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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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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光辰看着生身母亲,她仍然美貌,眉眼含情,但他却不敢相信母亲的关心忧虑到底为谁。

他退后一步,“孩儿还有功课,先走了。”

外面开始下雨,雨打荷叶,散出满池散珠,尤光辰转身朝亭外雨中走去,他不知道齐沐白和尤玉良正躲在拐角。

尤玉良紧紧盯着郦珠,像是想要透过她的皮囊看透她的真面目。

齐沐白撑着伞站在石阶,脚下踏着一方麻布,防止泥水沾到鞋上,“若郦珠未曾和外人勾结,怎会突然想要离开?这些皆是无法自欺欺人之处,何况她想要带走尤光辰,试问她对大人有了二心,又怎会好好对待尤公子,更深的用意,相信大人明白。”

尤玉良还在纠结,他到底怀着侥幸,又不愿看到齐沐白一个外人插手自家的事,但接下来的事彻底打破幻想。

郦珠紧紧用帕子捂着尤光辰的口鼻,没过一会把他迷昏,然后唤来婢女,“大公子睡着了,我带他回去休息。”

一回身,碰见早早等在那里的明溪,郦珠压下溢到口边的惊呼。

明溪看向怀中‘安睡’的尤光辰,“夫人,大公子留了话在我这。”

她一步步逼近,步履缓慢,郦珠却像见了洪水猛兽,忍不住后退,最终后腰抵在栏杆。

明溪低声道:“大公子放了一盒书信,说如果夫人执意带走他,那就让我拿着书信赎回大公子。”

郦珠看着她拿着熟悉无比的木盒,心跳变得缓慢,她下意识去拿,却被明溪敏捷躲过。

“夫人,这里面的东西居然是真的?我都不敢相信呢。”明溪故作惊讶,悄悄往拐角处看了一眼。

郦珠心口发紧,“还给我,我不知得罪了谁,居然拿这种东西污蔑我,你如果敢拿出去宣扬,我必饶不了你。”

明溪坚持:“交出来尤光辰。”

郦珠一咬牙,把染了蔻丹的手指对准尤光辰的眼睛,语气狠厉,“快给我,否则他伤到了,这笔帐都会算在你的头上。”

明溪皱眉,这是她耐心耗尽的标志,下一刻她趋近两人,五指扣在郦珠手腕。

郦珠见她要抢孩子,连忙去推明溪,但也不敢大声呼救,但她打不过明溪。

“住手!”一声厉喝,是尤夫人和尤玉良同时的声音。

郦珠面色灰白,下意识抓着尤光辰软绵绵的身子,但想起自己刚刚给尤光辰下了迷药,又赶紧松开手。

“老爷,辰儿不知道怎么了,浑身冰凉,妾好害怕。”郦珠又开始哭唧唧。

明溪扬扬手中的帕子,“好笑,夫人自己下手,居然会不清楚怎么回事,难道夫人真的糊涂了,连亲手迷晕亲生儿子也是因为不太清醒?”

郦珠脸色刷一下变白,想起刚刚明溪近身,她只顾着防止明溪得手,居然让她得到机会拿走证据。

她支支吾吾,“这定是被别人捡到,用来构陷妾。”

尤夫人冷冷道:“还在狡辩,我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你如何下手,又想要什么,我看得一清二楚。”

她对明溪的道歉 ,“是我冤枉了明姑娘,等解决了该解决的,自会赔偿。”

明溪点头,看了郦珠一眼,在她绝望的眼神中,把木盒交给尤夫人。

尤夫人看了一眼盒子的东西,淡淡道:“郦珠,你真让我大开眼界,想来老爷还不知道,你和情郎早就暗通款曲,还暗中拿走不少尤府的东西吧?”

尤玉良脸色不绿了,涨成猪肝色,也顾不得在齐沐白面前保持风度,几步冲过去把郦珠踹倒在地,“贱人,你居然这么待我,我究竟哪里对你不好?”

郦珠柔弱地倒在地上,钗环掉了一地,“老爷......”

她慌忙解释:“妾没有做过对不住老爷的事,妾的身子是干净的,妾只是被他骗了。”

尤玉良怒道:“他骗你什么,是骗你害子,还是骗你盗宝?”

郦珠满脸泪珠,楚楚可怜,“妾一时糊涂,何况他偷了妾的贴身衣物,妾也是没办法。”

尤玉良嫌恶地甩开她:“贱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居然用辰儿的性命要挟,你简直蛇蝎心肠,来人,把她抓到公堂,本官要一件件地查出来,她这副糟烂心肠究竟藏了什么勾当。”

郦珠狼狈地乞求哭喊,可尤玉良再也没有回头,她被几个家丁驾着,像条死狗一样,这一刻她地视线落在尤玉良、尤夫人的脸上,最后停在尤光辰苍白的小脸。

到底谁能来救救她啊?

扑通一声,一个绑成粽子的人被扔在她身边,正是刘茂,他奋力挣扎着,还好家丁把绳子割了。

他拍拍身上的稻草,揉着手腕,一转头看见凄惨的郦珠。

刘茂神色变幻几次,没看见郦珠眼中的愤恨排斥,大喊一声朝郦珠赶去,“郦珠,我来救你。”

郦珠狠狠呸了一声,“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色胆包天,寡廉鲜耻,才会被李员外抓到把柄,真正该死的人是你。”

拉走好远,明溪几人还能听见郦珠破口大骂,“刘茂,你不得好死!”

亭子终于安静了,明溪的嫌疑洗清,下意识舒展容颜,下一刻居然和齐沐白淡然的眼神对上。

心口轻轻鼓动一下,明溪若无其事移开目光,对尤夫人道:“既然事情结束,我们今日就走了。”

尤夫人颔首,吩咐流苏给几人备菜,再送了绸缎茶叶,“去吧,我记得你们曾经求过我家老爷,多关照明珠商行,此事我记下了。”

明溪笑笑,“那就多谢夫人。”

赵聪背着行囊,“明溪,外面的流民太多了,咱们只能走到城外,骡马顾不上了。”

明溪心道果然,她接过自己的行囊,“城中越来越乱,咱们趁早走。”

她一愣,刚刚还看到齐沐白站在回廊,这会不见人,她刚想问,就见手执折扇的翩翩贵公子,身旁跟着 怀抱琵琶的红衣美人从浮桥走来。

赵聪默默后槽牙,“贱人。”

勾三搭四还好意思说他们家明溪亲近男人,呸!

明溪转头,疑惑地指指自己,“贱人说谁?”

周启航几步迈进亭子,掸掸肩膀浮灰,合上折扇,看见赵聪时脸色变臭,看也不看明溪,转身招呼红莲跟上。

赵聪冷哼一声,“谁烧包好色,整日和戏伶待在一起,谁就是贱人 。”

周启航哪里受得了这种嘲讽,当即斥道:“那也比有些人愚而不自知要好,仗着身上多几斤肉,就天下无敌了?”

赵聪也不甘示弱,左右人已经得罪了,他不介意多得罪一点,却被明溪挡下。

明溪整理着袖子,周启航这才发现明溪的手指虽然不够白嫩,但骨节匀称,若是弹琵琶,很适合激昂的曲调。

正看得入迷,只听明溪淡淡道:“管那么多干嘛,大路朝天,谁还能碍着谁了?忠山伯还是找匹骡子吧,少东家去找齐沐白,咱们尽快回去。”

丝毫不提周启航的去向,彻底的漠视他。

周启航心口堵着一口气,“明溪,你这是帮他说话?我是你的未婚夫,可你居然任由别人诋毁我。”

明溪已经走出亭子,闻言叹气,“周公子,说笑了,你看你身为男子尚知道不与壮汉争锋,我哪有那么厉害,揍不过,只能顺着讲咯。”

她的发尾高高扬起,想到什么又回头,“周公子别老是和红粉知己形影不离,至少去问问你的挚友去哪了,待会走时免得把他落下。”

周启航哑口无言。

众人寻不到的齐沐白此刻在与尤玉良对饮,尤玉良满脸铁青,额头满是冷汗,“姚刺史好手段,竟然舍得将大好官声拱手白送。”

实际上他也知道,这种名声根本无关紧要,安抚流民是为官本分,做好了也没什么说道的。

更让尤玉良咬牙切齿的,是这些流民堵在门口,逼他开粥棚,如今他如果不开,流民无处落脚,城中乱了刺史也会逼他,到时候还要拿银子打点刺史,才能不被上报考评。

齐沐白没碰茶杯,自己带了竹碗,也不知他哪里来的时间,找人编了十几套竹碗,柔韧且不漏茶,刚好避免使用别人的杯具,“毕竟流民数目众多,刺史一人哪里帮得过来,尤大人只管出手,事后齐某让家父给大人美言几句便是。”

他唇角轻扬,“这几日被大人款待极好,齐某本是白身,本不该说起此事。”

他顿了顿,从袖中拿出纸条,上面拓刻一块龙纹黄玉。

尤玉良心虚地喝茶,“齐公子也对这块玉感兴趣?”

他可不想把祥瑞交给齐沐白。

齐沐白微微摇头,“这块玉的来历不简单,大人别急着张扬出去。”

再多就不肯说了。

尤玉良无端后背一凉,但心想齐沐白虽说是京城官宦子弟,出身显赫,可相貌斯文,为人又温吞,应该是个谨慎性子,才会模棱两可说一句,指不定他也蒙在鼓里。

齐沐白瞧着他从将信将疑到嗤之以鼻,唇角笑意更深。

见尤夫人带着丫鬟进来,齐沐白准备告辞,却被尤夫人叫住。

“这几日明姑娘帮了不少忙,还救了辰儿,实在是个坦诚热心的好姑娘,亏我以前还曾怀疑过她。”尤夫人示意丫鬟将托盘揭开,上面摆着妆花缎子,红珊瑚手串,各种金钗环。

齐沐白笑笑,“说起来她倒算得上你们家的贵人。”

整个正厅其乐融融,但齐沐白笑意不达眼底,“尤大人也托了明溪的福,除了府中蛀虫,还免去枕边人的欺骗,是否也要有所表示?”

半刻钟后,齐沐白和吉安站在府门口,他用折扇挡去浮尘,看着吉安双手挂满珍珠项链,和尤玉良客套。

“尤夫人别给了,我们真的拿不下了,要不把这两个银镯子换成鎏金簪子,明珠商行的东家虽说喜欢金银,那也不能这么给啊。”

“尤大人,以后明珠商行还需您多多照看,补偿这些已经足够了,我家公子也会记得帮尤大人美言的。”

吉安笑得人畜无害,乍一看他比尤夫人还要穿金戴银。

齐沐白假装看不见尤玉良铁青的脸色,让这只铁公鸡拔毛可不容易。

尤玉良强忍满心肉疼,“好说,好说。”

走出老远,吉安才嬉笑道:“明溪忙活半天,最后也不知道向尤府要赔偿,这傻姑娘,幸好有我出手,到时候我要区区十两保管费,应该不过分吧?”

齐沐白瞥一眼流民,只觉无处下脚,遂抬手在吉安后背敲了一记,“去打听打听,明溪几人的骡马呢,我在此处候着。”

吉安一拍脑门,差点把这事忘了,“他们已经出城了,骡马卖给客栈,出城以后再买,公子咱们要不先等等?”

齐沐白唇角的弧度消失了。

吉安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故意说风凉话,“哎呀,似乎是公子帮明溪要赔偿时走的呢,好可怜啊,到最后居然被抛下了,只让我给你传个信就走了。”

齐沐白淡淡道:“我记得有一种药方,吃了之后可以失音。”

吉安立刻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吃错药了。”

吉安说得倒也未必全错,他想起前几日还义兄长义兄短,没过几天就生疏至此。

齐沐白莞尔,找了一套斗篷穿上,又戴了斗笠,朝人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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