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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月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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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路线,熟悉的门院,熟悉的花圃映入眼帘,四十九心上慨叹,才出去小半天,仿佛离开了十几年。

花圃内空空荡荡片叶未留,处理的很干净,土也翻新过了明显与他们离开之前所见差别很大。

埋葬大量尸体的地方总觉得膈应,四十九本能转移视线,快到了。

“咦?”

三间屋子的地方没了,地面填平了正在铺青石砖,四十九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他们今晚住哪啊?

李成一点不惊讶,无人看顾的丹炉是会炸的,好奇花圃里埋着的尸体都清理出去了?

那么他手中的种子该往哪里种?李成迟疑是否要延续周道士种花的整个过程?

徐威带着二人绕开事发地,不远处还有一处小院,那是周道长住的地方。

一间正房两间厢房一个厨房,徐威带着两人转了转,调侃道:“你们要的厨房有了,每天会有新鲜的菜肉送来,厨房里有一口水井,水质非常好。”

李成忍不住抛出疑惑:“月光草种出来就可以,还是说要开花的那种?”

四十九接话道:“种哪里?”还种花圃吗?他不大愿意去碰晦气地方。

“随便种哪里都行。”徐威简单的说了一下月光草习性,“喜欢在月光下起舞,所开的花煮沸后得到的月华露是味难得的奇药。”

蔚风上线,以李成的小脑瓜子凭一句简短的话猜不出大概,还得他来分析。

徐公公走了,再未留下别的话,连怎么种都没细说,四十九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

“怎么种?”四十九看向五十,他俩的命就系在这小小的种子之上,感觉就是必死的局。

蔚风进屋坐下,纸包打开搁桌上,一粒一粒数着种子的个数,不多不少二十个。

思及忆起见皇帝的一幕幕,纸包是放在桌子上的,定是从姓周的那里搜来。能让周道士带上的东西重要程度可见一斑,大差不差不会是种不活的玩意。

四十九走到桌前坐下,拎起桌上的水壶,一手一沉不是空的,倒出来的水冒着热气,一杯推到五十面前。

“种花圃里,那花肥怎么办?”四十九恐惧于杀人,无论是不是他亲自动手,用人来养花在此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太过于丧尽天良,迟早会遭报应!

“哪来的花肥?”蔚风抬眸睨了坐立不安的四十九,“徐公公只字未提送人来的事,按原本的路子养花有伤天和。”

姓周的不就是因此横遭反噬而亡,前车之鉴近在眼前,蔚风可没那么傻专门走必死的老路。

“呼!”四十九长舒一口气,差点以小人之心妄自揣度五十,担心对方宁愿走周道长的老路谋求一个四平八稳,还好都是不丧心病狂之辈。

“一年时间不用服侍其他人,静待花开,不愁吃穿住,这么算下来也不亏。”四十九自我安慰,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能活一天是一天。

“月华露?”蔚风细品其中的门道,这花该不会是专门为了承接月光而种的吧?

花吸收了落下的月光,转化成自己的,然后再将花煮了提炼出所谓的月华露,实则是化简为繁,拿着最廉价的东西说是难得的奇药。

用人来种花本就是弊端重重,再如何钻空子抵消掉因果,也抹不除本身存在的影响,所谓的药效怕也是十不存一。

蔚风试了试杯中的水热不热,将种子都泡进去。

“你这是干嘛?”阻止不急,眼看着种子全进了杯里,四十九眼睛瞪得溜圆脑袋都大了。

“泡一泡发芽。”蔚风埋汰四十九,“你之前的差事怎么当的,种花连这个最基本的都没印象?”

四十九羞窘的垂眸,端起杯子喝水以掩盖自己的无知。

就在这时,门外来人了,无形中替四十九解了围。

宫人送来了两人的包袱,连应季的内侍服都各备了四套,厨房缺的东西一一补齐。

蔚风不再揪着四十九不放,两个人一起清点送来的食材。一一归置好,晚上吃的菜洗出来备着。

蔚风支开四十九:“你去把厨房边上的厢房收拾出来,呆会烧开了水沐浴。”

“哦,好。”四十九回屋将包袱里的旧衣服翻出来,舍不得扔洗一洗晾在院子里。

主要是清洗浴桶,毕竟之前用过的人是周道长,四十九挪到院子里刷干净。

“屋里地面是热的,冬天不用烧炭再不怕冷了。”四十九高兴坏了,住在这里真好,看不见闹心的花圃,想做什么都没人管。

蔚风怕不够烧了整整两大锅水,他先洗让四十九看着火。

“行。”四十九刚坐下没一会儿,又有人前来送东西,这次是太医给他开的药,需要自己找锅煎。

他也怕煎好的药里掺了东西,这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四十九的警惕心在进宫那一刻上紧了弦。

药怎么煎纸上都有写,四十九找到煎药的锅洗干净,找个小炉子点上火。

蔚风把头发也一并洗了,从厢房出来闻到一股药味,寻着味进了厨房。

“你去洗吧,浴桶已经刷出来了。”蔚风坐在灶台边烘头发。

四十九喝了药才去洗,泡在热水中满脑子在畅想,如果花种出来皇上真的会赏宅子和银子吗?

会不会是一句戏言?四十九不傻,周道长的话言由在耳,留下他和五十是想看看会不会像周道长那样无端死去。

也许等不了一年,四十九心情变得低落,在水变凉之前洗完。

晚上,四十九往榻上一躺,嘴里念叨着:“用留点恭桶里的东西当花肥吗?”

“想多了。”蔚风把杯子里泡的种子挑出几粒,在地上磨了磨外层的硬壳方便出芽。

身心皆疲的四十九沉沉的睡去,不一会传出鼾声。

蔚风推门出去,他要看看月光落下的地方是不是固定的?手里的种子丢到花圃里散养,鸡蛋自然是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出了小院来到之前丹房所在,月光消失了,不妨碍蔚风将手里的一粒种子丢到对面的花圃中。

拎着灯笼蔚风逛了逛其他地方,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右手一翻掌心里多出一把半凝实状态下的水银色枪身,陪伴他战斗的老伙计。

现在还不能用,没了月光的充填达到真实的巅峰状态得另寻法子,蔚风目光从怀念中变得阴冷。

“这是什么?”灰色的如藤蔓一样的根系自枪尾探出,蜿蜒而上爬满枪身,在扳机上方的空缺出一朵熟悉的花徐徐绽放。

“哪来的鬼玩意,妖妖娆娆骚气得很!”放下手里的灯笼,蔚风一把抓住妄想鸠占鹊巢的花,拧麻花般狠狠的扯下来摔到地上,上脚用力的碾了碾。

整朵花的根系在空中舞动,片刻间垂落在地。

收脚,地上的花已成片状却非烂泥。蔚风重新检查他的武器,再找不出其他异物这才放心。

手一握收回枪,蔚风捡起地上的灯笼往前一照,似实非实的一株月光草,会动的算不上妖化,因为察觉不到灵智开启,身上也毫无灵性光点。

如果是实体接触不到半实体的枪,再他一脚碾下去的当口早化为一摊花泥了,不可能是眼前完完整整的一片。

无威胁性无攻击力,蔚风懒得管,抬脚即离。

“大概是一同沐浴月光沾染上的,相同的气息会误以为是同类。”蔚风刚开始亦不曾察觉,要不是露了真身,只不定哪天嵌进枪里分割不掉。

他现在与老伙计之间的联系并不紧密,未完全凝实前两者之间像是隔着一座山。

有一种从时空隧道里拖东西的感觉,得慢慢来,目前蔚风等得起。

吹灭灯笼里的蜡烛进屋,睡前在眼皮上涂了些药,蔚风闭上眼睛。

一根一根从地上弹起,抖了抖根须向上翻折,将踩平的花瓣一片片揪起来。

根系如触手般将整朵花拢成花苞,用力的搓揉几下再打开,抖去上面沾到的土再次变得立体。

折了的花梗对接好,眨眼间像新生的一样翠绿,从地上站直摇摇摆摆的寻着熟悉的气味挪动根系。

腿多走得再慢也到了,蹦上台阶站在门外歪头打量,细根挥舞到处在试探哪个地方能完整的进去。

门底的缝隙略宽些,不得不再次被强行压扁,为了一口吃的,拼了。

艰难的爬进门内,月光草高高兴兴奔着榻上的食物扑去。

李成翻了个身,扯动一侧的被子一掀重新裹在身上。

掀起的被角重重的将扑来的月光草拍在地上,三度变成大饼。

站起来凭着不长的根攀到榻上,再次扑上去。

裹太紧又有点热了,李成松了松身上的被子扯开点空隙,翻身平躺。

可怜的月光草再度压成了扁片,这次无论怎么活动就是动弹不得。

李成眉头微蹙,似是觉出压到东西的不平整,略微调整了一下位置。

月光草不敢再动,没有月光的味道它可以吃点别的,舔了一点点压着它的金光,兴奋的抖着虚根,比月光更有味道。

吃吃吃,多吃一点长高长大,月光草幸福的颤抖着。

“妈的!”蔚风上身睁开眼睛坐起来,从身下拖出舔舐他功德金光的王八蛋,团成球掷到门口。

他连给枪充能都舍不得用功德金光,不要脸的玩意尽敢生吞,气得额角青筋暴跳。

上辈子辛辛苦苦一世好不容易攒点功德,已经是压缩到极致,能力大过他的人才能发现,没想到藏来藏去便宜了一株草。

蔚风处在暴怒边缘,恨不得下地将该死的月光草碾成齑粉。

在他未探究清楚这个世界有无功德可领的时候,上辈子的家底无论如何动不得,功德用一点少一点,再富有也得在必要的时候用在刀刃上。

团成球的月光草裹紧自身瑟瑟发抖,拼命的往门缝底下钻,奈何没脑子,球再怎么挤压是挤不出去的。

可笑又愚蠢的样子没能给愤怒中的蔚风凭添乐子,下地开门将月光草一脚踢出去。

一束光洒进院子里,蔚风骂娘的情绪高涨,看着在月光下舒展身形的月光草,强忍住撕碎对方的冲动。

“算了,看在你把月光招来的份上,一笔勾销。”蔚风祭出枪扔到月光下。

不要脸的月光草巴巴的贴上去蹭呀蹭,安安心心的吃吃吃。

这一次蔚风没有将月光草从枪上揪下来,搬了个马扎坐在月光里晒眼睛。

月光草从同伴身上下来,团成个球往院门方向滚去,弱小的生机勃勃的同类的气息在外面,它要去找到。

一直留意月光草动向的蔚风眉角上扬,伸手接下一捧月光,草滚了洒落的月亮依旧,哪个环节分析有误?

尽然不是月光草为主招来的月光,蔚风低头招回地上的枪,“难不成两者加一块才可以?”

蔚风不是一般二般的头大,真如此不就跟一株草绑定了?好处也不是没有,就是养这么一个企窥他功德的家伙,危险等级蹭蹭的。

“等老伙计凝实之后,月光草也不是不可能毙一个。”不琢磨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蔚风捧着枪再眯一会儿。

“明天晚上再看看,如果两者都不是必要条件,那么会不会是种的月光草越多引来的月光越快?”之前月光出现的时间是在天黑之后不久,现在都快后半夜。

“若论月光的纯度,今晚比之前的要浓,可能是面积小足够集中所致。”蔚风如是想。

月光草滚啊滚,寻觅着熟悉的气息滚到了花圃边缘,根系探入土中仔细翻找。

灵活的圈住刚刚发芽的同类,从土里拔出来,甩了甩表面沾到的土,顺着开口处伸入一根须子,用力向两边掰开。

失去坚硬的外壳保护,里面的内心被虚根拉出来,投入到张开的花蕊当中,吞了。

追寻着本能,吞噬方圆百里的同类壮大自身,月光草将自己团成球滚着走,翻遍大大小小所有的花圃。

蔚风现在一无所知的晒着月亮,等他知道扔下去的种子没了踪影之后……

天快亮了月光退去,蔚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整理了一份记忆抹掉枪的存在,丢到李成的意识海。

清晨鸟鸣声阵阵,阳光洒落照进屋内,透过纸窗落在四十九脸上,光线太强,抬手遮挡微微适应后才记想这是什么地方。

起来放水,四十九见五十还在睡便放轻手脚,提了恭桶出门,看到院子里有个马扎摆在当中,奇怪的挠了挠头。

“昨晚上睡下之前都收拾好了,怎么会多出一个马扎?”四十九拎着恭桶放到院门外指定地点,会有人来拎走刷洗干净。

李成打着大大的哈欠,昨晚上在梦里与那些奇丑无比的怪物厮杀,一次次在死亡线上挣扎,明明在睡觉却比白天忙一天都累。

烧上热水,打井水兑上洗漱,早上吃疙瘩汤,昨天晚上预留出洗干净的菜就扣在锅子,一道煮进去。

李成在屋里换上新的内侍服,在门口迎面撞上四十九。

“院子里的马扎你放的?”四十九刚洗了脸进屋,“晚上出去了?”

李成仔细回忆了一下,“哦,做梦吓醒了,到院子里坐了一会儿。”他这一晚上好忙啊!

四十九往桌边走去,盯着桌上杯子里泡的种子,“有几个发芽了,种哪里?”

“随便找个盆弄点土种个两三盆试试,余下的再泡一泡等发出的芽再长长。”李成是个有成算的,这就行动起来。

“听你的。”四十九没个主意,以五十为先。

两人出了园子到别的小花园取了一些土,分别倒在不同颜色的花盆中用以区分。

种子埋进去浇足水放在有阳光的廊下,盼着快点长高长大。

就这点事忙了一上午,送食材的内侍改到中午来,李成在厨房做红烧肉,盛出两大碗端出去让内侍先吃。

银子出得起,回回给总有掏空的时候,何不借花献佛结个善缘,不图二人还人情,只盼别在背后使绊子。

四十九看懂五十的眼色,忙张罗着让两人坐下用饭,不忙着回去。

在御膳房干活的都是人精,这两内侍也一样,一口热饭对于两个屁大点的小内侍已经算是相当有诚意了,红烧肉做得真不错。

哪怕给银子也未必能在宫里换上这一大碗肉的,两人满意的吃完走了。

四十九吃着自己碗里的红烧肉,突然停下筷子道:“昨天送菜的人没给,今儿这两人要是说出去,会不会得罪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四十九担心小人作怪,到头来里外里不是人。

“不要紧,昨天的两人是徐公公那边的。”李成见过,“下次来送补上一份。”

“只能这样了。”四十九放下担忧扒饭吃。

吃完饭看似没活干,实则两个人又收拾了一下午的菜,忙到了晚上的饭点。

“吃了睡睡了吃,猪一样的日子。”好归好,四十九越说越惆怅,“听说太胖了不好。”

“早起跑步,打扫院子,能干的活多了就不会胖。”李成没这方面的担忧,正是长身体的阶段断了肉万万不行,他已经在控制食量了。

“也行,明天我试试。”四十九是那种不找点事做就浑身不舒坦的性子,像现在一觉到天亮的事仿佛在梦中不真实。

李成等四十九睡熟,下地开门出去,那株月光草白天不见影子,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月光洒在昨晚坐的地方,李成将花盆都搬到月光里,晒一晒说不定能长得更好。

李成弯下腰搬起最后一盆花的瞬间,蔚风眼神微寒的睨着从院门外滚进月光中的家伙。

月光草似是有所觉,慢慢的将伸到花盆中的根须收回,缩成一团围绕着花盆一圈一圈的转,时不时见缝插针的探出一条根须搭在就近的盆边蓄势待发。

“滚一边去。”蔚风清楚有些物种天生带着同类相残的基因,月光草的行为在意料之中。

那些枯死的月光草,怕不是这家伙搞得鬼,蔚风利眸扫射,逼退一个劲试探企图蹬鼻子上脸的家伙。

月光草察觉到危险,不甘不愿的滚去找同伴相互依偎,吃吃吃的同时一直盯着边上的同类。

蔚风就坐在花盆边上,对月光草霸占枪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影响老伙计吸收月光,别妨碍到他种下的种子成长即可。

后半夜月亮退去,月光草如来时般滚出了院门消失在黑夜里。

蔚风确定月光草走了,这才将花盆重新搬到廊下,洗了个手回屋歇着。

黑夜的掩藏下,月光草小心翼翼的又滚回院内,爬上台阶对着心心念念的同类伸出了根须。

本能告诉它,要吃就要趁同类幼小时吞了,才能更好的消化,少一个争抢养分的家伙。

留意屋里的动静,根须分出五条爬上五个盆里耐心的翻找。

卷住从土里拉出来,剥皮开吃,一个接一个不停,还剩下五盆。

天微微亮,屋里有了动静,月光草慌里慌张的滚下台阶逃之夭夭。

四十九醒来去放水,拎着恭桶出了院子,说了要跑步趁现在外头没人,搁下桶活动活动四肢,绕着院子周围转圈。

跑出一身热汗,浑身说不出的轻松,四十九回去直奔厨房,见五十已经洗漱完在做饭。

四十九舀出另一口锅里的热水,拎到厢房擦身,从里到外换了一身,衣服也洗干净了。

端着盆搁院子里晾衣服,四十九眼尖发现廊下摆放花盆的位置外黑乎乎的一片。

眨了眨眼睛确实不像房檐上投下的阴影,四十九疑惑的走近了一看,不是蚂蚁是土,星星点点到处都是。

有几处不像是土,四十九看到如瓜子皮一样的东西,捡起来细看,怎么那么像种子外壳,谁干的?

屋里就他和五十两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难道是梦游,这花可是两人的命根子,再梦游也不可能做这种自掘坟墓的蠢事。

“五十你快来,大事不好了。”其他地方四十九没敢乱动,忙叫了人来看看是何情况。

李成把锅盖盖上,擦了擦手跑出厨房,“什么事?”

“你看。”四十九指着地上一片狼藉道,“刚发现的。”

之前都忙谁也没在意,那么多花盆又摆在角落。

李成一看就明白怎么一回事,可他不能如实告知,“里面的种子可能没了。”

“什么!”不信邪的四十九伸手去抠花盆里的土,发了芽的种子极好辨认。

一盆没有两盆没有,凡是动过的花盆都没有,四十九耐心的数了又数,“还有五盆,也就是剩下五粒种子,这可怎么办?”

能有什么办法,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一说,李成道:“晚上把这五盆花挪屋里去,早上再拿出去晒太阳。”

“这院里不会有老鼠吧?”四十九想不出是什么东西偷的种子,常见的也就是老鼠比较猖狂。

“莫瞎说,宫里怎么会有老鼠,养着猫呢。”李成看到过猫抓老鼠。

四十九脑子一转:“要不借只猫来?”可得把剩下的保住,要不然拿什么去交差。

李成顾虑另一件事:“猫会不会把花玩死?”

“这……”不好说,四十九没养过猫,真说不准万一呢?

“猫喜欢啃草是真的。”把花盆里的苗当草给啃了,四十九哭都来不及。

“算了,算了。”四十九立刻打消借猫的念头,“搬盆吧。”

李去拿扫把将地上的土都清理干净,没用的花盆拿到院外,里面的土倒在花圃中,空花盆一个个落起来堆到放杂物的地方。

新送的菜到了,两人清点出来,在视线看不到的地方,飘来荡去的根须自装菜的筐里爬到外面。

月光草在外滚了一大圈没能找到吃的,复又惦记上盆里的同类,避着能看到它的人,悄悄的滚到台阶附近,灵活的爬上去,匆忙挤进盆与墙之间的夹角中。

等不到晚上再吃,那个人的气息太可怕了,月光草藏在夹缝的阴影中,小心翼翼探出根须搭在盆边插入湿湿的泥里翻找。

找到就吃,壳丢在阴影里,根须从一个盆里深入到挨着的另一个盆中,接着吃。

因根须不够长,月光草贴着墙根平移过去,接着翻找接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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