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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三次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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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你不信,大可以去验证一番。”

“绝对不可能!他才几岁……他才……”

“和年龄无关,他是自尽而亡。”

“什么!”

“你且好好想想,你要找的那个人,是不是叫杨溪成。”

“杨溪成……杨溪成……对……他叫杨溪成……”吴新荷语气越来越激动。

“九年前,一个来自偏远小镇的穷苦书生,进京赶考,高中状元,后就职于司天监,三年后于家中自尽,没有任何遗言,只留下了一首诗,而那首诗,或许与你有关。”

吴新荷呼吸急促道:“什么诗……”

“不求阎王不求神,不求天地不求人。唤得吾妻愿回首,黄泉道上同路人。”褚兰深一顿,“诗名为《随妻行》。”

“随妻行……妻……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

“你是不敢相信,还是不肯相信?没关系,还有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你满腔的恨意恨错了人,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另有其人。”

“他怎么会死……怎么会……”吴新荷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目露凶光,阴狠地瞪着褚兰深,“是你在……骗我……”

“我说了,你大可以去验证一番,便知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凭什么……相信你……”

褚兰深叹息,无奈道:“你若想杀我,我便是鱼肉,任你宰割,骗你不过求得一两天胆战心惊的活命,实在没有必要,重要的是,你真的不想知道真相吗?他为何会抛弃你,又为何欺骗你,你当真不好奇?”

吴新荷看向褚兰深,表情松动:“……说。”

褚兰深:“二皇子江宿青,喜欢温文尔雅的男子,只要被他看上,无论什么身份,是否成婚,都会被他掳走。听说,他看上过一个状元,那状元本誓死不从,但不知二皇子对他说了什么,他便答应了。直到三年后,他收到老家传来的某个消息,第二天,就听到他在家自尽的噩耗。”

顿了片刻,褚兰深道:“想来,老家的某个消息,就是他心爱之人跳河自尽。”

“不可能……他怎么会……”吴新荷眼神失焦,嘴里只晓得说“不可能”。

褚兰深:“京城郊外有个状元坟,埋的都是无人认领的官员尸首,你去找找看,一定能找到杨溪成的坟墓。”

吴新荷迟迟不说话,鲜红的嫁衣被月色披上一抹孤愁。

她在犹豫。

她恨了那么多年以至于迟迟没有下黄泉的人,居然已经死了。

也许他在黄泉路上等她,也许他没等到早就走了……而她还在原地。

庄奚言掐诀,幻化出一只浅蓝色的小蝴蝶,绕着吴新荷飞了两圈,然后往西边飞去。

“跟着它,它会带你去京城,到了京城,你自己想办法去找状元坟。”庄奚言温声道,“以你的能耐,想杀我们易如反掌,我们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你找到。”

吴新荷咬了咬唇,深深地看了两眼他们,然后飘在半空,跟在飞得一上一下的小蝴蝶后面,离开了。

等吴新荷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庄奚言扭头看褚兰深。

“你说的是真的?”

“有真有假,哥哥问的是哪句?”

“就是你对吴姑娘说的那些,二皇子对他……那些话。”

“自然是真的。”

庄奚言想了想:“那就是你对我说的话里有假话?”

褚兰深转了转眼珠,道:“我刚才说,‘想要你亲我是玩笑话’,其实这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玩笑话。”

说完,微凉的指尖轻轻描绘庄奚言的嘴唇。

“别闹。”庄奚言脸颊绯红,低头把自己的衣物撕成布条,“把衣裳脱了,我先给你包扎。”

褚兰深也不闹他了,慵懒地扯下腰带,解开上半身的衣裳,潋滟的桃花眼望着他笑道:“哥哥,你喂我吃什么了,我感觉身体不太一样。”

庄奚言看他随性自在,倒显得自己过于生硬,避开视线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胸口痒痒的,应该在长肉,其他倒没什么。”褚兰深轻描淡写道。

但胸膛破了一个洞,怎么可能没什么感觉。

庄奚言心下复杂,知他不想自己担心,于是低声道:“那就好。”

褚兰深低头打量自己的伤口,血肉模糊,属实吓人,可他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说话,惊讶的同时不免好奇:“哥哥还没说,我吃的是什么呢?”

庄奚言轻声道:“神明血,能救你的命,当初是一位神明渡给我的,想来是个能起死回生,塑造肉身的好东西。”

褚兰深眼睛一眯,抓住了关键字:“渡?怎么渡的?”

“自然是……”

庄奚言还没说完,一阵天旋地转,他便仰天倒在草地上,后脑勺下垫着一只大手,替他隔绝可能会碰到的碎石子。

褚兰深眼里嫉妒的光芒一闪而过,整个身子俯下来,故意磨着庄奚言的耳朵,嗔怪道:“哥哥,你怎么能让别人渡你?他是怎么渡的,是不是这样?”

语毕,一股巧劲撬开那张嘴唇,就像一条滑腻的毒蛇在秘穴中四处游走寻找宝藏,勾得庄奚言喘不过气来。

褚兰深恶劣地吸食他嘴里的空气,越来越肆无忌惮,像个十足的掠食者,给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惩罚。

想来庄奚言一身法术,被轻薄至此却还在担心褚兰深的伤,不敢挣扎怕碰到伤口,唯有发出抗拒的声音让褚兰深知难而退,可他不知,他那软得似一滩水的呜咽声,对褚兰深来说无疑是一种无言的鼓励,更是一种捕猎时的追逐快意。

褚兰深只恨不能将他一口吃下肚。

夜色浓重,不远处游玩的行人三三两两准备回家,他们看不清草地里的这两人,可庄奚言却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能听到他们打哈欠的声音。

“呜不——”庄奚言的抗拒逐渐变成求饶。

“哥哥……”褚兰深眼眶发红,喘着粗气,不舍地退出来。

庄奚言颤抖的睫毛,湿润的眼眶,绯红的双颊,红肿的嘴唇,还有令人遐想连篇的喘息声,无一不是他褚兰深的杰作,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发麻,若不是他刻意压抑,只怕已经将庄奚言吃得骨头都不剩!

“你说你有没有喜欢我,你说,说了我就饶你。”褚兰深细细地啄吻在他嘴角,大有不听到想听的话,就要胡乱来的架势。

庄奚言同样喘着气,心里异常复杂。

褚兰深对他的情谊竟如此之深,敢以身涉险,而自己的心意早不清白,况且他已然沉醉在这略显粗暴的吻里,难以自拔。

只怕他真的喜欢上了褚兰深……

可是,他们真的可以互说喜欢吗,他注定死在他的手里,如果以后他们注定不欢而散,那他是不是会后悔今日的坦白。

褚兰深还在细细密密地吻着,沉浸在这醉人的温存中。

“阿深,我对你是有些好感,但,那不是喜欢。”庄奚言别开脸,艰难道,“我认为我们在一错再错,所以到此为止吧,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做一对异姓兄弟。”

褚兰深一顿,忽然狠狠咬住他的唇瓣,泄愤道:“哥哥好狠的心。”

庄奚言痛得一偏首。

褚兰深追上去舔了舔牙印,可是心里的不悦在猛烈滋长,让他不禁冷笑道:“董观延要做异姓兄妹,你就想做异姓兄弟。可是兄弟会像我们这样吗?”

“……别说了,以后别再这样就可以了。君子……君子之交淡如水,是我们离得太近。”

庄奚言被他直白而大胆的话说得心里又痒又麻,明明很羞耻,可是他不讨厌,可是他脑子太乱了,他没有办法在此刻做出很好的判断。

“噢,也是,还有位神明也这样吻过哥哥。”褚兰深答非所问,轻轻舔着庄奚言的嘴角,眼里闪过危险狠厉的光,嫉妒让他的声音变得诡异,“是他吻得哥哥舒服,还是我吻得哥哥舒服?”

庄奚言的心一团乱,还沉浸在该“及时行乐”还是“谨言慎行”的选择中,也许一个不小心,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话呀,哥哥,你不说,我就要吃醋了。”褚兰深又开始不老实地探进他的嘴里。

庄奚言一惊,狠了狠心,不轻不重地咬下去。

褚兰深吃痛地抽离,双眸委屈地看他,满脸受伤与不甘。

“你为了他咬我?”

“不是为了他。”庄奚言哭笑不得,“我也不会比较这种事情,更何况人家没你这样乱来。”

庄奚言避重就轻的话,听在褚兰深耳里却是十足的偏袒。

他强压下心里的妒忌和怨愤,扯着嘴角古怪地笑道:“我不乱来,哥哥被别人拐跑了怎么办。”

“别说这些奇怪的话。”庄奚言小心避开他的伤口,把他推开,站起身理理衣襟,叹气道,“你要是还有体力,就起来自己走。”

褚兰深仰头看他,淡淡道:“哥哥,你什么都好,就是害怕这个害怕那个,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庄奚言仿佛被他说中心思一样,脸上又羞又恼,低声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害怕什么了?”

“我不知道。”褚兰深垂着脑袋,嗓音低沉,“你若不怕,为何不敢和我试试?”

庄奚言摇头:“我们注定不合适。”

褚兰深不悦:“注定?又是注定,你上次也是这样说,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我们不会在一起?”

庄奚言深吸一口气,略微苦闷道:“直觉。”

褚兰深轻抿嘴唇。

“哥哥,我心口痛。”发丝遮住褚兰深的眼眸,庄奚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闷声道,“好痛。”

他的声音有些疲倦,仿佛他刚才所有的插科打诨和嬉笑怒骂都是强撑出来的,最后一根绳索即将断裂,他在坍塌的前一刻,用平静的语气诉说自己快不行了。

庄奚言靠近他身边,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低声道:“阿深,我要怎么做,你才……”

褚兰深静静道:“要么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要么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庄奚言心里有座孤寂了两百年的索桥在左右动摇,他想等索桥平静下来,奈何褚兰深的话像惊天骇浪,将他的索桥拍得支离破碎。

半晌,庄奚言松口:“我可以陪你修正你的感情,直到你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褚兰深抬头:“说话算数?”

庄奚言点头:“说话算数。”

褚兰深目光幽暗:“你不走了?”

庄奚言摸摸鼻子:“我没说我要走呀。”

“那就好。”褚兰深从地上爬起来,拍去身上的草屑,噘嘴道,“胸口少块肉,还是有些疼。”

庄奚言看他耍小孩子气性,也跟他板不起脸来,无奈道:“我搀着你走。”

他揽住褚兰深的腰身,下意识要用移行术,只是他之前已经消耗了太多法力,又分了一部分神明血给褚兰深,所以接连使用好几次移行术,才终于回到山上。

庄奚言摸着床铺,只觉天旋地转,还来不及交代什么,便昏昏沉沉倒下去。

褚兰深接住他瘫倒柔软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轻轻拨开他汗湿的发丝,端详这张苍白疲惫的脸庞,眼神里写满了看不懂的情绪。

“想丢下我跑掉,真是个狠心人。”

看了半天,褚兰深才轻轻吻在他的额间,眼窝,鼻尖和嘴唇。

褚兰深解开胸口的布带,原本还空着一个洞的地方,现在已经长好了七八分。

“果真是个好东西。”褚兰深冷冷一笑,“怪不得那个老东西想要你。”

他动作小心地爬上床,轻轻搂着那个纤细的身体,感受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处,目光阴晴不定。

“庄奚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是我的,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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