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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士子梦 > 第2章 情窦初开

第2章 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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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白居易正在安徽符离家和邻女湘灵陷入热恋。白居易和刘禹锡同岁,出生于河南新郑,世代儒业为官。两岁祖父白锽卒于长安,六岁祖母于新郑县私宅逝世。十岁父亲白季庚与徐州刺史坚守徐州有功,授徐州别驾。十一岁因朱滔、王武俊与田悦连兵而叛,从父亲徐州别驾任所,寄家符离。正是在符离,白居易遇上了让他魂牵梦萦、刻骨铭心的初恋。这个小姑娘名叫湘灵,比白居易小四岁,是邻家女孩。记得当时年纪小,我爱谈天你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这首后人的诗恰是白居易和湘灵童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友谊写照。白居易自幼在母亲陈氏的严格管束下,闭门读书,很少有机会和小朋友玩耍,初到符离,新的陌生环境,得遇湘灵。湘灵活泼可爱,懂音律,会唱歌,经常给白居易唱民间小调解闷,有时白居易逗她,她假装生气,更显可爱。符离有汴水和泗水流过,河岸长长的柳丝下,斑驳的阳光照在这一对孩童欢乐的笑脸上,风中回荡着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有了湘灵的陪伴,白居易的童年不再孤单无趣。可惜好景不长,第二年因李希烈叛乱,两河用兵,白居易一家再次前往越中(今绍兴及杭州萧山区一带)避难。

走时匆忙,白居易还未来得及与湘灵道别,便被母亲慌慌张张地带上了马车,车轮滚滚,看着马车外面变幻的风景,男孩有些难过。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湘灵呢?这之后白居易的生活又恢复了一心只读圣贤书,他读书很刻苦,读到口舌生疮,性子也愈发沉稳。十五岁能属文,仍在江南,始知有进士。十六岁初到长安应举,诗作《赋得古原草送别》获大诗人顾况称赞,不再因看见白居易的名字就说“长安米贵,居之不易”,改口叹道“有才如此,居亦何难!”。十七岁父亲改除大理少卿、衢州别驾,白居易从父到衢州。贞元七年(公元791年),二十岁,父亲除襄州别驾,白居易回符离家,与分别了八年的湘灵重逢。彼时湘灵已年满十五,娉娉婷婷,似出水芙蓉。白居易有一首题为《邻女》的诗,描写了湘灵的美:“娉婷十五胜天仙,白日桓娥旱地莲。何处闲教鹦鹉语?碧纱窗下绣床前。”岁月悠长带走了男孩曾经的稚嫩,却未消磨掉其一往情深。甫一到家,白居易来不及跟家人多加寒暄,就出门寻找湘灵。老街尽头,符离桥上,湘灵拈花持伞,白居易激动地叫出了日思夜想的名字:“湘灵!”湘灵回眸,二人四目相对,岁月如故,眉眼如初。笑意在两人的脸上荡漾开来,这一卷的爱恨痴缠,终是开了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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