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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皇宫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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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大祁的传统,皇子只有受封郡王,才能参政议政。而通常皇子及冠或定亲之后,都会受封郡王。

延琳是唯一既没有及冠,也没有定亲,直接被封为郡王的皇子。但没人能说今上偏宠延琳,因为延琳确确实实在嘉峪关抵抗外敌有功。

送亲之前,延琳便参加过几次朝会,都是事不关己的站在宸王身后,看起来毕恭毕敬,实际上神游天外,一句话都没说过。

如今送亲归来,再次参加朝会,他身前的变成了已经受封成郡王的五皇子。

成王扫了他一眼,满脸的幸灾乐祸。他却径自站定,面无表情。

寿王站到前面,刚想跟身后的宸王说话,前面的贤王就凑了过去,毫不避讳的说,“等会儿肯定有人参九弟,咱们怎么办?”

“自然是公事公办。”寿王回道。

“那怎么行,做哥哥的,当然要护着弟弟。要我说,咱们得一致对外,就说那些朝臣没事儿闲得慌,连皇帝的家务事都要管。”贤王说着,还隔着几个人,远远的冲延琳挤眼睛。

“二皇兄,你到底知不知道是什么事。”宸王无奈的说。他长相俊美,有种近乎女气的艳丽,总让人误以为风流浪荡,实际上却最是刻板守旧。“我们还是少说话,让父皇决断。”

“父皇忙得很,未必就……”贤王还要说什么,突然见太子走了进来,当即转回身,板正的站好。

太子进殿之后,窃窃私语立刻全部消失,所有朝臣都各归各位站好。

太子走到贤王前面,皱眉道,“你好歹稳重些,我还没进来,就看到你在那里摇头晃脑,不像样子。”

贤王扯了下唇角,敷衍的点头。

太子来了之后,大太监立刻便出来,宣布早朝开始。皇帝进殿,所有人叩拜结束,朝会开始。

果然,刚有人提了今冬的军粮问题,紧接着就有人提剿匪的事情,说久王在江南大肆抓捕,搞得民怨沸腾。

皇帝显然料到这样的情形,没什么表情的听了,开口问延琳,“久王,你要说什么?”

延琳微微上前半步,开口说,“儿臣也有事请奏。此次剿匪,发现很多流寇都是些没有生计的农民,而导致他们失去生计的原因则是前两年的徭役。当时的地方官为了政绩,没有按照规定征召徭役,导致不少农户因为家中壮丁都被征走,无以为生,只能变卖土地。等到家里的壮丁服完徭役回家,就成了无地的游民。”

延琳的话还没说完,立刻有官员说,“久王这话说的好没道理,自己没有地种,还可以租别人的地,怎么就没了生计,要去为匪为盗。”

“刘大人此问切中要害。”延琳向工部尚书刘仁微微点头,“那些来认罪的流寇,都说自己是因为徭役而失去生计,走投无路才做了错事。可经过我的调查和走访,凡是服役的壮丁,基本上都拿到了应得的补偿。各地也都有政策,安置帮扶流民,可这些流民为什么还要去当流寇呢?”

延琳说完,朝堂上的人都面露疑惑,互相打着眼色。

这话题的方向,好像不太对啊。久王不是要追究乱征徭役的官员么?怎么开始帮他们说话了?

延琳继续说:“实在是抢劫这份无本买卖太赚钱,那些流民这才抵挡不住诱惑,做了错事。可抢劫向来是刀口舔血的行当,被抓就要杀头。”

“但不被抓到,就能占山为王,快乐逍遥了啊。”贤王开口说道,“所以说嘛,还是那些人心术不正,自己要去干坏事,跟服徭役没关系。”

“贤王所言极是,但却并不符合实际情况。江南流寇肆虐,主要的原因就是抓不到。而之所以抓不到,不是江南的官员无能,而是这些流寇抢完东西便伪装成平民,用特殊的渠道销赃,很难被发现。”

“这个渠道就是海运。海运官员中有人勾结流寇,将赃物销往海外,从中获利。这才是导致江南流寇越来越多,又难以清剿的关键。”

延琳此话说完,整个朝堂一片寂静,没有人开口说话,全都愣在当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久王想要整治的不是参与徭役的官员,而是海运官员?

平静过后往往是狂风暴雨,那些参与徭役的官员不说话了,那些跟海运相关的官员开始站不稳了。

延琳将准备好的说完,便回到原位,除非皇帝问话,否则便不开口。

而皇帝也只问了延琳几句,大部分时间都坐在那里,听着朝臣辩论。他早在前几天就收到了厉峰龄的密奏,里面有详尽的证据,证明某几个海运官员不仅收受流寇的贿赂,甚至直接组织流寇抢劫,只为了倒卖赃物赚取私利。

今天延琳在朝堂上说的这些,他昨天就听过了。甚至就是他让延琳当众说出来,想看看朝臣们都是什么反应。

果然,有些狐狸就露出了尾巴。

皇帝看了一眼太子,见太子安静站着,哪怕有人问询,也不肯参与,心中多少有些难受。

之前延琳写了《苦徭奏》,他原本不打算让太多人知道,结果太子看完之后,竟直接在东宫读了,导致很多官员开始攻击延琳。

他便知道太子忌惮延琳,想要打压。这原本没错,可作为父亲,想看到的自然是兄友弟恭,而不是兄弟闫墙。所以他收到厉峰龄的密奏,并没有告诉太子。

但太子不可能不了解他。延琳敢在朝堂上直接针对谁,那必然是他同意了。所以太子才一言不发,不肯参与。

皇帝在心中叹息。他原本希望他与太子,可以父子先于君臣,终究是不能够。

“行了,这件事就先交给大理寺调查,等有结果再说。还有其他事儿么?”皇帝轻声开口,威严天成。

早朝结束,延琳跟寿王一同骑马回家。

延琳想到昨天晚上冬逝的话,忍不住开口问寿王,“三哥,你觉得冬逝此番谋划,可还有什么遗漏。”

“他心思缜密,算无遗漏。”寿王冷冷开口。

这个冬逝,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将父皇和太子都算得如此明白。他与父皇和太子相处这么多年,都未必能估算出他们的行为。

可冬逝仿佛开了天眼,竞料到太子将延琳的奏疏外传之后,父皇会对太子不满,继而按下厉峰龄的奏疏,不让太子知道。如此一来,才能让英国公一党措手不及,来不及招架。

“三哥不喜欢冬逝?”延琳试探的问。

寿王看向延琳,神情严肃,“你觉得,他很讨人喜欢么?”

“他很聪明,一直帮我。”延琳说。

“剑是利器,能伤人,也能伤己。”寿王说。

延琳转过头,看向前方,淡淡的说,“连自己的佩剑都害怕,那还练什么武功呢。”

寿王怔怔看着延琳,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他断然想不到,自己尚且年幼的弟弟居然有这样的气魄,已然是利剑出鞘的姿态了。

良久,寿王才似是而非的说,“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而非伤人伤已。”

“哥哥教导的是。”延琳敷衍的回道。

之后的路程,两人都是沉默,各自心里清楚。虽是血缘至亲,却无法互相理解和认同。

回到寿王府,延琳直奔福满园,看到冬逝安安稳稳的在书房看书,这才放心。

听到寿王那句“剑能伤人,亦能伤已”,他才终于意识到,冬逝说的没错。寿王确实忌惮冬逝,虽然他仍旧不愿意相信寿王会起杀心,但他还是心中咯噔一下,害怕回来看见冬逝的尸首。

“怎么了?是朝会上遇到什么情况了么?怎么慌慌张张的?”冬逝见延琳进来,立刻放下书迎上去。

“我没慌张啊。”延琳自认为淡定从容,却不想被冬逝一眼识破。

冬逝扯了下唇角,笑道,“你若是不慌张,见到我肯定会笑,而不是傻愣愣的。”

“是么?”延琳忍不住露出笑容,“我看到你就会笑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傻呗。”冬逝将延琳拉进书房,详细问了朝会上的事情。

等延琳说完,他便点头道,“是了。我们前面那么精心布置,就是为了攻其不备。看吧,今天下午,英国公的鹰犬肯定大乱阵脚,鸡飞狗跳。皇帝若不昏庸,也就知道事情的真假了。”

“你就那么确定,他们没有准备?总觉得一切都太顺利了。”延琳蹙眉道。

“顺利就对了。大祁的太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一旦有了破绽,不知道多少人要扯着他的腿,让他栽跟头。”冬逝轻声说。

延琳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的说,“你是说,我的那几个哥哥,会悄悄的帮我们?为了削弱太子的力量。”

“不然呢?你真以为大祭司是心情不好,所以反水么?他必然是找到了另外的靠山,这才踹掉英国公。我觉得是宸王。”冬逝说着,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又摇了摇头,“也未必。王家那些人,向来迂腐,应该不会跟这种稀奇古怪的教派混在一起。会是贤王么?太子倒台,正好轮到他。”

“贤王跟太子一母同胞,感情好得很,他不会暗算太子。”延琳说。

“最是无情帝王家。”冬逝看着延琳,眼中有些心疼,“你不是深有体会么?”

延琳无奈的扯了下唇角。是啊。他是怎么中毒的,又是怎么离京的,韩杀和孟梨在蜀山脚下受了多少罪,又为何不在这里。

“好啦。”冬逝伸手揉了揉延琳的脑袋,笑着说,“至少你的哥哥姐姐,还是真心为你的。”

延琳看着冬逝,表情复杂。

“怎么了?”冬逝问。

延琳摇头:“没事,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冬逝好笑的看着延琳,有这样的保镖,他怕什么。

延琳不说话,只伸手顺了下冬逝耳边的碎发,眼含忧愁的看着冬逝。

冬逝心软得一塌糊涂,微微上前,柔声说,“你放心,此次定然能如你心愿,彻底解决江南匪患,让那里的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大概是因为之前不愉快的谈话,寿王没有喊延琳一起吃午饭,延琳也乐得跟冬逝单独吃。吃过饭,延琳到院子里练剑,冬逝在书房看书,之后又凑到一起下棋,十分悠闲。

原本以为这天就如此过去,不想快要睡下的时候,寿王竟让吴管事来找延琳,让延琳到书房去。

“去吧。好好说话。”冬逝小声嘱咐。

延琳轻叹一声,并不想应付寿王。

在书房等延琳不只有寿王,还有长公主。

长公主应该是悄悄前来,竟穿着男装,身边的侍女也做小厮打扮。

“九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见到延琳,长公主劈头盖脸便是呵斥,“你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你在挑战太子的权威!”

“我只是做我觉得对的事情。那些海运官员不被处理,江南便永无宁日,匪患不绝。”延琳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和缓,可惜最后仍旧是冷硬。

长公主一脸的莫名其妙,好半天才冷哼道,“呵,你可真行,还知道要处理官员,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大祁皇子,我有责任为百姓谋福利。”延琳义正言辞的说。

长公主讥讽道:“这真是我听到过最大的笑话。”

“那对姐姐来说,什么才不是笑话?赏花宴?或者游园会?”延琳尖锐的说。

长公主仿佛受到了侮辱,一张脸瞬间涨红了。她颤抖着开口,“怎么,你这是瞧不起我,觉得我骄奢淫逸了?”

见弟妹就要吵起来,寿王叹息着起身,走到两人中间,“这么说话,累不累?咱们三个,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今天,都坦白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说完,寿王看了眼长公主的贴身侍女。那侍女立刻向寿王行礼,出去了。

寿王这才继续说:“我对皇位没有妄想,只希望我们三个能好好的活下去。但储位之争,不是你不想,就可以不被牵连。没有足够的力量,会被轻易碾死。力量太过强大,又会遭人忌惮。所以这么多年,我跟你姐姐处处小心,事事谨慎,生怕行错一步,就万劫不复。”

“结果你倒好,直接跟太子宣战了。”长公主接住了话头。

延琳微微低头,也知道自己太过任性,“我无意与太子为敌,我只想彻底解决江南匪患。”

“江南匪患不是都解决了么?虽说京城都传你把江南搅得乱七八糟,但父皇那里有准确的奏报,他知道你做得很好。”寿王语重心长的说,“水至清则无鱼,你何必追根究底,非要将那几个海运官员揪出来?你不知道那是英国公的亲信么?你若不知道,又何必玩那手声东击西。”

“我知道,我都知道。”延琳无奈地说,“但这件事,也不全是我任性妄为,实际上从头到尾,都是英国公在推动。姐姐的嫁妆,便是他派人去偷的。”

长公主似乎想说什么,但被寿王抬手制止,示意延琳继续说。

“因为江南匪患闹得太大,英国公也无法控制,他担心父皇派人剿匪,会对他不利,所以才搞了抢嫁妆的事情,就是希望我能参与剿匪。”他已经从大祭司那里确认,偷嫁妆确实是英国公指使,冬逝猜得没错,“这些原本是冬逝的猜测,却在剿匪的过程中被佐证。英国公还派人游说厉云川,差点杀了靖远候父子。”

寿王眉头紧张,长公主花容失色,惊道,“厉云川为什么要杀靖远候,就因为袭爵的那点子破事?”

“英国公承诺,靖远候父子死后,会让厉云川袭爵。”延琳说。

因为怕信件被截断,延琳始终没在信里提厉云川的事情,想着回来之后再跟长公主面谈,如今也算是找到机会,一次说完。

“厉云川就信了?英国公如今连个官职都没有,怎么可能左右袭爵这样的事情,那是父皇才能下的决断。也对,他有太子做靠山,自然什么承诺都敢做。”长公主自问自答。

“你的意思是,英国公在江南设计害你?”寿王沉声问。

延琳摇头:“冬逝说,英国公是要打压我们三个。我剿匪不力,在嘉峪关的功绩也就淡了。我剿匪得力,也不影响他的肮脏生意,反正他早有准备,已然通知跟他勾连的盗匪隐藏起来。”

“至于挑动厉云川谋害靖远候,成功了,厉云川背锅,江南守备换上太子的人。失败了,厉云川去死,杨家也是一身腥。同时还让我们得罪了靖远候,以后在南直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些都是冬逝跟你说的?”寿王冷着脸问。

“没错。”延琳观察寿王脸色,实在不懂,为什么寿王那么讨厌冬逝。

“那个牧人竟有这样的智慧,能将这些都分析出来?”长公主面露疑惑,“不是说,牧人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么?”

“呵,那不是牧人,那是程绪平的公子。”寿王冷哼道。

“程绪平?他儿子不是早死了么?”长公主满脸疑惑。

延琳沉默不语,他早就猜到冬逝的父亲不会简单,刑部尚书,皇帝近臣,符合他的预设。

“没死,被英国公抓住幽禁,以此威胁程绪平跟他勾连。结果被我们的好弟弟意外救下,那之后就一直跟着他。”寿王说着,看向延琳,“程栋被英国公软禁了十年,你就没想过,他恨不恨英国公。”

他叫程栋。

延琳有些心猿意马,下意识地维护冬逝,“他从来没有怂恿我针对英国公,反而极力劝说我不要与英国公作对,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

“很显然,他懂得以退为进,但你不懂。他如果极力劝说你针对英国公,你就会发现他的别有用心。他这样巧言令色,一面给你讲述英国公如何害你,一面又劝你忍耐,这才导致你心生怨恨,冲动行事。”寿王语重心长的说。

“三哥,你不必再说这些。我信任冬逝,谁也改变不了。”延琳不为所动。

长公主想起在江南,冬逝不让延琳与厉香儿相看那件事,不由得气恼,“你真是鬼迷了心窍了。那个冬逝长得也就那样,比他漂亮精致的男孩子我见得多了,你若是喜欢,想要多少没有,就非得对他这么死心塌地,言听计从?”

延琳皱眉长叹:“难道我们就不能沟通么?我说了,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的决断,与他无关。”

“好,都是你的决断。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长公主问。

“帮父皇整肃海运,惩治那些走私赃物,助纣为虐的官员。”延琳说。

“再然后呢?”

延琳垂下眼睛,再往后,他就没有考虑了。

“再然后就是被太子针对,等到父皇百年后,被太子处死。你不用想了,我帮你想好了。”寿王冷声道。

“哥!你怎么也这样,就不能好好说话嘛。”长公主无奈道。

“我也想好好说,他听么?他只相信他的冬逝,不相信我们两个没用的兄姐。”寿王恨铁不成钢道。

“我没有不相信你们,我只是想做好剿匪这件事,难道就罪大恶极么?”延琳只觉得委屈。

根绝匪患,难道不是为江南百姓谋福利?难道不是他该做的事情?

长公主看着延琳,满脸的不解,“你这话说的,像那些迂腐的书生。”

“这些都是师父教我的,我们身为皇室,接受百姓供奉,就要为百姓谋福祉。”延琳说。

长公主表情更加疑惑,看向寿王,仿佛寻求帮助。寿王避开长公主的眼神,长叹道,“你师父说的没错。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除非你想当皇帝,否则你有什么资格谈治国安民。”

说着,寿王看向延琳,眼神晦暗,“你想当皇帝么?”

长公主也看向延琳,眼中仿佛有光,竟似有期待。

延琳摇头:“我也无意大统。”

寿王舒了口气,长公主却有些失望,开口说,“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宏图大志,原来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知道我考虑不周,但后悔无益,左右此事有利于江南百姓,我想尽力做好。后续若太子要针对我,我也必不连累你们。”延琳说。

“说了半天,你就只听出来,我们两个怕被你连累,是么?”寿王眼中又显出恼意。

“好了,你是做哥哥的,别跟弟弟耍性子,有点耐心。”长公主嗔怪了寿王两句,又转向延琳,“你也别说这些话让我们寒心,我们绝不可能让你再受到伤害,不然母妃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息。”

提到元妃,寿王和延琳都低下头,各自神伤。

长公主的眼睛也有些发红,但仍旧平稳的说,“如今这样的局面,也未必就那么难办,我明日进宫,去太子面前试探试探,看看他的态度。他其实也厌了英国公,指不准还想借此机会削弱英国公的势力。”

“那我们两个就安心等你的消息。”寿王说着,看向延琳,“暂时不行动。”

“我也打算不再参与,将一切交给厉峰龄。父皇也让我,等他的安排,在家好好休息,别到了冬天犯病。”延琳乖巧的说。

长公主总算露出些笑容:“你呀,也想想别的事情,比如京城的名门闺秀,哪个和你心意,我去说来给你当媳妇。”

延琳抿了抿嘴唇,到底开口说,“我不想娶京城的名门闺秀,我只想跟冬逝相伴一生。”

寿王和长公主的脸色立刻黑了,寿王冷笑一声,甩袖别头,完全不想理延琳。长公主再次满脸疑惑,看着延琳,“你在说些什么?你难道还想娶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发错了,重新发。一次发了太多章,终究还是犯了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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