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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君臣互质桓王辞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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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说到段的儿子滑,去借卫国之兵,走到半路上就听说父亲已死的消息,悲痛万分,逐向卫桓公哭诉伯父杀弟囚母的事,卫桓公大骂庄公无道,乃起兵伐郑欲要为滑讨回公道。

消息传到郑国,庄公与群臣商议。公子吕说可以修书一封立送于卫,具说段叛逆自取灭亡之事,乃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两国是为唇齿之谊,万望君侯明鉴。

卫桓公看了书信,方知道事情的原委,立即撤回了卫兵。

庄公欲遣使拿回段,姜氏怕绝了段之后,哀求庄公放过。从此滑在卫居住至老死。

郑庄公处理完国内的事,就有朝中的耳目传回消息说,周平王见郑庄公久未上朝,心中不安。恰巧此时虢公忌父来朝见驾,两人言语相投,因此想挽留其在朝代理政务。这个虢公忌父就是虢公石父的儿子。因为自己的国家虢国是个小国,所以很惧怕郑国的势力,因此不敢得罪郑侯,再三辞谢后就回国了。

郑庄公听了很生气,就立即朝见天子说:“臣蒙圣恩,父子相继秉政。臣近来国事多变,处理尚需时日。所以,耽搁了朝政,这是臣下的罪责。今闻虢公忌父才能卓越,吾王有委政虢公之意,这实在是明智之举。臣才不及虢公之万一,如今乔职在位,实在有罪于吾王也。愿拜还卿士之职,退就藩封,以守臣节。”

平王见郑庄公说及號公忌父一事,顿时面红耳赤,连忙解释道:“朕已知卿国事繁忙,故权且让虢公代理几天而已。如今虢公已归国,爱卿不必多疑才是。”

郑庄公依然不依不饶说:“朝政的事自然是王臣的事,国家用人当然是吾王说了算数。如今虢公大才,臣理当避让。不然,别人会说臣贪权霸势,不知进退,惟王察之。”

平王听了,心里焦急,他用很恳切的语气说:“爱卿呀,何故如此说?谁不知卿父子有大功于朝庭,执政四十年,君臣相得。如今卿有疑朕之心,叫朕如何以自明呢?不如这样吧,让太子狐质于郑如何?”

听了平王的这番肺腑之言,郑庄公气才渐消,心也软了下来:“吾王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天子任职,理所当然。哪有质太子与郑之理?让天下人笑话,以臣挾君,臣罪当万死。”

平王不以为然地说道:“爱卿言重了。朕只说卿治国有方,派太子去学习一下而已。”

郑庄公再三辞谢,不敢受旨。

众臣见状,一齐奏曰:“依大家的看法,如王不委质,无以释郑公之疑。若独委质,又陷郑公于不义之臣。不如双方委质,以释君臣之疑。这样君恩臣恩都有了。”

平王一听,非常赞同,郑庄公也不好说什么了。先遣人将世子忽待质于周,然后谢恩。

平王也将太子狐入郑为质。史官评论说,自此君臣名分已尽失矣。

此后,郑庄公留朝辅政,相安无事。

公元前720年平王在位51年崩。当时朝政由郑庄公和周公黑肩共同主持。他们迎回在郑的太子狐嗣位。可惜太子由于悲伤过度,加上身体本来就有病,回来后就薨了。

大臣们又迎立其子林即位,这就是周桓王。

众诸侯皆来朝奔丧,并谒见新天子。

周桓王年轻气盛,看着郑庄公专政就非常来气。他甚至还认为父亲质于郑是被气死的。虽然气恼,但也无可奈何,还有点惧怕他,总之是心里非常不舒服吧。因此他就私底下与周公黑肩商量道:“朕之父为何质于郑,想毕大家都明白吧?如今我看他不顺眼,他也未必敬重于我。今后君臣之间如果闹的不愉快,不如现在就换了虢公执事,卿意如何呀?”

周公黑肩奏道:“大王千万不可,郑公虽然刻薄寡恩,但他家也是三代辅政大臣,而且有大功于朝庭。现今正值改元之日,就要削他手中权力,郑公必然愤怒,恐日后必有跋扈之举,不可不虑呀!”

“爱卿之言考虑虽当,但朕不能坐而受制,还是早些决断为好。”

第二天早朝,桓王就对郑公说道:“卿乃先王之臣,辅政劳苦功高。如今年事已高,是朕的祖辈,再不敢有劳差遣,还是回国颐养天年吧。”

郑庄公心里说,这孙子一上台就想把我给踢了,今后有你好看!不过他嘴里还是合乎礼仪地说道:“臣早已想谢政归国了,只是先王挽留。如今正好,臣即当拜辞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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