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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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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望再次看到寄世的时候,寄世表示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中秋节虽热闹,客栈里却没人,店小二也回家团圆去了,还是老板给带的客房。

罗望在客房安顿下来后便有些坐立难安,但他还是忍了约莫一个时辰,才从屋里出去。

他在院子中绕了一圈,找到了寄世居住的屋子,便从窗缝里瞄了一眼,发现寄世已经躺下睡了,他这才开始在墙上画阵。他看了凰朔的穿墙术,便看了个大概,很快便画了个类似的,往里头一钻,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寄世的房间。

他悄悄地摸到了寄世榻前,一伸手,便被寄世逮了个正着。两人默了一会儿,罗望道:“你不告诉我,我问别人还不行吗?”

“那你可知道这人放出来有多危险吗?”

“他不过剩下一缕魂魄而已,怕什么?”

“那也是能飞去混沌境的人。”

“可我……”

罗望的话音未落,却感到一股力将他托起,扑在了榻上。他想翻身起来,寄世却已经捻着被子盖在了他身上,道:“休息吧,让我过个安稳的中秋。”

罗望顿时没了气,“嗯”了一声,便蜷着睡了。

第二日一早,三人继续往昊阳宫走。落日时分总算到了云华山下。正要上山,忽然见几名昊阳宫的弟子守在一处农舍旁,而周围有人在哭嚎。

寄世便上去问了一句,几名弟子诚惶诚恐地答道:“有人在山下受到了袭击。”

罗望往里一瞧,正瞧见一张草席盖着什么,他揭起一看,便看到一张青紫的脸。这人死状极惨,七窍流血,像是被人震碎了浑身经脉。

他一愣,这不是那个污蔑清莲真人的家仆吗?

罗望的心狂跳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见风玦一面。

“这人虽然毁谤了清莲真人,但这样报复也太狠毒了吧?”佩仪真人恰也在,见到亢龙元尊前来,便在一旁说话,生怕错过一丝机会。

罗望将草席盖上,道:“会不会是有人冤枉他人不成,恼羞成怒杀人呢?”

佩仪真人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中秋刚过,临近法广大会,天下仙门都要齐聚于此。在这关键时候,居然有人敢在云华山下杀人,这让号称天下第一仙门的昊阳宫颜面何存?

罗望一行人上山时便遇见了正要下山料理此事的若厉仙尊。

若厉仙尊在昊阳宫中地位尊崇,主掌这次法广大会的事务,排场非比寻常——左右弟子在列,持剑为帜,剑光晃晃,锦缎织带,四幡垂就,浩浩茫茫。他本人一身金领白底银纹长衫,锦缎着袖,面具也是琉璃金漆,流光溢彩,灰白的头发整齐地束在头顶,用的却是与浑身金银不太匹配的青色玉冠。

罗望被若厉仙尊周身的光彩闪了眼睛,忍不住遮了遮。

他还未来得及看清昊阳宫的来人,若厉仙尊众人见到亢龙元尊先都齐齐行了一礼。

若厉仙尊行完礼,走到寄世面前,却是在看罗望,道:“师尊,他回来了?”

罗望浑身一个激灵。

寄世道:“嗯。”

若厉仙尊便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递至寄世手上。

那一刻,四周的弟子俱是目瞪口呆,罗望看得眼睛也直了。这位若厉仙尊眉宇间有七八分与他相似,俨然是一副他老去的样子。昊阳宫的弟子是第一次见若厉仙尊的真面目,昊阳宫三尊中只有跃渊尊者常会摘下面具展露面容,剩下两位却是从未摘下过的。若厉仙尊这一摘,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昊阳宫的弟子虽合规矩地站着,脖子却全伸了出来,想要一睹仙尊的面容。

罗望忽然冷笑一声,“是啊,我回来了,你该怎么办呢?”

若厉仙尊笑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什么放心了?”

“可以放心师尊了。”

罗望一怔,他原本只想激一下若厉仙尊,看他能说出什么线索来,但他说的东西却叫他不懂了。什么叫做放心亢龙元尊?一个天下第一的仙人到底有什么让人不放心的?

寄世似乎有些不舍,缓缓地擦拭着若厉仙尊给他的面具,道:“若厉,你放心去吧。”

若厉便抬头望了望天,云华山上云淡风轻,苍穹蔚蓝,他叹了口气,抬手一挥,顿时风起云涌,汇成层层叠叠的云海,阳光从云海间落下,拂出一道缝隙,直通重重天境。时空在那一瞬间裂开,若厉仙尊化成一道金光向天而去,穿过层层云海,消失在茫茫天际。

若厉仙尊飞升了!

若厉仙尊就这么飞升了!

持剑的弟子顿时哇地哭出声,不知是喜悦还是不舍,疯了似地朝天挥手,像在告别。而跟在若厉仙尊身后的昊阳宫弟子是真疯了,过几天就是法广大会,主持的仙尊忽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飞升,这该怎么办?

寄世只静静地抚着若厉留下的面具,对面前昊阳宫的混乱毫不关心。几个弟子试着上前问他:“元尊,法广大会怎么办?昊阳宫以后该怎么办?”

寄世道:“昊阳宫当年才九人,现在这么多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弟子顿时闭了嘴。

“若厉天资极佳,八年前就该飞升了的。”他喃喃说着,似在呓语,“走吧,走吧,走了的好。”

昊阳宫弟子们面面相觑,终于,有位袖纹金翅鸟的年轻男子上前又问:“晚辈德施请元尊主持大局。”

他的身子笔挺,作礼极为端正,面如冠玉,容貌庄丽。

寄世也很看重他,道:“德施,你跟着若厉几年了?”

“二十年。”

“法广大会的事,你来接手吧。”

“晚辈领命。”

寄世收起若厉仙尊的面具,准备要走,德施君又道:“有人在我云华山下杀人,晚辈请求彻查此事。”

寄世点头,“此事也交于你,严惩不怠。”

“领命。”

听完寄世的吩咐,罗望心中有些忐忑,他隐隐觉得风玦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只想立马就见到他问个究竟。

穿过山门,回到昊阳宫,罗望便与寄世告了辞,找到风玦的住处。风玦似乎在调息,可他气息很不稳,整个屋子的东西都被他乱窜的真气牵得不停抖动。

心思有岔,行气不稳。

罗望急忙给他推了推气,让他安定下来。

风玦咳了几声,才睁开眼睛,道:“你回来了?”

“你……”罗望有些犹豫,“是不是做了什么?”

风玦脸上仍是波澜不惊,“你听说那人死了?”

“嗯。”

“然后你急急忙忙来找我?”

“嗯。”

“来问问是否与我有关?”

“嗯。”

“我说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嗯。”罗望点点头,他当然信,风玦要杀此人,大可在某处不声不响了结此人,根本不必将昊阳宫牵扯进来,“但此事可能与你有关,你要小心了。”

风玦似乎愣了一下,“知道。”

两人整理了衣冠,便一同出门去。

出了门,便听见外头闹哄哄的,风玦上去一问,说是亢龙元尊劈了青莲真人采莲子的小船。青莲真人吓得跪地不起。赤煞殿的弟子随着下阳君出征去了,只剩下几个打扫维护的小弟子,也跟着在莲池边跪着。风玦听着不好,急急忙忙往莲池赶,便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把莲池都给围起来了。他取出折扇,左右抖出两阵风将人群划开,乘风而入。

那风到元尊处,被元尊身外的真气化开,风玦便也落了地。

琴环跪着,身旁是一四分五裂的小舟,碎木散了一地。

有人指责道:“昊阳宫内禁舟船,青莲真人明知故犯,当削去三岁修为。”

琴环辩解道:“我不知有这样的规矩,只是看到莲子正是采摘的时候,这才叫殿中的工匠做了这一艘小船,还没入水,就……”她说着泪水盈盈,她开始修行才没几年,近三年的修为正是她突飞猛进的时候,削了可得元气大伤。怎么能因为一艘船而元气大伤呢?

风玦看他姐姐委屈,维护道:“姐姐嫁入昊阳宫不久,不懂这个规矩,不知者无罪。”

“都嫁进来几年了,还不懂这里的规矩吗?”

“你们这些人比我姐姐来得早,知道这个规矩,怎么不告诉我姐姐?”

“昊阳宫里本来就没有水池,真人非要建一座莲池,仙君允了,如今有了莲池又想要泛舟,不知满足。这禁制也只有她会破,其他人可没这么多心思。”

风玦气道:“谁定的这规矩?”

“我。”一旁的亢龙元尊发了话。

风玦这才意识到是元尊劈了这木舟,赶紧回头找罗望,说不定罗望帮着说几句就没事了。可罗望怔怔地站着,望着那破碎的残骸发呆。他看着碎裂的小舟,地上映着粼粼的水波,仿佛看到了一条静静流淌的宽阔的河,有一艘草蓬船漂在江心,渔人唱着歌,晚霞漫天。

寄世的手一翻,那破船瞬时化成一摊木屑。罗望这才醒来,皱了皱眉,“我原先是住在船上的?”

寄世道:“没有。”

“我有。”

“没有。”

“我甚至能想起来鱼该怎么抓。”

“别想了。”

罗望道:“为什么我不能想?我想起来的时候觉得可恬静了。你不许我想,怎么,怕我想起来你在船上做过什么吗?”

周围一片哗然。

“哪个臭小子嘴巴这么不干净,敢诋毁元尊?我们一人一剑就能把你捅成马蜂窝!”

风玦也觉得罗望过分了,但又怕元尊气极了迁怒琴环,一时间不知道该拦在谁面前。

罗望道:“这样无来由的又无理的规矩为什么要立?以彰显这昊阳宫是个不讲理的地方吗?”

“元尊创下这昊阳宫,立下这规矩自然是有理由的,轮得到你在这里多嘴?”

罗望哼道:“在我看来,这就是仗着辈分欺负小辈罢了。”

“好了。”寄世开口,“既然这规矩已过了时,废了便是。”说完,便挥手一托琴环,让她起来,然后转身走了。

元尊劈开小船时,他的怒气化成凛然而灼热的外气,这才吓得琴环双腿发软着地跪下,但现在却又轻飘飘的一句话不加惩戒地走了。琴环惊魂未定之余,下意识地看着罗望,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和亢龙元尊的关系不简单。

罗望没有去追寄世,而是将不远处一脸茫然的水寒抓着带走了。他原先见到那个船心中还有些温馨,但现在却觉得烦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胸腔里鼓动着,仿佛要破体而出。

他找了处泉水洗了把脸,冷静下来,这才发现身后跟着两个昊阳宫的弟子。

一个大约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俊秀的脸上还是少年的稚气,他抱着拳说:“在下德施君内室弟子程华,见过紫菘君。”

另一个已是成年束冠,形容也是端方,说:“在下玄息真人裴熙,奉德施君之命接引紫菘君。”

罗望奇了,“接引我做什么?”

裴熙道:“法广大会在即,各位仙君都应有各自住处,紫菘君虽与纷若君交好,但二君同住,却显得我们昊阳宫小气了。”

罗望摆手,“不碍事。我又不是什么仙君,不用这么客气。”

裴熙与程华面面相觑,“可还有个九棘君……”

“他更不碍事。让他独居反而不方便,随我住着就行,我自会照顾。你们就不用操这闲心了。”

“可是……”

罗望话锋一转,“你们知道为什么昊阳宫不准有舟船吗?”

程华摇头,看着裴熙,裴熙道:“我听长辈们说道,当年亢龙元尊诛灭舟胄邪尊后,元尊痛恨邪尊,昊阳宫与邪尊不共戴天,所以元尊下令昊阳宫内不许出现舟船。”

罗望点头,“哦,又是那个茅厕的主人啊。那你们吃不吃臭豆腐,臭鳜鱼?”

程华又摇头,“没这规矩,但修行之人对这些陈腐的东西本来就该少吃,免得污了仙体。”

“没这规矩啊,”罗望道,“那能不能给我弄些来吃?最近老提到这些,忽然特别想吃。”

“啊?”程华转头看裴熙,裴熙道:“紫菘君为何不亲自去厨房问问呢?”

“有道理啊,请指路。”

罗望便按着裴熙所说兜兜转转,终于在昊阳宫内找到了厨房。

昊阳宫的厨房也是一座大殿,上曰烟火殿。大会将至,各路仙君汇集,厨房里的弟子也是忙得热火朝天。罗望抓住一个,问:“有臭豆腐吗?”

那弟子奇怪地看着他。罗望身后的程华道:“紫菘君问话,速答。”

那弟子这才诚惶诚恐,答道:“回仙君,芳姑那儿可能有,我给你问问。”说着,他大着嗓子朝烟火殿喊,“芳姑,有仙君找你!”

“欸~”里头传出一洪亮的女声,一个包头撸袖的中年女子便跑了出来。程华赶紧介绍道:“芳姑,这是紫菘君。”

芳姑便道:“仙君找我什么事?”

罗望说:“有没有臭豆腐?我想吃。”

芳姑一拍手,“你可是问对人了,我老家成州的,臭豆腐可是一绝啊。我坛子里腌了些,仙君要吃多少我给你去做。”

“不用这么麻烦。芳姑给我几块,再给我点油就行了,我自己回院子慢慢吃。”

“好嘞。”

芳姑便跑回烟火殿,过了一会儿,拿着一个食盒出来递给罗望。

罗望打开一看,里头是一碗腌好的霉豆腐和一罐油,还有一碟辣椒粉,忙说:“多谢芳姑。”

“好说,仙君还想吃下次再来找我。”

罗望便捧着食盒往赤煞殿走,路过一个无人的树林便钻了进去。

他捡了几块石头搭了个简单的灶头,回头看,见水寒和程华还在他身后立着,便把人招过来。程华说:“我去给仙君捡些柴火吧。”

“行,去吧。”

程华便蹦着去捡了。

罗望拢了些枯叶,点起火,然后把罐子放到火上。程华捡了木柴回来,一点一点往灶头里塞。罗望探了探油温,觉得差不多了,便把一块霉豆腐丢入了油罐。只听得哗啦一声,那豆腐在油里滚了一圈,然后哔哔啵啵跳起了油滴,逐渐膨大。罗望用树枝拨弄了几下,让豆腐炸得金黄均匀。说不清是香味还是臭味缓缓飘了出来,两人围在火边都吞了一口口水。

待油里没什么声音了,豆腐也涨得滚圆,罗望便凝出两道真气把豆腐从油里捞了出来,置于碗中沥干。

程华看得目瞪口呆,“仙君你好厉害呀,这气怎么能这么细致。要是我一道气下去,这油罐子就翻了。”

罗望乐道:“要不你怎么叫我仙君呢?”

炸完一块臭豆腐,罗望又如法炮制,慢慢炸了一满碗。他用手夹起一块,沾了点辣椒粉,便一口咬下去,温烫酥松的,香气四溢,忍不住点头,“好吃。”

吃了一块,他又给程华递了一块。

程华禁不住诱惑,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这才接过来吃,“谢仙君。”

罗望还想给水寒递一块,水寒却捏着鼻子摆手。罗望给他递近了些,他急忙后退了一步,含混道:“不吃蛊。”

罗望这才想起水寒曾被那霉豆腐味儿的蛊虫折磨得半死,便不再勉强,和程华两人一人一块一人一块地吃了精光。

吃完,他一拍火堆,将木柴冻了个严实。引得程华又叫道:“仙君好厉害呀,能不能教教我?”

罗望说:“不用学,你下次打点水备着就行。”

吃饱了,他又不想回赤煞殿了,想着昊阳宫现在有亢龙元尊镇着,谅谁都不敢乱来,所以他也不怎么担心风玦,便爬到树上躺下。

程华说:“仙君,你在树上干什么呀?”

罗望道:“睡觉。”

“啊?那你不回你住的地方了吗?”

“我等下再回去。”

“你这等下是要多久啊?”

“挺久的吧。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认得路,不会迷路的,你就去忙你的吧。”

“不行啊,德施君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哦?”罗望皱眉,“那你就等着吧。”说完,便悠然自得地闭上了眼睛。

水寒便盘腿坐下,闭目打坐。

程华见两个仙君都不动了,不知道该干什么,便也学着水寒打坐,呼吸吐纳。

天色渐渐黯淡下去,林子里传来细微的叮铃声。程华睁眼一看,看见纷若君正站在他面前,他赶紧起身。风玦抬头看着躺在树上的罗望,正要开口,程华忙轻声道:“纷若君,紫菘君正在睡觉。”

风玦道:“你睡什么觉,你睡得着吗?”

“我睡不着,但我可以做梦啊。”

“你梦里有什么?”

“有你啊。”罗望睁开眼睛看着风玦,“你亲手给我做了许多吃的,还喂我吃,我说你做得不好吃,还把你的钱都花了精光。”

“你做梦吧。”

“是啊,我就是在做梦。”

“那做完梦回去了。”

罗望露出笑,“你……你不介意?”

风玦道:“你在我屋里住了几天就跑出去了,别人还以为你我不和,是我亏待了你这个救命恩人。这可有失我的名声。”

罗望从树上跳下,“行吧,你面子最大。”

两人便肩并着肩回去了。

回了赤煞殿,琴环做了一桌好吃的,让罗望上座,说是要答谢他今日解围。

罗望也不客气,低头一阵狼吞虎咽。水寒便也跟着吃了些。程华位阶太低不敢落座,琴环拉着他才将他拉上了席位。酒足饭饱之后,琴环终于把程华给劝回去了。风玦和罗望带着水寒才回到原先住的院子里。

风玦关了门,便在桌前愣愣地坐着。罗望问:“你怎么了?”

风玦道:“我是个没出息的人。”

“嗯?”罗望有些莫名,“怎么说?”

“我以前贪玩懒做,但凡有点出息,家里也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姐姐身上。”他说着笑了一笑,“我姐姐是个精通乐理的天才,而我呢,是个有名的混小子。所以印萍府的省庸真人愿意收她为义女,悉心培养,最后高嫁于如今的下阳君。”

罗望道:“你不也是仙君?”

“我是冒充了陆机的身份才得到进入灵岚阁的机会,否则,我就是一个一文不名的罪奴。”

罗望默然。

“事到如今,我不能让我的姐姐有损害,我也不能让我的名声有损害。我只能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君,不能是一个在泥里打滚的奴隶。”风玦自顾自说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不好的事。

罗望道:“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风玦道:“我没杀人,你信我吗?”

罗望点头,“信。”

“嗯,那没事了。”风玦说完,便回床上躺下。

罗望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又觉得不对劲,可到底是为什么,他又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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