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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一世界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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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不能共克万难,它只是锦上添花,只是蜜饯,只是禁果,可以偷尝,但不能止渴,也不能救命。

喜欢只是翻涌夕阳下无边的心动,但是无法具象化为力量的感情,根本就不堪一击,在现实面前,只会溃不成军。

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发了很久的呆,临了下课,她只是沾上黑色的颜料把那满纸的色彩全部都给覆盖,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心城只是颓垣败瓦,一片废墟。

嘲讽一笑,顾铭扬不过几句话就能让她崩溃动摇成这样,哪怕顾常延能走九十九步,她也无力坚定地踏出那一步。

并且顾常延真的能为她走出九十九步吗?

事实上,他从未认认真真地表达过他的喜欢,那些微末的细节,一刹那的心动,到底是真情流露,还只是她一厢情愿。

庄梦妍突然无法坚定地分辨,也无法确信。

“你今天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些?”

不由得染上一丝没有道理的愤恨。

她懦弱,她优柔,她寡断,她没有勇气,她被自己的心魔击得东倒西歪,反过来还非要怪好意的劝导者。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看不清现实,也没有想到……我哥会这么不理智。”

最后一句徐徐落下,但已经堕入是非撕扯之地的庄梦妍却没有勘探出其中的深意,她自我消耗情感,只一意沉浸于暗恋酸涩的苦果中。

下课,顾常延过来找她一起回教室,她也只是愣愣地摇头道“你先回去吧,我想继续看他画画。”

顾铭扬自然知道她为什么这幅样子,帮着说了几句话,顾常延只能带着疑惑走了,因为他要赶着要开会。

她被放任了沉默,心里一团乱麻,解也解不开,又不能一刀两断。

索性直接抛开,一心一意看顾铭扬画画,又挑起话题聊天,恳求转移她的注意力。

顾铭扬自然乐意有人听他的絮絮叨叨,他突然讲起莫奈的画,讲起川端康成的《古都》,讲起宇宙的黑洞。

把讲过的再补充一番。

庄梦妍正色打量起坐在自己身旁滔滔不绝的少年,一身的艺术细胞,他有一个美到极致世界,纯粹疯狂到了极致。

他停了一停,不知为何突然开始讲起自己小时候曾磕到了膝盖,但年幼的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需要大声哭喊,就被渐渐渗出的鲜血给吸引到忘记疼痛。

“梦妍,你知不知道,血的颜色真的很漂亮,那个红色有点像红酒又有点像夕阳,我当时特别开心,指着膝盖上面的血给婉姑姑看,姑姑只说我没心没肺白白让她担心。”

“我开始疯狂寻找相似的颜色,但是怎么也找不到。”

庄梦妍微偏过头被他的话引起了兴致但仍然带有疑惑问道“殷红如血,这个颜色在颜料里面还是很常见的吧。”

顾铭扬一手拿调色盘一手拿画笔,转过头微笑地看向她的脸,他摇了摇头说“不,我要的不只是颜色,鲜血流动的那一瞬间那个颜色才是最美的。”

他给画里的花草添上色彩,那腥香清新的气味就好像要满溢出来一般,他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来后接着说到“后来我慢慢明白,只有在血的身上这种颜色才会拥有生命与灵魂,才能漂亮到极致。”

“所以……”他直直看向庄梦妍笑了起来说“我自残,我想在自己身上再次看到那么美的瞬间。”

“自残?”庄梦妍眉头一皱,下意识地转过头对上顾铭扬澄澈到空洞的眼神,他的眼里干净地没有一丝杂质,每一个细胞里都在叫嚣着名为疯狂的因子。

他疯狂地爱着鲜血滚动的美丽。

顾铭扬抿嘴一笑,不甚在意地说“对呀,自残,但是……”他突然苦恼地蹙了眉蹙,无奈地说“被爷爷发现了,他召集全家人把我严厉地批评一通后我就再也不敢了。”

他把自己彻底放倒在画作里的草地上,带着微笑沉浸于天地浑然一体的声息,不再说话。

可是一个追求鲜血的人就如同瘾君子对毒品上瘾,他怎么可能从此戒掉。

如果不自残,他那把锋利的小刀又会对着谁挥去呢?

所以虐杀那只金毛小狗,也竟然是有迹可循的合理么?

原来只是因为他对血感兴趣么?

阴测测的惧怕一点一点覆上心头,竟然渐渐将那难过给消减了些。

他是极致的艺术家,为了画出极致的作品,一定会为自己寻找最极致的颜色,在他的眼里手中滚动的鲜血不是生命在消逝,而是伟大的颜色的诞生。

“与其在暗无天日的血管里苟活,不如融入画中,每一滴鲜血会宛如新生,它们的生命才能得到永恒。”

在这个只剩下他们两个的绘画教室里,顾铭扬得意洋洋为自己的画添上最后一抹殷红色,一瞬间画中满地的鲜血宛如新生,好像真的在流动翻滚。

他关上那盒被他戏称为“独家特制秘方”的颜料。

对庄梦妍粲然一笑。

庄梦妍抿嘴向他的画里看去。

画里是一个少年,模糊不清的脸上只有一抹笑容十分地显眼,他倒在遍地开满鲜花的园地中,双手的手腕朝上曲肘搭在两边,脖颈处源源不断地向外涌动着鲜血,伤口的血泊里竟然长出了一簇白色的花束,白色被染红,美得刺眼。

诡异,血腥,美丽,纯洁,奇怪地交织在一起,庄梦妍不禁为着莫名的感觉而心悸。

但她皱了皱眉,迟疑道“为什么要闭上眼睛呢?面带微笑地睁开,感觉更加有冲击力。”

顾铭扬仔细地瞅了瞅画,竟然十分认真地在思考她的建议,见此,庄梦妍心一横把话说得更加直白“悲伤地闭上眼,像是一场美丽的谋杀,但若是微笑睁眼,就像是……为自己设计的一场伟大的死去。”

“伟大的死去……”顾铭扬突然站起身,高喝“伟大的死去,梦妍你好有艺术天分!不亏是我的知己!!!”

教室空旷,他激动的声音来回晃荡,错位交移钻进她的耳朵。

他好似被艺术之神附身,满眼闪烁着疯狂极致的光芒,嘴上带着狂热的笑容,直勾勾地凑到画前,修改,把谋杀变成自杀,把悲悯变成戏谑。

为自己设计的死亡,还要戏谑地看待花葬。

灵魂激荡的感觉。

回教室的路上,顾铭扬突然从挎包里掏出两张画纸“差点忘给你了。”

他把画递给她然后像一只追回玩具的小狗一样扬起邀功的笑脸。

这是他在前一节课上,庄梦妍做模特时画的她的小像。

他说“交的那张只是敷衍老师,这才是我真正想画的,你的身上也有如殷红的鲜血一样热烈涌动的美丽,简直就是上天赐予我的灵魂缪斯!”

庄梦妍一愣,侧脸垂眸凝视他半晌,然后低头看向手中的小像。

一张是她的背影,晚风吹起她的长发。

一张是她的侧脸,回头凝望,额前蓬松的碎发略遮挡住她的双眼。

那一瞬间她不自觉地在嘴角画了一个弧度,她知道顾铭扬在某种程度上发现了她的内里,那双略微被头发挡住的眼睛里,有她诚挚热烈如野马奔腾的世界。

她看向顾铭扬,只见他的笑容闪耀。

一路上,庄梦妍都在想怎么跟顾常延说明白今天暂时不一起走,不过等她回到教室,发现顾常延早已不在了,翻开手机才看见他给自己已经发过了信息。

她这才暗暗舒了口气。

别过顾铭扬,她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走着,眼神却突然落在不远处天桥上的两个倩影。

一个明显是江媛,她的气质太过于出众,另一个对她来说很陌生。

两人一同走至道路岔口。

江媛说道“我妈妈喝中药,需要一些桔梗,我明天去你家花店看看?”

花萌希笑道“你尽管来玩,桔梗花我家种的最多了。”

江媛也笑着道别“那好,放学早点回家吧,再见。”

不消一会儿,她就绕路走到顾常延做兼职的宠物店,毫不拘谨地随意而坐。

“常延哥。”

顾常延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匆匆收拾完就过来招呼她“你怎么来了?”

“母亲说今晚聚餐,让我来把你一起带上呢。”

“聚餐?姑姑安排聚餐,为什么没人提前通知我?就连阿扬也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去,当然就不知道呀。”

顾常延眉目一凝,对江媛投以疑问“什么意思?”

江媛面不改色,温笑道“这次聚餐请了杨柳思和她姐姐杨柳茵,加上你我其余的都是大人,顾铭扬向来坐不住,所以母亲就干脆没有叫他,随便他去了。”

时间瞬间沉默,良久,顾常延才淡笑一声,他已经明白其中深意“我知道了,等会何瑾年来了我跟他说一声,就跟你去吧。”

“何瑾年?他也在?”

“嗯,他闲得慌,说要跟我一起做兼职,凑一凑社会实践总时长,所以今天我才带着他一起来了,刚才他去给附近的分店送东西,应该快回来了吧。”

顾常延继续忙剩下的事,江媛等得无聊遂打算摊开试卷开始写,但她刚打开笔帽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她看了来电提醒,偷摸着瞥了一眼顾常延忙碌的背影就拿起手机跑出宠物店在不远处的电线杆下接通了电话。

“喂——江媛,东西给你搞出来了。”

“喂”字拉得老长,且毫不避讳地直呼大名,江媛一听便知是何巧巧那慵懒的声线,只是音调稍低,略有些沙哑。

江媛叹了口气,头疼地劝道“巧巧,都给你说了少抽烟,怎么就是不听话呢?要是被你哥哥和爸妈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呢!”

电话那头的何巧巧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哥最近怀疑我天天看地严得很,馋了我一周呢,就一支不碍事的……”慢慢地越说越委屈“给你说正事呢,怎么教训起我来了……”

“好好好,说正事,结果怎么样?”

何巧巧来了兴趣有意捉弄“诶!你先告诉我这是谁的?”

“当时你应下这事的时候,可答应我不多问的。”

“哎哟,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性格我怎么可能乖乖听话,不过……你这么守口如瓶……咋了,你的私生子啊?”

江媛一定,连忙看了看四周,无人,她用手虚虚捂住嘴把声音压低“什么意思?是母子关系吗?”

何巧巧默不作声,勾着狡黠的笑容东张西望,直到江媛按耐不住直直逼问她才轻笑一声“逗你的,亲子鉴定显示——可能有亲缘关系,但……不是母子。”

“不是么?”江媛眼眸暗了暗,心下明了“好,你把亲子鉴定报告纸质和电子都给我一份,还有……切记保密!”

“放心——我不也有秘密在你手上么?真是的,如果不是被你抓到抽烟,我才懒得为你掺和这些事呢,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有几次差点被我爸抓到了!”

何巧巧掐灭了烟蒂,随手一扔,蹲在地上靠在庄梦妍前往zm可能经过的小巷子口,玩闹似地冲天空徐徐吐出浓烟。

“a市所有的三甲医院都是你家的,做一份亲子鉴定哪里就能难倒你啦?不过,我不占你便宜,这就算我欠你人情了。”

何巧巧哼了一声,眼神灵敏地瞟到一个她等待已久的身影,她连忙对江媛急匆匆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拜拜!”

慌忙挂掉电话,拿出香水朝自己猛地一喷把烟味压了下去后,她就冲那让她守株待兔半天才等来的人跑去。

庄梦妍原本在天桥上看到江媛走远,却不曾想居然在马路对面顾常延兼职的那家宠物店里居然又看见了她,虽然有些疑惑,但由于不想跟顾常延打照面于是也没上前去跟她打招呼。

只情绪不高不低地在路上走着。

正出着神,猝不及防被跳出来的身影给吓了一跳,待微微平复几分,她抬头看去才发现是何巧巧。

她一身校服,高出庄梦妍大半个头,只得微微俯身才能看清庄梦妍惊吓的表情,她不由得勾起嘴角,绽放笑意。

“巧巧?”庄梦妍站定,惊呼出声“你怎么在这?吓我一大跳呢。”

何巧巧却不着急回答,伸出手把庄梦妍揽入怀中,抱了一抱才放开手“我在这附近玩呢,看到你想过来打个招呼。”

庄梦妍被她一番动作搞得云里雾里,迟钝地“哦”了一声,依旧是一不明情况的样子。

何巧巧也不多话,只对着庄梦妍的脸揉捏一番,就道别走了。

直到走进zm,庄梦妍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绕过人已渐多的大厅,她放空心神往璃花的化妆间走着,忽然听见从角落里传来低低细细的啜泣声,她立即停住脚,循声看去。

是靠墙蹲坐,埋首拂泪的女人,柔弱白嫩的肩膀楚楚可怜地一耸一耸,摇晃地眼里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滴落,一张清艳的脸蛋被光影含括,吞吞吐吐,勾勒出若隐若现的妩媚纯洁。

庄梦妍认识这张脸,也认识这个人,她叫小桃。

是一个有玲珑心思,会察言观色的人,平日里总一副清纯天真,或娇或嗔,哄得zm内部员工都纷纷亲近,极会收纳人心。

不过面具之下铺满野心,她有意讨好攀附璃花,也刻意想跟庄梦妍成为知心姐妹,但都碰了一鼻子灰。

说起她,璃花只眉目轻蔑,万般不屑“都是千年的狐狸,她跟我玩什么聊而。哼。”

“聊斋”庄梦妍推了推眼睛,手飞快地在试卷上比划。

而对庄梦妍来说,一眼没看对的人,她无意交往,纵然是千般万般甜言蜜语,讨好送礼,她也只是冷淡回应,连敷衍都省了。

原本实在与喜欢讨厌无关,只是无感而已。

但是,她后来从他人口中知晓,包括当时在仓库她自己也亲耳听见简青哭喊着对人说“你先跑,叫人来救我。”

再迟钝,她也早已反应过来,当初被围困的是简青与小桃两个人,一个为了救另一个人率先舍身,未曾想没等来救兵,就惨死于虐杀,死时衣不蔽体,另一个却没有遵守诺言,独自逃生,而后还取而代之。

名牌上写着“小桃”的化妆室门被人粗暴地推开,里面走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双手抱胸泼辣地朝小桃的方向吐了一口痰,羞辱道“哭什么哭?你妈死了还是你爹死了?都给你说了咱们红姐的化妆室在翻新,先借你的用一用,你摆出这么一副晦气样是恶心谁呢?哼!要哭滚远点哭,咱们红姐马上要上台了,别脏了场子——”

那女人狰狞着一副得意的神色,爽快地骂完人转身打算回化妆室,却无意扫到站在一旁看戏不说话的庄梦妍。

她眼神一转,心思已经打了几个弯,这璃花跟红月并称为zm两大头牌交际花,她有意依附红月献殷勤,那必然也得视璃花为眼中钉,而庄梦妍一向跟璃花亲如姐妹,她必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也要好好羞辱一番刻意做给红月看,来表她的忠心,那红月日后必定更要照拂她。

想罢,曲筱娆立刻站定,先起势,上下打量几眼,准备完毕刚要张口,却见庄梦妍意味深长一笑,随即就听见她说“娆娆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小桃姐姐呢,你们年纪差不多,资历也不分上下,又是同事,应该和和气气的,不然闹起来,蒋经理又要废一番头脑了。”

曲筱娆还在细思她这段话的深意,那妆化到一半的红月听闻“蒋经理”三个字,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顿时脾气爆起,脱下脚上的黑色高跟鞋就如惊雷一般霹雳一声扔出来,她暴躁地把身边围着她的人推开,不耐烦地踢掉另一只鞋,两三步就走到门口,像是回应庄梦妍又像是再次奚落小桃“蒋文沨看得上她?她是个什么东西!给我提鞋都不配!成天就一副做作的恶心样还幻想爬上枝头变凤凰呢!别以为蒋文沨赏识她,她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了,我呸!”

庄梦妍淡淡一笑,只招呼小陈去找蒋文沨来处理,路过处顺带垂眼睨看了小桃一眼,谁知她眨着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睛闪烁着怨恨的泪珠,艳丽的小脸上变幻着各种表情,庄梦妍无视,故作一副“姐姐,我帮你说话了,但是你不用感谢我哦”的无辜表情。

璃花的化妆室刚好在隔壁,似乎是听见动静,想推门探头来看,却被迎上去的庄梦妍给半哄半推了回去。

“两女争一男的俗套戏码,也没什么好看的……”庄梦妍对着璃花眨眨眼,狡黠一笑,又侧过头对半掩的门外,提高音量笑道“毕竟蒋经理只喜欢小桃姐姐呀。”

若趁时赶来的蒋文沨无视众人,急切地半跪于地将委屈哭泣的小桃搂紧怀里的场面是一把干柴,那么庄梦妍的笑语便是一道炽热的火,密密麻麻,漫山遍野在门外烧了一个遍,将红月为首的一干人等烧得怒火噌噌上升,涨红了一张张怨毒的脸。

她丢下一把火,再关上门,隔绝一切。

再把促成这一行为的种种复杂情绪一刀两断,全部抛之脑后。

璃花问起,庄梦妍也避重就轻或是顾左右而言他,璃花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你这张嘴啊,要么不说话,要么就直戳人肺管子,几句话就引起人与人之间的矛盾,最爱搬弄是非的大爷大妈也没有你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庄梦妍不直面回答,而是做一副惊奇样“哇,璃花姐,哪去学的这么多好词啊?”

璃花的脸霎时间也红得彻底,支支吾吾说不出,庄梦妍却心里暗知,是张景白带她去参加了几次有关文学艺术的晚宴,譬如“东坡纪念晚会”,“李白盛唐宴”等等,并且据庄梦妍所知,张景白本人热爱文学,那么璃花必然是投其所好了。

所以庄梦妍故意一问,堵住璃花的嘴,其实她一针见血的何止是门外的狗血三角,门内人的心事,她也窥探自如,了然于胸。

璃花稍稍平复了神思,卸妆的动作一滞,正色回头与庄梦妍商量道“妍妍,我突然想起明天要陪景白去参与聚餐,抽不出来身去平香观上香,你帮我去一去好不好,跑路费你随便开!”

“去倒是没问题,不过你上香做什么?又求什么呢?”

璃花叹了口气“我弟弟今年高考,我给他求几柱香,保佑他高考超常发挥,能考上好大学。”

闻此,庄梦妍眼神微动,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应下“嗯,我明一早去。”

庄梦妍感受着璃花从镜子前撇来的视线,照得她浑身不舒服,于是她起身站起借故离开,天色已晚她也懒得回家,遂往宿舍走去。

门外的闹剧已经平息,不过她也没有心情再去探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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