉他,我爹爹答应了我,可……”

“可没想到,秦老爷让下人当街羞辱观延,做事丝毫不留情面。”褚兰深补充道。

“是我的错,我想隐瞒真相,又想让观延哥哥不要怪我,是我想要的太多。”

秦舒韫猛然捂住胸口,表情痛苦,好像喘不过气来。

庄奚言扶住她:“你怎么了?”

“我这里好闷,好难受……你别靠太近,我会传染给你的。”

秦舒韫憋得满脸通红,她转过身子蜷缩,两手颤抖着捂住嘴巴,咳得非常急促,鲜血从指缝里渗下来,一滴一滴晕开在裙摆上。

“小姐?小姐?”长廊两边的尽头都有人群跑动的声音。

庄奚言暗道不好。

尽管苍祈民风开放,但若他二人被侍女看到,一旦秦舒韫与两个男子深闺私会的消息传出去,定惹人议论纷纷,一段时间内少不了变成笑谈。

褚兰深在刹那间转了好几个念头,向前是空旷的庭院,向后是一汪池水,地势位置不佳不好躲藏,若他一人,还能险险地全身而退,但多带一人,事情就没那么好解决。

但事态紧急,只能一搏。

他当机立断搂住庄奚言的腰,谁知刚搂上,庄奚言就好像做了什么大决定一般,反搂住他的腰,眼神坚定,嘴里迅速念出几个字。

“避邻,速离!”

不等褚兰深反应过来那认真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仅仅一个呼吸之间,他眼前一片漆黑,四周空间狭窄,好像被关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屋子里。

脚下变成软软的触感,空气中甚至还有淡淡的香气,这味道……和秦舒韫身上的有点像。

难道是衣橱?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

来不及过多思考,两人脑袋顶在橱顶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们不约而同闷哼一声,双双被迫跌倒。

褚兰深还好,一屁股坐在衣物上,修长的双腿抵在两侧的木板,以固定身体不再滑落,手还搭在庄奚言腰间衣物上。

而庄奚言惨了,以脸撞人的方式,直直向前扑过去——好在前方是褚兰深,鼻子撞到衣物,疼,但没太疼。

衣橱发出一阵“咯吱”的声音,重重晃动几下才消停下来。

“哥哥……?”褚兰深嗓音低沉下来,胸膛明显起伏。

庄奚言清晰感受到那具身体的温度,只一瞬,褚兰深便将他紧紧箍在怀里。

任庄奚言平日再冷静理智,此刻也慌了。

方才他一着急,当着褚兰深和秦舒韫的面使用法术。

他知道褚兰深总有一天会知道他会法术这件事,但是他从没想过是由他主动暴露。

怎么办……一种无所适从的危机感窜出来。

褚兰深瞧见他呼吸紊乱、心神不宁的样子,收起了逗弄的想法,收紧手臂,靠在他耳廓轻轻说:“哥哥慢慢想,想一个你能说出口的解释。”

想、想什么……

褚兰深的话让庄奚言更加慌乱。

两个大男人挤在狭小的衣橱里,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被无限放大。仅仅是褚兰深的呼吸,都让他整个背脊都在发麻,甚至头皮都在发麻,有一瞬间脑子几乎一片空白。

他现在满脑子只想摆脱这种局面,身体不自觉挣扎几下,小声道:“我之后再给你解释,我们先出去……”

“等一下。”褚兰深擒住他不老实的动作,哑着嗓子低声道,“有人来了。”

庄奚言感觉那双大手轻拍自己的背,同时箍得他不得动弹。

而房间外面,由远而近,真的传来侍女说话的声音。

庄奚言小声道:“手,我的手。”

他的手掌没有找到支撑的点,导致半个身子几乎瘫在褚兰深的身上,听着彼此温热的呼吸,却还要假装镇定。

褚兰深把背挺直,庄奚言趁机抽手,刚要施移行术,又被大手拦住。

“嘘——这衣橱晃动会发出声音,会被外面的人发现。”褚兰深极有耐心地解释。

庄奚言一愣,只得收回手。

褚兰深说得有理,如果再使用移行术,恐怕也会引起衣橱晃动。现下只能等外面人离开,他们再出去。

只是这样的动作很消耗体力,除非他完全瘫在褚兰深身上,便不用这么费劲,但那样也不妥。他现在光是两手撑在褚兰深肩膀上,使两人保持一定距离,就已经有些累了,不敢想象待会儿还能撑多久。

褚兰深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双手忽然向下滑,抓住他的大腿往上一提,庄奚言脸上闪过惊讶的神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坐于褚兰深的裤子之上。

与其同时,“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一众人脚步慌乱急促,喊着请大夫的声音,茶壶倒水的声音,侍女哭腔的声音,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

没人注意到衣橱残余的吱呀声。

“这样轻松些吗?”褚兰深低低地问道。

外面的声音又多又杂,将他们的声音盖住,反而可以放心说话。

“好多了。”

庄奚言不太敢动,这个姿势同样奇怪,但好在没那么累,他也就没多想,甚至有些感谢褚兰深的心细体贴。

褚兰深没说话。

他很快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就着那一条缝的光线,他看到庄奚言轻轻松了口气。

嘴角不禁勾起——他似乎很喜欢看庄奚言的这种小表情。

忽然庄奚言挪动一下位置,细微的摩擦让褚兰深脸色立刻变了,掐着庄奚言的腰稍稍推开,哑着嗓子,艰难道:“哥哥……怎么了?”

“我看看外面怎么样了。”庄奚言为了保持平衡,一手撑在褚兰深胸膛上,一手很小心地搭在橱门上推开一条缝,神色专注,生怕让衣橱发出声音,为了看清外面,一直在找角度,连带着身体也在不停调整位置,完全没注意到褚兰深的变化。

褚兰深额角流着汗,悄悄随着庄奚言的动作而调整自己的姿势。

真要命。

褚兰深咬牙切齿地闭上眼睛。

“小姐,你快躺下,大夫马上就来。”侍女扶着秦舒韫到床上,却被秦舒韫一把抓住手腕。

“不用麻烦大夫,我这个病治不好的,何苦人家白跑一趟。”秦舒韫虚弱地闭上眼睛,“让我一个人躺一会儿就好,你们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告诉我爹爹。”

“还是让大夫看看吧。”侍女还是有些担心,用干净的手绢擦去秦舒韫嘴唇上的血迹,“小姐你有咯血症,吹不得风,情绪也不能激动,本来这些日子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又这样了……等大夫来了,再给你把把脉。”

“我这副难看样子,就别叫人看了去。”秦舒韫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我有些乏了,睡一睡就行。”

“不喊大夫,至少把药喝了罢。”

秦舒韫拗不过,皱着眉头把很苦的药喝掉了。

“好了,春时,让我休息一下。”

几个侍女有些迟疑,不知该走还是该留,最后还是被唤作春时的侍女带离。

“观延哥哥……”

房里恢复平静,秦舒韫眼角挂着泪,就连睡着了也蹙着眉。

二人等了半晌,直到外面没有一点声音,才悄悄推开衣橱的门。

一踩到地上,确定四周的确没人后,庄奚言就甩动胳膊,活动筋骨。

这衣橱真不是人该躲的地方。

再待下去,只怕人都要憋不住了。

更何况,还是以那么暧昧亲热的姿势……

回头一看,褚兰深正扶着衣橱,躬着腰。

庄奚言困惑道:“怎么了?”

“腿麻了。”褚兰深别过脸,阴影遮住眼眸,语气不自然道,“这衣橱太小了,腿伸不直……哥哥先不用管我。”

庄奚言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他压得褚兰深腿麻了。

还好不是。

他走到床边,看到秦舒韫怀里抱着那本《通灵卜算论》,沉默片刻,轻轻抽出来,上面残留一点血迹。

秦舒韫睡得很不踏实,脸色比方才更加苍白。不知是因为看见两个大活人突然消失,还是做了噩梦。

但她刚才分明瞧见了他俩突然消失,却什么都没有跟侍女说,好像有一种无言的默契与信任联系着,小小年纪的姑娘家,就已经行事大方稳重,庄奚言不禁欣赏与敬佩起她。

因此看她的眼神也更加柔和了。

食指轻点在秦舒韫洁白的额头上,指尖一阵蓝光闪过,一道虚无缥缈的光从秦舒韫的额间冒出,随后慢慢往上飘,直到消失,就像从里面抹去了什么一样。

他又将手掌覆在古籍上,一阵蓝光之后,《通灵卜算论》恢复原样,不见一点血迹。

这两件事忙完之后,他知道真正麻烦的还在后头——

褚兰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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