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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四次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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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褚兰深压得不得动弹,滚烫的气息隔着衣物浸透过来,烫得他心跳加速,好像下一刻就要冲出胸膛蹦出来!

褚兰深又惊又喜:“哥哥你太狡猾了,明明喜欢我,居然还瞒我这么久,真是……真是叫人又爱又恨!”

他的胸膛起伏很大,每说出一个字,背后似乎都在隐忍着什么。

庄奚言忽然觉得好笑,他觉得褚兰深狡猾,褚兰深居然也觉得他狡猾,原来在对方心里,他们都是狡猾的。

褚兰深见他没由来地笑,表情瞬间凝固,立马警惕起来:“你笑什么……你想不承认?想说这只是个玩笑?别想骗我,我听得仔仔细细,你刚才分明说了喜欢我。”

“没有吧。”庄奚言闷笑一声,见褚兰深神色不对,才缓缓道,“我只说了一个‘有’字。”

褚兰深脸上变幻莫测,品了好久才堪堪品出点意思来,最后嘴角荡开一个魅惑的微笑:“哥哥真会磨人,一个‘有’字就足够了。”

他目光下滑,落在那心心念念的唇瓣,刚要贴上去,就被庄奚言无情捂住嘴巴。

褚兰深:“唔?……唔!”

他的脑袋左右挣扎,像条不认命的鱼,可惜渔夫防守太严,始终捂住他的嘴巴不让靠近。

庄奚言叹息:“阿深,一个‘有’字,并不能代表什么。你我情同手足,又道长兄如父,就像父母怜爱自己的孩子,我对你百般纵容,也是人之常情。”

褚兰深一愣,拉下他的手心,谨慎道:“你想让我叫你爹?”

庄奚言脸红:“当然不是,只是一种比喻!”

褚兰深:“哥哥,我懂得一些情趣,如果你想要,我不是不可……”

庄奚言:“少插科打诨!”一巴掌拍在褚兰深脸颊上,力度轻得连蚊子都拍不死。

褚兰深覆住那手,用自己的脸颊蹭得更深,目光亮晶晶水汪汪的,像个撒娇的幼兽,又无害又惹人怜爱:“我知道,哥哥铁了心不敢承认,所以即便我知道,也没什么办法。”

庄奚言别过脑袋,低声劝诫:“不许撒娇。”

褚兰深的脑袋轻轻一歪,嘴唇滑进庄奚言微凉的手心,刚要被呵斥,他先打了个哈欠,侧头倒下:“睡吧,我也困了……”

他这么一说,成功止住庄奚言的追责,再想说他也不好再开口了。庄奚言只是觉得奇怪,怎么这次褚兰深这么轻松就放弃了?

难道“宜疏不宜堵”的方法起了作用?

那岂不是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褚兰深就会对这种追逐猎物的游戏丧失兴趣……

庄奚言一走神,没注意一只大手忽然擒住他的双手,高举在头顶之上!

庄奚言:“你!?”

话没说完,褚兰深低首靠近,两人距离直线缩短,长驱直入,灵活追逐,直到过于惊讶的人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开始全力挣扎,褚兰深才恋恋不舍地结束。

被吻得太深,庄奚言眼眸湿漉漉的,睫毛挂着泪珠,好像被谁欺负了一样。

褚兰深舔舔唇角,眼神幽暗得可怕,毫不掩饰自己接下来想做什么。

庄奚言不敢置信,颤声道:“你做什么……观延就在旁边,他会听到的!”

董观延就隔着一个屏风,睡在外面,稍微一个动静都可能让他醒过来。

庄奚言的脑子乱乱的,像浆糊一样。

但他似乎搞错了重点,若他头脑还清醒,就会发现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被人发现,而是他身上的这个人。

褚兰深的指腹轻轻划过唇瓣上的湿润,似乎对庄奚言的不专心表达不满——那是他刚才留下的,说不定自己唇上也有。一种从未与人有过的亲密所带来的快意,如泄洪般一发不可收拾。

这才刚开始……

他眼眸渐深,哑着嗓子故意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动静会更大。哥哥,你猜我会对你做什么?”他把“对你”两个字念得尤其慢,尤其重。

“什么?……总之,你先松开我。”庄奚言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的手被牢牢抓住,只能屈膝踢开褚兰深。

褚兰深不会伤害他,这一点他完全相信,但褚兰深眼神里泄露出来的危险,是他从未见过的。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肉,一种未知却十分致命的危险在慢慢靠近。

他该害怕的,但又莫名掺杂着兴奋,仿佛在期待什么。

就像森林里美艳妖娆的食人花,散发着最致命的香气,他明知危险,却还是丧失心智一般,慢慢靠近。

褚兰深按住他不安分的反抗,盯着他白皙的喉结,低声喃道:“论力气,你赢不了我。”

庄奚言被他弄得手也动不了,腿也动不了,活生生像一个被绑住的人质,却没有人质的自觉,仍在奋力挣扎:“你再胡来,我就……”

就什么?

庄奚言一时不知拿什么威胁他,好像说什么都显得自己幼稚。

顿时心里很郁闷,唇线抿得紧紧的,呼吸都变得委屈——只是本人没意识到这一点。

褚兰深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一愣,眨了眨眼睛,然后贴在庄奚言的脸颊上,放软语气,软软撒娇:“哥哥,我喜欢你……这是我第几次说喜欢你了?”

庄奚言的心猛然一跳,脸上泛起红晕,手上的力气松了不少。

“你怎么……”

怎么好端端又说起这个了?

“好多好多次,但是从来没有得到哥哥的回应,刚刚哥哥说有,我实在太开心了,一时没忍住,哥哥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庄奚言颤抖着睫毛,没说话。

褚兰深轻轻咬着他的耳垂,喃喃道:“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太难受了,每次哥哥用那样冷漠的眼神看我,我就难受得喘不上气。”

庄奚言被他张口编来的说辞逗笑了,一时没注意他的小动作,十分无奈道:“为达目的,信口胡诌。我什么时候用冷漠的眼神看你了?”

“你有!只是你自己不觉得……”毛茸茸的脑袋顺着耳垂往下滑,声音又委屈又可怜,“只有你亲口承认你也喜欢我,我才不会那么难受,哥哥你说,你有没有喜欢我?”

庄奚言有些迟疑。

难道他真的在无意中用冷漠的眼神看过褚兰深?

就像褚兰深说的那样,他自己不觉得,可对方却这么认为。或许一边忍受他冷漠的眼神,一边强颜欢笑献殷勤,褚兰深从来没说过这些话,可能只是今日的氛围到了,才忍不住倒苦水诉委屈。

“哥哥……哥哥……”褚兰深在他颈间磨来磨去,小声唤着,听着就像求怜爱的幼兽一样。

庄奚言鼻尖一酸。

什么预言,什么天注定,什么生与死,在此刻全都变得不重要。

他谨慎了两百年,独居了两百年,从来不敢扰乱人间秩序,像个丧家犬一般躲在深山老林,他的付出还不够多吗,他得到的惩罚还不够多吗?他想死的时候偏偏让他活着,现在不想死了,却偏偏不让他活。

他只是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遇到了一个喜欢的人,最后还要死在这个人手里,呵呵,命运就是这般捉弄人。

他多想在余生几年里,勇敢一回,肆意一回。

可……

庄奚言泛红着眼眸,对上那复杂的眼神,声音有些哽咽:“我对你自始至终,只是兄长对弟弟的疼爱,再没一丝别的感情……”

他那刻在骨子里的清醒总是在紧要关头拉他一把,叫他不敢放纵。

庄奚言心里止不住呐喊:放弃吧,阿深……

褚兰深眼眸垂了下去。

可下一刻他从厚厚床褥下摸出一样东西。

他冷静问:“哥哥说得情真意切,我差点就要被你说服……这玉簪怎么解释?”

这正是当日在集市上断成两截的玉簪。

庄奚言眼眸一闪,呼吸起伏明显加重,唇瓣抿紧到发白,却不肯说一个字。

褚兰深不准他沉默,追问道:“那日玉簪断成两截,不知被哪个贪玩的小孩捡走,不知所踪。可现在它完好如初,还藏在你被褥之下。”

庄奚言微微别过脑袋。

褚兰深掰正他的脸颊:“为何修复它?”

庄奚言顾左右而言他:“坏了,才修;没坏,不修。”

褚兰深的桃花眼里迸发出一抹无可奈何的恼意:“为何带回来?”

庄奚言尽量语气平稳,解释道:“修好之后找不到小贩,总不能随手丢了……”

褚兰深步步紧逼:“你可知,赠人玉簪,所谓何意?”

庄奚言顿了顿,艰难开口:“不知……”

褚兰深眼底微微猩红,低声问:“那你可知,收人玉簪,所谓何意?”

“我……”庄奚言耷拉下眼眸,“不知。”

把褚兰深气得咬牙。

刹那之间,充斥惩罚意味的吻如暴风雨般倾巢而落。庄奚言下意识挣扎,狠狠咬了褚兰深一口,嘴里吃到浓重的铁锈味,庄奚言微愣,下一刻使出浑身力气推开褚兰深,看到他狠狠盯着自己,唇上挂着血珠。

那血珠像致命的毒蝎子,危险却神秘。

庄奚言感觉呼吸不过来,低声道:“你别闹了,我……”

褚兰深再次覆上来,缓慢轻啄他的唇角,勾勒唇线,汲取他的温度,把他的话咽在喉咙里。

衣裳不知何时散落开来,眼前美景刻入褚兰深的心间。他扣紧庄奚言的手指,所有过分行为戛然而止,非要从庄奚言嘴里听到什么才肯罢休,他隐忍着哑声道:“哥哥,答应我吧,和我在一起,好么……”

他被庄奚言翻来覆去变着花样拒绝那么多次,他都没死心,这次也不例外。

庄奚言象征性推了推,没推开,声音如蚊子鸣叫:“嗯……”

褚兰深的身体瞬间僵硬,随后疯狂。

庄奚言被吻得失了神,恍惚间听到褚兰深一直重复要他说什么,他眼神涣散地望着褚兰深。

这就是沉沦的感觉吗……

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

褚兰深伏他身上,声音含糊道:“快说你也喜欢我……不然我不敢保证,待会儿我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宛如一张光滑美好的宣纸,被留下一道道丹青。

庄奚言泪眼朦胧,此刻他无法思考,褚兰深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我……我喜欢你……”

褚兰深深吸一口气,却说话不算数,被子往身上一盖,只看到一个小山丘往床尾挪过去。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不大,打在窗台上几乎没什么声响。桌面的宣纸易皱,若沾了雨水,需被人细细拉扯、抚平、呵护,才不会至于弄破,且纸面会放松舒缓下来,更利于被人以常用于画荷叶的大抓笔作画。

褚兰深的额间布满细汗。

庄奚言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住他的长发,脑海一片混沌。

似乎听见雨水打在小溪里,潺潺的水渍声,动静吵醒了树上的麻雀,它们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短促而绵长。

这个夜,似乎并没那么寂静,屏风外的董观延翻了个身。

“不,为什么要碰那儿……”庄奚言似乎清醒了一些,踢开他的手,掐着嗓子小声问,“你做什么?你出去……”

褚兰深两眼发红,空出一只手抓住他乱扑腾的脚踝:“哥哥别乱动。”

庄奚言很紧张,瞧了好几眼外面,仍然小声:“不行,观延会醒,有什么事我们下次再弄……”

下次再弄……?

褚兰深差点被他的话气出血。

上战场的战士已长枪备好,整装待发,怎能在即将开战的节骨眼上偃旗息鼓???

一眨眼功夫,庄奚言已经从他手里挣脱,捡起一旁掉落的衣物,当着褚兰深的面,若无其事穿起来……

褚兰深倒吸一口冷气,上去扑倒,咬牙切齿:“那就让他醒不过来!”

他要独占庄奚言,庄奚言的一切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他要撕开庄奚言温文尔雅的外壳,要他从里到外都印满自己的痕迹,狠狠地,重重地,不留任何余力。

褚兰深低下来,贴在他耳边蛊惑:“哥哥,你一定有办法让他醒不过来,或者,让他听不到我们的动静……”

庄奚言轻抿唇瓣,眼神有些松动。

褚兰深蹭在他颈窝不断呢喃:“哥哥,哥哥……”

庄奚言彻底沦陷。

一道微弱的蓝光颤颤巍巍飞了出去,笼罩住整张床,形成一个淡蓝色的光球。庄奚言不小心扯到绳子,帷帐落下的瞬间,两人只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雨越下越大,搁在笔枕上的青玉长杆狼毫抓笔,做工精细,成色极佳,蓄满了飘进来的雨水,笔肚愈发饱满,握在手里沉甸甸的,直到雨水越来越多,越来越猛,笔尖的水似滴非滴,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承载不住,在脆弱的宣纸上晕开一朵朵水花。

帷帐如烟如雾,无风飘动。

床板似断非断,不耐摧袭。

晕晕沉沉的庄奚言隐约觉得,他无意中踏进了一个用蜘蛛网编织的美梦,前方有未知的黑暗在等他,他不该一头栽进去的,可他宁愿卸下所有防备,在此沉睡。

夜色愈浓,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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