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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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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倒是想要躲起来,她的轻功马马虎虎,但足以躲到房梁上不被发现。

“李伯伯,您可以先走一步,我不方便露面......”话没说完,明溪被李员外挡在身后。

李员外甚至咬着牙在自己脸上挠了两道。

砰的一声,巡街铺的人推开门,“谁在这里闹事?”

李员外作揖,这人极其擅长和官场之人打交道,“这是老朽家宅的破事,几位官爷特地走一趟,真是过意不去,不如老朽请几位吃酒?”

他吩咐家丁出去,又朝明溪打眼色,让明溪跟着混出去。

说到底他毕竟听明溪叫了几年伯伯,并不想坏了明溪的名声。

此刻楼上,齐沐白开着窗子,端着茶杯轻抿。

吉安愤愤道:“李员外果然工于心计,这巡街铺的人明明是他派人叫来的,居然反将一军,倒让明溪承了他的人情。”

齐沐白垂眸看着楼下明溪的背影,折扇敲在吉安的手上,一声脆响。

吉安刚拿到的糕点落在桌上,骂骂咧咧地坐回去。

天光洒在齐沐白的面容上,半边侧脸隐藏在暗处,青衫将他修长且具有爆发力的身形遮挡,无人知道一个弱书生能够眼皮不眨地连杀五个山匪。

他失策了。

本想借着李员外的勾当将明溪牵绊住,不让她参与到明珠商行和青州盐运使尤玉良的争斗。

驱狼搏虎之计不成,居然让李员外这等没心肝的讨得便宜。

他垂眸,一切纰漏皆由他起,难道真的如同‘父亲’所说,他拼尽一切只想旁观,但却早已入局?

吉安将竹图拿出来,一咬牙递给齐沐白,心痛到手抖,这是好几百两银子啊。

可他的确没能看好明溪,让公子的计划出了变故,若是放在军中,这等过失值一顿竹笋夹肉。

齐沐白淡淡道:“不必,拿着吧。”

吉安‘唰’地塞回怀里,戒备地退到房门口,“你不怪我?”

齐沐白食指轻轻敲着茶碗,淡淡道:“若此计这般轻易被破,该怪我无能,与你无关。”

他起身,“李员外和刘茂同气连枝,内部联盟的瓦解比明溪的威胁更大,去把刘茂的信件搞来,他的笔迹有大用处。”

“可是明溪现在的心神都在明珠商行,说不定留不到明天就得回去。”吉安苦恼。

楼下李员外和巡街铺的人宾主尽欢,推杯换盏,齐沐白将茶水淋到地上,权当敬过酒了。

既然李员外无力替他牵制明溪,那便毁掉吧,左右他对圈禁百姓、一意做大的野心权谋家没有好感。

明溪回到客栈立刻收拾行囊,她带的东西不多,两套换洗衣服,两双布鞋,一盒牙粉,一根鞣制的马鞭。

系好褡裢后,明溪敲响隔壁的门。

吉安开门,“明姑娘进来吧,方才去哪了?”

明溪沉默着进了房间,房间里都是药味,这也在情理之中,齐沐白在鬼村的身子便不好了,去了一遍山里,病发得凶险。

“齐公子。”明溪将荷包放在桌上,“我是来辞行的。”

齐沐白淡淡抬眸,单手握拳咳了两声,“为何?”

明溪本想来找齐沐白拿主意,但最后还是摇摇头,随口找了一个借口,“是我一个表姐快要生孩子了,我娘让我去照应她,没什么大事,齐公子留在这好好养病,改日再会。”

她看向荷包,“这里面有五十两银子,你们随意取用,吉安师傅也克制一下罢,不能耽搁齐公子吃药。”

齐沐白颔首,“明姑娘一路小心。”

明溪想了想没什么继续交代的,转身离开。

齐沐白看向吉安,眸子幽深不发一言,后者拿出藏在身后的东西,是一只马掌。

“这次店小二可得赔钱喽。”吉安摸摸鼻子。

明溪牵了马打算离开,没想到震风一瘸一拐的,她才发现有人在震风身上动了手脚!

真是倒霉,明溪直接去找店小二理论,质问他怎么没有看管好院中的马匹,然后带着震风重新订马掌,一番折腾之后,天黑了。

明溪:......

齐沐白负手立在窗前,不多时,吉安翻窗进来,将几张信纸塞给齐沐白。

他习惯性地伸手,“一两银......”

被齐沐白凉凉的眼神逼得闭嘴。

齐沐白展信,对着烛光看了一刻,再次下笔时已经把刘茂的笔势学了十成十。

吉安接过来,神情凝重,一言不发地离开。

明溪昨天花了半日功夫给震风钉马掌,夜里又下雨,她犹豫再三舍不得震风冒雨赶路,只好延迟到第二天。

没想到睡一觉起来天变了。

巡街铺的官兵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趁雨去胡同里查抄私盐,缴了十斤雪花盐,没想到接手之人居然是盐商李员外!

李员外挣扎之中,不小心额头撞到石头上,当场昏迷,李家的基业恐怕会易手!

那帮私盐贩子趁夜劫走不少青楼女子,藏在胡同小院,此番巡街铺的官兵也一并送回。

可胡同小院明显是李员外的地盘,现在怡红院的老鸨带着人去李家要账,哭得呼天抢地。

明溪十分怀疑李员外最近运道不佳,以他的成算,怎么可能露出破绽?

食客哄笑道:“那李员外的夫人和老鸨骂得不可开交,真让人开了眼了,不过老鸨的口才当真了得,直接问夫人:李员外每天夜里都在家吗?李员外最近有兴致做那档子事吗?直接把夫人问得哑口无言。”

“明显在外面偷吃了。”

明溪佩服这些人的脑补,李员外最近不常回家,明明忙着在山上当山大王,倒成了这些人口中的荤.段.子。

不过李员外的行踪竟然连李夫人都瞒着?

眼前出现一片阴影,明溪抬头,是齐沐白主仆俩。

齐沐白难得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衫,儒雅的书生气又多了几分风流倜傥,面上已不见病容,反倒是吉安憔悴得睁不开眼,站着都能睡着。

明溪狐疑地看着俩人,短短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齐沐白朝那几个食客瞟了一眼,淡淡收回目光,“楼下吵,便起来看看何事,说起来我还以为明姑娘昨日已经离开了。”

明溪无奈,简短说了昨天的倒霉事,她也没想到这里会出现偷马掌的人。

“不过这些杂事已经料理好,我打算立刻就走。”

齐沐白眼也不眨,仿佛毫不知情,“正好我歇一夜,身子大好,一道回去吧,路上有个照应。”

明溪想了想,“也好,那齐公子去收拾一番,我去租一辆马车。”

“不必,我能骑马。”

明溪快人快语,“吉安师傅去准备些艾草,等我回来后铺在马车里,免得捂出病气。”

主仆俩留在原地,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吉安拿胳膊肘鼓捣齐沐白,揶揄道:“千金小姐出门,也不过如此。”

齐沐白倒不觉羞愧:“妄逞口舌。”

一个时辰之后,明溪几人套好马车,结了房钱,启程回灵泉镇。

明溪和吉安在外面驾车,齐沐白独自坐在车厢,几人赶路不算快,一天后才到达灵泉镇。

齐沐白时不时撩开帘子,看向外面的景色,他眉头微微一皱,不对劲。

流民的数量更多了,有人甚至端着饭碗,朝着他讨要银子。

齐沐白未曾吝啬,不动声色打听他们的籍贯,这些人都是从崇州来。

明溪和齐沐白主仆分开后直奔明府,她担心苏氏,来不及敲门便翻墙进去。

苏氏靠着垫枕,翻着账本,听见有人敲门头也不抬,“出去,我没叫你不许进来。”

好几日没见过苏氏,明溪看得出苏氏憔悴许多,她甚至没有涂口脂,苍白的唇色让明溪心下纠紧。

“怎么不挑灯?娘也不怕使坏了眼神。”明溪将床帐挂到帘钩。

苏氏意外起身,随手将账本放到一旁,“哟,野猴终于撒完欢,愿意回花果山啦?”

明溪笑,“瞧娘说的,最近家中还好吧?”

苏氏下榻时用手虚撑了一下床榻,诧异地看向明溪,眸子满是看账本熬出来的血丝。

“皮猴学什么大人说话,家中的事不需要你多管,这两日娘有事,你待在院子里别乱跑。”苏氏淡淡吩咐。

明溪将短袄给苏氏披上,看得出桌上的笔墨已经许久未动,明明漏洞百出,苏氏却云淡风轻。

苏氏压下喉咙的痒意,吩咐明溪磨墨,润笔后开始誊抄经文。

“娘,五百石粮食,有办法弄来吗?”明溪问道。

苏氏笔尖一顿,一滴浓墨落在宣纸,她放下笔,严厉道:“我不管你从哪里得到消息,但你最好熄了不该有的心思,安心学学姑娘家的样子。”

明溪毫不意外,她扁扁嘴,从荷包摸出蜜饯,喂给苏氏一颗。

苏氏火气正盛,倔强地扭过头,“拿开!”

明溪偏要往苏氏嘴里塞,带着小女儿撒娇的娇气,这简直是明溪的保命技能,否则早被苏氏的家法调i教老实了。

等苏氏的火气降下一点,明溪给苏氏捏着肩膀,低声道:“娘可以试试借势啊,你看好的那位荣国公府庶子刚好派上用场。”

苏氏拍桌,震得桌上茶水洒出不少,“糊涂!你还没过门,便欠了荣国公府的人情,嫁过去之后,人家怎么看你?”

本就是商女,这么一折腾,以后更要被人看轻了。

明溪恍然,“哦,原来这个夫家只能供着,不能差使啊。”

苏氏又是一阵气闷,“娘就不该放你出去疯跑,什么差使夫家,这哪是姑娘家该动的心思$%#”

明溪只当没听过这些话,受完苏氏的唠叨之后,她掏掏耳朵,“娘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赵镖头。”

苏氏怒道:“又往外跑,你还知道家门往哪边开吗?”

回应她的是明溪溜之大吉的背影。

明溪没打算从苏氏口中问出实情,她有一个怀疑人选,就是她第一次归家时碰到的中年男子,青州盐运使尤玉良。

这也能说得通为何李员外会知道此事,他作为盐商 ,平日里必定没少和盐运使打交道。

明溪跨上马,看来还是要去问问齐公子有何良策,顺便打听打听她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未婚夫。

什么狗屁面子,她才不稀罕,若是因为此事让娘伤了底子,任他门第再高,她也不会嫁进无情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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