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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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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换了一个丫鬟?”周启航盯着‘新来的丫鬟’,评价道:“长的不太行。”

明溪:......

拳头硬了。

她强忍着没有骂回去,毕竟折腾这张脸就废了好大的力气,总不能没出门就被赶回去。

周启航不想被辣眼睛,很快移开视线,从袖子拿出一个小瓷罐,“你家娘子的琵琶需要保养了,用这个。”

明溪好险接住琵琶,然后她犯难了,她不懂怎么保养琵琶。

不管了,抹就行了。

周启航因为烫伤,昨日没有休息好,浅眠一会,自然没看到明溪将蜡油厚厚涂满整个琵琶。

明溪看着油光发亮的琵琶,觉得应该够用了,恰好红莲打帘子进来。

“明姑娘这......”红莲一眼看见明溪抱着的琵琶,神色僵硬。

明溪没觉得不对,“给你。”

红莲虽说心疼,却也只能顺从,含笑接过来,“多谢明姑娘。”

马车开始启动,惊醒了浅眠的周启航,他揉揉眼,看见红莲在用帕子擦拭琵琶。

“红莲,你的琵琶怎么了?” 周启航一把抢过来琵琶,震惊地发现木蜡油已经润到他刚刚调试好的弦上。

红莲不安地绞着帕子,看着面无表情的明溪。

她今日多此一举,只是想向明溪证明,她有帮主母固宠的能力,她可以发挥价值。

她咬咬牙,“是红莲不好,失手将木蜡油弄洒了,不过周公子何必动怒呢,这一把不好用,我再换一把就是,总归跟着周公子,何愁会受委屈呢?”

她含羞带怯地抿唇一笑,声音媚到让人骨头发酥,“周公子可解乏了?若是还困,尽可靠在红莲身上。”

周启航抬头,眼神空白,“你刚刚说什么?”

但他又说,“算了,还是赶快让人送一把新的,这把琵琶的琴弦音色全毁了。”

红莲面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尴尬,柔柔答应。

周启航盯着明溪看,眼神直冒凶光,他今天看见这个丫鬟,心中就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哪哪都不顺眼。

更可恶的是,这个丫鬟居然连保养琵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笨手笨脚,暴敛天物!

“琵琶可以再修,丫鬟就别留下了,本公子实在想不通,画眉阁怎么会派一个这么丑的丫鬟过来,瞧她的样子,想必对音律一窍不通,还不如之前跟着你的那个丫鬟。”

明溪毫无波澜,甚至忍不住悄悄打了个呵欠。

她问道:“锦绣坊快到了吗?”

这熟悉的声音.....

周启航头皮发麻,“明溪?你跟来干什么?”

这太不对劲了,周启航的目光在明溪和红莲之间来回打了几个转,“红莲,她是不是胁迫你,让你留下用惯的丫鬟,带着她过来?”

周启航警惕地看着明溪,凑近红莲,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看来你我身边的随从丫鬟里有人起了贪心,将行踪透露给她了,红莲,你回去后将身边人全都换了。”

明溪双手抱在身前,眼神微妙地盯着周启航的脑袋,这个人的脑子真的是,有点疑神疑鬼。

红莲脸上的笑差点绷不住,悄悄看明溪的表情,被‘情郎’作如此揣测,只怕明溪心中的怒气都会撒到她身上。

但明溪只是眸光平静地看着她,再次问了一遍,“锦绣坊快到了吗?”

红莲连忙道:“快了,前面就是,明姑娘年纪轻,相貌好,可以挑几匹鹅黄、柳青色的料子,一定合适。”

明溪微微皱眉,她恰好最讨厌这两种颜色,一碰就脏,“我不缺衣服,不必费心,我只要给我娘挑两匹新料子就可以。”

她合上眼,不想看两人在她面前眉来眼去,这两日的相处已经让她明白,她与周启航都是很骄傲,不妥协的人。

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周启航更是没有凑别人冷脸的习惯,见状也打消了解释的想法,将脸偏向另外一侧,也睡了。

马车停下,红莲轻声唤道:“明姑娘,锦绣坊到了。”

她顿了顿,看向睡得不安稳的周启航,犹豫片刻还是上前扶着周启航躺下。

明溪醒来,正好看见红莲扶着周启航,两人贴得很近,红莲甚至很细致地用臂弯托着周启航的脑袋,幽香的发丝刚好滑落周启航的面庞,远远看去,两人就像是耳鬓厮磨的情人。

明溪瞧了会,一言不发地跳下马车,锦绣坊外面已经围满了人,喧闹声让她不舒服地摸摸耳朵。

红莲很快跟着下车,立刻有小厮上前领路。

明溪跟在后面,几人直接绕过货柜,朝仓库走去。

“红莲姑娘这边来,今年料子开售第一天,店里的库存就快要撑不住了,但我们掌柜的一直记得当初红莲姑娘慷慨馈赠,让他顺利度过难关,掌柜的吩咐了,让您尽管顺着心意挑。”伙计开了仓库的门。

明溪隐约听见库房还有别人说话的声音。

仔细听,还有一点耳熟,明溪听不真切,但朝后退了一步,隐没在红莲身后。

“老爷,郦珠的姿色压不住这匹料子......”

“怕什么,你就适合正红色,穿上一定好看,比我家中的悍妇好看多了。”

明溪瞳孔微微一缩,竟然是尤玉良和郦珠!

她早该想到的,尤玉良对郦珠一向大方,今日又是锦绣坊新上料子的日子,他说不定会带着外室过来!

明溪暗暗调整呼吸,竭力扮演红莲身后不起眼的丫鬟,很快尤玉良和郦珠到了近前。

红莲盈盈行礼,“久闻尤大人大名,红莲不胜荣幸。”

明溪连忙学着红莲的样子,矮身行礼,然后就盯着尤玉良靴子上的金线出神。

尤玉良的眼神让红莲有些不自在,直到红莲低下头 ,他才大笑,“本官上次见到红莲娘子的容貌,一直念念不忘,进去挑吧,咱们一会府上见。”

明溪再次听到这周扒皮的声音,虽然绷住没翻白眼,手臂却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虽然她用妆容掩盖了原本面容,刻意塌脖缩肩之后不容易辨认出,明溪还是小心地贴着红莲往里走。

尤玉良忽然转身,盯着明溪的背影看了会,他总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他费力地想,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眼看着仓库的门马上关闭,他喊道:“站住。”

明溪呼吸慢了一拍。

尤玉良凑近打量明溪,先是被刻意丑化的妆容震惊,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辣眼睛的女子。

红莲诧异地看着尤玉良,侧身挡了挡,“尤大人,她是我的婢女,有什么不对吗?”

尤玉良终于想起来那种怪异感从何而来,他嗤笑一声,“你是昨天逃跑的明溪吧?”

明溪蓦然抬眸,眸光锋利地刺向尤玉良,然后她极快地收回目光,“大人认错了。”

尤玉良哈哈笑着,让郦珠上前辨认。

他则背着手在明溪身边绕圈,“你太不了解女人了,一个女人涂抹脂粉是为了提亮气色,可你身上的脂粉味明明比红莲还重,却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见了本官甚至没有笑。”

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丫鬟的身份有猫腻。

说到这里,明溪觉得也没有伪装下去的必要,她看向郦珠,“很有趣吗?为了骗银子,不惜引外男入室,押上自己的清白,到底要拥有多少银子你才满足呢?”

郦珠听见外男两个字,眼眶瞬间红了,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不是的,我真的弄丢了那个妆奁,里面的东西虽说不值钱,但那是老爷交代我务必保管好的东西。”

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明姑娘,我不要你赔钱,只要你把妆奁还给我。”

明溪勾唇一笑,“可惜呢,我没见过你说的妆奁,看来你找不回来了。”

红莲看着尤玉良陡然阴沉的面色,心脏一紧,她上前说和,“尤大人,您怀疑明溪,必定有您的理由,毕竟您是堂堂朝廷官员,雄韬伟略,不会轻易与一个姑娘家过不去。”

尤玉良脸色好了一点。

红莲见状继续劝道:“但无论您心中有多重的怀疑,还请您不要拿明溪下狱,红莲不敢质疑您的决策,但大人最好在处置明溪之前,先问问周公子的意见。”

明溪闻言抿唇别过脸,正好看见郦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

她又别过脸去,不太想看见郦珠谴责的眼神,但心中却有些怀疑。

妆奁里的首饰的确不值钱,郦珠不至于这般,她一个外室,就算有尤玉良撑腰,也不敢让他大费周章,只为了那点银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玉良脸色阴沉,不甘愿地放过明溪,临走前将郦珠拉起来。

“明溪,本官劝你最好想清楚,就算你现在有靠山,也休想在朝廷命官的头上动土。”

明溪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走远,然后她终于翻了一直想翻的白眼,学着尤玉良的语气,“不要在朝廷命官的头上动土。”

“说得好像他已经入土,我在刨他坟头似的。”明溪吐槽。

这样也好,她不用忍受脸上的脂粉了,明溪用帕子使劲摩擦脸蛋,抬步往外走。

红莲连忙要了湿帕子,大着胆子上前,直接点按在明溪眼睛周围,“明姑娘,我不知你与尤大人之间的恩怨,反而害你受了折辱,你如果怪我,我也无话可说。”

明溪愣了一下,立刻躲开,她自顾润开眼周的污渍,“与你无关,他早晚会找来,走吧,去尤府。”

周启航站在马车旁边,正悄悄朝屋里看,面上带着莫名的小骄傲。

而明溪径直经过他,坐上马车。

周启航脸上的笑淡了,他从小没被别人冷落过,何况他刚刚帮过明溪,结果甚至得不到她的一句道谢。

“明溪,你若是见到我就心烦,今日何必跟来。”周启航掀帘子,面带愠怒。

明溪莫名其妙,看了眼隔得远远的红莲,隐约知道周启航生气的理由。

害,多大点事,不就是没得到夸奖嘛。

明溪清清嗓子,唇角上扬,“周公子辛苦了,今日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周启航面色好转,“算了,小事一桩。”

明溪抿唇一笑,“但您免了我一顿牢狱之灾呀,我必须报答周公子,所以我决定不再追究你和红莲的事,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来往。”

明溪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然后含笑闭上眼,“你们当我不存在就好,到了尤府再叫我。”

周启航沉默半晌,总觉得眼下的情况怪怪的,但他想要还清欠齐沐白的金子,少不得与红莲来往。

谱曲,试弹,调音,配舞,通通都需要演练,如今明溪愿意大度,少了好多麻烦。

于是他也心满意足了。

倒是红莲有些惴惴不安,这是后宅之中不算少见的捧杀,一旦主母抬举某个妾室,那个妾室的下场都不会好。

红莲不动声色地离周启航远了点,一时间忘了方才想要告诉明溪的事。

画眉阁,忠山在不远处一条偏僻巷子里蹲守,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

齐沐白穿着褐色短打,墨发在后脑束起,他的脸上蒙着一块面巾,全无之前的文弱书生气。

“少主,您怎么亲自下来?”忠山忙不迭上前。

他很少见到齐沐白换下青衫,哪怕穿青衫出门时会沾上灰尘,齐沐白也会淡定地换上另一套青衫。

仿佛穿着青衫的他只是齐御史的公子,一个身份简单、仕途平顺的官宦子弟,而不是什么朝不保夕的前太子遗孤。

齐沐白托起忠山的手肘,示意他不必下拜,“青州近来动荡不安,实则是朝中邓楚两党的争锋,青州巡盐使不久前与邓太傅结了姻亲,青州刺史则是楚尚书的学生,一山不容二虎,可怜你我都是池鱼,免不得被殃及,最近舅父可有开始走动?”

忠山再次下拜,“少主,您还是慎重考虑当家的说的话,乱世就要来了。”

齐沐白恹恹垂眸,“终归青州刺史有领兵之权,压了尤玉良一头,若我所料不错,青州刺史在等流民暴动,届时放出尤玉良铺张的事激起民愤,他出手镇压,便能坐收贤名。”

至于流民的苦难,谁会在乎呢?

忠山隐隐激动,“少主,您果然不会狠心放着百姓不管。”

齐沐白慢慢用帕子揩净指尖的脏污,轻轻笑了声,“高看我了,我可不敢夸下海口,救万民于水火。”

这人顶着忠山愕然控诉的眼神,施施然道:“我想说的是,如今盛暑,流民大抵在深秋会暴动,若咱们提前存够木材草料,待朝廷开始安置流民再卖与他们,镖局便可以攒些银钱。”

忠山猝然从忧国忧民的想法,转到小本生意,他艰难掩饰面上的失望,“少主说的是。”

齐沐白淡淡一笑,“如此甚好,你也可写信告知舅父,冬日可用纸衣御寒,鬼村之人大多记情分,不如多收购些糙纸,冬日分给镖师也好,转卖也罢,皆大有用途。”

忠山神情复杂,“少主,这些法子固然可用,但终归还是要被人骑在头上,永无出头之日,还请少主考计长远。”

一只镖鸽盘旋着落在齐沐白肩头,在齐沐白掌心啄了食物。

齐沐白漫不经心逗弄着镖鸽,“忠山伯觉得朝廷昏庸,根结在人,我看不尽然,难道主考官专挑品行不佳之人录用?难道四书五经只许奸佞之辈读?”

这.......

忠山摸不着少主的想法,只好闭嘴,他的少主心思难以琢磨,他只要听着就好。

齐沐白抬手把鸽子往上一送,垂眸道:“害人之物,是权柄啊。”

他的声音似喟叹,又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嘲弄,但这些情绪只是像流水一般浅浅滑过,不曾露出分毫。

忠山看过信,“当家的说他三日后赶到青州城,让咱们务必藏好,否则进了大牢,给多少筹码可就不由咱们做主了。”

“恐怕来不及了。”齐沐白淡淡道。

一个伙计跌跌撞撞跑到画眉阁楼下,但他没能进去便被拦下,他只好对护院请求道:“麻烦你们将明溪姑娘的朋友交出来,她被尤大人刁难了,你们还是快点转移吧。”

忠山面色一变,立刻想要上前。

“慢。”齐沐白深深看了伙计一眼,纵身轻轻一跃,翻过围墙回了画眉阁。

画眉阁起了不小的骚乱,不少人都在小声念叨,齐沐白神色自若地朝房间走去。

“明溪啊,不就是明珠商行的大小姐嘛,如果安分的话,好歹以后能攀高枝去官宦人家做个妾,可惜是个不安于室的,估计嫁不到什么好人家喽。”一个头上簪满花的男子从旁边走过,恰好朝齐沐白撞去。

忽然他肋下一痛,一口气憋在心口,霎时脸色青紫,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齐沐白隐藏在围观的人群中,指尖夹着一枚棋子,轻盈地翻转,他神情恹恹地看了簪花男子一眼。

忽然上前握住那个男子的脉搏,沉声道:“肋下胀痛,脉搏无力,阁下应当是床i事过度引发心疾。”

这可把那男子吓到了,“什么心疾?我会死吗?”

齐沐白一本正经点头,唇角带着惯常让人安心的笑意,“十两金子,我可为阁下解决此疾。”

他手下毫不留情地下针,扎在心口的穴位上,簪花男子吓得差点跳起来。

然后他惊奇发现心口没那么痛了。

簪花男子利索地交了金子,神秘地问齐沐白有没有那方面的法子。

齐沐白笑意加深,温吞道:“肾藏精,阁下想要强肾健体,只需闭上嘴,免得津液外泄即可。”

他说完径直回了房间,腕上的佛珠被他松松挂在指尖,除了他自己,无人知道他方才险些失控。

这是他唯一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出手。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忠山和赵聪进来,两人都带着行李,神色严肃。

“沐白兄,你继续留在此处就好,我和忠山伯去找明溪。”赵聪嘱咐道。

齐沐白指尖拨动佛珠,声音冷淡镇定,“此事不对劲,如果是红莲派人报信,必定会偷偷找到一个伙计,取信伙计之后再继续传话,一个头牌做事怎会将窝藏逃犯之事张扬到人尽皆知?”

如果红莲真的这般做了,画眉阁哪怕再舍不得,也不会让红莲当头牌。

赵聪抿唇,“我也有此怀疑,但总归放心不下明溪,她性情刚强,碰见尤玉良那种无耻之人,万一吃亏了呢?”

齐沐白垂眸,唇角轻扯,心道有周启航撑腰,她在尤玉良面前能够横着走。

忠山也道:“明溪跟着我走镖,卷入的麻烦事不少,我不能看着不管,那样太让女娃娃受罪。”

齐沐白神色淡淡,不急不缓地擦拭银针,慢条斯理的样子与另外两人截然不同。

赵聪皱眉,他的神色冷下来,刻意压低的眉峰让他总是温和的面庞难得严肃,若是此刻有人仔细看,会发现他和齐沐白的相貌有些相似。

“沐白兄不想去的话,在此等着就好。”赵聪抿唇,转身准备走。

到了门口,他还是忍不住回头,“沐白兄若是得空,找找你那不知所踪的挚友,好歹是家中长辈看重的姑娘,维护一二也不算为难他吧。”

赵聪觉得口中发苦,如果有别的办法,他绝不会承认周启航那种人能够保护明溪。

他先认识明溪,保护了明溪五年,一开始只是担心这个脾气倔强又小只的姑娘,连手都是软软的,学拳脚怎么行呢?

可明溪坚持住了,那个坚韧的姑娘可以从泥土中爬起来,浑不在意地擦去汗水,而他的目光也在日复一日的追随中,养成某种阴暗的想法。

‘我该如何留下她?我凭什么打动她?’

在他一心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明溪面前时,父亲的话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明珠商行能够做到如今地步,足见苏东家的心胸智计,如今明珠商行只差一个朝廷的背景,就能彻底稳住跟脚,明溪的婚事则是其中关键,聪儿,你不能任性,你还没有任性的资格。”

凭什么呢?赵聪当时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我总不能什么都没做就放弃吧?’赵聪心想。

守在明溪身后,看着她时不时冒出来新的鬼点子,哪怕她会惹麻烦让他头疼。

但他的确甘之如饴,甚至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想,明溪今天又会制造什么惊喜呢?

这样的期盼仿佛藤曼一样,深深在他心中扎根,只是一个功名而已,明溪需要的话,那他就去考。

赵聪下颌咬的极紧,指节攥得发白,他从未如此嫉妒过周启航,嫉妒他一出生就有了保护心爱姑娘的能力。

他赵聪白日走镖,夜里挑灯攻读,从未睡过一个整觉,可他所有的努力甚至比不过周启航随口的一句话。

凭什么?究竟凭什么?

“我并非不去。”齐沐白随手将帕子扔在桌上,语气轻松,“你们现在去,只能被抓进去,而尤玉良必不会让你们见到明溪,这不是亏了吗?赵兄也不想自身难保吧?”

赵聪脚步顿住,苦笑,“沐白兄难道有办法?”

齐沐白负手,用挑剔的眼神将他打量一遍,然后盯着赵聪起了毛边的领口,微微皱眉,随即又无奈摇头。

赵聪心中紧张,齐沐白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啊?他刚才是不是被嫌弃了?

齐沐白垂眸,“事到如今,只有苦肉计才能抓到尤玉良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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