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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妖异的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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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透了,四周静悄悄的,只余炉内的柴火烧着时发出噼啪的轻响,炉子里的药汁听不到一丝煮开的咕嘟声。

屋外更是静得听不到该有的虫鸣声,李成惊觉初来此地白天都看不到一只鸟雀。

晚风吹入带来浅浅的花香,李成眨了眨眼睛瞪得老大,睡意上涌眼皮有点不受控制。

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在屋里走动走动醒醒神,靠近开着的窗户,扑鼻的花香更浓了,李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每次救场的都是蔚风,服了!

“哪来的怪味,臭死了!”一股死人腐化后的臭味,蔚风上前将窗户关上。

“等等,那是什么?”关上窗户的一刹那,蔚风目光如炬盯着院子里的一块花圃,尚未绽放的花骨朵释放出莹莹的幽蓝的微光。

关上窗再打开,仔细观察确实不是他眼睛被火长时间熏烤导致的眼花,蔚风惊叹连连:“不会吧!原以为拿的是宫廷小人物努力生存奋勇向前的剧本,万万不曾料到,居然挂靠上的妖气,这么说来炼丹不仅仅炼的长生丹药。”

花圃下埋着尸体发出的荧光,跟花朵本身笼罩的光亮可不一样,蔚风见过大量的人和动物的尸体腐烂时分解出的磷化氢,并自燃。夜间野外能看到的白色带蓝绿色的火焰就是磷火。

通常能看到绿色、蓝色、红色,若有特殊的颜色,说明死者体内某些微量元素含量特别多。

那些消失在宫中犯了事的宫人尸体,想必花圃下面铺满了,要不然哪来这么重的尸臭味。

蔚风受不了再次关上窗,下压的动作因一束落在花上的银光僵掉,“那是月光?好精准的投射方式。”看得他目瞪口呆错愕难抑。

放眼望去所有的花骨朵在随着月光转动,蔚风啧啧称奇:“也不怕把根扭断了。”

“不看了。”重重的合上窗户,蔚风的视线转到颇为碍眼的墙角衣柜上。

道士没说不让碰屋里的东西,蔚风走过去上手触摸柜子的木料,曲指轻敲几下。

咚,咚,咚。

听音是中空的,蔚风做好准备瞬间拉开右手边上的第一扇柜门。

“哦嚯!”即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目之所及柜子里打着隔断,上面摆放着一排排贴着红纸的瓷罐。

上面的字看不懂,更像是鬼画符,念头一动蔚风凑近了仔细端详,看不懂作罢。他是不会贸然去动罐子里的东西,再好奇也要有分寸,保不齐姓周的藏在哪偷看呢。

关上柜门开下一扇,同样的缸子摆了一柜,第三扇门打开里面是空的,即没有打架子放东西,底下贴地的那块板子瞧着怪怪的。

关上,空着的那一格人是可以藏进去的,下边的板子缝隙过宽且有毛边情况,显然下方有东西,或都说是密道,隐约能听到徐徐的小风往上吹。

之前炸炉姓周的最后出现,怕是藏在了柜子下方,蔚风比较困惑的是,这种柜子是专程为姓周的订做,还是姓周的背着皇帝挖掘出来的?

若真是一条密道百分之百通向宫外,会炼丹的道士可不好当,即要完成皇帝时不时催促的丹药,又得在屡屡炸膛时有效闪避保住命,还得在皇帝得到药后龙颜大怒前顺利逃之夭夭。

江湖骗子哪能没有压箱底的保命手段,即使是亲自挖出一条通道也不难,利用那些易燃易爆之物轻轻松松,加之少有人靠近此处,不要太顺利了。

看了看炉子里的火,变小了有点要灭的趋势,蔚风忙往里面添了两根柴,捡起马扎上的扇子扇了扇助燃火势。

可以了,停手。

再次来到窗前开了条缝,尸臭味好像没之前那么重了,那些花还在孜孜不倦的扭来扭去。

落下来的月光变浓了,灵光乍现一个绝妙的念头划过脑海,手一伸虚影浮现,蔚风在权衡要不要试试月光的力量给老伙计充充能?

现在出去不太行,他得等姓周的道士彻底对他放下戒心,白天在外面多转转,找个接收月光的好地方,晚上再行动。

站在窗根下凝视花圃中摇曳身姿的花骨朵,说不出的妖异邪性。除了那些花不正常外,那些簇拥着群花的针叶松同样非摆设。

叶子颜色本就深,在月光的影印下叶尖透着黑气,袅袅的黑雾直冲天际,被圣洁的月光荡开,界线清晰白黑分明。

搞不懂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蔚风摩挲着光溜溜的下巴思索,“灵气复苏?”

“不像。”是与不是蔚风这个过来人再清楚不过,空气中飘浮着斑杂的脏污,普通人习以为常的环境,身体无垢的人呆不了,超出半个月准病得浑身发霉。

污浊的空气会不断侵蚀着一尘不染的那类人,就如墨水浸染白纸一样,很可怕的力量,如跗骨之蛆般拔之不尽,剜心蚀骨之痛如影随形不疯魔不成活。

蔚风杀过太多这样放弃人性直接入魔的异类,变得丑陋无比的样貌比之李成见过的死人更恶心。

李成的胆子该练一练了,蔚风梳理出部分上辈子记中的怪物,团成小球投入李成的意识海,在梦里慢慢适应吧,现实世界可看不到太多的血腥。

去看看火如何了,刚迈出一步,闪神间蔚风无语的掀翻嘴角,走之前叹道:“这么不经吓?”

“呼,呼,呼!”

李成惊出一身冷汗,太吓人了,怎么会有那么丑陋狰狞的怪物,那还是人吗?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抹去一脑门冷汗,李成感觉到莫名的寒意加身,走到炉子前坐下烤火。

调转身背靠着炉子烤干背后汗湿的衣衫,李成不愿再回忆梦中的场景。

目光游离的盯着炉内的火,四周太安静了,李成打着哈欠困得不行,害怕睡着再做恶梦,一直支持撑到了天微微亮,起身活动活动发僵的四肢。

周道士推门而入,见到李成的第一句话:“晚上出去了?”

半晚上没睡的李成脑子里一团浆糊,怔了一下才道:“没有,盯着火怕灭了。”

“不错。”周道士走到丹炉前察看火势,打开上方的填料口看向炉内。

“火灭了。”周道士找了一副厚实皮手套戴上,从炉子里小心翼翼取出巴掌大小的铜罐子。

李成灭了炉火,将渣子扫出来倒进恭桶中拎出去,抓紧时间洗漱。

大炉子套小炉子有点蒸馏那味了,蔚风一进门就见周道士打开罐子,往一个药丸大小的成排圆形连接着的模具中倒里面的液体。

这是丹药?比之药坊里手工搓的药丸还差劲,是人能吃的?别是糊弄想长生想疯了的皇帝。

早饭送来了,蔚风用过后见没他什么事,到外面探查花圃去了。

没走远就在屋子对面的花圃寻找合适的地方,趁人不注意蔚风丢下一物。

“看什么?”

飘乎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阴冷,自李成身后传来,唬得他心脏一紧遍体生寒。

不知何时周道长站在了他的身后,李成战战兢兢道:“没,没看什么。”下意识选择搪塞过去。

周道士背着手眼帘微垂凝视着眼前的内侍,“这树这花不要靠太近。”

“需,需要,浇水吗?”李成单纯的好奇昨晚的景象,是否会在白天有所显现。

“不是你该过问的,回层烧火去。”周道士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李成喃喃自语道:“花和树种得太密了。”

周道士似长了后眼般回头,惊得内侍连连后退面色微白。

“嘀咕什么呢,干活去。”周道士皱着眉头不悦道。

“是,是。”李成跑着进了屋,麻利的取了柴点上火,坐在边上扇扇子。

一日三顿饭,顿顿不重样,李成吃得相当满意,每天只做一件事不算累,周道长虽然阴晴不定说话冷冰冰的,不是个苛待人的主。

晚上依旧是前一日的情况,蔚风着重透过窗户观察放在外面与花木争月光的老伙计。

观察了一周,夜晚的月光确实对虚影有着加固之效,蔚风放心了,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没想到李成这小子有几分气运在身。

到了月底这天,足足三两的月银分发下来,李成喜得眉眼弯弯,那他就不用再去见赵太监拿卫老爷许的一两银子了。

夏季来临,屋里像蒸笼一样热得难受,门窗大开一共放了六盆冰都缓解不了。唯一庆幸的是看不到蚊虫,就连花圃中同样看不到一只虫子。

穿着一件内衫的李成正坐在炉前一边扇风,一边扯下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擦汗,打透的汗巾能拧出一杯水。

上次倒进模具中的丹液到现在未取出来,听说需要七七十四九天方能成型,就放在桌子上那么摆着。

每天一炉药,添加的东西不重样,一落古旧泛黄的书页搁在桌上,李成偷偷瞅过,上面的字和画一个也不认识。

一晃眼无聊的两个月终于过去了,秋季的凉爽带走炎炎夏日。

超过七七之数,整日几乎不离屋的李成未见周道长打开第一个模具,超了好亦或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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