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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围堵溧阳,质子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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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婧看着她奋力奔来,他人的人生在眼前,仿佛亦是自己的影子。

想要保全方盈齐,也要保全她自己,周辰要的双全并不容易,可她心意已决,绝不会回头。

苍婧带着周辰出宫了。

周辰回到故居,已是下半夜,府内灯烛未灭。一入府,脚下一片湿滑,灯笼下看着是深黑的液体。周围落有刀剑,刀剑上同样沾着深黑色。如雷声轰鸣在耳,周辰意识到她所踏之地是血。

再是走入,故居已经一片狼藉,堂内席案短椅皆被掀翻,树上留着刀剑的痕迹。

这里发生了什么,都已经在眼前了。可为什么府内空空如也?什么皇城军,什么大平臣子都没有,连尸体也没有。

谁生谁死,周辰根本猜不出来。

“方盈齐……”周辰冲入府中,遍寻每一个角落,她的唤声越来越急,“方盈齐!”

短短十八年,周辰历经了太多事变,她的故居从周府变为了平南公府邸,她的念想也有了变化。

她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人,再经不起一回失去了。

周辰推开了一扇又一扇房门,这些都曾是她的亲人所住之处,失去的每一个人都在回忆里涌出。他们曾经欢声笑语,她曾单纯善良。

空空荡荡的屋子,昏暗无声的角落,无不在告诉周辰,他们都不在了。

周辰没有亲眼目睹过生离死别,她是被她的母亲提前送出了府,母亲告诉周辰要往前逃。

在逃亡的过程中,她才一点点得知,她的家不再了。后来被卓安带回了旬安,周辰再也回不到故居,又在深宫里得知,她的亲人一个个离去。

周辰没有见过逝去的亲人们最后一面,她身边离开的每一个,她都只记得他们最开心的样子。

“方盈齐!”周辰仍然在唤着,在寻着,还是没有找到他。

剧烈的恐惧袭来,周辰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前路,只有漫漫黑夜,她浑身的心力都似枯竭。一下摔到在地,疼痛无法使她清醒,她无助地喊着,“方盈齐,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

冷啊,真冷。周辰心底一点热都没有了,整颗心都缩在一起,紧绷得让她直不起身。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夫人!”

就像是一场奢望,她怕是听错,又满怀期待地回头一看。泪光之中,那个迎面奔来的人身影高大,他褪下外袍,为她披上,正如冬日里的暖风。

她的泪徐徐而下,那人就是方盈齐。他沉稳的脸上多了血,他依旧沉郁,唯独看她时多了温柔。

“不是说等我来接你吗。”方盈齐为她系上了外袍,本想抱她起来,只是腹部的伤还容不得,只好扶住她的双臂。

她却突然抱住了他,这是她第一回抱他,方盈齐的双臂都一下僵硬了。

随他回来的,还有一个盯梢的人,亦是她的故人。那个人就在身后,方盈齐想提醒她,她却一点也不想松手,还是紧紧抱着他。

“我不敢等,”周辰哭着道,从绝望底处再度活过来,她有数多害怕惶恐,生怕又会转瞬而逝。她的眼里又何曾有别人,“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方盈齐趁了回自私,回抱了她,这样近的距离都未使她远离,方盈齐还是不敢置信,“你不怕我了?”

周辰含泪摇着头,“不怕。”

这是他等了多久的回答,高兴得见他忘记了伤口的痛。他便再自私一点,抵着她的额头,一慰长久的想念。

府内双人相依相偎,背后那个故人亲眼目睹了一切,她投向他人怀抱,正将他的心撕成粉碎。卓安未预料,原来他还会因她心痛,更因她心怀有怒。

次日,苍祝得杨贺回禀,“平南公以鸳鸯壶下毒于二十使臣,以解药为诱,审出他们是鲁越太子所派,鲁越太子有心取代鲁越王,便与溧王同盟。”

“没想到是鲁越太子趁机乱事,那正好看他们父子为了王位你死我活,”苍祝踱步间心有一计,顺而问道,“卓安,朕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卓安正是失魂落魄,目光呆滞,被苍祝一叫,心神犹如一跳,“平南公带伤在身,仍借了皇城军的剑斩杀使臣,并与我同往,看着二十使臣被埋入葬地。”

苍祝听之瞥了眼卓安, “方盈齐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人在场,该做什么样的事。”

卓安不敢多言,眼中无光,呆滞罢了。

今日之朝堂,又多有不同。变化之大,莫过九卿,二十攀附之臣皆被替之。经此一事,朝中所剩旧臣心有一明:那大将军与他们绝非同道人。从此不可再攀,亦不可让其再多得势。

朝堂多了诸多新的面孔,皆为帝王亲选之人,内朝之官又多了不少。

当今朝堂,有外朝之官,三公九卿,大将军萧青领天下兵马,位比三公之一太尉。三公之内还有丞相杨贺,御史大夫卓安。九卿之臣于丞相之下管辖。

内朝设了尚书令,本朝官员所有奏书将全部交付尚书令路庭,尚书令之下有六大尚书协助。帝王近身内朝官又有,中大夫华明,太中大夫刘伯安,中散大夫柳永康,谏议大夫卫林,四大夫为内朝近官之首,以帝令行事。

如此一观,外朝九卿面上已是难堪,内外朝多有分庭抗争之相。

而杨贺与苍祝对视间,亦有些深意。

杨贺耳边是苍祝在尚书台与他说的一番话,“朕要将内朝扩大,辅丞相共压九卿之势。同时朕希望丞相相助,择外朝能臣入内朝。假以时日朝堂之官以贤能者为胜,待要臣变更,则无需内外朝。”

这是苍祝肃清官场的构想,杨贺在此位,非常清楚苍祝之意。他不需要一个权势过大的丞相,而是一个辅佐在侧的要臣。杨贺自一表忠心,愿意竭尽全力听命于帝。

所以今日朝堂之变,杨贺并未多少惊讶,反道,“陛下忧臣事务繁重,臣甚是感激。”

新官刚至,苍祝就指一年轻之士为使臣,“中大夫华明,持符节与罪状问责鲁越王太子之过。同行二十皇城军,并行吏使二人。”

鲁越若成为溧阳羽翼,那就得扯断。

为免华明此行鲁越万一,苍祝在朝散后独留萧青,告知于他,“你书信于蒙归。此次需由他派出少许人马至鲁越边境。但需掩人耳目,不可让溧阳发现。这些人马不着军装,着寻常百姓之衣,以狩猎为由,到鲁越边境。”

萧青立刻下军令于蒙归,且也有一份书信叮嘱:

“正值多事之秋,蒙将军于在南境之地辛劳,陛下与我皆知。此次固守南境,一来要密探鲁越之消息,防其不备,护中大夫华明等人。二来要等待时机,围攻溧阳,力求百姓之安,伤亡至少。此二任,望蒙将军慎待。望君功成时,与君把酒同贺。”

蒙归乃能将,亦善谋,行事谨慎,有他在溧阳。行此大事,亦有笃定。

未免溧阳生灵涂炭,苍祝仍在等待孙尚的消息。在此期间,他做的所有努力,就是切断溧阳在南边的同盟。

燕州的消息突然传来,燕王暴毙而死。其子苍威继位,宣告天下,燕州不容其妹苍溪。

并有来信于苍祝,“臣于南境惴惴不安,望陛下派兵守我封国。”

燕州俯首为臣,孙尚仍无消息,等之焦急时,收到一份蒙归的急报:“溧王假意应允受审,临行之刻,溧王身边宦官忽然窜出,将吏使孙尚刺杀。其随行人员,以及待审的孟仓曹等人皆在王城中被溧王斩杀。”

孙尚失败了。

时至寒露满地,白茫一片,这座久违的府邸已经空旷,它的主人未有思故旧,只因来时不为叙旧。

一身白毛斗篷在院间而立,她动人明丽,她的美丽又万分刺骨,是带着寒风回到此处。

萧青随着风霜走来,手中已多了一封书信,“你要的东西到手了。”

苍婧挽上萧青,“看看溧阳王城是否会乱。”

苍婧前来,是为讨一封书信,这封书信在萧青的胁迫下,划破了三赤侯的手,让他以血写下:

臣于旬安,日夜难眠,但为山河,翘首以盼。白露未霜,不寒何暖,待望惊蛰,鸣春万里。愿祝溧王,诸事如意,福泽万里,寿行百年。山川若得,莫忘忠臣,尚居旬安,马首是瞻。

此信苍婧以三赤侯之名加急,经驿站信使交付,直接呈于溧阳国相。

出驿站,抬头就见一道初雪落人间。风雪中,二人同归府邸。

马车又经长公主府时,苍婧一望府邸,忽而一笑。待车帘落,见萧青嘴角垂落,看着她,又不说话。

苍婧只能猜到一点,“今日见了他,不开心了?”

萧青移开了视线,眼神飘到另一处,脸颊倒是气鼓鼓的,“他说,他该叫你夫人。”

“好像有股酸味,”她说罢,把手放入他怀里暖暖,“原来夫君这么爱吃醋。”

萧青悄悄一回眼,就因她这声夫君叫得太及时,“行吧,我姑且不与他计较。”

隔着层衣,萧青觉她的手挺烫的。出来时,就给她备了暖手炉,她不是握得正好吗?

“暖手炉你干嘛不用。”他瞥了她腿上一眼,暖手炉被她放下了。

她不肯抽开手,突然任性起来,“我就要你做暖手炉。”

萧青被苍婧这一任性破开了愁容,任她取暖,“你刚才笑什么?”

苍婧又是那般一笑,不屑又觉悲哀, “我是笑血书特别好用。红色总是鲜艳夺目,血书总是最惹眼的手段。在朝堂之人,没有兵戎相见,但人人会算计会歹毒。这样的人心,却还会怕血。还好怕血,还有人会怕血。”

“三赤侯为溧王和太后算尽忠职守,敢来迎亲,助太后出城。今被困在旬安,忠臣求救,国相当朝宣血信。溧阳王城自会乱。”萧青道。

一个弃子,在旬安这么久,何人挂怀?告诉他们他还在,就是告诉他们,旬安的脚步正朝他们而来。

斩断溧阳的羽翼仍在继续,整个大平的南境都在慢慢收回把控。

以舆图为棋盘,圣泉宫里君臣正在下一盘棋。

苍祝摆着一盘棋子对着溧阳之地悬而未下,退而求其次,“接下来是要围城。”

萧青一指舆图上的燕州,“燕州献地后,溧阳周边的城池人心不稳。如此,兵马就向溧阳周边城池驻扎。”

苍祝迅速以一子落到三赤城,“可以再弄出些风声,以乱人心,此事需要有个名头。”

萧青信手捏来,“婧儿拿了封血书,就顺着此事,让三赤侯府里的监军士去三赤城的太守那儿,说长公主因三赤侯之信大发雷霆,府邸罢建。让三赤城的太守去溧阳求救。三赤侯占了名份,要出点力。”

萧青摆弄着棋,苍祝觉着醋坛子的味道真大,“那再姑且再透露一些情况给溧阳,以做威慑,再搅乱搅乱溧阳的君臣之心。”

萧青又举棋至溧阳,“等鲁越的消息一来,我们就从三赤城进入溧阳,兵临城下。”

苍祝又拿一子落入鲁越, “希望那里是个好消息。”

大平南境以煦阳为主军营,溧阳周边城池皆扩军营,溧阳被围城孤城。不愿行最下之策,故而苍祝耗费了极大的心力,人力,财力去部署了兵马。

在度日如年的等待中,丞相杨贺递交一封鲁越丞相吕庆的求救之信。

“鲁越太子忤逆不孝,秘集朝中之兵,欲行宫变?”苍祝十分怀疑,“鲁越丞相吕庆,是个对鲁越忠心耿耿的臣子,当日亦是他亲自出使,来大平搬救兵。此人是个善于周旋,话不可尽听之辈。”

“单说此信丞相对丞相,吕庆分得很清楚。他看起来又想借大平的手,把鲁越太子铲除。”杨贺道。

“你说是鲁越太子一人与溧阳为伍,还是鲁越王也有其心?”苍祝越观此信,越是生疑。

杨贺细思前事,不禁有所深虑,“陛下是说,从鲁越王递信出使开始,就是一场算盘?”

苍祝晃着手中之信,冷眼道, “此信不来还好,一来朕就觉得古怪。诸多事皆是这鲁越丞相所布之棋,鲁越王派使臣出使,恐怕就是在引鲁越太子上当。”

香炉生烟,迷人之眼,朝堂之事,无论是何地,都如烟雾看花。

杨贺踱步几番,“可鲁越太子上了他们的当,派了使臣暗杀平南公,这也便不是一个聪明人。陛下要留他吗?”

苍祝浅笑,就是不留之意。

“吕庆这个人隐匿于后,是鲁越的得力之臣,最会审时度势。无论是与溧阳结盟,还是与朕结盟,于他而言最好是得两份好处。大平长久不安,于他们最好。朕偏不让他顺心,也要他们江山不安,”苍祝押下此信,思之片刻,问杨贺,“方盈齐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吧。”

杨贺领会其意,“差不多了。”

苍祝拟下一令交给杨贺,“那就让他快快出发。”

方盈齐得了杨贺带来的圣令,要他即刻出发前往鲁越。

方盈齐接此令,就去一别周辰。

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鲁越,是大平国主和一个质子同谋的条件。

方盈齐以平南公的身份回到鲁越。同样,也是以鲁越世子的身份。

临行在即,方盈齐眷恋一望周辰,“你等我回来,我回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夫人。”

周辰短暂拥了他一下,她在方盈齐面前,总显得不善言辞。既有担心,又不愿多想。

过去之事,他不愿与她提及。他始终没有告诉她,他是怎么知道她的。

“往事多伤怀,莫问过去,只问来日。”他就是这般说的,可他口中的来日,周辰还看不到。

今朝离别,她担心他安危,对于他许下未来的许诺,她并不想听,“有鲁越丞相相助,一定事半功倍。你若是回不来了,派人和我说一声就好。”

周辰不知是否还有来日。

鲁越有易主之危,丞相吕庆不想要太子为政,鲁越王又垂垂老矣。吕庆最好的选择就是鲁越王的孙子,方盈齐在鲁越的那个儿子。

可方盈齐此去,自然不是为了让幼子登位,因为他亦可继承王位。所以周辰并不确定,方盈齐回到鲁越后,还会来大平做回质子吗?

她已做好了准备。

她无畏无惧,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回不来。

他拉进了她,“我会回来接你的,我只有你。”

唇间一道热息纠缠,她像被拽入了深海无法呼吸。

方盈齐大胆了一回,就在临别之刻以此证明他得心。

他的吻拉扯着她难以平静的心。

在窒息之间,又在难舍之刻,方盈齐贴着她的额,对她道,“我一定会回来。在鲁越我没有女人,也没有儿子,他们是太子的。是他闯出了事,压在了我的名下。你明白了吗?”

他转身而去,她恍然而惊。情深难顾,出发在即,只贪了片刻温暖,留了一份念想。

周辰终于体会到为何双全难矣,又为何连苍婧也不知如何双全。

谁能替谁做下决定,目送夫君踏上战场,最怕的是揪心的等待。

周辰留在大平,等待方盈齐胜利的归来。当然,如果方盈齐失败了,周辰也没有价值了。

这就是方盈齐给自己留下的软肋,他要接回他的妻子,他就必须活着,并且是要取得最大的胜利。

南境之处,所有与溧阳有关的城池都在闻风而动。

溧阳王城还在静待,国相当朝宣信,太后当堂撤国相之职。朝中从此无需有国相,一切事由交于太尉处置。

溧阳朝堂后宫都由李温、李合把控着,他们已经达成了梦寐以求的心愿,只手遮天,独揽大权。只恨此处,只是个小小封国。

此封国王城正值一场临盆,行宫内传来女子的哀嚎,稳婆喊着,“夫人,用力啊!”

繁衣金饰的妇人在殿里等候,鬓髯须白的溧王亦在一旁侯着,殷切等待着他老来得子的喜讯。

李温淡漠望着,就着帘子的影子,可见一孕肚隆起,稳婆正在接生。

帘内痛嚎不止,但不见婴孩落地。

李温直问,“到底生不生得出来。”

稳婆回道,“不行啊,还不行啊。”

长夜漫漫,只闻哀嚎,等了许久,终于听到稳婆说,“孩子快出来了。”

眼看着孕肚缓下,李温对溧王吩咐道, “若是女儿,倒可活命。若是儿子,弃母留子。”

婴孩的啼哭声在殿内响彻,溧王惊恐不已, “太后这是何意?”

“哀家是为新帝着想,你登位之后,江山美人应有尽有。可这个女人若是凭着儿子为祸太子,霍乱江山,陛下岂非后悔莫及。”李温压着眉目,直叫溧王胆寒,然其所言,又何尝不是溧王深惧之事。

稳婆掀帘而入,其所抱婴孩为一女婴。

李温嗤鼻转身,“算她命大。”

此夜皓月在天,和萧如丝生产那一夜无异。李温见此明月,心有哀愤。

但凡苍祝当时心软一刻,但凡她早一点出了长寿宫,萧如丝生产那一夜,就是改天换地之时。根本不用想什么去母留子,只要把他们斩草除根就是。

溧阳王城的宫殿终归是小,不及旬安的长寿宫。

李温回殿,一阅彤史,见太子妃新婚以来皆是无幸,“溧王太子和哀家作对,他想自认为王,不受哀家把控,此人弃之也罢。”

“姐姐,溧王他未得儿子,此人弃之,我们如何得一个幼子,”李合但劝李温,“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幼子,一个从小由我们教导,听之任之的孩子。他将和你的小儿子不同,他只听我们的。”

高位不可尽兴,华服不可愉心,李温合上彤史,“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她不可以当王后吗?”

“你怎么想到她了,她不甘愿在旬安冷宫待着。”

“那臭丫头的行踪可有人看到了,她一直在骗我们。”

李合但有犹豫,“你要把她抓回来?可溧王都老了。”

“老了不是正好,你的外孙登位更快,”纵居金殿,李温莫过冷视,“哀家告诉过你,皇家姻缘,从来不是为亲,是为利。如今你的女人无用,你不也弃了她。”

李合心下一横,“也罢,谁叫她只是个女儿。只要生下溧王的儿子,千秋大业就在眼前,”那才是至高无上的权位,唯一碍眼的就是旬安城,李合便狠了心,“那么你的小儿该如何,他围堵我们,我们如何反击?”

李温丝毫无惧,“他和他父亲一样,总觉得自己是仁君。做仁君最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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