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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黑莲花弑夫后决定单干 > 第12章 03(二)

第12章 0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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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热闹非凡。毕竟是皇家子孙,又兼宗主之位,即使平日显山不露水,排场做起来也丝毫不含糊。王爷王妃热情而“客气”地招待他们一行人,觥筹交错、丝竹靡靡,即是江言越也在众人劝说下饮了几杯。

臣樱一时之间没有适应他们真真假假的相处方式——还要全程站着为江少主斟酒布菜,硬咧着嘴微笑作侍女状,觉得尴尬又拂面子,遂寻了个由头溜了出来,坐在廊亭边望天吹着凉风,心中的燥火逐渐被抚平。

她肯到现在没闹没驾脸,随着江言越的要求办事,都是为了等铜片的消息。但江少主本人此刻还在宴会上应付众人,想必今天又是不了了之了。她闷闷不乐,如同垂头丧气的樱花,落在地上。

身后一阵脚步声。抬头望去,略显清瘦的男子停在廊道的对面,阵阵酒气依偎凉风,使她打颤。

“你怎么出来了?”他们异口同声问道,又同时陷入沉默。

江言越清了清嗓子道:“出来醒醒酒。”

“哦。”

“韶郡是好客的人,有时候有些热情过头了,让人招架不住。”他苦笑,话不由自主地多了起来。

高臣樱摇头,“我不在意这些。热闹也好,冷清也罢,都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江言越走下台阶,“你现在就想知道铜片的事情?”他左右顾之,“这里不是说这些事情的好地方。”

“江言越,”她突然叫他的名字,把头靠在廊柱上,双手环在胸前,眼神中露出疲态,“别再耍我了。你把我骗到这个王府,看你们装模作样,又被迫听你们的秘密,还说要办一件’没我不成’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既然我是主角,做这件事经过我同意了吗?”

江言越挑眉道:“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抱歉。”眼里却丝毫没有歉意。

“你当然觉得我答不答应无所谓,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的性命也在你手上,当然想怎样就怎样。但是你也没必要如此自以为是吧?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任你为所欲为摆布的。”

“你生气了?”

“我生气重要么江少主?不错,铜片是我的执念,后面也有人追杀我,但你若是把我逼急了,我便什么也不管了,反正这条命也没有人在乎。”

江言越对她这番破罐子破摔的话感到不快,呼出酒气阵阵,“你若是对自己都不管不顾,如何让别人帮你?别这么妄自菲薄,我不喜欢听。”

高臣樱却从他这话里听出别的意思。正如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只把他这段话当成利用者对她的怜悯与捆绑,心中一沉,道:“很好,那你也不要藏着掖着,你要怎么帮我?”

江言越也来了脾气,原来从始至终她都不曾信任自己,怒道:“我既然承诺在前,必然说到做到。若是连这点信用都没有,我如何堪当这少宗主之位!”他火气渐长,“你既然想知道,我现在便说给你。今日我们到王府时,信者才将消息送与我,你那铜片不是中原之物,还需扩大范围调查,我不想让你获得希望又失望,更不愿打草惊蛇。”

“你为何之前不说与我听?我不是不明事理,这种事情为何你总要拿来做威胁我的砝码,很好玩吗?”话说至此,高臣樱已经是泪水涟涟。她苦于自己什么都不知情,一直被蒙在鼓里,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碰壁;又感到自己孤身一人被人利用被人欺,却无处可说。

江言越走过来到她跟前,看着眼前的女子流着清泪却倔强地撇头。也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把孱孱身姿靠在自己的肩上,女子出奇地没有拒绝。

他轻声道,“我没想这么做。只是每次……我既恨你从来不肯信我一句一行,却到底难辞其咎。”

“你从未给我这个机会。你我二人,何曾有过信任?”

他叹气,却不明白自己这郁闷之感从哪里生出来。只有幽幽的月光照着二人,影子缠绕,宛若一体。

“我的确利用了你,让你常伴我左右,好让盯着我的人失去对我的戒心,如此我更方便来去。”他轻声细语,在她耳边出气。

她喃喃出口:“如若你想说’坦然容易,分担却难’这样的话,我一定要反驳你。还好不是。我们终究是利益的伙伴,你大可以告诉我事实,却不必管我的抉择。我不一定选择替你分担,你更不必替我选择。所以你要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就不必有不愉快。最难的下场,不过大难临头的时候各自飞。”共同的利益带来可靠的信任,信任巩固双方利益,不过如此。

“你的心够狠,”江言越笑着说,“的确是我想多了。”

“事实如此罢了。你保我周全,我陪你此行;既然你给了我铜片的消息,我就还你这道情。”她轻轻挣脱他的怀抱,退后一步说,“还有一件事,那日你说你可以教我武功,可是玩笑话?”

“当然不是。”他忽然想到她一身奇怪的经脉。

“明知我一丝内力都没有,为何无缘无故说要教我习武?”

江言越有些犹豫,缓缓道,“……有些不太寻常。”看到高臣樱更加疑惑的脸,他一转话锋,“习武不能焦躁,尤其你这个年纪,虽是好苗,但不能操之过急。离开王府后,我们正好经过弘景先生的云谷,经他把脉你的筋骨后再做计划。”此人原名钟嗣,字弘景,医术水平极高,名满天下,尤善针灸,被尊称为弘景先生。

高臣樱心想他如此严谨,也是好事,遂放下芥蒂道,“我曾听哥哥说过他的名号,很是厉害,却是个只认病不认人的,你怎么说服他替我看诊这不痛不痒的事?”

江言越平淡道:“他欠我的,自然要还。”

“噢。”她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心里却勾画出江少主把刀架在嗣伯脖子上逼他看诊的画面,顿时忍俊不禁。

江言越见她又哭又笑的,不知所谓,转身离去。

高臣樱又道:“江少主,你还想让我当多久的贴身侍女啊?”

“很快了。很快就要到了。”他望向远方的月儿,那月儿金勾似的吊在天上,明晃晃地露出冷冽的锋芒。

和江言越分开后,她独自停停走走,想着二人的对话。许多明明听上去那么有情调的话,在他耳里反而非常公事公办。不过好在总算是说清楚了,她也没什么负担了。

咦……那她在为什么烦恼?

臣樱不住地回想,他那难得正义凛然的模样。

”如果不是故意用计利用我的话,其实他还挺像个正人君子的……”她说着说着,笑着抬起头,望向四周。唉,左转右转,不知道转到哪个犄角旮旯,自己都已经找不到原来的方向了。“没想到王府这么大。”

她晃晃脑袋,转身向原路返回,却看见一个轻快的身影朝这边“飞”来。那人似乎也看见她了,就此停下来。

臣樱忽然闻到一处很甜的花香味。

“你怎么又来了?”她一看便知是谁,这么快速轻盈的轻功,只能是他。

“我来寻你。”江言越站定,还微微喘着气,“你第一天到王府,又鲁莽到处走,我怕你迷路。”高臣樱见了他,回想起二人刚才的话,不禁愣愣没有动。

月光写意地照在那张年轻俊俏的面孔上。

江言越以为她吹风吹傻了,走上前问:“喂,你没事吧。”

高臣樱白了他一眼,“我就出来走走,不劳您大驾吧。”

“……”是谁明明迷路了在这里嘴硬?

高臣樱扭头就走。

江言越忽然道:“你若是想寻个好地方吹风,随我来。”

这番话引起她的兴趣,“去哪?”

见言,江言越大手一挥将她揽起,踏着轻功而上。

“喂,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也挺烦那个宴会才跑出来跟我说东说西,又带我去吹什么风的?”高臣樱抓着江言越。

此时她就像被劫持的良家少女,毫无仪态可言,但她无所谓,她可不想从屋顶上摔下去。

“废话少说!”

没过多久,江言越便带着她停在一处院落,这院子四周种满了樱花树,三月底的樱花还开的盛,红粉灼灼,娇俏暄妍。高臣樱这才想起来,荆州樱花最负盛名,家家户户种多些樱花更是稀松平常。

但她何曾见过如此繁密的樱花枝,感叹道:“没想到这里竟然种了这么多樱花树,粉色映着白色,树底下像是落雪一般!”

江言越拂开石凳和桌上的花瓣,高臣樱边望着满树花枝痴痴笑边坐下,完全不记得来时的狼狈样。

“种在这的都是晚樱了,若是三月初来这里,满城皆是樱花落雪。”他道。

“啊,可惜我们一直在赶路,来晚了些。”她惋惜道。

“你住在这里,这几日还能好好欣赏它们,也不算可惜。”他又道。

高臣樱听罢,笑道:“这么好!那我想宿在这树底下也可以吗?”

“你也不怕感冒,咳嗽流涕的辛苦。”

“如果有坛酒驱寒便不怕了!”她接住刚落下的花瓣,放在阳光下细细看,“这花瓣这么小,这么脆弱,却如此有生机。”

“嗯?”

“你忘了呀,我的名字里就嵌了个 ‘樱’ 字,我自然是懂它们的。”

“我还以为你这’樱’ 是黄莺的莺,一路上叽叽喳喳没有停过。”江言越道。

“喂!”她不满地看他一眼。

江言越没有理会。

夜晚忽然变得浓稠。

唯有樱花花瓣闪亮照着月光。

臣樱打了个哈哈,“怎么大家都不说话。”

江言越轻咳了一声。

臣樱忽然觉得今晚的夜好漫长,实在难捱,站起来便想走。

江言越忽然起身,向前一大步,拉住了她,又匆匆放下。高臣樱转头看向他,他的目光如此诚恳无畏,少年人的魄力一眼便能瞧见。她垂下头,落在地上的花瓣在微风中打着卷,很快又尘埃落定了。

“你……”

臣樱笑道:“还有什么刚才没说清楚的?”

“我识得一个岛,岛上种满了樱花树,风景绮丽,你去吗?”

高臣樱轻轻侧着头,玩笑道:“你明早帮我折几枝樱花放在我房中,我就同你去。”

原以为江言越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谁料他不假思索道:“你要什么颜色的?”

臣樱愣住了。

江言越也愣住了,似乎被自己的话噎到。

过了一会,臣樱眨了眨眼,莞尔道:“都可以。”

她笑着,红枝上似乎挂满了她的笑意,低垂着浮荡。

“好。”

二人又一同回到王府。江言越和高臣樱早就和晚宴告辞,回到各自住所。

臣樱在房中正琢磨着去岛上玩什么。

“他说是岛,如此周围应该是有水了,光看景太无聊,不如我带根钓竿去那里垂钓,还能带回来尝尝。”她连忙起身,唤外面的侍女进来,问王府里是否有鱼竿,能否为她准备一根,好明日启程。侍女们说荆州水系发达,多水道,湖河也是极多,垂钓是荆州人的一大乐趣,人人府上都备着鱼竿,马上就去为她准备下来。

可惜一连多日,江言越都忙着和王爷谈论公事,她必须在旁边“服侍”他,便没再考虑去岛上的事。不过第二日她梳洗完毕后,打开门,还是看到地上放了只花瓶,瓶里插满了新鲜的樱花枝,红的粉的白的相映成趣。

臣樱轻轻笑起来,将花瓶放回房内。

夜里,灯火初歇,竹影斑斑,樱花树随着微风摇曳。

高臣樱站在江言越的房门口,想敲门的一瞬,却又收回了手。“这个点去找他,脑子怕是坏掉了!”但她不知为何,的确是想见他,“难道去问他要不要一起赏月?”她清清嗓子,“我看中庭内藻荇交错,月色如水,极适合赏月……”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哪还有月亮的影子呀。

“回去睡觉!”她泄了气,命令自己。

然而这时,门却忽然开了,江言越一身水蓝色袍子定定地站在门口看着她,眉目间宛如点缀着星光。

高臣樱尴尬地道:“晚风柔美,我出来吹吹风。你怎么出来了?”

江言越似笑非笑道:“我见有脚步在我门口鬼鬼祟祟,担心是贼人,便出来看看。”

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在抽搐,“哪有什么贼人呀,我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江言越未反驳她,却道:“晚风吹久了容易受凉,你要是还不困,不如来陪我下棋。”

高臣樱纠结了一会便同意了。江言越便做了个“请”的手势,高臣樱颇为配合地走进房中,在棋盘前坐定。

“我以为你早睡了。”高臣樱道。

江言越看了她一眼,道,“研究了一下棋谱,正好你来,试试新的招数。”

“哼,”她道,“那你未必赢我。我也是练过的。”

江言越有些惊讶,“那我今日和你会会,难得棋逢对手。”

于是二人就一场棋局开杀,一会是江言越要围杀高臣樱,一会是高臣樱进攻吃子,棋盘上的黑白两子打得热火朝天,只不过高臣樱哈欠连天却不得不强撑着下棋的样子总让那江言越分心,连连劝她。

“我看你已经如此困了,不如现在就去歇息吧。”

高臣樱摆摆手,道,“还不困呢,继续下。”

过了半柱香时间,高臣樱眼皮子都在打架了,她只好道:“我们不如保留这盘棋,等到了明天再下,你觉得如何。”

江言越顺势道:“已经太晚了,便依你吧。”

“好,”高臣樱起身往外走,“那你记得保留这盘棋,明日定会下完的。”

“会的,等你明日来下。”江言越道,内心却是一阵心安。

高臣樱回到房内,懊恼地怪那盘棋,却抵不住困意袭来,没来得及思考今晚的种种便睡去了。第二日醒来时,她便后悔不已,为何要去找他,又为何要去下棋呢?

“不行,今天一定不能像昨天那样了,”她心想,“不如借下棋的时候问问。”

可惜这个想法已被召她前去王妃跟前的侍女打乱了。

话说起来,自高臣樱在王府的这些时日里,已和王爷王妃熟络许多。虽然她说是江言越的侍女,但只需要在江与韶郡于大堂议事时站在旁边倒水端茶便可,其他大多数时间十分富裕。

就像某日韶郡见高臣樱在院子里读书,便说,“我知穹宗其他的不多,书是最多的。你若有想看的可以去知穹阁里找,有不知道的就去问郁儿。”

对她像朋友一般。

其实臣樱也知王爷夫妇是晓得的,只不过面上要过得去才行。

郁儿是韶郡的王妃,也是知穹宗的宗主夫人。王妃姓陈,单名郁,祖上系开国大将关平侯,但到她父亲陈庄义这一旁系血脉已不受家族多少荫蔽了。其父在京城当个八品礼官,送子女读私塾尚可,却没有大富大贵的气派。是以郁儿虽有贵族身份,平时穿着打扮十分却简单,言行举止不高傲不可攀,是有些人间烟火气的。别看王妃的头衔听起来颇大,她为人十分亲切,从丈夫处听说臣樱的身份后,甚至更是热情。

江言越还说王妃是值得信赖的人。现在臣樱暂时是信他的,毕竟除了旁人她也没有可信的了。

……

王妃今天拉她过去,毫无疑问又是聊天。她想起前几日随江言越去见王妃,王妃见了她,就催促江赶快去和韶郡议事,恳求她留下来聊天。臣樱实在无奈,只好应下来,聊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你跟阿越认识多久了?你可知道他的身份?”郁儿问。

“……区区几个月罢了。我知他是斋莲宗的少主。”高一条条答。

“你觉得他性子如何?”

臣樱摇摇头,“不怎么样。性格有点冷淡,直脑筋。话不多就算了,说话不仅拐弯抹角还喜欢让人猜。而且他心思很深,总是算计人,一点心思都会被看穿,我总怕自己说哪句话、做哪件事就被他坑了。他要做什么就根本不给别人退路,满大街被人追杀……”话说到尾,她觉得自己说的像是在倒苦水表达不满,有些不礼貌,于是话锋一转,“但是他还算会照顾人和讲义气,也不是骄纵的大少爷,做事干脆利落,是个明白人。”

“他还会照顾人哪?”郁儿不可置否。

“……也不算那种照顾,就是体会别人的心情吧,我也说不清。”

“难得阿越有这样一面,真想当面见见,”她啧啧道,“那你喜欢吗?”

高臣樱惊道:“我喜欢什么呀!”

“自然是阿越这样的男子了。你也说他会照顾人、讲义气、吃苦耐劳,是个聪明人。评价还蛮高的嘛。”郁儿一个个数。

“那我说了他那么多缺点,怎么不算?”话说到这个地步,她也忘了毕恭毕敬讲话。

“嗯……如果是阿越的话,只能算是特点吧。”许是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思了。

高臣樱扭头道:“我不喜欢他。”

“你不喜欢?”

“嗯。”

“你觉得他模样如何?”王妃没有着急下结论,反问道。

“……自然是生得极好的。我不撒谎。”

“你们相处的时候,他是不是照顾你的心情?”

“……是。”高臣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月色下,她靠在他肩上绵绵哭泣与他轻声说话的情景,脸顿时煞红了起来。当时没在意,事后想起却莫名感到暧昧和害臊,他们怎能如此!?“那又怎样?!”她拔高声量。

郁儿笑着,怎还嘴硬说毫无感觉呢。她道,“那他是不是说过会保护你?”

“……算是吧。”

郁儿听罢,摊手说:“他都表现得这么清楚了,你真的不喜欢?”

“……这不是他的原意。他这么说是因为……”

“无论因为什么原因,他还是说了,对吧?”

高臣樱无奈不语。

“那不就成了。”郁儿恍然大悟道。

高臣樱连忙摆手:“什么成了?什么都不成。王妃,我和他,没有的事,您别乱点鸳鸯谱啦。”郁儿见她连连推脱的样子,忍不住惋惜道:“可惜了。”

“一点儿不可惜,”臣樱说,“他跟我才不是一路人。我是被他绑来的。”

郁儿惊讶道:“绑来的?阿越看起来不像是会强抢民女的人,究竟怎么回事,你快和我说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说来话长。目前我们处于和平阶段,王妃您不要想多了。”

“也不是我想多,”郁儿却说,“我虽然才见你,却觉得你们俩身上都有对方看不见的影子。阿越身上的担子很重,总是一个人,沉默寡言地像鬼魂一样在暗处行动,别人看不见他。你虽然也是独自一人,性格却直爽活泼、坦坦荡荡,走到哪都是暖洋洋的,大家都愿意向着你。”

臣樱被王妃一顿夸,旋即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她深知自己不是活泼性格,而是泼辣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你俩能一起同行,无论何种原因,这对他来说都是件好事,阿越也该有点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活和朋友才是。总跟年长许多的人待在一起,心都变老了。”

“为何?他不愿意和年轻人交往吗?”臣樱问。

郁儿见她主动问,自觉是说动了她的心思,于是笑答:“你也知道他的性子,孤僻又沉闷,年轻姑娘们哪愿意和这样的男子交谈,闷闷的不好,都奔着花心的风流公子去了呢。再说,他很少出门,在他师父的严厉下,年年躲到深山老林里修炼劳什子武功,也不认识几个人,更不会相处了。”

“我看他照顾起人来也算还行嘛。”高臣樱道。

郁儿扶着她的胳膊,说:“所以我方说,他已在表达了,你可有一点心动?”

高臣樱连忙起身要走,满不在乎道:“不可不可。”

“只是不可而已,是吗?”郁儿拉住她。

臣樱低头说:“王妃别再拿我取笑了,我们身份地位不同,他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他。这事结束后,我们还是会各走各的路,何必拘泥这些所谓的小情小爱呢?”

王妃也站起身,安慰她说:“你若没这心思,不必觉得有负担。身份地位又如何?江湖上看得是本事,靠的是实力。我只是想,遇到一个对付心的人很难,把握机会,试着了解,学会珍惜,不也很好?”

高臣樱柔声道:“郁儿姐,我晓得你的意思。只是我跟他之间的牵扯许多,不是那么纯粹的,光靠人的品性如何断断不能一语蔽之。”

“自古江湖纷争不断,要想护食,便要更凶狠一些。为了躲避皇家和江湖纷争,如今我和韶郡都躲到这儿了,若不是阿越时时帮衬,恐怕还不知道在哪呢。”

“郁儿姐……”

“好啦,终究是你们的事,我不再说便是。”王妃叹气。

“您就别说丧气话啦,这儿不也挺好的,山水美景,傍着书海,当真是仙人所居。”高臣樱笑,“韶郡王爷让我不懂的就问问您,若不嫌麻烦,可否带我去书阁瞧瞧?”

郁儿也笑:“怎会麻烦,走吧,我带你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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