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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传家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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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说没有就没有吧。”褚兰深打了个哈欠。

董观延默默嘀咕道:“果然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什么屁话张口就来,也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读书读不进去,在这档子事上倒是天赋异禀。”

庄奚言歪着脑袋,好奇问道:“阿深,你怎么知道他喝酒了?”

褚兰深:“他身上有酒味,虽然很淡,但我闻得到。”

“鼻子真灵。”庄奚言像逗阿察一样,手指刮他下颌,“比阿察还厉害。”

“不止鼻子,我六觉都不错。”褚兰深心里痒痒的,一双桃花眼笑得很得意。

“比猪鼻子还灵。”董观延小声吐槽道,见褚兰深笑里藏刀剐过来,他忙转移话题道,“最好是什么都没做……不过,阿牛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人还算聪明,晓得‘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不然,以后他还能不能像今日一样,还真不好说。”

褚兰深抱臂笑道:“哥哥,阿牛一丁不识,但脑子是机灵的;有些人学问不低,脑子却倔得很,跟头驴似的。”

董观延感觉被人戳了脊梁骨,嘟囔道:“你想说什么,我听不懂。”

褚兰深:“我跟哥哥说话,谁管你听不听得懂。”

董观延不服气地不说话。

庄奚言拍拍董观延的肩膀,认真道:“观延,口能言假,耳能听虚,辨是明非,唯有用心矣。给彼此一个机会,胜过遗憾不可回头。”

董观延手指搅来搅去,沉默不语。

“找到啦,找到啦。”李翠枝两手包着玉佩,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原来我爷爷没有乱丢,被他用红布好好包着,藏在枕头下面呢!”

孙多牛憨笑道:“一下就被我找到了,我说爷爷一直在地上找什么呢。”

“别胡说。”翠枝爷爷嘴一瘪,一把抢过玉佩,“一个破玉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用。而且我看你这玉佩不值钱吧,我老头子虽然不识字,但是这里刻的一点,明显是后面加上去的,用棉花擦怎么也擦不掉,还传家宝呢,一看就是残次的玩意儿,还非得要来要去的……”

“爷爷,你还拿棉花擦了啊?”李翠枝惊讶道。

“你懂什么……我那是想看看能卖多少钱,就这样的,我看也值不了多少!”

“我看看我看看,在哪里?”李翠枝喃喃道,“咦——好像还真有。”

“我没说错吧,这就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

“我看不清。”孙多牛挠头道。

翠枝爷爷骂道:“臭小子什么眼神,在这儿,看到没,就这里……”

“哪里哪里?”董观延好奇心重,凑过去看,默默念着上面两个字,觉得这名字陌生又熟悉,刚想问怎么不是“庄奚言”,这时李翠枝拿走玉佩。

翠枝爷爷别扭得背过手,嘴里小声念叨:“拿走就拿走,我又不稀罕这个。”

李翠枝:“少说一句吧爷爷,你稀罕我们也不能留着。”然后将玉佩递给庄奚言。

庄奚言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名的下方果然多了一点,像是被硬物划过。

“我一直随身佩带,却没留意到这个细节……时间久远,我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划的。”

李翠枝:“就算那样也很贵重,毕竟是你的传家宝呀。”

庄奚言轻轻摩挲玉佩表面的花纹,心里既悲哀又洒脱,忽然起了一个念头。

他把玉佩放到翠枝爷爷手里,说:“听说玉佩会寻主,到了认定的人手里,就会有奇异的力量。我瞧它跟着你,比跟着我还透亮,许是我没这么仔细待它,现如今它不待见我。正巧它与你的缘分不浅,不如请你收下吧。”

翠枝爷爷怔怔看他,呆住了,李翠枝连忙摆手道:“不行的,这是你的传家宝,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爷爷,别发呆了,咱们不能要!”

庄奚言:“你爷爷说得对,玉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跟着我实在冷清,不如赠予你们沾沾人气,我相信我爹娘会支持我的决定。”

李翠枝迟疑道:“公子,你还没有家室吗?”

望向远处风景的褚兰深扭头看过来。

庄奚言坦然道:“我没有成家的打算,所以这玉佩留在我身上也是浪费,而且,万一哪天我出了意外,那我会后悔怎么没提前把玉佩送给有缘之人。”

李翠枝:“公子大吉大利,不会有意外的……那好吧,我们先替公子保管,等你什么时候成家,我一定给你送过去。”

几人寒暄几句,见时辰不早便准备离开,翠枝爷爷紧紧握着玉佩,一言不发,眼神里写满了怅然与不甘。

忽然,已经走了几步的庄奚言回身,看他半晌,笑着问道:“现在山上灌木丛茂盛,正是结果的季节,你可摘了刺泡子酿酒?”

翠枝爷爷浑身一抖,浑浊的眼神明亮起来,颤抖着嗓子喊道:“酿了酿了,很甜,劲儿也大,翠枝,快去把我那坛子酒抱来!”

褚兰深看了看庄奚言,又看了看翠枝爷爷,似乎明白了什么。

回程路上,董观延抱着一大坛子酒,高兴地说:“晚上喝酒庆祝一下吧,庆祝翠枝的事情圆满解决。”

褚兰深不置可否道:“哥哥说呢?”

庄奚言含笑点头,“我早就想试试刺泡子酒味道如何。”

夜里。

董观延在院子里忙活一通,擦着汗喊道:“我桌子椅子碗筷都摆好了,你们好了没好?”

庄奚言端着菜出来,忙道:“来啦来啦。”

董观延抱着酒坛子走过来,喃喃自语道:“这酒闻着有点烈啊,我又不会喝酒,待会儿喝醉了褚兰深肯定把我丢地上不管,不行,我得少喝点,让他多喝点……”

褚兰深解下围裙,弯着眼眸冷笑道:“我会把你丢到悬崖边,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董观延吓得缩脖子。

庄奚言在院子中央巡视一圈,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阿深,你看到我们回来摘的野果了吗?”

“在我这。”褚兰深闻声走去,“我去洗。”

“你的手不能沾水,你又忘了。”庄奚言接过他手里的果子,“我去罢。”

褚兰深不给他,嘻嘻笑道:“井水凉,还是我去。”

庄奚言:“不碍事,你给我罢。”

“我不要。”褚兰深眨眼道,“除非哥哥夸我几句好听的,我就考虑一下。”

庄奚言默默收回手:“行吧,你去洗。”

“哥哥?……”放弃得真快,褚兰深嘴角一撇,像个无赖一样不依不饶道,“可我又不想去洗了,怎么办啊。”

“行了行了,我去,我去!”受不了的董观延一把抢过去,忍不住嘟囔道,“洗个果子就一眨眼的事,你们还让来让去,照这样下去,天亮都喝不上酒……”

褚兰深耸耸肩,把庄奚言按在椅子上,斟酒时自言自语:“这酒闻着不像今年的新酒,看样子封了好几年,估计后劲不小。对了,哥哥你会不会喝酒,能喝多少?”

庄奚言举杯到他面前,笑道:“只管满上。”

褚兰深惊讶:“好大的魄力,哥哥该不会是个酒鬼吧,万一发酒疯怎么办?罢了罢了,我还是少给你倒点。”

庄奚言知他又在逗弄自己,也不和他逞口舌之快,趁着月色好,只晃动酒杯,轻笑缓声道:“我这杯里空空,无茶无酒亦浓,明月不知我意,独醒也算自在威风……”

他一眨不眨望着褚兰深,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眸里,透着勾人的坦然之色。

褚兰深一愣,还没喝酒心里就烧烧的,他咧着嘴笑,投降道:“哥哥好文采啊,我只当是即兴作词,原来拐着弯教训我呢,好吧,算我输了。”

他满上酒,凑到庄奚言耳边笑道:“待会儿哥哥要是喝醉了,就算轻薄我,我也认了,谁让我是那明月,不知哥哥的心意……”

庄奚言睫毛轻颤,推开那靠近的胸膛:“又在胡说,我是说你不给我酒吃。”

褚兰深看着月色下的庄奚言,温润之中添了几分柔美,不禁看失了神,像个几天没吃过饭的人一样咽了咽口水。

庄奚言见他还在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我脸上怎么了吗?”

“没……咳,董观延你好了没,过来我们先干一杯,庆祝翠枝快成亲了,庆祝翠枝爷爷夙愿已了,庆祝我们相识相知……哥哥你觉得我们还应该庆祝什么?”

褚兰深明亮的眼眸盯着他看,里面是大胆的期待和笑意,庄奚言一时看晃了神。

庄奚言想了想:“……庆祝我们拥有一段红尘作伴的潇洒人生?”

褚兰深刚来的时候像只小刺猬,龇牙咧嘴,叫人不敢靠近,而现在的他,其实和他这般年纪的人一样,爱笑爱闹爱捉弄人,虽然总喜欢吓唬董观延,但是……怪可爱的。

自从他们出现,每日都有炊烟袅袅升起,鹿棚每天都铺着干燥舒适的干草,他早起后有互相问候的人,而不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对花自语。

这样的日子真不错,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

突然庄奚言的笑容僵在嘴边,像被人从头顶灌了一盆凉水,凉得浑身发抖。

他怎么可以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过了好半天,他轻声问道:“观延,今天大家都高兴,你也说一个吧。”

“我有想说的。我、我想庆祝我自己,在我最失意的时候遇到了你们。”董观延不自觉握紧酒杯,略微紧张道,“我爹说过,做人要厚道,别人帮了你,你一定要感谢回去。以前我老嫌他啰嗦,可他说得对……那个,这些天,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总对你们发脾气,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应该这样对你们,可你们都不和我计较。我真是没用啊,白活了二十一年,还总是不长记性。”

董观延一口闷掉杯里的酒,沮丧道:“我原来也不是这样的,怎么我就变成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引文出处: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孟子 《孟子·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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