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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心生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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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穆河来,项胜羽就差把“滚”字写到脸上,虽然现在的表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这个时候还来叨扰,真是不好意思啦!”穆河心里素质还是挺强的,即使他看到了项胜羽脸上并不好的表情也还是笑盈盈地相对。

让项胜羽感觉到,此人不是在那姓马的手底下依附惯了形成了一种人人都吃这套的认知偏差就是脸皮够厚。

“有什么事在刚刚我总马小姐回去时遇到了你时不提,非现在这个时候又劳穆总管特跑一趟?”项胜羽也不跟他拐弯抹角,谁想这办事效率说来便来,也幸亏马清嘉离开的及时。

穆河笑着,“哎,现在与刚刚情况、时间都不同。您刚刚是特意送我家小姐,那现在我必然也是受了意来给项少爷送样东西。不知项少爷现在可否方便,与我静坐详聊啊?”

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先前这一步也已经在他们的掌握里,眼下就是需要走个过场另外再认真考虑下与马家敲定“合作”的利益。

“穆总管里面请。”

此情此景,项胜羽也只能晚点时间再跟谢琛行说他和马清嘉的计划了,于是他在转身走之前对谢琛行说:“小霜哥,晚点我去找你再跟你讲。”

然而他在前面没有注意到身后谢琛行的表情。谢琛行看到穆河进来时,先是一阵惊愕而后甚是震惊觉得在看到那张脸后有些难以置信。

当看到这个人的脸时,不禁让他想到了一些曾经的记忆。他那个时候还很小还没有出国念书,但是他记得很清楚,这个人原本是在谢家的典当行做小工还曾多次到家里来跟谢父汇报工作。他工作踏实也能干,但谢家也不缺能干者。后来谢父偶然得知他家境贫寒总是被管事压榨同事欺凌,便多次帮扶和提拔他,最后他也不负众望坐上了典当行的管事并且把生意打理的风生水起。

至于为什么记得,他的事迹被谢父好多次拿出来教导谢琛行,孩童就是这样,越是从父母口中听的别人家孩子的事迹,心中越是不服气但同时又按奈不住想探一探究竟是何等人物。于是他到过店里见过了这张脸,也就记住了这个父母叫他视为“榜样”一样的人物。

然而此时再见他,却已经成为了自己仇家的管事。这令谢琛行一时间觉得大脑神经有些混乱,那一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认错了人,可事实摆在眼前连名字都没有变。

尽管他们谢家已经出事四五年了,忽然谢琛行想到了一种可怕的情况呼吸有些紊乱,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以至于项胜羽转身之前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都走远了,自己还呆在原地。

俄而,带着冲击谢琛行来到了大街上,试图用嘈杂的人来人往的声音冲洗。

当他走着走着,突然身前出现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以为是路人所以就往旁边斜了一步准备绕开行走,可是那人也跟着挪了一步又再次挡在了他的前面。

于是他抬头看这个人。

是一个身着灰色袍子的男人。

见谢琛行抬头,他便开口:“你是谢少爷吧。”

谢琛行怔了怔,来人完全陌生,于是打算回答“你认错人了”。还没说出口这人又说:“我是祁家的人,我叫祁宇。”

听到“祁家”谢琛行瞬间思绪清楚,但也还是持着谨慎,“我不认识什么祁家人。”

只听那人又说:“我是祁风派来接应的,我从东边来。”

谢琛行的眼睛这才亮起来,祁家虽常年在南方行走但主要发展的地方以及集结地点其实在我国沿东地区。而且这个人说他叫“祁宇”,祁风……这两个名字放到一起听还真会叫人觉得有关系,“真的是祁叔叔让你来的?”

说罢,祁宇从袖中抽出一个竖着对折叠好的牛皮纸信封,递给谢琛行。

谢琛行接过来展开,上面果然还是熟悉的落款,熟悉的两个字。

他迫不及待地看信的内容,也好奇自己的信都还没回过去怎么就又来了新的,想着大概是又有什么新的变故。

只是这信的内容他看着看着,前面还好后面慢慢地变得不对劲,再从他看到“今以绝笔慰春寒,愿往后慈儿多珍重”开始,便彻底明白了前前后后交待后事的口气,这分明就是一封绝笔书!

谢琛行立刻询问:“什么意思?祁叔叔他怎么了?这真的是他亲手写的吗?”这三连问,既问出疑惑也问出了内心虽否认但早已震颤不已的自我欺瞒。祁风的字迹,内容中的口吻以及曾只有他一人因自己太过温善而调侃过的“慈儿”,恐怕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更确定这封信的作者是谁了。

他实在无法相信,无法接受,所以他满怀渴望地看着眼前的人,希望从他这儿得到与信相反的回答,并告诉他祁风信上说的是假的。

祁宇被他这眼神也刺的红了眼,沉默良久口中也没能发出一个字。

谢琛行看他这样子就已经得到了答案,手中轻薄的信纸仿佛瞬间变得很重,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夕阳西下,项府里。

穆河走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了,项胜羽连口茶水都顾不上喝就先去找谢琛行。然而当他去了却发现谢琛行并不在房间里。

于是他赶紧找刘管家问,得知谢琛行下午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就出去了后面一直都没有回来。

据他对谢琛行的了解,他平时连外出都不怎么喜欢更别说是晚归了。又结合当下的情形以及马清嘉跟他说过的话心里顿时开始担忧,也生出一个念头:决不能让马家这个时候发现谢琛行。

于是他迅速命令王子祥带人换上便装低调行事,分散开去寻找。

另一边,穆河在离开项府在回去的车上。

他除了在暗自庆幸办成了两家的协议,也对白天在钢进项府时见到的年轻人产生了疑问。毕竟,那少年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是有些怪异,而且他前两次去项府也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于是他好奇地问开车的人:“今日,在项府里的另外一个人是谁你知道吗?”

前一阵莫名的爆炸自家的司机逃的快但还是受了伤,于是不得不暂时就地重新找,所以如果那个人一直在这儿的话,他想这个新来的本地司机应该会知道。

司机说:“是项家的人,我一个平民老百姓哪里知道呢。”这个司机也拎得清后头坐的这位是外来的,心里想还是不做多交流,反正说与不说都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接着,穆河从自己皮夹子里掏出一沓钞票甩到他副驾驶位上。

那司机见了,果然立即欣喜改口:“那个人啊,具体是叫什么名字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姓……对,是姓谢。其实我还是听我一个住在离项家不远地方的朋友说的,他好像是项家一挺重要的客人。不过后来,周围的人也猜测这个人是项大帅的私生子,毕竟项大帅的那丰富的风流事迹流传的还挺广的。”

“但是项大少爷和他两个人关系看起来很要好,如果是私生子的话,有谁会跟一个可能会和自己抢家产的人关系好呢。所以这个说法也就不攻自破,而是又有了另外一种说法……”

穆河:“什么说法?”

司机接着说:“就是说,这项少爷啊,有那种……特殊爱好,所以这个人和他关系并不一般。”

从他说话间的犹犹豫豫看似扭捏不已的语气,再加上“特殊爱好”的说辞,便也不难想,穆河随即便懂了他言语间的意思。

不过不管司机口中所说这件事情真假与否,对于马家好像并不重要,因为从始至终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与这条“强龙”达成合作。其他的,只要不破坏计划都不重要。

这既是穆河的态度也是马家的态度。当然,目前还想还有一件事情还是先确认过才能保证事情万无一失。因为他刚刚还问了那司机“这个人是从小就在项府吗?”司机告诉他并不是,而是几年前才来。

几年前是几年前?也有可能就是五年前,还有一年前?

所以,回到华昌酒店他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上海那边接通了电话。

“事情办的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穆河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很好,穆兄辛苦了,大小姐没有再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穆河:“大小姐也很好,只是……”

“嗯?怎么了?”

穆河顿了顿说:“我好像在项府遇到了一个熟人,姓谢。”

“什么?确定是谢家那个销声匿迹数年的儿子?”电话那头明显震惊。

穆河:“我目前还不能确定。”

“不管如何,去给我查!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穆河眉间一紧,“是。”

“穆兄啊,此事完成,我设好庆功宴等你归来!”

穆河:“嗯,先谢过老爷。”

挂掉电话,穆河陷入一阵沉默。

片晌,他脸上的仍未阴翳散尽,开口道:“来人。”

随后面前便出现两人,“总管有何吩咐。”两人异口同声。

“从现在开始,这两天盯紧了项家那位姓谢的年轻人。如果发现有异常,我要活的。”说这话时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无人察觉他脸上闪过一丝凶狠。

“是!”

夜幕下了很快,星点寥寥无几,乍一看还以为天上独有一轮弯月。

而地上项胜羽带着人在一条条空荡荡的街道里穿行着,急切地寻找着心里人的身影。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项胜羽耐心临近耗尽,担心指数飙高。

王子祥摇摇头,“没有。”

“接着找!”项胜羽一直都在压制着内心的急躁“小霜哥,你在哪儿啊!”,心想如果再找不到人便要提着枪到华昌酒店找人了。

谢琛行看来是认得那穆河的,为什么自己当时就没有立即意识到他的不对劲。不过那穆河应该是没有认出谢琛行,那在这之前必须先把谢琛行找到,这样能在被马家人发现他之前把事情简单化。

这条街的不远处。

谢琛行刚刚躲过了两波追击,现祁宇正带着他在这一条条错综复杂的胡同里四处窜着躲避。

就在刚刚,眼看日暮降临,得知噩耗满心悲痛无法抽离的谢琛行不知自己是怎样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返回到的项府。

但当他到大门口的不远处,便注意到围墙外行踪可疑的人。项府的护院他都见过,而这些人完全没见过。

于是他心隐隐感到不妙顾不上其他立即转身就走。

果不其然,那些人发现他要走,就迅速追了上来,于是手无寸铁的谢琛行就加速奔跑。

原本以为只有门口的三个人,谁知当他跑进前面的一个胡同口里发现这里面也有人。他们一看到谢琛行也立刻朝他奔来,而且他们手里都有枪。

很明显这些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但现在还在项府附近如果是单单因为自己一个人他们应该不敢开枪,可是这么多人他打是肯定打不过,逃,现在是两面夹击。

正当危机之时,他听到了墙上有人在叫他,“谢少爷!”

抬头,正是白天的祁宇。

“快把你的手给我!”只见他一只手臂伸下来。

谢琛行此刻也没得犹豫,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祁宇的力气出奇的大一把就将谢琛行拉了上去。前后来夹击的人扑了空。

“我们三个上,你们几个去那边接着追!”这群人中有人说。

于是在他们爬墙之际,谢琛行跟着祁宇迅速从这院子的后门出去一路狂奔。

边奔跑祁宇边问:“是马家的人认出你了吗?”

谢琛行:“看样子应该是的。”

突然,祁宇看到前方不远处也有一群人立刻止步拉着谢琛行躲在墙边。“那边也有,看来他们还是不肯死心。”

“项家的人知道你被发现了吗?”祁宇问。

“应该还不知道”,谢琛行脸色煞白,大口喘着气,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着实是把他累得够呛。

祁宇:“没事儿,这离我们的一个临时据点不远了,我们先去那儿。”

谢琛行有些迟疑,心想如果项胜羽他去找自己发现还没回去应该会很着急,他一定会出来寻自己。但是现在这情形他好像别无选择。

祁宇有所察觉,便问他:“少爷?”

谢琛行摇头,“走吧。”

这边。

他们找遍了周围都未果,于是就扩大了范围寻找。

突然,王子祥步伐匆匆,“少爷,我们的人有发现。”

项胜羽立刻聚神,“是他吗?在哪儿?”

王子祥说:“不是谢少爷,好像是华昌酒店的人。”

项胜羽随即大怒,“妈的!”没想到这帮人动作这么快,不好的预感成了真,“走!”

王子祥马上意会在前面带路。

很快就到一个交叉胡同处,谢琛行手中的枪“哐嘡”上了膛。王子祥伸手拦住他,“少爷,会不会影响……”

“是他们主动找上门要合作,现在又来动的我的人,那就怪不得我了。”一字一句都难掩他的怒意。

怕他冲动,王子祥又说:“可是……”

“放心,我有分寸。”项胜羽心中当然有分寸,他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放长线钓大鱼,线是放下去了不钓到鱼岂不是亏了。

说完,项胜羽抬手对后面的人比划了两下,他们得令立即作几小分队分散开。项胜羽对他们说:“你们接着去找人,仔细每一条胡同!”

他们齐俯首说“是”就随即出发。

“子祥,带剩下的一队跟我去处理里面这些人。”项胜羽说完径直往胡同里面走了进去。

此刻胡同里的那群人还没有察觉,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几位!”他们才立即警觉地举枪转身。

其中有人问:“什么人?”

天黑无灯,只有月光洒下。项胜羽走到距他们一丈的位置停下,冷声道:“你们刚刚还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你说我会是谁?”

虽然他们看不太清来的人的样子,但闻此言则就明了一个个都默默地放下枪。其中多还是华昌酒店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项胜羽,就算不是也应该知道他们家正在合作的龙头就是项家。除了上面给的指令决不敢轻易招惹项家。

里面有一个人立刻笑着满是讨好的语气说:“原来是项少爷啊,误会,这是个误会。我们刚刚只是恰巧路过,路过而已。”

“路过?”

已经上了膛的枪,就等待被扣下扳机。

项胜羽一抬手臂,“砰!砰!砰!砰!砰!砰!”,瞬间一片惨叫连连,那群人已经都疼得倒在地上抱紧自己中了枪的那只大腿各自滚作了一团。

“我项府都失窃了,你们还敢跟我说只是路过?”项胜羽知道这些人也是听吩咐办事的手下人,并不打算要他们的命,但不代表他不生气。

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因为他的人都还没找到。于是他问倒在地上的人:“你们追的人,现在在哪儿?”

一人疼得咬紧牙关抑制不住的发抖说:“他跑了,我们没追上。”

得知谢琛行没有落入他们手里,他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对后面的王子祥说,“这群人先打一顿然后押回去关起来。”

王子祥:“是。”随后他又说:“那谢少爷……”

项胜羽又再次脸色沉下,“接着找,直到找到为止。”

王子祥点头,“是!”

作者有话要说:emmm。。。回忆倒计时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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