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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013 技能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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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儿不知道那些,只知道白天的工作在慢慢增加。不过她年龄小,只会做一些对力气要求小的工作,诸如:投食、补水、捡鸡蛋、分拣小鸡等。

分拣小鸡是鸡舍所有工作里小婉儿最喜欢的,因为只有那个时候是不臭的。

鸡舍的姐姐们把小雏鸡一筐一筐搬到干净的地方,由她动手拣出结实、漂亮、有神的小公鸡留作种公鸡,拣出有缺陷的小公鸡碾碎了给小母鸡做饲料。

碾碎这个工作当然不是她的,她只负责挑。

可惜这个活儿不常有。

没多久,她们母女收到了好消息。

朝廷经过两年多的调研议论,明堂的形制规章终于大致定下,为庆祝此事,皇后决定改元“总章”,大赦天下!

很快诏书颁布:

『门下:朕以寡薄,忝承丕绪。奉二圣之遗训,抚亿兆以初临,驭朽兢怀,推沟在念。而上玄垂祐,宗社降休,岁稔时和,人殷俗阜,车书混一,文轨大同。简玉泥金,升中告禅,百蛮执贽,万国来庭,朝野欢娱,华夷胥悦。但为郊禋严配,未安太室,布政敷化,犹阙合宫。朕所以日昃忘疲,中宵辍寝,讨论坟籍,错综群言。采三代之精微,探九皇之至赜,斟酌前载,制造明堂。栋宇方圆之规,虽兼故实:肆筵陈俎之法,独运财成。宣诸内外,博考详求,度其长短,冀广闻见。而鸿生硕儒,俱称尽善,缙绅士子,并奏该通。创此宏模,自我作古,因心既展,情礼获申,永言宗祀,良深感慰。宜命有司,及时赴作,务从折中,称朕意焉。今阳和在辰,景风扇物,昆虫草木,咸获康宁。朕之百姓,尚多劳止,思覃惠泽,与共更新。可大赦天下,改乾封二年为总章元年,大辟罪以下,皆赦除之。』[1]

苑里随即跟着下达了通知:徒刑罪犯登记后,回所属衙门办理出狱手续。缘坐罪犯,将照身帖交予苑史,集体办理籍别更改。

大家都欢呼起来。

徒刑女犯当即收拾行囊愉快走人。

她们母女就此升为杂户,服役期再次缩短。不过她们不会现在就换工作,要等下次来时,才能换到厨房去,那边就香多了,也暖和。

徒刑女犯的集体离开,造成了一时的人力短缺,可任务却照常充足。

而由于鸡舍当时的徒刑女犯较少,剩余人口相对较多。京苑开始频频向鸡舍下达支援任务。

舍长最喜欢让小婉儿去支援了。因为她年龄小,战力低,调出去影响小。

就这样,她把鸡舍、鸭舍、鱼塘、羊园、蚕房的小活儿做了个遍。

期间,她还学会了阉割。

羊园先前徒刑犯多,大赦令一下,受影响很大。恰好里面还有个婆婆到了年龄直接释放。羊园一下子只剩下两人。而阉割需要两个人按住一只小公羊,再一个人动手去势。她们人手完全不够。

小婉儿前去支援。她先前被送到这里寄养的时候,就已经观察过要怎么处理,便主动揽下动刀的活儿。毕竟她那点儿力气还按不住羊。

那两个姐姐虽然不相信她,但没其它办法,就同意她上手切了。不想她做得十分到位,切得非常干净利落。她们很惊喜,便把这任务都交给她来做。后来,她俨然成了个中高手。

这年十月份,她的小臂上还被刺了和母亲一样的官贱印记,大红字,文曰“官户贱隶”。[2]

她很不喜欢这东西,问郑离:“这是一辈子不让完全回归正常人的意思吗?”

“是的。出身官户,就永远低人一等。不过没关系,咱也不往社会上去了,在官户堆里待一辈子就好。”

“可是我喜欢家里呆着,不喜欢这里,这里又脏又累。而且我还想成就一番事业呢。”

郑离无奈答复:“下辈子吧!这辈子没希望了,只能苟且活着。”

小婉儿反驳:“有的,在家的时候就有希望。所以家我是一定要回的。”

郑离已经答应女儿要再带她回郑宅,便没开口反对。但她自知机会不多了,又不想打击女儿,就提醒:“那你回去以后可得抓紧时间学习。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光在家不够,能力才是成事真正的基础。”

小婉儿点点头:“明白!”

三个月服役结束后。郑母拖着病体亲自来接人,这次的关系是她走的。娘俩回到郑宅。

郑离很愧疚,觉得自己无力回报母亲恩情。只得再次叮嘱女儿:“千万要利用好这段时间,好好学习。我们以后是必须要去掖庭的。”

“我们都不会再去鸡舍了,为什么还要转去掖庭呢?”

郑离详细解释道:“首先,你姥姥都没多少私房钱,还得给我们花。她这回捞我们都用上压箱底的嫁妆钱了。我们不能心安理得地承受这些。以后最好不要再麻烦她。”

“其次,你姥姥和你姥爷一样,也会离开。你舅舅不想养咱娘俩,我们将来有一天肯定会再也回不了这里。”

“而且我们总有一天会被赦免成良人,到那时候京苑也就不让呆了。去大户人家当奴婢不靠谱。伺候人比搞生产难受多了。人里面什么样的垃圾都有。贵族尤其喜欢坑人、欺压人、羞辱人。但是工具它不会坑你。奴婢远不如工人幸福感高。并且我们也没有土地来种植、居住。没有住所、没有田种、没有依靠又没有钱财的女人想活着,只能去掖庭。那里收女人,管吃管住,还能赚钱。其它作坊都不收女人的。”

小婉儿问:“这宅子我们不能争取一下吗?”

郑离摇摇头:“这不是能争取到的。”

“让姥姥分点儿给我们嘛。”

“这宅子已经全给你舅舅了,你姥姥没有分配权的。”

“这太不公平了!”小婉儿愤慨。

郑离无奈说明:“社会就是这样,我们没办法改变,只能服从。”

小婉儿也很无奈,掖庭竟然是未来唯一的出路。只好点头保证道:“好吧。我会快点学的。”接着她问,“技能越多,被掖庭录用的可能性越大对吗?”

“对。”

小婉儿便提议:“那您就先把琴棋书画这些技能教给我好了。反正认字、阅读、背诵这些,带着书去京苑也可以做。而琴棋书画的学习在京苑是做不了的。”

郑离皱了皱眉:“说真的,就你的年龄来说,你要求的那些都朝纲了。还是从基础走起吧,先认字、写字。”

“放心啦,按我说的做就好。”小婉儿道。

郑离无奈,只得答应。不过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哦,对了。进了掖庭就不太能嫁人了,你介意吗?”

小婉儿嘟嘴道:“这不是废话吗?我又不希望您离开我,我当然是很乐意啦。”

郑离没想到当初设想的女儿跟她一辈子母女情深竟然真的实现了,她有点感动。畅想道:“那我们在掖庭脱离贱籍,攒够钱之后,就出宫买块地,盖间茅草屋,种几亩田,从此过上普通人的日子。”

“好啊。”小婉儿点头,接着又说,“您先陪我出去一趟,我想到个赚钱的路子,可以补偿姥姥。”

“你一个小孩子,赚什么钱啊?”郑离无语。

小婉儿却直接拉着她上路了。她来到东市的游乐场,买了一把套圈和一把飞镖,带回去练习。

郑离不相信投机取巧,但劝不住女儿。只好自己安心干奴婢的活儿,一边侍奉母亲,一边教授女儿,并减少出现在哥嫂面前的次数。

女儿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本以为小女总推辞是不愿意学习呢。没想到她修习功课认真专注,理解记忆都挺强,还很坐得住。一天安排得满满当当,将琴棋书画和那俩小游戏全都规划进去,每日都能看到技能的进步。

而且她小小年纪,就开始挑灯夜战,一天睡不到三个时辰,争分夺秒地利用时间。神奇的是,她还真的坚持了。

郑离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给孩子的压力太大了。可惜小女很有主见,不听劝,照熬不误。

她的游戏技巧也是突飞猛进,练了大半年之后,已经是箭无虚发。

小婉儿见时机成熟,便带着阿娘去扫荡游乐场。一天下来,装了一车战利品,交给家奴找地方卖掉换成钱给姥姥。

“这下可以多呆几年了吧?”她问郑离。

郑离有点佩服女儿,点头答应。

可惜过了几日,她便声名远扬,摊主一看到她就收摊。

好在时间到了,她要回京苑服役了。她和阿娘被分配到伙房做饭。她负责和面、团窝头、蒸,阿娘负责烧火、淘米、熬粥。夜间,阿娘教她认字、阅读、理解。

*

而朝廷建造明堂的计划又没能执行,因碰到大旱、饥荒而推迟。[3]

她那窝头的面子里也开始安排掺越来越多的糠。变得难吃、扎嗓子了许多。

艰难捱过两月半。她们再度回到郑宅。

小婉儿靠套圈挣钱的路断了,她便换了方案。去市场上挑选只小头、长脖、尖嘴、毛鲜亮稀薄有关泽、眼神犀利、性子凶、体型流程饱满的皂色小母鸡,买下来培养。

据她在鸡舍的观察,这样的小母鸡很适合做斗鸡。京苑那会儿有只类似的,被安排□□,但它不愿意,啄伤了好几只种公,给它们啄得嗷嗷叫。

她每日带着小鸡去野训,顺便锻炼自己的身体。后面还带它学习野鸡飞行,跟野鸡试打。当然,她的功课也没拉下,她再次减少睡眠,挤出时间学习。

八个月后,小鸡长成了一只威势逼人的斗鸡。她带它去市场上赢钱,回家给姥姥花。

*

可惜国内今年却更加多灾多难。

括州大雨,海水上溢,冲毁近七千所民宅,溺死九千多人、五百多头牛,淹坏田苗四千多顷。冀州大水,又漂坏一万四千多庐舍,害田四千多顷。后来,剑南十九州大旱,三十六万多户百姓陷入饥荒。[4]

皇上眼中却只有玩乐,下诏十月巡凉州。[5]

朝臣这回正常了许多,多持反对意见。

皇上问:“自古以来,帝王没有不巡守国土的,所以朕才想巡视边区风俗。怎么别人可以,朕就不行呢?”

群臣莫敢对。

详刑大夫来公敏见状站出来进言:“巡行境内虽是帝王常事,但高丽刚刚平定,反贼还有不少。唐蕃边境也不太平。陇右大旱饥荒,户口凋零。陛下所到之处,所需供应繁多,实在不易。”[5]

皇上只得遣使赈给,延迟西巡,延迟明堂营建,延迟对外作战。

饥荒却依然在灾害的助推下,迅速蔓延全国。

郑宅里,郑离母女的口粮也被削减良多。见时间已到,她们便又回京苑服役。京苑的口粮同样变差许多。食材也是越来越少。

坏事还不止这些。这回她们服役结束回到郑宅半年后的年末,郑母也去世。

郑母临终前几日,同样叮嘱了郑离:“记得听你父亲的话,不要看脸给孩子找夫婿,不要低嫁婉儿。看看你自己,从嫁过去之后,就再没过上好日子。”

小婉儿问:“姥姥,我爹对我阿娘不好吗?”

郑母不悦地说:“当然了。你爹娶你阿娘是为了让你姥爷给他家的事业助力一把,他家腾飞之后,你阿娘对他们来说就轻于鸿毛了。人家宠幸着小妾们,晾着你阿娘。倒是他家谋反被查之后,你阿爹把他心爱的小妾、庶子女都送走,就留你阿娘、你和你哥哥籍没为奴。总之就是有福妾和庶子女享,有难你和你娘当。”

小婉儿不理解:“这规矩怎么这么恶心啊。那谁还愿意做妻子呢?”

郑离怕累着母亲,帮忙解释:“我是例外。通常来说,妻地位更高、待遇更好,妾受宠但地位低、待遇差。大家各有缺失,才有宅斗。要是完全倾斜,就不会斗了。妻子的地位基本上取决于娘家的地位和态度。妾室的地位取决于丈夫的地位和态度。妻子娘家比夫家地位高,妻的待遇就比较好。妻子娘家比夫家地位低,妾的待遇就比较好。所以其实我刚过去的时候,过得还可以的。没办法嘛,你祖父后来发达了,官位远远超过你姥爷。你姥爷震慑不住他。我的待遇就掉下去了。”

接着她总结道:“所以高嫁、低嫁都不好。一方有算计,一方觉得亏,境遇生变,矛盾就得爆发。门当户对比较和谐,双方心里没有算计。大众也是这样做的。然后千万不要扶持夫家是真的。夫家超过娘家多少,妻的待遇就会差多少。”

小婉儿听完更迷糊,问:“既然丈夫不爱妻子,为什么还要娶呢?”

“因为妾没有家族助力。嫁娶是家族联合,生下有两家血脉的子嗣,两家就有了血缘纽带,有利于相互扶持,促进双方事业发展。”

“京苑那些昏配的人也没见有什么事业发展呀?”

郑离补充说明:“我说的是高阶级家族的情况,就是有钱有权的上层人。底层人昏配主要是为了香火,让子嗣给自己养老。”

“香火是什么东西?”

“儿子的代称,死了之后儿子会给烧香。”

“女儿为什么不给烧香?”

“规定了女人不许烧。”

小婉儿摇摇头:“我还是没明白底层父母嫁女儿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为什么会同意女儿去受委屈呢?”

“女儿不能烧香,又不好放开了使唤,他们当然不愿意让人留在自己身边。送嫁可以收彩礼,就是钱。收到钱之后,换个儿媳妇进来,就可以放开使唤了。收益更高。”

小婉儿骇然:“那妻子不就是个父母为了前途卖女儿的牺牲品吗?这什么恐怖故事,太可怕了!”

郑离阐明:“大众多是门当户对,妻子待遇有保障的。要是大家都把女儿留在家里,人不就灭绝了吗?”

“那也不能坑女儿啊,最起码也该取消妾制吧。一男只许配一女,不许多配。”

郑离闻之如饮醍醐,思索后道:“可以是可以。底层就是那样。但他们是因为经济条件差,养活不了妾所以才只有一个的,有条件的都会纳。规矩是男人定的,他们不顾女人的感受。”

小婉儿气极:“男人怎么那么坏啊?土地不给女儿,钱不给女儿,还卖女儿。一边不许女儿烧香,一边嫌弃女儿不给烧香。做人怎么能那样恶毒呢?为什么要让这种东西定规矩呢?为什么不是我们定?”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现状就是这样。”

“怎么修改规则?我要去改!”小婉儿气势汹汹。

郑离很懵:“我要是知道,我不就改了吗?”

小婉儿不悦问:“那您这辈子还受过什么委屈?都告诉我,总有一天,我会给您报仇。”

郑离摇摇头,小婉儿不信,看向郑母:“姥姥~”

郑母介绍:“你阿娘在咱家没受啥委屈啊,磨难是从嫁人开始的。她刚嫁过去就经历怀孕之苦,生完你祖父就发达了。她就开始被冷落。后来你娘生你那天,我过去帮忙照顾。人家一看你是女儿,立马就把庆祝活动给撤了。所以她从嫁过去之后,再没过过好日子,末了还被连累成贱籍。”

“他们怎么这样子啊?太过分了!”小婉儿很生气,对父族的印象大打折扣。

郑母附和:“要我说,你爹、你爷爷就是活该被杀。那两个挨千刀的东西!我真怕你以后也选错人。”说到这儿,她一阵激动,咳嗽起来。

小婉儿拍拍她的背,安慰她道:“姥姥你放心好了。不嫁就没有那些烦恼。我不嫁就是。”

郑母摇摇头:“傻孩子,你总有一天要嫁人的。不然你们孤儿寡母既没有宅子、又没有土地怎么活?不嫁人还会被略卖。口马行有好多买卖女人的,有不少是被掳走的。”

郑离回道:“阿娘,我打算带她去掖庭。不嫁也不是不行。”

“那倒也是条路。”郑母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把钥匙递给郑离,指着一旁的箱子说,“那都是私房钱,你藏起来,有用的时候花。你哥哥有俸禄有宅院,我不给他留了。你们娘俩什么都没有,就都给你们吧。里面还有很多是婉儿挣得,理所当然由你们花。”

郑离感动异常,眼泪直流,带着女儿跪地叩谢。

翌日,郑母便去世。娘俩直接被赶走,私房钱也被收走。服丧都没让服。

小婉儿气坏了,在门口大声指责:“这是我家,凭什么把我撵出来?还抢我的钱!你们这群强盗!”

可惜她无力对抗那些扔她出门的彪形大汉。人家不讲理,她根本没办法。只得和母亲灰溜溜回京苑。

作者有话要说:相关史料:

[1]

出自《旧唐书》卷二十二 志第二《改元总章大赦诏》

[2]

《唐六典》 卷六 尚书刑部

每岁十月,所司自黄口以上并印臂,送都官阅貌。

《妆楼记》印臂

开元初,宫人被进御者曰“印选”,以绸缪记印于臂上,文曰“风月常新”。印毕,渍以桂红膏,则水洗色不退。

[3]

《资治通鉴》唐纪十七

总章元年668…是岁,京师及山东、江、淮旱,饥…

总章二年669…三月,丁亥,诏定明台制度…诏下之后,众议犹未决,又会饥馑,竟不果立。

[4]

《旧唐书》卷五 本纪第五

总章二年669…六月戊申朔,日有蚀之。括州大风雨,海水泛溢永嘉、安固二县城郭,漂百姓宅六千八百四十三区,溺杀人九千七十、牛五百头,损田苗四千一百五十顷。冀州大水,漂坏居人庐舍数千家。并遣使赈给。秋七月,剑南益、泸、巂、茂、陵、邛、雅、绵、翼、维、始、简、资、荣、隆、果、梓、普、遂等一十九州旱,百姓乏绝,总三十六万七千六百九十户,遣司珍大夫路励行存问赈贷,癸巳,冀州大都督府奏,自六月十三日夜降雨,至二十日水深五尺,其夜暴水深一丈已上,坏屋一万四千三百九十区,害田四千四百九十六顷。

[5]

《资治通鉴》唐纪十七

总章二年669…秋,八月,丁未朔,诏以十月幸凉州。时陇右虚耗,议者多以为未宜游幸。上闻之,辛亥,御延福殿,召五品已上谓曰:“自古帝王,莫不巡守,故朕欲巡视远俗。若果为不可,何不面陈,而退有后言,何也?”自宰相以下莫敢对。详刑大夫来公敏独进曰:“巡守虽帝王常事,然高丽新平,余寇尚多,西边经略,亦未息兵。陇右户口雕弊,銮舆所至,供亿百端,诚为未易。外间实有窃议,但明制已行,故群臣不敢陈论耳。”上善其言,为之罢西巡。未几,擢公敏为黄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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