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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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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席间酒筹交错,这边没有像男席的吵吵嚷嚷着斗酒,娘子们席间欢欢喜喜的偶尔传出几句笑声。

因为席间的人大都是姜家请的,众人和林家并不熟稔,林母只出来敬了几杯酒之后再未露面。

姜家请来了洛安街最有名的戏团给席面添了不少喜气。

景行大婚之日苏醒的消息早便传开,周围不断的恭喜声围绕着赵氏和姜翾,姜林两家的连理之喜活脱脱成了对景家的恭维场面。

赵氏应接不暇给姜翾挡了不少酒,赵氏心里怜惜姜翾还悄悄放了她出去透透气。

姜家的这处宅子不大,前院和后院都被前来赴约观礼的宾客挤满,唯有那条从前通到尾的游廊上安静,后半段更是没人走动。

姜翾将跟着自己的侍女就在酒席上照顾赵氏,她自己一人也乐得清闲,就在一处凉亭坐着。

为了应景,游廊上每走十步便画一个红灯笼,映照着凉亭旁的池塘。

现在虽是夏日,到夜里的风并不热,卷着池塘里的凉意袭来。隔绝了酒席的嬉闹,能听见已经脆响的蝉鸣,十分惬意。

池塘挨着游廊,姜翾执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波动着池塘的水。

这个宅子地方虽小,但是造景雅致清丽,是柳氏当年还在时买下的,当时原来的姜翾还小,只来过这里两次,最喜欢撒娇拉着柳氏在这个池子旁玩。

她回忆里的柳氏是个温柔娴雅的人,对待女儿温柔似春风,教她读书识字明理。

当时原来的姜翾刚满三岁,柳氏最爱给她讲卧薪尝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是《周易》中柳氏最喜欢的一段话。

“卧薪尝胆者,能屈能伸而自强,蓄势而待发最后一击制胜,其心智恒心教人佩服。”

在有关柳氏寥寥无几的回忆中可以看出不同于外表的柔软淑静,柳氏内里其实是个坚韧强大的女子。

或许也是因为就是生前的教诲,让这段话生生刻在的小姑娘的心里,哪怕徐氏母女和父亲如何折辱,祖母去世,小姑娘从没动过自戕的念头。

只是再坚强也是个十岁上下的孩子,依然渴望着温暖,没有父母全心全意的爱护最终在伪善之人六年虚假的暖意尽头郁郁而终。

如今池塘还是原来的样子,只可惜来的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人。

“翾妹妹怎么没在酒席?”

一个耳熟的声音打断了姜翾的心神。

抬头一看男子一身崭新绣金的红色衣服,气宇轩昂长身挺立,不用凭借回忆也能知道男人就是今日的新郎官林佑之。

林佑之时隔几个月再次见到姜翾,原本虚情假意的神情在姜翾转身的那一刻被无法掩饰的惊艳之色所取代。

随后姜翾注意到这人身后还有一个衣着单薄的同龄男子。

“这位是?”

见林佑之久久没有说话,那人在后面戳了下林佑之,他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身后的兄弟想起正事。

“翾妹妹,这是我的一个同窗旧友,和景家有些交情你们以后熟识了也好相互依靠。”

刚说完后面那人便上前施礼,姜翾听着这话直皱眉头,她没必要和一个不知底细从未见面的男子搭话,也不等那人开口,直接打断看向林佑之。

“姐夫此话何意?我为何要与一个陌生男子认识,妹妹不明白。”

见姜翾竟在兄弟面前回避他的要求,语气疏离,林佑之原本理所应当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僵硬一瞬,随即镇定下来理所应当的解释起来。

“翾妹你怎能如此说?这是我的同窗好友,你自然要认识,又和你夫家有旧,我是看你孤身嫁去景家独身一人,将来你把他介绍给公婆同在景府也好相互照应,妹妹怎么就不懂我的心思呢?”

男人一副为了姜翾却不被理解的神色实是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姐夫真会开玩笑,姐夫和姐姐是新婚夫妻,姐夫的朋友应该介绍给姐姐,而不是我。”姜翾不管面前两人是什么表情,继续说道:“和我夫家有旧应去登门拜访,而非见我这个内眷。”

“再者我嫁到景家依靠是我夫家和娘家,和一个陌生男子照应不照应、依靠不依靠更是无从说起。”此人和景家是否有旧暂且不提,光是叫她和一个外男依靠,她不知道这个林佑之是不是脑子有病,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见两人面面相觑,姜翾索性给两人指个明路:“公婆如今就在宴席上,若当真有旧姐夫带着这位郎君去见便是,我一个景家内眷和外男之间谈不上这话。”

她一个内眷妇人没必要和一个不清楚底细的外男掰扯。

有旧就去找有旧的人,放着就在席间坐着的本人不去找却来找她这个不熟的女眷,谁知道是不是什么好交情。

见姜翾在外人面前把自己的面子驳了和彻底,林佑之脸上再也挂不住,转头安抚那人说是姜翾喝醉了,让他先去席间吃酒。

呵,他是姐姐的丈夫,大婚当晚不在酒席应酬不去洞房看新娘,却来找她这个妹妹,他是喝醉了还差不多。

见那人终于离开,只剩下林佑之和姜翾两人。

姜翾心里嘀咕,他们两人早就退了亲又是他自己选的姐姐,今日大婚合该避嫌才是,这人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翾儿可是在怪我?”在这之间林佑之几个脸色不停变换,最后流露出一副无奈受伤的表情。

姜翾轻轻一笑,“姐夫说笑了。”她可不是原来的姜翾,没兴趣和他闲扯对他情根深种。

男人忽略姜翾疏远的表情,毫无掩饰的上下打量着她。

姜翾这几个月在景家被养的很好,紫烟色的软纱衣裙下肤如凝脂,面色如同玉脂中透着一抹浅浅的红霞,梳起的发髻上一支嵌着珍珠的步摇,眼波盈盈眉目如画,也身材丰腴了不少,却不让人觉得胖,整个人丰姿端丽、神清骨秀,早已不见了原本面黄肌瘦的样子。

随后发出一声赞叹:“妹妹和哥哥几个月不见,没想到翾儿竟出落的如此美丽。”

言语中是遮都遮不住的轻佻之色。

姜翾心中作呕,不禁怀疑这人是怎么能让姜翾如此倾心:“姐夫自重,哥哥二字小妹担不起。”

“妹妹在景家过得如此舒服,怎么就忘了咱们相依为命的感情呢?不像哥哥还是一样的寄人篱下,你不应该怪哥哥,不然你在姜家每日为奴为婢的哪里有这样的好日子过?”

姜翾都听笑了他势力背叛姜翾选了姜珠这个姜家宠爱的女儿,让原本的姜翾郁郁而终死在祠堂,现在反过来给自己邀功?

天下竟有这般无耻之徒!

想起原身记忆里这人的花言巧语哄的姜翾痴心倾覆,还有最后死在祠堂时那股如同刀捅钻心的揪心之痛,这人就该死在当场!

这里是姜家和林家的主场,若是闹起来姜家肯定不会站在姜翾这边,又有刚才的“同窗”作证,名声之事一旦破坏只怕她自己要有诸多的麻烦。

只怕姜帱一时心狠为了不让自己和景家蒙住,她能不能活都是问题。

“我今日看见那景家二郎真是病弱之人,那种人如何能保护翾妹你?”林佑之有些贪婪的目光紧紧盯着姜翾,一脸的势在必得“不过你不用怕,你虽然离我而去,但林哥哥永远会保护你。”

“姐夫可是喝醉了,今日是你与姐姐的大婚之礼,我父亲和继母都在呢。”姜翾戒备的往后退,想通过姜珠和姜家让他离自己远点。

可惜林佑之仍然不为所动,“今日你我好不容易再见,提她做什么?这里四下无人,翾妹你何须这般谨慎?难道你忘记咱们过去的心心相印吗?”

原本好看的面孔在一瞬间让姜翾眼花的扭曲。

这就是把姜翾和姜珠迷的不得了的人?!

姜翾从小被折辱,被林佑之的花言巧语蛊惑都没有将自己交出去。

姜珠这个从小锦衣玉食被宠爱长大的的竟然被哄的和男人暗通款曲,还企图用这种无耻之人让她难看?

她没事吧?!她没事吧?!!

姜珠能不能吃点好的!!

要看着男人离她越来越近,姜翾退无可退。

“妹妹可要小声些,若是让让人听见可不好。”玛德还敢威胁她!

姜翾忍无可忍刚想出手打晕将人丢到池子里,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呼啸而过,直接将林佑之推倒在地撞的头目眩晕。

林佑之扶着自己撞到地上的脑袋,不怯反怒“哪个不长眼的?不知道我是姜家的女婿?我妹夫可是姓景给我小心点!”

“仔细你的爪子,若是不想要我可以现在就给你剁了。”

姜翾从来没有一刻觉得景行这么令人欢喜。

景行一袭深蓝色的衣衫,如玉般伫立着挡在姜翾身前,灯笼光映下把男人的身影拉长,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压向地上的男人逼近,言语中尽是威慑和杀意。

林佑之还没看清来人就被景行的威压吓得心颤,一下子清醒过来。

见来人正是景行,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萎靡:“是,是妹夫啊,您误会了,我是方才席间吃醉酒一时昏了头,您千万别见怪。”

景行看着地上怂了的男人冷声一笑:“是吗,你确定是喝的酒不是要你命的毒药?”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想要断送自己?”

男人缓缓蹲下身子,来到林佑之眼前,轻声威吓:“不仅是手,也看好你的嘴,少出去乱说,若是我听到什么不爱听的,别怪我景家让你在沪州混不下去。”

林佑之再也没了漫不经心的姿态急忙点头,直到景行拉着姜翾离开都没缓过神来。

还是姜家小厮一时找不到姑爷出来寻人,林佑之才在小厮的搀扶下爬了起来。

不就是有个好爹,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现在功名在身早晚有一天把姓景的踩在脚下!!

景行一把拉着身后的姜翾就往外走,只给楠竹留下一句照看父母就气冲冲的拽着姜翾上了马车离开了这里。

他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宅子呆下去!!

“疼!放开手!”姜翾一路被男人紧抓着手腕回了景家,景行那吓人的力道把她的手拽的生疼,怎么挣脱都不开,甚至男人的力道抓得更紧,她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这不是挺能叫喊的吗?刚才那人面前你的脾气哪去了?”景行眼里的怒气遮不住的看着姜翾,嘴上的话也是压低了语气。

姜翾原本还想感谢男人,结果景行一句话将她堵住。

“你什么意思?那是姜家的地盘,我若是闹起来席间的人都要被引过来,到时候你我和景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男人冷声一笑,根本不相信姜翾的话,言语中充满了质问:“是怕给我丢脸吗?怕是你舍不得之前的情郎吧。”

“与身有功名的夫婿失之交臂,在他面前柔弱顾忌,现在摊上我这个病秧子但是气性不小!”

姜翾一愣,看着景行:“你是不是听人说什么了?”

“怎么,觉得心思暴露了是吗?”景行不知为何眼眶微红,原本冷冽俊逸的凤眸死死的盯着姜翾。

姜翾明白他的怒气何来,随即轻叹一声软了态度解释:“之前我和那人是有婚约,但是他先为了攀附姜家舍弃我,…”

“是啊,人家舍弃你,你却对他一忍再忍,怕是你余情未了舍不得吧。”

姜翾沉默了一瞬,再次耐着性子:“我对他早就没了心思,今日宾客盈门,若是一个不慎……”景行再次打断了女人的话语。

“你以为我会信?姜家也是你的娘家,他们怎么不会站在你这边?”

“你能对我撒气反抗,对别的男人可真是心爱手柔。”

景行越说语气越发坚定,看着姜翾那几分相似的面容,垂下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

他想起前世那女人是如何对着自己百般哄骗,其实心里早就另有谋权,然后将他一脚踹开。

她和前世的那个女人一样,对他从来只要吃了瘪无论如何都要还回来,如今到了旁人倒是顾虑起来。

她对他这个夫君能打能闹,凭什么对那个姓林的一再忍让?

分明就是余情未了!

前世和眼前女子的面容同时浮现,景行更加坚定。

他不信姜翾不敢,他一句都不信!

他不可能再被同一种套路戏耍两次!

作者有话要说:姜翾:你听我解释……

景行:我不听!我不听!

我再被这种哄骗手段骗一次,我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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