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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被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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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家成衣铺子里,蔚风买了四套当季的衣物,里里外外都换上新的,旧衣塞进带出来的包袱中。

四十九舍不得花太多银子,只置办了两身替换着穿,在成衣铺子里试穿后,短一截的旧衣放包袱里。

摸了摸肚子实在饿得不行,四十九拉着五十去小吃一条街,从街头一路看一路买一路吃,一两银子能吃好多不同风味的美食。

走不动了,四十九感觉肚子里还有空余,“要不去那边卖羊肉面的小摊吃一碗再走?”

蔚风要不是看到摊子上有大个的羊腿卖是不会去吃的,主要是馋肉馋得紧,包子、饼子里那点馅不够他塞牙缝的。

高高兴兴的坐到摊位前的长凳上,四十九问了价道:“要大碗羊肉面,再加两份羊肉。”

蔚风开口便是:“一只羊腿,来碗面汤。”面汤是送的可以无限续满。

正在忙的摊主扭头看现新来的客人,两个八九岁的孩子,一个眼睛看上去有点毛病,眼皮上泛绿的药膏格外惹眼。

一个个肚子不大食量不小,摊主担心两小子吃霸王餐不给钱,伸手先问:“你的要的面十六文,羊腿可不便宜,你能吃得完?”

看不起人?四十九看人眼色的功夫有几分,摊主一开口便知几个意思。到也不必争执些没用的,数出十六文搁桌上。

蔚风眼中的羊腿不大,他现在能吞下一整头牛不在话下,宫里吃得再好油水仍旧有限,要不是李成这小子胃袋有限,他真能敞开了吃。

“来一条羊腿。”不废话,蔚风拍在桌上一两银子,指着刚煮好从锅里掏出来准备剔肉的羊腿。

两小孩子真能拿出饭钱,摊主便让妻子将羊腿上的肉当着小子的面剔下来装盆里,上面撒上一小撮盐拌了拌,推到客人面前。

蔚风要了点醋倒进去,尝了尝咸淡又添了两勺子辣椒油,红通通油汪汪的一拌,喷香。夹起一筷子塞满口,要的就是大口吃肉的满足感。

蔚风想着以后找到落脚的地方,买只羊羔亲自动手烤羊肉吃。

喝一口微温的面汤,化去羊肉的油腻,蔚风执筷的手一顿,身侧的空位上多了一人。

美滋滋闭着眼睛吸溜羊肉汤面的四十九说道:“以后买间小院,一定要有厨房,屯好多好多肉,不行,要不养一些?”

侧首朝身边的五十看去,似在询问对方的意见,四十九都打算好了,一辈子跟着五十吃香的喝辣的。

笑容僵在脸上,目光上移至五十头顶,对上同样看过来的一双似笑非笑的利眸,顷刻间如坠冰窟,脸上的神情龟裂成块,手中的筷子摔在碗里,碗里的汤溅到了左手上,可他一动都不敢动。

徐威收回的视线落到身侧,“好吃吗?”

蔚风闭了闭眼睛心底直骂娘,想都想不到这么快劳动姓徐的跑一趟,希望不是来抓他二人的,也许仅仅是抓姓周的无意间看到了他俩。

再如何恼火,碗里的羊肉花钱买的舍了可惜,蔚风面不改色低头扒着碗里的羊肉吃,脑子飞快的转动想办法。

抓筷子的手不带抖的,装聋作哑低头吃肉的行径逗乐了徐威,还没有人胆敢在他面前若无其事做自己的事,拿他当不存在。

仿佛又找到了初见时的那种违和感,徐威有得是耐心,到要看看碗里的肉吃完了,还怎么往下演。

“五,五……”从冰封中回魂的四十九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跑!”

蔚风塞了口肉换李成,身边姓徐的不是好相与的,他一开口准露馅,这种小场面合适锻炼一下李成的心智。

李成手伸到四十九碗边,将碗里的筷子拿出来重新塞到四十九手里,“吃。”反正不像是来杀人的,就算是来要命的,断头饭总得让吃吧?

“哦,哦。”四十九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手抖的拿不太稳筷子,跑是别指望了,最后一顿饭,吃!

含着泪四十九咬着牙无视徐公公,划拉着碗里微温的面条,脑子里全是,如果不逃出来是不是就不会死?

五十在死撑,他不能没了骨气,人活一世最终逃不开入土为安,下辈子一定一定要投个好胎。

哽咽着吃完面喝着汤,四十九十分后悔,早知道和五十一样要羊腿肉吃,肉比面条顶饿多了。

摊主忙得脚不沾地,完全没注意到桌前多了一人,背对着桌子正埋头擀面。

碗里的肉有限,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李成心里是慌的,连惊恐的表情都做不出来,起身时拉了一把四十九。

四十九任由五十拽着自己,背着包袱小步小步的往前挪着。

李成破罐子破摔,死之前好好的逛一狂热闹的街市,留住这些美好的记忆,不往来此一遭。

徐威无声的笑开:“到底是胆大呢,还是块朽木?”

“没,没跟上来。”走出面摊一段路,四十九僵直的侧过头去假装看周边的摊子,实际上在观察身后。

李成不报希望,凭他两条腿跑不赢的,徐公公能找到这来只不定四周藏着看不见的人。

“怎么办!”四十九惊得尾音都拐成圈了,“来,来了。”远远的看到熟悉的身影,下意识去抓五十的胳膊。

“要是分头跑,你说行是不行?”四十九低声同五十商量。

“也没犯什么事,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呢?”四十九焦躁不安。

李成骗四十九:“说不定是顺路。”

“是,是吗?”打死四十九不信,这话也就安一时之心,没用的。

李成从胳膊上撸下抓得死紧的手,活动活动已然发麻的手臂,离四十九远些。

“抱,抱歉。”四十九意识到手劲有点大,搓着手尴尬的笑着。

徐威不紧不紧的缀在后面,混在人群当中前去调查周道长去向的内侍上前回话。

“有人看到个浑身是土的道士从一间废弃的宅院跑出来,据探查获悉,那人就是周道长无疑,已经找到了通往宫中的地道。”

徐威的视线一直追逐着前方的两个小子,摆了摆手。

内侍知机的退下继续去追踪周道长,尽快将人拿下。

四十九的目光定格在一家铺子的门前,犹豫再三道:“我想,那个,能不能在死前买口棺材?”

李成怔愣良久道:“买了谁来抬,谁人负责下葬,孤坟无人祭跟席子一卷扔到乱葬岗有何分别?”

“还是,还是有区别的。”四十九拉住五十就站在棺材铺斜对面,“你看那牌子上写着十两银子包一切,什么都不用管自有人来安排。”

李成兜头一盆冰渣子泼下去:“你都死了哪里能保证有人拿了银子就会办事?”

四十九张了张嘴找不出反驳之词,“那,算了。”

想起小时候在村里,有一家人就是长辈去世前早早的备出生后事的银子,到头来子孙却草草将人下葬,银子全都分了。

自家血脉至亲都这样,真的很难保证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能有多好的心。四十九放弃不切实际的念头。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只要想听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传到耳中,徐威嘴勾上扬,几分可笑留于眼角。

四十九想起一出是一出,“那还是跑吧,跑不跑都一样是个死,最后努力一把没有遗憾。”

李成低叹道:“你跑吧。”

“要跑一起跑。”四十九坚定不移道,“我不能留你一人面对徐公公。”

“要死死在一起,下辈子还做好兄弟。”四十九郑重其事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个小屁孩一起死!蔚风要不是眯着眼睛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你跑吧,替我引开徐公公。”蔚风要被四十九没头脑的话烦死了。

“啊?”四十九呆滞当场,难以置信这话出自一向对他照顾有加的五十之口。

“呵呵!”身后的徐威忍不住笑出声,兄弟俩反目?看样子不太像,有趣!

丢开二傻子,无视掉背后传来的嗤笑声,蔚风加快脚步逛着街市,记下每一条路线,试探一下姓徐的能跟多久?

“等,等等我。”仍没能搞清楚状况的四十九不想被五十撇下,快步追上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周道士选择尽快出城,紧张兮兮的混在出城的人群当中,眼看距离城门几步之遥。

出来了!悬着的心落回原位,周道士脚步不停往城外的土地庙走去,那里曾经是他的一个落脚地,藏了一把剑在泥像中得取出来。

“周道长这是要去哪啊?”人未至声先到。

周道士呼吸一紧瞳仁骤然一缩,六道身影闪现将他团团围住,尽是一点退路都不给他留。

“周道长识相点束手就擒,莫让我等动手。”

六名内侍皆为大内高手,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在试探周道长有无后手,操之过急恐会死得太冤。

周道士好不容易脱离皇宫,怎么可能被胁迫着再回到那里去,以一敌六看似天方夜谭,他可不是好欺负的。

袖中手腕一翻,掏出防身用的霹雳雷火弹,朝四面八方掷去。

六人见势不对果断后退,手中各持一根套索,纷纷甩向周道长的头颈、四肢。

周道士干脆利落抱着箱子就地一滚,从箱中取出铜瓶朝六人所在扔出。

套索砸在地上啪啪作响,带起地上土石飞扬,一击不中灌注内力如木棍般坚硬,挥动中风声阵阵,不断抽向周道长周身关节所在。

周道士自知站起来就是个靶子,一直滚一直逃,看得出六人出手的侧重,定是要抓活的,还有一线希望。

套索挥开飞来的铜壶,拿捏好力道千万不能将其打破,谁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眼见扔出去的铜壶原样奉还,眨眼间就到近前,惊得周道士不得不爬起来逃窜,里面毒水沾之即腐无药可解。

抓住机会,五条套索齐出,四条追着周道长的关节各处下绊子,一条缠上身将人放倒在地。

咚!

砰!

铜瓶重重的磕在地上歪倒在侧,封住的盖子露了一丝缝隙,烟状物溢出,接着一声巨响夹杂着四分五裂的铜瓶碎片散出。

身后的响动妨碍不到围困的六人,早已拉开距离,爆炸的余波伤害不到任何人。

腰上一圈绳子死死缠绕,身上无利器可供切割,周道士双目赤红试图站起来反向绕圈挣脱束缚。

鲤鱼打挺做到一半,膝盖挨了重重一下,周道士痛到面容扭曲瘫在地上。

舍不得手上箱子里的东西,眼下情况对他极为不利,顾不了那么多了逃命要紧。周道士打开箱子胡乱的从中抓了一把东西撒出去。

好机会!

套索缠住周道长扔东西的手,用力一拉。

周道士整个人被拖拽在地,左手抱着的箱子摔在地上,只因脖子上多了一条绳子勒得他喘不过来气,只能用左手去抠。

套索一下一下抽在周道长腰腹,将人打至半残没了反抗之力,四人上前将人卸掉下巴、四肢,五花大绑扛在肩头迅速朝皇宫奔去。

好消息传来,徐威微拧的眉头舒展,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前方的小子耗下去。

四十九频频回头,心不在焉的走着,嘴里嘟嘟囔囔:“何时是个头?”

“去看大夫吧。”李成提醒四十九,“月底了。”

月底怎么了?现在是说月底不月底的事吗?四十九抱怨的话藏在心里,忽然间反应过来,联系前后话懂了。

“你没吃过卫老爷送去赵太监那里的点心?”四十九疑心大起,五十好似事不关己般满不在乎。

李成差点忘了,为这事还欠赵太监一个人情,不过,他的死宫里但凡有消息来源的都知道,是不是可以省了?

不见五十答话,四十九又不知哪里说错了,讪讪的抠着指甲里的灰。

李成脑子里琢磨着抓他二人回去的用意,宫里死个把内侍司空见惯,当他二人死了便是,偏偏费这个牛劲让徐公公亲自前来,古怪得很。

在丹房没看到不该看的,即使有以周道士的谨慎程度,不可能留下把柄才对,李成打破脑袋想不通原由。

除了钱财也没拿周道士别的东西,还有什么是值得特别在意的?

“花吗?”李成下意识脱口而出。

“花?什么花?”哪里有卖花的?四十九东瞅四瞧目之所及看不到一处关于花的饰物,搞得他一头雾水。

不管了,即时行乐,该逛逛该买买该吃吃。李成想开了不去自寻烦恼。

四十九看着五十大把大把的花钱,买一些不认识的水果点心,他到也能沾点光,就是……

“太贵了,不如去酒楼胡吃海塞上一顿。”四十九也买了一些不多,吃着好是好不顶饿是真。

“去那边吧。”四十九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酒楼,进进出出的人不少,饭菜一定不错。

“反正都要死了,我不去看大夫了,豁出去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顿。”四十九说着伤感的话,“攒的钱不能便宜了别人。”

李成无奈,一道往丰来酒楼行去。

小二抖着肩膀上的布巾擦着手上的汗,站在门边热闹的招待往来的客人。

看到两个不大的小子进门,小二先是扫过二人身上的穿着再问:“几位?”

四十九只知道来这里吃饭,对上小二审视的眼神怯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两位。”李成往里走,环顾四下一楼大堂内几乎满员,靠墙的角落有一位客人吃好了站起身要走,便往那边去。

四十九绕过小二,悄悄的吐出一口气。

小二跟过去,不信这两小子是来吃饭的,问还是得问一声。

“二位吃点什么。”小二一报价故意吓两人,吃不起别在店里赖着,好走不送。

李成不客气的点了鸡、鸭、鱼肉,“招牌菜上一份。”十两银子拍在桌上。

四十九见状也拿了十两出来,搁一块,抬眼示意小二莫要小瞧人。

看到银子,小二淡淡的态度急转,笑脸迎人道:“这就去,二位稍候。”收了银子当着两人的面用牙咬了咬,是真的方才离开。

四十九坐到五十对面,凉菜先上来,从筷子筒里抽了两双,一双递给五十,夹了一片酱牛肉吃。

快到中午吃饭的人多了,来酒楼的人络绎不绝,旁边尽是闲聊八卦的,听得四十九正起劲。

不料,熟悉的衣袍自眼前滑过,公然的坐到了五十的身边,惊得四十九差点咬到舌头。

“丝!”牙齿磕到了舌尖,没破也疼,四十九以为人走了呢。

徐威叫来小二:“上一壶好茶。”又问在坐的这一桌都点了哪些菜?

“原来是一起的呀。”小二恍然大悟,麻溜的报了菜名,“您还要加点什么?”

“不用了够了。”徐威付了茶钱。

小二拿着银子到柜上找掌柜把角落那桌的账结了,去后厨将客官点的茶上了。

真不要脸!四十九心里不是滋味,谁要请客了,花他们的钱占便宜,想想就肉疼。

小二跑了两趟将菜上齐,“三位慢用。”拿着拖盘走了。

四十九吓得像个小鸡仔子似的,都不敢伸筷子去夹菜吃,扒了两口干饭,更气了。

徐威慢条斯理的夹菜吃,狂了一上午确实有些饿了。

李成无视身边人,上手撕鸡一分为二,鸡腿搁四十九碗里一个,他吃一个,鸡胸也一人一半分了,剩下的没多少肉搁一边。

四十九拿起鸡腿狠狠的咬了一口,想象这是徐公公的肉别提多解气了。

小心思全写在脸上,徐威瞄一眼看透,自顾自吃着。

“呃!”完,这次真咬到舌头了,四十九被徐公公看过来的那一眼吓得,尝到了血腥味。

咽下嘴里的鸡肉,舌尖舔了舔上牙膛,感受了一下,破的不多。心放回肚子里,学着五十一样无视碍眼的人,该吃吃该喝喝,自己花银子买的凭什么便宜了别人!

菜看着多,三个人吃不太够,徐威又加了四个菜,清炒虾仁、红焖肘子、四喜丸子加一道淡清的汤。

空的的盘子撤掉,新的菜热气腾腾上桌,小二喜得一两银子打赏,揣到自己的袖内。

“吃完随我回宫。”徐威将肘子分了,一大块放身边小子的碗里。

李成愣了一下,低头接着吃,不吃白不吃,徐公公吃他们的,他们吃回来,正常。

抱着这一念头,李成示意四十九别干瞪着眼不动筷,凉了就不好吃了。

四十九胆再大只敢盛汤喝,捡点盘子里剩下不多的底子打扫干净。

吃完了,徐威起身出了酒楼,自顾自的在前面走着,也不去在意两个小子有没有跟上。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四十九紧抿着嘴和五十缀在徐公公身后。

回宫的路有很多条,自然不会是走正门,一路走来肚子里塞的那点饭菜消化了半数。

踏上熟悉的宫道恍若隔世,脑子里闪现第一次进宫的场景,四十九的心情格外复杂。

李成记得这条路,是通往承天殿的,一门之隔今天跨过去了,说不出的怪异。

“在殿外候着。”徐威理了理衣襟进入殿内。

殿中正跪着抓来不久的周道长,徐威瞥了一眼收回视线禀道:“两名内侍带回来了。”

“带进来。”封帝好奇是哪个小子胆敢侵占周道长的钱财?

徐威指着殿中的内侍,“包袱交给他。”

这是要搜查?李成除下背上的包袱递过去,银子花的差不多了,银票都在身上放着,包袱里没啥值钱的玩意,拿去扔了都不在乎。

见皇上头一次,四十九紧张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宫里教过礼数,见了皇上本能的机械的行了一礼。

看到李成的刹那,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周道士动了起来,恨恨的瞪着小王八羔子。

眼刀都甩脸上来了,刺得李成神眼闪躲回避与之对视。

徐威上前取下周道长嘴里塞着的软布,听听对方想说些什么。

“你们怎么还活着!”出乎周道士意料。

四十九畏惧于周道长吃人的眼神,往五十身后挪了挪,直到三双视线看过来,瞬间僵在原地。

“这话从何说起?”封帝兴致盎然的转着手中的私印追根究底。

徐威询问皇上的意思:“是否需要请位太医?”

“等他说完。”封帝压根不在意内侍死不死,好奇为何周道长会如此在意这件事。

“月光草的事我知道的全都说了。”周道长是有坑封帝的想法,也确实付诸行动了。

但是,为了不成为通缉要犯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分寸还是要有的,绝对不会彻底撕破脸。

正因如此,当他自封帝口中得知属于封帝的月光草未开花全枯了,当时震惊之色不亚于天降红雨。

食指点着桌沿,封帝颔首示意周道长说下去。

“他二人是目前为止唯一两个大半夜进了花圃到现在没事的人。”周道士惨笑一声,鲜血自口出喷出,临死之前说了句人话。

嗯?封帝再次将注意力放到两名内侍身上,“果真如此,去请太医前来。”

徐威这就去,心里不大相信周道长的鬼话,祸水东引罢了。

“月光草枯了,反噬应验了。”周道士歪倒在地,瞪着大大的眼珠子没了生息。

四十九胆快吓破了,躲在五十身后紧紧抓着背后的衣衫,喃喃自语道:“不关我们的事。”

在四十九眼里周道长含恨而亡,死都要拉他们当垫背的,无时无刻不在咒他们死。

封帝目光如炬凝视两名内侍,月光草种下的时候,周道长就曾有言在先,晚上绝对不能踏足半步。事后两名大内高手绝命于此,奠定了月光草的危险等级。

盯得人快要跪下了,四十九战战兢兢缩成鹌鹑。

徐威此时带着太医入殿,倒在殿内的尸体格外引人注目。

上前一步,探手摸向周道长的颈部,无脉搏跳动,嘴角的血是新鲜的,刚死不久,徐威让开位置由太医来论断。

太医一番细致的诊断下来,恭敬的回禀:“人死了,无中毒症状。”

徐威指了指两个小子:“诊一下。”看看是不是处在将死的边缘。

四十九不是很情愿的自五十身后出来,在太医面前伸出手腕,诊是肯定能诊出来,倒是省了一笔看大夫的费用。

太医经验老道一诊便知:“控制人的那种小毒,以月计算,不是要命的玩意。”

这件小事徐威有发言权:“是那个经常往宫里送人的卫启。”当初调查李成时便已摸清。

“是他呀。”封帝深知姓卫的背后是何人在操控,小虾米不值得过度在意。

李成伸出手,他应该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太医抚着胡须赞道:“是个健康的,底子打得极好。眼皮上的外伤好了大半,眼睛需要再看看。”

“备药去。”封帝现在希望两个内侍活得要比周道长长。

太医躬身一礼,拎着药箱退下。

封帝的目光一一扫过桌上之物,这些东西都是从周道长身上得来,拿起一个纸包抬了抬手。

徐威见之会意,双手接过来交到李成手上,“拿好了,这是你俩的命根子。”

李成捏了捏,里面一粒一料的像是种子,不会让他二人种那种周道士种的花吧?

封帝自李成的面部表情中读出了些许情况,含笑道:“只要种出一株月光草,你二人便自由了,许你二人离宫,赐家宅一处银百两。”

种不出来呢?四十九希冀的望向皇上,能不能宽容一二,他们不是专职种花的,更没有周道长那等真本事,种花看似轻松,要真简单就不会死人了!

两个小子挺有意思的,神情表露无疑,封帝心情颇佳,“月光草一年一开,不会太久的,去吧。”

徐威领着两人出了承天殿,往之前种花的小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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