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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偷接女配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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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屋内透进来窗外盛大的阳光。

延辞睁开混沌的眼睛,梦里发生的一切清晰的印刻在脑海里。

重生后频频回忆起跟顾延裴的过往,每一次做梦和回忆都像看4K蓝光影像,不仅重新用第三视角呈现出细节,还补满了第一视角遗漏的空缺。

下意识去看床边的位置,昨夜像是根本没有人睡过。他套好针织衫下楼。

估计是为了给第一茬春花蓄力,佣人们乒乒乓乓的在花园里给地栽的花卉翻土加肥。

“小菜,你和小江去仓库再搬两包营养土上来。”

花园里撑着锄头的女人,抬起壮实的手臂指挥两个小年轻干活。

“哦好。”两个年轻男人站起来,一个迷糊的问道:“牟姨,仓库在负几层啊?”

“什么脑子,让你背户型图都背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个......我看不太懂那种图。”迷糊的那个垮下脸,颇有道理的抱怨说:“王管家都说七天内背下来,昨天通知今天上工,我哪记得住那么多。”

“老娘看一遍户型图就记住了!才照顾两个人,顶天五个佣人,这里配十五个佣人,一天就干八小时,活少,钱拿的比那些写字楼踩高跷上班的还多两倍,五险一金照交,你小子阅历浅,不知道去哪里找这么好的雇主。”

“给我听好,雇主交代的任务必须超额完成,要是谁这点领悟力都没有,就不适合在这里工作。”

那个迷糊的佣人脸色都灰了,说:“我知道错了,牟姨,我今天保证记下来。”

牟姨的训话点到即止,没有穷追堵截,摆了摆手,让两人继续干活。

“负一楼,电梯出去左手第一个门,去吧。”

两个年轻人刚要往延辞所站的位置来,就被牟姨中气十足的吼道:“走哪里走哪里,从后门的电梯下去。”

两个只受惊过度的灰兔子,旋风似的奔向后花园。

“这俩缺心眼,真是!”

大家各自回去忙活,延辞这才走过去问道:“你们看到少爷了吗?”

牟姨认出了他,在围裙上揩干净手掌上的土,恭敬的欠身道:“少爷一个小时前跑步去了。”

他点点头,问:“你们是新来的?”

“今天刚来,还不是很熟悉,需要为您做点什么吗?请尽管吩咐。”

牟姨以为他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特地过来是有话说,歉意的向他解释,另外几个佣人都站起来拍怕手上的污泥,毕恭毕敬的等待他的指示。

延辞不喜欢佣人对他流露出过度的礼貌,微笑着说:“你们忙,我随口问问,没什么事。”

他转身走进屋里,笑容戛然而止,精致的脸陷入沉思。

家里的佣人全部换过,估算起来,时间点在他重生之后,他记得传菜那晚的佣人,都还是曾经雇佣的。

王管家说过,涉及隐私安全,家里的佣人没有重大失职,宁愿加钱或者休长假也不会随便把佣人换掉。经过昨晚顾延裴在饭局上透露的信息,以为足够他用了,可现在看来,还是隔雾看花。

他回到楼上,钻进被窝,拿起手机翻找,自带的通讯录里保存的人只有顾延裴,可能这个世界的自己从前也没有密切来往的朋友。

这与重生前的情况一致。

摸着石头过河让他不踏实,如果一无所知的去檀山别院,肯定会出大问题。

庞杂的问题实在太多,别的可以先放放,今天至少要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到底去没去过檀山别院,认不认识顾家的人。

“你在干嘛?”

声音冷不丁响起,延辞从被子里拱出脑袋,像条变异的毛毛虫蜕皮化身成人,叫了声:“少爷。”

顾延裴满身是汗身,头发湿漉漉的,正脱去了上衣,胸前裸露的肌肉紧实的收束进裤腰,体格比穿衣服的时候还高大健硕。

顾延裴似乎下意识的伸手过来,未触摸到他的面颊时,似是有所顾忌,猛地停顿下来,手指蜷缩着收回,道:“他们说你找我?”

“没什么,就是醒了没看到你......”

延辞扭捏的从床上下来,眼睛挪到地板上,对顾延裴刚才的举动满腹疑惑,想起昨夜在路边对他所说的话,还有早上空无一人的另一半冰冷的床位,心里像塞进一团棉花。

不禁问道:“你昨晚睡在哪里的?”

顾延裴顿了顿:“书房。”

书房有个二人座的硬皮沙发勉强能躺下,延辞想不出来顾延裴手长脚长的要怎么睡。

快速掠了一眼顾延裴的神色,欲言又止,憋出一句,“为什么不睡床上?”

顾延裴没什么情绪的说:“有点断片,不记得了。”

“......哦。”

他有点不信。

顾延裴的酒量很好,那点酒可能喝完会有点醉,但是他醒酒也醒得快,没理由醉的断片。

终于抬起眼睛,直直的看着顾延裴,想找到他骗人的证据,“那……你不记得说的话了?”

“说过的话?”

顾延裴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情,左右踱步两个来回,食指的骨节在额角轻敲,仿佛真的绞尽脑汁的想过,看向延辞,让他给点提示。

他想了想,算了,这也不是最重要的。

“也没说什么特别的,都是醉话,你去洗澡吧,屋里凉。”

“嗯。”顾延裴没有追问,进入浴室,刚关上门,延辞又假装不经意想起道:“对了,今天不是要去檀山别院嘛,好像没有特别适合的衣服,能不能改天再去?”

他没胆当面说,怕会露馅,

浴室里面说:“上次做西装的时候也给你做了几套新的,一会儿会有人送来。”

“哦......那就好。”

逃不了了。

心烦意乱的坐在床边想对策。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吓了他一大跳,刚要给顾延裴送去,来电提醒竟然又是:卫听阳。

脑子和铃声都嗡嗡的响,直到对方挂掉,又响起来。

延辞盯着手机界面上的名字,按下接听键。

“延裴,订婚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我这边随时都可以,就差你——”

对面女声延辞很熟悉,他在电视上听过的。

话没听完,手机忽然从后面被拿走。

心脏骤然紧缩,转身看到顾延裴把裹着浴巾,上身水珠没来得及擦干,头发丝在滴水,啪塔啪塔的打在地板,阴鸷的看着手机界面,眼里隐约有不知名的情绪翻滚。

顾延裴看向延辞几秒,当面将电话放在耳朵旁,对那边说:

“信号不好,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淬冰,凛冽的寒气四溢。

延辞条件反射就是逃,可席卷而来的记忆却让四肢动弹不得,愣怔的看着顾延裴的嘴唇,深怕听到那张嘴里说出痛击他的话语。

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屋内静默良久,阳台的小鸟喳喳的叫,风好像也在吹,吹得好慢好慢,让延辞觉得过了一个世纪。

卫听阳的话终于说完了,他看到顾延裴皱了皱眉,冷声回答说,回头再谈,就把电话挂了往床上一扔。

顾延裴走到延辞跟前,这一次没有左右顾及的抬起手,落在他惨白的脸上,指腹在描摹他秀丽的眉眼,湿润的手掌有些凉意,抚摸他的侧面脸颊,眼神里一直观察他的情绪。

延辞被顾延裴亲昵的举动弄得心中酸涩,用尽力气才背过身去,不让顾延裴看他脸上的失落。

许是揣摩到他的心理,顾延裴拉住了他的手,说:“偷接了我的电话,还先委屈上了?”

延辞的喉咙在发颤,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为这几天沉浸在顾延裴对他的爱护中窃喜而感到羞耻。

忽然一股霸道的力道住他往侧面一拖,跌坐在顾延裴的腿上,脑袋往后仰倒,一支手臂揽住他,变成了抱坐的姿势,拖鞋从脚上脱落。

轻微挣扎,顾延裴不放他,不知道是不是要跟他算账,他才有些害怕了,怯生生的说:“我......不是故意的......”

腰间的大手箍着他细软的腰,使力把他的身体掰正,“你听到刚才她说的话了?”

顾延裴挑起他的下颌,面对着面,延辞的神情一览无余,眼眶红的像兔子。

仅有一瞬,延辞感觉到顾延裴蓦然表现出慌乱,就听他说:

“我跟卫听阳只有商业上的计算,她给予我政治方面的支持,我们各取所需,眼下她遇到些事情需要我帮助才能度过危机,我对她没有任何——!”

“我知道,你不用说!”延辞轻声打断顾延裴。

喉咙哽咽到肿痛,以至脸颊两侧的咬肌也在剧烈抽痛,“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情,不用告诉我的。”

最好是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是吗?”

顾延裴反问得也很轻,让人想到秋天枯黄的落叶,轻飘飘的螺旋下降,落在延辞萧索的心尖,却如荆棘的活刺扎进肉里,痛得无法呼吸。

顾延裴神色肉眼可见的变冷,下巴掐的力道很紧。

“你不在乎了吗?”

他赌气道:“你以前不会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凌厉的目光自上而下的俯视,眼底的阴影是浓稠的墨。

顾延裴强势和占有欲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天生具有野蛮的侵略。

延辞流露出恐惧本能,不安和害怕太明显,如惊弓之鸟,及需耐心和温柔的安抚。

须臾,他在顾延裴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脸,滑下了眼泪,然后顾延裴眼底的怀疑顷刻荡然无存,似是有所安心,神情缓和,温柔的拭去他的湿痕。

“对,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我重新问,”顾延裴楼住他的背,两两贴近,湿润的水珠洇湿延辞的衣服,耳垂被亲了亲,就听到顾延裴声音放软了哄道:“宝宝,你在伤心吗?”

“不要这么叫我。”

延辞脸色涨红,伸手去捂顾延裴的嘴。

恶魔温柔的情话也能蛊惑心神,动摇他做出的判断。

顾延裴迟早会为了商业原因娶卫听阳。

到时候他们会再次面临无法达成共识的局面,分道扬镳。

他们之间就该停在这里。

一步也不要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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