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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故作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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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了。”

夏厘对赵保风比划的伤口样式给出了肯定的结论,“但我真没有杀他,偷袭不成之后他就走了。话说,你大哥为什么要偷袭我?”

有时候自证最好的方式是反问。

赵保风眼神躲闪,他知道那眼上的伤并不致命,且并未伤到眼球,只是不好看罢了。他可以猜到赵保宗偷袭的目的,但他没有确凿证据,且并这等行为十分不光明磊落,故而强行进行自己的话题,“你没骗我?”

他不知道的是赵保宗在出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逃不掉了。夏厘当时的出手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留记号,从一开始,他就是想要留个记号,这才专往这种显眼的地方招呼。因为他知道自己擒不住,但只要留了个证据,他才会有抓赵保宗的理由。

只是没想到,人在却在他动手之前被人解决了,也不知道是谁出得手?

“若是要骗你,我大可以说没见过他。”

夏厘真诚地道。都说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夏厘对这个必杀技的使用颇为得心应手。

赵保风想想觉得有道理,但还是觉得眼前这人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一时想不到质疑的点,赵保风转而问,“那我二伯呢,可与你有关?”

在这件事上,就连赵叶青都不见得完全相信夏厘,赵保风有所疑虑也是正常的。

“真不是我。”

夏厘指了指绑在柱子上的侯金球,“那天他也在,不信你可以问问他。”

“你在?”

赵保风猛地一回头,逼视着侯金球,两眼仿佛冒着火光。

剑皇出事时现场只抓住了夏厘,虽然夏厘说还有一人,但并没有人相信。难道这个刺客不但偷了二伯的尸身,甚至还有可能是杀了二伯的凶手?

赵保风悚然,甚至反省这两天是不是对这个刺客太温柔了,以至于什么都没能问出来。

“别这么看着我。”

侯金球被他看地心里发虚,难得没有跟他呛,“我要是能杀老头子,还能被你抓住啊?”

赵保风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这刺客武功确实不怎么样。除了比较滑溜,也就他家普通护卫的水准。要是这都能够杀掉剑皇,二爷爷这些年岂不是白混了。

想到这里,赵保风再次将怀疑重点移到夏厘这边,他毕竟是武盟少主,谁知道有多少不为人所知的法宝傍身呢?

“说的好像我就能打过剑皇似的。”

夏厘适时的嘟囔一句。

赵保风被噎了一下,这位武功也不怎么样,传闻还不得夏扶风的青睐。

夏厘在夏家的处境,或许还不如他自己在赵家的处境,这次都被押上刑台了也不见夏扶风出面解救。就算武盟有法宝,应该也不会落到夏厘身上。

“我说三当家,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欺负老实人有意思吗?”

夏厘不像赵保风那么纠结,直接跟柱子上的侯金球对上话了。别看侯金球被绑在柱子上,可真的一点罪都没受。跟被赵保风带走的那天相比,面色还红润了些许。

侯金球讶然,“你认识我?”

他自认没有在夏厘跟前暴露过名号,而夏厘作为堂堂武盟少主,又怎会认识他一个小小山匪呢。

“羚子寨的三当家,外号猴子,全名侯金球,贼不走空的典型,溜门撬锁的高手。”

夏厘淡淡地将侯金球的背景细细道来。

“这鸡毛蒜皮的事,居然也能入得了少盟主的眼。”

侯金球呵了一声,他是真没想到,这堂堂武盟少主居然还真的认识自己。

老实人赵保风无语,“……”

合着你们什么都知道,就我啥也不知道呗。可你俩都是我劫来的,审了半天我也啥也没问出来,你们自己反倒聊上了,简直就是把我的逼供技术按在地上摩擦。

“够了!”

赵保风忍无可忍。

说了半天一句正事没有,他果然还是对他们太好了。

“你关他这么久,也没能问出来剑皇尸身的下落吧?”

这现场的局势,夏厘很快猜出出这样的结论,并提出了条件,“如果我帮你问出来,能否给我个机会?”

赵保风表示怀疑,“你怎么知道我二伯在他手上?”

他可是真没从这简短的对话中,听出任何关于剑皇尸身的信息。

“我是武盟少主啊。”

夏厘含糊地一句带过。

剑皇案发现场的第一次见面,他便发现侯金球与剑皇关系不一般。加之侯金球盗贼出身,再联想地道里听来的信息,侯金球的嫌疑非常大。

毕竟还是猜测,又不想让赵保风知道那天他在泄洪道里的偷听行为,只好故作高深。

赵保风:“……”

这理由他竟无法反驳,甚至还觉得夏厘有点阴阳怪气,仿佛是在内涵他什么。比如强加在夏厘身上的各种官司,其中都有一个理由就是“他是武盟少主”。

既然“武盟少主”可以是给他扣帽子的理由,那么又为什么不能是办事能力的理由呢?

“我说,你俩是不是忘了我啊?问不问得出来,还得我说了算吧。”

侯金球表示不服。

这俩人说得好像东西在他们手上似的,要知道自己才是这信息的所有者,按理说自己才是最有资本谈判的人才是,怎么自己反倒成了别人的谈判资本,感觉亏大了。

这事情发展地太快,他有点跟不上。

夏厘向侯金球走近,笑得很温柔,却让侯金球无由来打了个寒战。就听夏厘道,“因为他太温柔了,而我……心狠手辣。”

说话间,“唰”的一下,一道寒光便朝侯金球的面门而来。

侯金球没想到这人说动手就动手,想要解开绳索逃跑,已然来不及了。赵保风绑的绳索,在侯金球看来本是形同虚设,他不走不是不能而是不想。结果他现在想走时,却来不及了。解开的绳索还挂在手上,锋刃已然刺破他的脖颈,鲜血顺着刀尖流了出来。

侯金球眼睛一闭:我命休矣!

利刃悬停在他的脖颈之前,握着铁片的手忽地往上一挑,吓得侯金球眼睛又是一闭,心脏几乎停跳。但半晌后,想象中的剧疼并没有发生,却发现缚脖子上的绳索松宽了些,睁开眼对上的是夏厘含笑的温柔眼眸。

侯金球本能地抬手扒拉,结果一使劲并没能拽开。

侯金球一脸茫然,“……”

绳索被割开一半,还没有断,这位到底想干嘛?

“抱歉,生疏了。”

夏厘说话间,将那利刃随手丢弃,空出来的手在侯金球的脖子上抹了一把,夏厘指尖立刻被染成红色,“都出血了。”

侯金球看向地上的利刃,却是一块脱落的家具护片,断口处十分锋利。他就说同样是被绑来的,赵保风怎么会还给他留有武器,原来是在这屋内随后捡的铁片。

“你干什么?”

侯金球自己伸手解开缚颈的绳索。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刚才太过紧张,他并没有发觉自己脖子被划破了。

“给三当家松绑啊。”

夏厘在侯金球衣服上擦干净指尖沾染的血迹,成功吓唬到了人,让他心情不错。

赵保风盯着地上散落的绳子,半晌无言。

什么情况,这人能轻易解开他的绳子!那他为什么不跑,搁这逗他玩呢?

他突然觉得在这两人跟前,自己才是那个跳梁小丑。他有点生气,但是这两人又是自己劫来的,一腔怒火不知道该往哪放,只好自己吞下,像吃了苍蝇般恶心。

“三当家好快的手。”

看着散落的绳子,夏厘由衷赞叹。从他出手到现在,两息之间,侯金球就已将身上的缚绳全部解开了,包括那根夏厘想割但没割开的缚颈绳。

侯金球沉着个脸,总感觉自己被人阴了。要不是被他这一吓,他怎么可能来解绳索。结果他示弱的人设就此坍塌,如此好的藏身之地就这么没了。

他一扭头,刚好撞上赵保风比他还难看的脸,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巧合,之前都没能解开,今天绑得松了。”

赵保风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味呢,干嘛跟他解释这个?

就像怕他受到太大打击,有意安慰似的。说来他还算是侯金球的敌人,对手之间本就你死我活,骗到那是本事,谁会顾忌对手的感情。

其实,侯金球并未完全将赵保风视作敌人。

虽说被抓了,但赵保风待他还不错,没有刑讯逼供不说,还给他治伤,一日三餐也很全。虽说绑着,但因怕压着伤口,捆得还比较松。

如此的人性化,让他想起了嘴硬心软的老头子赵延兰,一时都没舍得逃走。

他就是贪恋这点如真似幻的温存。

或许别人不会在乎这微末的善意,但对侯金球来说却弥足珍贵,特别是在失去老头子和羚子寨之后。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吧。”

夏厘无情地扯断侯金球的留恋。

侯金球也不是多愁善感的,立刻摆正自己的位置,“没有好谈的。”

夏厘笑了笑,“我们也算难兄难弟了,你就真不想知道剑皇是怎么死的?”

提到这个,侯金球可就不淡定了,急问:“你知道?”

经过这些天的沉淀,他早没了最初的冲动,侯金球对夏厘嫌疑人的身份也没有当初那么笃定了。

“不是你杀的,也不是我杀的,那么只有从尸身之上找线索了。”

夏厘分析道。

就这?侯金球十分失望,这谁想不到啊,“我看过,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赵保风总还有几分可笑的信任,总觉得这人跟老头子有点像,不知不觉间便放松了警惕,说话也不再避着他。

见侯金球没有否认,夏厘再接再厉,“你又不是仵作,你能看出什么。”

他默认尸身在侯金球那里,“再说,剑皇本就是赵家的人,是要进祖坟的,你要把他一个人葬到哪个荒郊野岭去?哦,对了,你在雁渡那边有块地,不会是想要把他葬在那吧?”

说到那块地,侯金球是真的惊了。那是他偷偷买的,本以为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后来发现贺荣知道。贺荣也就罢了,毕竟是他家账房,寻得蛛丝马迹也可以理解,可这人是怎么知道的?他都没来过羚子寨。

可不论怎么说,那是他最后的安全港,被夏厘一语道破,感觉像被人触碰了底线。侯金球怒,“你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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