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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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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扯淡吗,还能不能有点担当了。”何炜气不过。

殊衍身处风暴中心,几天的时间看淡许多事:“他们只是选择沉默,也没错。”

“确实是这样,明哲保身,只是会让人心寒。”何炜道。

“所以我打算今年合约到期就不续了,”殊衍说,“那时这本也差不多该完结,这样做所有人都体面,读者也可以接受。”

何炜支持:“不会更好了,我知道你舍不得坑读者,他们都是可爱的人,值得认真对待。”

殊衍问:“行儿,你还打算继续写吗?”

何炜不明所以:“嗯?为什么不,阿姨还不能出院,需要你陪,反正已经这样了,那就先这样呗。”

殊衍见何炜还有勇气面对,便没再说什么。

两人话聊的这段时间,由于何炜补充了信息,支持殊衍的人拿着这部分内容继续去各个战场反黑,组织了几波强有力的回击。

战斗完,他们涌去何炜的微博,何炜在微博的昵称为“零零六不不”,去年十一月份注册完成后任它长草,目前只有一条欢迎新用户的系统自动发送的微博。

他们还发现这位叫零零六不不的友军,只关注了两个用户,除了一位昵称叫“日不落”的人外,另外一位便是桓真,桓真没有因为这位零零六同志不用微博就取关她,两个人仍然互关。

一部分眼熟何炜截图当中小说网站的那个用户名,许多人排着队认亲。他们纷纷叫着,载不动你果然是桓真大大的亲友,怪不得你的评论每次都那么言之有物。

被夸张了的言之有物,其实只是何炜的评论比较长,本人比较能扯,一来二去的,这不就眼熟了。在小说网站组织反黑时,她的长评派上过大用处——清洁评论区,字多占地方就醒目,内容超级正经,深受不爱打字的人喜欢。

结束聊天前,殊衍让何炜看一眼四人聊天群。

群中消息不多,何炜看完后特别无语。

她发消息,我不理解,为什么快收尾的时候,让我知道有反黑组织的存在。

殊衍学她,我不理解,为什么你有点怨念似的。

梦阳生跳出来,我不理解,姐你为什么总是忽略我们。

飞花雪夜来得晚,我不理解,我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殊衍正经道:这几天辛苦了,谢谢你们,今晚早点睡。

飞花雪夜:我们尽一点力,你才是最累的,辛苦了。

梦阳生发到群里一个链接,喊她们:“快来”。

三人点开,那是某著名论坛网站,此网是综合性质,混际了各行各业的人在里头,任何八卦都能在此处生根,这次网暴殊衍,这里便是混战最激烈地地点之一。

有人发了一个贴子,标题是“聊一聊桓真“代笔”事件的时间线”。发贴人根据殊衍的微博理出一条时间线,贴子列出桓真妈妈住院时间,小说取消入V、退款、给朋友发资料的时间,直至第十天,有读者指出行文风格似乎变了,直到有人说出“代笔”一事。发贴人说,从桓真的一系列操作来看,她头脑很清楚,不是自己写那就安排退款,朋友文笔不行她当指导,更有意思的是她甚至鼓励朋友用自己的风格写,更更更有意思的是这件事还是她朋友为了帮她澄清自己说出来的。我想如果不是网暴,她做的这些不会有人提起。

至少我看得出来,她没想拿自己妈妈卖惨,也没想给自己贴讲义气的标签。

接着发贴人话锋一变,他说,那么我想问,假设,如果存在找代笔一事,谁会找一个跟自己写作风格完全不一样的人来写?如果她真是找代笔的惯犯,为什么要给读者退钱?写小说赚钱是她的工作,退钱时还什么都没发生,而且退钱后的几章还是她写的呢。

如果真的存在网上某些人说的那些事,她养了一群人当写手,不是更应该收钱吗?养一群人花的钱,她自己花不好吗?写小说挣的钱够给一群人开工资吗?

贴子中用了许多反问句,把网上的指责、造谣挨个拿出来反问,发贴人最后总结,但凡不是脑子不好使,都不会干这种事。

发贴人最后说,这分明就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网络暴力!这件事的受害者始终只有桓真,写出那么好看的小说免费给人看不说,还要被骂、被诋毁、被造谣、被怀疑、被质问……,为什么一个有情义,负责任的人要承受这些呢?

有人跟贴赞同,她就是不想利用妈妈得同情,才什么都没说。有人补充,这位作者对读者也很负责……

何炜退出网页时,贴子仍在热烈讨论当中,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她们几人站出来,头脑清楚的路人比比皆是。

聊天群中静悄悄的,过了许久,殊衍打破沉默,问:“这是你们谁发的?”。

梦阳生:不是我们,也不是反黑群的谁。

飞花雪夜:可能就是正义路人,好心的人。

殊衍:谢谢你们,现在事情都过去了。

梦阳生:才没有过去,我们还不知道是谁策划的这起网暴,这件事就没过去。

飞花雪夜:还能查出是谁吗?

殊衍:很难,相关法律不完善,报警证据不足,知情人咬死了没对别人说,只能先这样。

殊衍:没关系啦,你赶紧去休息,这几天好累的。

何炜忽然说:衍,你找时间去看一下心理咨询。

梦阳生:就是。

殊衍答应,催促她们:时间挺晚了,都去睡吧,别熬着啦,不会再有事。

第二日果真风平浪静,网络上跳得最欢的那拨大鳖小虾们没再出来蹦跶,偶有不死心想继续把水搅混的都被人当场按死。

下班时,同事转达老板的意思,让何炜晚自习通知大家周六聚餐。何炜问详情,去哪儿?AA吗?吃什么?同事一问三不知,只好掏出手机拨通老板的电话让何炜自己问。

何炜继续三连输出,把老板问的哑火。他认为这种事人到一商量就直接出结果,谁知何炜偏要提前知道。

何炜干脆替他决定,说:“费用AA,大家自愿,我和宋老师先跟大家商量一下去哪、吃什么。我们决定是因为我们那边人多,老板你体谅下哈,人民群众最有发言权。”

同事等拿手机,站在旁边听完了全程,忍不住提醒:“你给他留点面子,别总直来直去怼他,那毕竟是老板。”

何炜接受好意,笑:“你说的是,我注意。”

周六一早,众人聚在公司厨房。那晚讨论后决定去吃烧烤,地点选在县城南路,车程一个多小时的山中,至于食材,买回来自己收拾。

整个办公室楼上热火朝天,热闹如饭店后厨,曾经拎大勺小十年的老板亲自挽袖子握菜刀,一边切菜一边指挥众人干活,人虽多,场面却劳劳被老板撑控,忙而不乱。

何炜冷眼旁观,得出大老板确实是枚人才的结论。

栾凤跟她在另一侧洗水果,她看见何炜缠在右腕上的手绳湿了,小声道:“何老师,你手链湿了,我洗吧。”

何炜瞅了一眼手腕:“没关系,咱俩洗快,这个一会儿晾一下就好。”

十点,众人出发。何炜坐最后一辆车,抵达时先到的人已经在升火烧炭,这种事何炜一概不参合,就没上前,她拆了包在手绳外吸水的纸巾,放进双肩包侧的小兜,准备回去时扔垃圾桶。

山中空气清新,格外凉爽,背阴处冷飕飕的,离烤炉几十米外有一个山水汇聚的小水泡,何炜打算过去洗手。她走近看到水泡中泡了一堆饮料、矿泉水,有一个人背对她,正把装黄瓜的袋子往水里搁。

何炜站在一旁等人放东西,那人搁好后回头,不想是个认识的人。

赵延旭见到何炜,笑着打招呼:“嗨,又见面了。”

何炜也笑,看一眼水里的东西,说:“都是你拎过来的?”

赵延旭摇头:“哪能,我自己可拎不过来。”

山水无声汇聚,秋风吹过,树梢“哗”一片响,何炜蹲在水边洗手,赵延旭已经离开,去帮忙架炉子烤肉。

午后,吃饱喝足的人不老实,不知道谁招呼了一声,说去林子里捡蘑菇,呼啦一下子走了十几个人去凑热闹。何炜坐在炉边等牛板筋熟,听到旁边炉边吃东西的人说:“这边没蘑菇,他们净扯淡。”

何炜侧身看一眼是哪个说话,见是宋老师班里的一位女生,她目光不经意瞥见稍远一点的赵延旭正往她这看。何炜装瞎,坐正了吃烤熟的牛板筋。

过了半个钟头,那帮“进山”的人呼啦一下都回来,有人喊:“何老师,你给看看这蘑菇能吃不?”

何炜毫不客气:“你拿过来。”

这下连在她旁边吃东西的人也都围过来看,二三十人一起等着何炜鉴别蘑菇能不能吃,她顿觉担子沉重。

地上散着一堆白色和灰色蘑菇,何炜扒拉着看了看,抬头假笑,正要说:“恭喜,全都不能吃。”

高兴看见她这个笑就知道不妙,抢在何炜开口前,道:“完了,肯定都不能吃。”

旁人莫名其妙,高兴理所当然的解释:“你们看老何那个笑,要能吃才有鬼。听写我们单词时,错了她就这么笑。”他嗓门大,在场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围了一圈的人听完他解释,纷纷笑趴下。何炜也没能忍住,抱着膝盖笑出眼泪。

经此一闹,玩乐的气氛扬起来,有人趁机拿出相机,喊何炜组织班里的人拍合照。

何炜原本觉得聚散随缘,九月三十号栾凤走,十月初一部分人去省会继续学习,散开之后,几乎不会有机会再聚齐,所以借这次出来玩的机会,陪他们一回。不成想,有人跟她想的一样,准备的也更周全,连相机都带着。

何炜他们一群人闹哄哄地找地方拍照,林子里、大树下、泡子边、草稞中,但凡是点景的地方一个都不放过。其余的人就看他们乐呵,笑点低的跟着笑的脸疼。

赵延旭也笑,他站的远,看何炜当这群人的主心骨,那么耀眼。听那喊她“老何”,她笑呵呵答应,显得脾气温和好说话。

站赵延旭身旁的李经理感慨,叹气道:“怪舍不得,我现在也没弄明白,好好的她干啥要辞职。”

赵延旭一愣,收住笑,确认似的问:“她要辞职?”

“是啊,下个月走。”李经理愁的真情实感,“我还没找到合适的人,你认识日语好的不,来我这当老师。”

赵延旭心不在焉答:“等我回去帮你问问。”

李经理抬手在他肩膀拍了一巴掌,道:“拜托了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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