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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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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洗个澡......”

林岸答非所问,看着伞外面的雨犹犹豫豫道。

得,这位小祖宗还不好意思说,向别人求助有这么难吗?

“好,那上车,咱们去我家。”

秉着能拐到就是运气,能谈到就是福气,岑朝之看着林岸上了副驾驶,喜出望外,暴雨都抵挡不住的嘴角顶天。

上车后,两边是不一样的风景。

岑朝之哼着小曲儿,还放着歌,隔一会儿就关心旁座几句。雨下这么大,他连根毛儿都没湿,把着方向盘,游刃有余地驾驶着车在大雨中穿梭,思考着之后的流程。

与此同时,林岸擦着身上的雨水,坐在小毯子上,思考着出行痕迹。

店里有监控,好;

车开过的地方都是大路,拍照和监控一应俱全,优秀;

手机也打好文案了,定位也弄好了,有事立马可以发给当警察的表姐,完美。

等红绿灯的时候,岑朝之看着打字的林岸笑了一下,林岸回了一个微笑。

俩人心思迥异。

......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到岑朝之家的时候,林岸的脚踝已经肿的老高了,青青紫紫的,淤血充盈在皮下,鼓鼓囊囊,看起来甚是吓人。

岑朝之一看这惨状,就忘了自己刚才搞的流程,赶忙催林岸去洗澡,找了换洗衣物递给林岸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去桌柜里拿医药箱。

林岸本来就打算回家挨奶奶一顿训了,结果有人赶上门来要帮他。他不太喜欢和半生不熟的人交往太深,尤其是去别人家里这么私密的事,还借用了洗手间,穿别人的衣服。他们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交换,因为林岸的一直拒绝。

浴室里面,水汽朦胧,温度刚好的热水从头顶落下,冲下了林岸一身的狼狈。

他盯着面前的墙上的瓷板砖,忽隐忽现地看见自己的脸,也能看出那满面的疑惑。他不应该来的......

从小的家庭教育让他跟岑朝之这种潮男有了一层很厚的壁障,他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将印象板上钉钉,觉得自己跟这人应该毫无交集。从相遇开始,就明明是应该不断后退,然后两人再不相见的平常故事。

也许是他帮自己擦脸上的脏水的时候的温柔让人晃了眼,贴心的絮絮叨叨让他既心虚又满足。从小带他的奶奶只会让他自己干自己的事,不要麻烦别人,更不要提高中时代之前没有见过面的父母了。

他可能就是这样被忽悠过来了......

林岸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被水冲的可能有些发烫。

花洒还在开着,淅淅沥沥的声音在这个小空间里像小雨一样在他心上落下。

......

抖开衣服,看着T恤上巨大的一只骷髅头,林岸忍住了把它扔掉的冲动,最终还是忍辱负重地穿上了。

“有烘干机吗?”

他顺手把自己的脏衣服洗了,想把他们弄干方便带回去。

岑朝之走过来,自然而然地就把林岸手上捧的衣服拿了过来,“等着哈,我给你挂烘干间里。”

刚走两步,就抬手指着沙发,向林岸使了一个眼神,“快坐着,脚不要使力气。”客厅就剩林岸一个人,他进门就直接被推到浴室,还没有好好看看岑朝之家里是怎么样的。

坐下,四处张望,非常常见的家庭布局,从他的位置可以看见客厅和厨房,其他房间的私密性比较好。家具多以红木为主,典雅的气息铺面而来,茶几和沙发上的碎花布还带着漂亮的白色蕾丝,新鲜的花朵被插放在玻璃杯之中,为干净整洁的房间增添了几分鲜活的色彩。

他的父母倒是挺有情调,林岸不禁在想。

与大多数家庭不同的可能是这里到处是书,厨房与客厅的隔断是一面朝外面的书架,上面层层叠叠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电视机柜上,茶几上,还有零零散散的几本书籍摞放着。

某人故意开的暖光,整间屋子更散发出一种古朴的知识分子的气息。

“等会就干了。”

岑朝之从一间屋子里出来了,他个子确实很高,走到林岸面前的时候,他都感觉周围暗了一度。直到对方坐下来,林岸也还是不能理解这么一个书香浓厚的屋子怎么出了岑朝之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家伙。

“坐另一边去,给医生我让个地儿。”

林岸挪了挪位置,看着这个“临时上阵”的医生打开了医药箱——拿出来了一个碗。

“来,端着。”

他把白瓷碗塞给林岸之后,拿出来一瓶酒精倒进了碗里,大概盖了个碗底,林岸可谓是闻所未闻。

“放心,害不了你。”

岑朝之怎么可能忽略掉这位震惊的眼神,“老法子,老管用。”

然后,他从林岸手里拿下碗,放下叠好的纸巾,纸巾漏了半头在外面,于是乎,林岸就看见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打火机,点燃了干纸巾。

瞬间,酒精也燃烧了起来,一碗火焰在白瓷的聚拢下,居然能看出几分玲珑清澈。

“来,把脚伸过来。”

林岸半是犹豫,半是好奇地把脚伸到岑朝之腿边,对方倒是干脆地将他的小腿放在他大腿上,林岸还没来得及对此给出反应,就又被这位把手指往火里伸的动作一惊。

下意识,腿往自己这边收。

岑朝之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小腿,无奈地笑道:“别动啊,又烧不着你。”

碗放在桌子上,他就拿手指稍微点了点,沾了一些碗底的酒精,速度够快,丝毫都伤不到肉。

“你小心把房子给烧了,这么多书......”肿高的脚踝抹上了带有余热的酒精,真别说,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林岸说不出这种不一样到底是因为酒精的原因还是面前这人的不一样。

这位“赤脚大仙”显然是有点手法的,将疼度控制在了一个可接受的范围之中,即使他手指都陷在脚踝的肿胀之中,林岸也只稍微感受到了一点疼。

客厅里,暖光似乎有麻醉效果,他感觉自己在享受一场按摩。

“为什么想去搬砖啊?”

岑朝之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了林岸一个措手不及。

“你店里的理货员跟我说的,说你找了很多苦活累活,结果被父母劝到这里了,”他一边说,一边又从火团里沾一点酒精,“感觉你父母的条件还不错,为什么想着干这些活呢?”

林岸嘴角一抽,只能想到这家店的老板的分享欲可真不小。

那一晚,这家店老板给岑朝之透露出来的零碎消息经他拼凑得出一个结论,林岸父母的经济实力绝对不一般,其实给儿子安排更轻松还锻炼人的工作也不算难事,或者儿子刚好要上大学,找个教授带个项目,将来在大学也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结果,林家这个儿子自己想去干累活,林岸父母安排的工作也让人匪夷所思。

岑朝之抬眼就看见林岸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他竟然能从一贯平淡的眼神中咂摸出一丝难堪。

许久,碗里的火都灭了,林岸抬了一下放麻的脚踝。

他讥讽道:“当然是因为那夫妻俩打肿脸充胖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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