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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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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凄凉凉的小院内,徐威守在水罐边上,脑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不去想。

屋里有两盆小苗打蔫了,能不能活是个问题,不再种月光草后,徐威无多心情去在意。

天微微亮,徐威自水罐中舀出一碗水搁炉子上煮开,吹凉喝了一口,抿了抿嘴毫无之前尝过的味道。

“果然不行。”徐威抱起水罐决定去找李成问问原由,走到门口折回来,进了屋。

两盆花中的一盆枯死了,还剩一盆顽强的挺立着,不过底部已经不再那么翠绿,有枯萎之相。

抱起残存的花盆出宫,徐威来到李成住的地方,抓住门环叩响大门。

半晌无人应,凝神细听院子里很是安静,徐威思虑良久决定闯门。

纵身一跃入得院内,穿过前院来到后院。

入眼的空地上摆放着烤架和一堆燃烧殆尽的柴灰,一旁的石桌上摆着凝结着白色油脂的三个空盘,一个装有辣椒油的碗。

徐威把水罐和花盆搁石桌上,上前去敲门。

李成梦里又在与怪物互搏,不是在宫中时提心吊胆,睡得格外沉。

咚咚咚!

敲门声将梦中的李成惊醒,坐起来下地开门。

一看门口站着熟人,似是又回到了宫中,下意识行礼问安。

徐威注视李成的目光一动,心念急转快速的将眼前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是那个身处宫中时沉默寡言的小子。

无论这小子背后有没有高人,是否会指点其习武,徐威此来的目的不会变。

“水罐里的水变了,屋里的月光草一并带来了。”徐威目视李成的眼睛,等待解答。

李成进屋把衣服穿好,请徐公公在外头的石凳上稍坐片刻,他得收拾一下。

碗里的月光有一口没一口的吸溜干净,月光草迷迷糊糊间似是嗅到同类的气息,不满的抖动根须。

爬到桌上吞了碗和珠子,月光草朝着近前的花盆贴上去,伸长了根须扎进土里,想将盆里的家伙连根拔起。

尚有韧劲挣扎求存的小苗奋起反抗,在徐威不曾注意到的土壤深处拉开架势角逐。

月光草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小崽子,火大的翻入花盆内,与之展开激烈的搏斗。

收拾妥当倒了两杯茶搁石桌上,撤掉碗和盘子,李成坐到徐公公对面,盯着又发疯的月光草。

徐威没有不耐烦,端起刚好入口的茶喝,水是普通的水,难不成自己的猜测不对?不是人也不是水的问题?

搁下茶盏,徐威趁机提起九皇子的事,“如果一个人中了咒术,除了杀掉施咒之人,可有其他解法?”

“下咒?”是李成不曾听到的难以理解的词。

徐威即见李成眸光暗沉,整个气质一变,活像换了个人,心道来了。

“咒回去。”蔚风一副这有何难的轻松之态。

说了等于没说,先不提方法,单单针对幕后元凶就不能大张旗鼓的死去。

徐威思量再三把话说得更加透彻一些。

“若是咒术加上奇毒可有根治之法?”徐威自觉话说得有点绝对,描补道,“能够缓解也可。”

蔚风打量眼底泛着忧虑的徐公公,搭在桌边的手指描绘着石桌上刻着的花纹,淡淡的笑容浮现。

见此徐威紧忙道:“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能做的绝无二话。”

“你说的两者加一起,这个人不死难不成还活着?”蔚风意味深长道,“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早死早超生,免得入不了轮回再难投胎转世。”

徐威不抱希望,说出来只为碰碰运气,听得对方一言眉头微蹙,“地府还在?”

蔚风稀奇不已:“地府没了轮回法则仍在,只是断了一些人走后门的路径,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徐威眉头深锁不甘道:“若有一线生机可有办法解?”

蔚风古怪的看向略显急切的徐威:“宫里不是有位大能,他也不行?”不能吧,老骨头再水临死之前的修为还是可以拿来一用的。

徐威垂眸不许,话题转到水罐上,“原先的水可否?”

蔚风曲指敲着罐身,听着几声嗡鸣漫不经心道:“活人喝无妨,死人喝了阴气盖过阳气,后果你自己斟酌。”

徐威心跳加快,突然间抓住一点线头,似有所悟又觉得所知不够全面,隐隐摸到了阴谋的边缘,眼神微动归于平静。

“要是半死不活……”徐威注意到李成投来的玩意眼神,话头立刻打住,已经能够拼凑出大概,心惊的无法言语。

蔚风端起面前凉透的茶盏,缓缓的自盆中小苗头顶浇下去,给喝多月光耍酒疯的月光草浇醒。

土里正在绞杀小苗根系的月光草打了个哆嗦,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花盆跳到桌面,数了数断掉一截的根须,心痛的无以附加。

小苗虽然很是凶悍,不过是死到临头的反扑罢了,再过一会肯定坚持不住,到时候月光草可要大快朵颐将之吞下肚去。

如今被凶人打断,受了点小小的伤,月光草敢怒不敢言只得偃旗息鼓。

整整一杯浇下去,蔚风到不怕浇死,小苗活下去的意志不弱,那就给次机会。

徐威看不懂李成的做为,静待下文。

“月光草还是要养的。”蔚风给等得望眼欲穿的徐公公支招,“每天放在月亮出来的时间晒着,浇浇水即可。不久就会开花,之后用不着煮制,挖出来放到水罐中,你要的东西会有。”

徐威诧异道:“可你之前并没有放月光草在其中。”亲眼所见岂能做假?

蔚风丢出一记,爱信不信,不信拉倒的眼神。

徐威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眼见李成起身去了厨房,犹豫片刻识趣的拿上水罐和花盆离开。

月光草瞅了瞅看不见的凶人,又转去盯抱着小崽子离开的人,左右为难间滚下了石桌,一路追去。

足尖点地使出轻功化烟而去,手中的花盆里的小苗垂下花梗努力向盆边移动,这一出并未被赶路的徐威所察觉。

李成简单的把昨天剩下的肉回锅,加上米一块焖了,吃饭的时候没看到月光草,不清楚跑哪去了。

坐在石凳上一边吃饭一边翻看买的旧书,不认的字跳过去不影响整段话,李成想着买一套文房四宝用来练字。

“读书?”李成头往后仰慢慢的转动因低头久了发僵的脖子,脑子里闪过昨天看到过书生模样的人。

久远的回忆充斥脑海,记得家中的长辈,尤其是爷爷多么希望家里能出一位读书人,耗尽家底供父亲进学,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他以为他会忘记那个将他狠心卖掉的家,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李成用袖子去擦。

书院收他这样的人吗?李成自卑的捂住脸,站起来锁上门去买纸笔,打散不切实际的妄想。

走在人头攒动的街上,李成东瞧瞧西看看,卖文房四宝的店有不少,碍于店面的门头招牌太气派,大开的门内看不到买东西的人,他一个人进去万一碰上店大欺客怎么办?

找一找人多的小店,说不定价格会便宜许多,中午饭李成计划好在小吃街买一些填肚子。

“老许,这是带儿子去哪啊?”路上遇到熟人停下来搭腔。

“是你啊,带着家中的小子去买笔墨纸砚,入学了这些东西提前准备。”

“正好,我去文星斋买纸,一道走吧,那边的便宜。”

站在近处的李成听了去,跟着前面的两名男子一道去瞧瞧。

从右侧的巷子里出去,往左一拐就是,人真不少都排到店外了,大人孩子都有。

“这么多人,得等到猴年马月?”姓许的犹豫了一下,拉着儿子同另一人道,“我带着小子到别家买去,下午还有事呢。”

那人一看人实在是多,便道:“走走走,附近还有一家,顺路去瞅瞅。”

跟来的李成本来想走的,听到排队的人中提到书院招新,双脚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

李成不急着买纸笔,排在人群后面,听带着孩子一起来的大人闲聊。

“齐名书院此次招新生,听说是有教无类皆可报名入学。”

“话不是这么说的,书院外张贴的招生章程上是有写你说的前半句,可没说报了名一定能留在书院进学。”

“报名费一两银子,我以为要天价呢,还好家里有点底子。”

“未限制年纪,我看有的都十三四岁了还有排队报名的。”

“多是寒门和贫家子,若能入学光是齐名书院学生的名头,就够在外面吹嘘一阵子了。”

“进去前就得小考,听说按上中下分班。”

“只要不跟那些个世家子弟分到一处便可安心,就怕遭了欺辱没地告状。”

“那不能,世家子弟高高在上,岂能愿意与庶民之流同堂上课,我听人说夏末那会就已经招进去了,现在都开课了。”

“以往每年都招,要不是手头不宽裕,要不就是限年龄,今年到好可算能让自家孩子试一试。”

“听人说三天一小考,一个月下来成绩垫底的要被饬令退学。”

“胡说什么,哪有那么严重。顶多分到更差的班,教导的先生不那么知名罢了。劝退是因在书院中犯下大错所要承担的惩处,可不要听风就是雨,吓坏了一无所知的孩子。”

“对对对,学得不好参加科考铁定落榜而已,无大过不会区别对待。”

“那可不一定,别忘了有一年书院打群架,到头来驱离的可是受害的穷学生。”

“哪里道听途说的瞎话,这事我知晓,书院最后抓出挑事之人都劝离了,可不是你说的偏袒一方。真如此齐名书院早臭名远扬了。”

“这你就不懂了,驱逐出学院的世家子弟换个书院照样进学,贫家子其他地方可没人敢收。”

好好的气氛被那人说的话坏了心情,众人顿时没了闲聊的兴趣,买完笔墨纸砚匆匆离去。

李成看了眼前面排着的人,还有二十九个人才能轮到他,思索一番不买了。问了身后的人齐名书院怎么走,先去看看能不能报名。

机会摆在眼前不试试又怎知不行,李成改变了想法。

“直走,到尽头右拐,穿过一条巷子往左就能看到。”

“多谢。”李成小跑着赶往齐名书院。

七拐八拐出了巷子往左一转,看到排队的长龙,以及不远处高高的招新牌子,到地方了。

李成排在人群当中,有书院的学生分发号牌。

“没有领到牌子的,明天请早再来。”书院的学生喊道,“不要再等了,没牌子的明天一大早再来。”

排在最后的人只能带着自家孩子先行离开,明天天不亮来排队。

李成握着号牌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再晚一点就得等明天。

左手边的一列队伍中,李成发现有不带孩子的大人在排队,狐疑心起报名不用带要入学的本人来吗?

正当李成疑惑满满时,听到排在他前面的人问出心声,“那些人也是来求学的?”

“自然,你以为,别像个没见过市面的傻子,好几天前就有这样的人,用不着大惊小怪。”

“这是为何?”先不说书院收不收的事,单就二十好几的人来和孩子一道读书,感觉怪怪的。

“有人问了,就是为了进书院识字学算术,年纪大了连名字都不会写总被人嘲笑,算术学好了还能当个账房先生,别的书院或是私塾可不收这么大的学生,就到这边来碰碰运气。”

“原来如此,心里到也还有几分成算。”

“那是,一两银子不是白花的,外头找人瞎读书,哪比得上正经书院教出来的。”

“一两银子是报名费,后续吃住用样样都得花银子,书院吃住方面还分等。”

“不让走读?”

“好像听说年纪小的不让,翌日要上早课。”

“住的地方有大通铺,冬天的炭钱一个屋的人均摊。”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前面还有三个就到他了,李成听到负责登记的人问要户籍。

还好他将重要的东西都揣在身上,要不然白白排了一上午,回去现取来不及了。

李成掏出户籍,仔细听前面的人都是怎么做的,轮到他时不那么紧张。

“姓名,年纪。”登记的人伸手问要,“户籍我看一下。”

李成将薄薄的一张纸搁对方手中,“李成,八岁。”

“就你一个人?”登记的人确认过户籍后递回,打量一眼面前的孩子。

“就我一个人。”李成默默的鼓励自己,能行。

“行了,明天早上到对面位置排队参加一场小考,不用担心题目太难,都是些简单的东西。”登记的人说着不下数十遍的叮嘱。

“号牌拿好,明天念名字对牌子,纸笔不用你准备,人按时到就行。”

李成揣好户籍,给了报名费用,谢过登记之人转身离开。

买了些吃食到家,再好好看看书,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另一边,月光草将小崽子逼到花盆边缘,趁人不备一口吞吃,伪装成小苗的样子睡个回笼觉。

承天殿内,徐威搁下水罐和花盆,详详细细的道出与李成再度接触后的种种。

“李成是他又不是他。”那种一眼可以看穿伪装的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徐威回答不出看到的是不是李成真实的一面,亦或是故意为之。

封帝轻敲桌边沉思道:“屋里三盆花,你拿走一盆开了花的,老祖宗前去肯定又拿走一盆,屋里应该剩下一盆,你却说是两盆。”这不合理,难道老祖宗拿走的那一盆又放回去了?完全没这个必要,丢哪不是丢。

徐威愣住了,全然不曾注意到这件小事,“武圣拿走一盆?”

“嗯。”封帝百思不得其解,“老祖宗交待将李成安排到家庙附近,连带着提了一句拿走一盆花的事。”

还回去真不至于,徐威心肝猛然一颤,“我这就去看看那盆花在不在。”起身匆忙离去。

还有同类?这是月光草所不能容忍的,分出一根须子伪装成小苗,脱离花盆滚出殿外,朝着熟悉的小院追去。

徐威先去了一趟家庙,问明白武圣手上的花可曾还回去?若无说不准得请武圣出手,看看是什么东西闹妖?

月光草一路滚进熟悉的小院,跳上台阶自门底进去,爬上架子对上比它还会伪装的同类。

看得见的花盆,连带里面的土和枯萎的小苗,由实化虚再凝实。

比月光草大出一倍的家伙,居高临下盯着架子边上的小不点。

目光相接火光四射,一个地方只能有一株月光草,大战一触即发。

月光草吃亏就吃亏在体型小,大块头在力量方面比它强,好在它不是实体不存在痛感,对方的攻击力对它暂时构不成致命伤。

扭动的根须一半互相缠绕在一起奋力的拉扯着,另半根须在半空中挥舞,时刻准备着见缝插针搞偷袭。

以短搏长只能近距离攻击,大家伙那些长根封堵住了月光草的退路,气得月光草一头撞过去。

两只月光草滚成一团,在地上扭打起来互不相让,一时间大块头占了上风。

家庙,徐威站在门外请示武圣关于小院月光草的事情。

关着的门内,桑炎侧首看向桌上已枯的月光草,挥手将之扫到门外。

哐当!

房门骤然开启,与此同时飞出一物直扑而来,徐威后退半步抬手去接,定睛一看是小院中的月光草,在嘴边的后话看样子不得不说了。

“能否请武圣出手再走一趟小院?”徐威不等屋中人发问,简略概括了不对劲的地方,多余的话一句未言。

“居然有这等奇事?”桑炎听后从打坐的榻上起身,出了门抬手一挥,示意徐公公跟上。

在月光草身上出现的怪事可不少,徐威为防独自前去遭遇意外,请武圣出手快刀斩乱麻。

小院屋内,月光草正打得难舍难分,忽闻生人的气息飘至,月光草怔了一下,正打算撤退,不能让外人发现它的存在。

除了凶人其他人未必看得见它,月光草仍保持相当高的警惕心,大块头是实心的,保不齐牵连到它身上。

月光草闪神间,一张巨口兜头罩下来,没等做出应对就被吞了进去。

内部浓烈的黑雾熏得月光草头昏眼花,找不到出去的方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根须扎进内壁之中,不料却被内壁上附着的黑泥烧断了根,月光草忙收回根须减少损失。

下方咕嘟咕嘟冒着大泡的黑色沸水令月光草花瓣贴紧,不妙之感降临,说时迟那时快。

月光草从嘴里吐出碗来当船用,有那么一点点金光,一定可以保它安然无恙。

刚坐进碗里,碗中的银色光球光芒大涨,不仅驱散了令月光草头疼的黑雾,还将下方冒泡的黑水烧了个干净。

银圆飞掠而下直抵深处根系所在,月光草听到一声响,有光自下方透出。

桑炎二人刚落入院内,步上台阶时忽感屋内有异,果断后撤避开危险。

“砰!”

一声爆炸般的巨响冲破了房门,整个屋子瞬间摇晃。

躲远的二人被一股血气吹翻了衣摆,浓烈的死气令人面色大变。

从四分五裂的大家伙身体中滚到一旁,月光草伸出根须紧紧抓住银球裹到碗里吞下,溜溜的奔出门外藏在阴影里。

一出一进错身而过,桑炎难以置信看着散落一地的‘尸体’,想不到月光草能长这么大,不管是何原因炸碎成块,这些东西他要了。

徐威落后一步,见武圣进屋在地上捡着什么,目光扫去熟悉的花瓣替他解了疑惑。

“这么大的月光草哪来的?”徐威看出武圣的心思,止住上手帮忙的念头。

地上残留着可见的黑色污迹,像是血液般散发出阵阵的刺鼻的腥气,徐威怀疑这玩意是否能入药,别吃了之后一命呜呼。

脑子里划过一丝亮光,徐威先前抓住的线头终于有了后续,李成口中说的半死不活之人,就是武圣吧。

如此瞬间理解了皇上为何将他拿回来的月光饮孝敬给了武圣,而非身处痛苦折磨中的九皇子。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不会有无理取闹的坏,徐威刹那敛了眼中的种种神情。

环顾四下没有任何遗漏,桑炎转身出了门一言不发的离去。

徐威站了一会儿,去厨房打了水将屋里地上的黑渍冲洗干净,再叫人来修补屋子。

月光草匆忙的离开事发地,换了好几个地方,感觉不太安全,再次见到端花盆的人,缀上去。

徐威特意回去换了一身沾有血腥臭气的衣衫,迈入朱红的大门朝正前方的承天殿行去。

再次回到花盆所在的地方,月光草稍稍安心了点,滚到柱子后面的角落,吐出花碗。

反复检察没被那些黑雾破坏,月光草卷起银珠子挨挨蹭蹭,要没这个伙伴,它会被大块头消化掉的,不愧是凶人的东西,杀伤力颇巨。

和珠子贴贴的月光草嗅到身上的臭味,忍不了,到处找有水的地方。

封帝靠坐在椅背上,听大伴讲述来龙去脉一针见血指出:“李成在那屋里住了有段日子了,不见你口中快成精的月光草,你说怪不怪?”

徐威心下一凛,各种阴谋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道理不带走,硬要说无所觉,会不会是周道长搞得鬼?”

徐威起疑的点是:“太臭了,像是在死人堆里埋了很久,很是邪性。”

眼睛转到桌上的花盆,封帝冷不丁上手去拔盆中的小苗,去掉沾着泥的根须,放进刚倒出不久的热茶中。

徐威颇为不解,眼帘微抬看着皇上饮了一口小苗泡的茶水。

封帝眼神微变,搁下茶盏推至大伴面前,“你且尝尝看。”

徐威心如鼓擂,端起皇上用过的茶品了一口,眼角微扬眼仁微张。

封帝抬了抬手让大伴将余下茶水喝了便可,“人与人之间差别甚大,种出来的月光草大为不同可见一斑。”

“李成说小苗可以开花。”这下全白费了,说不可惜是假,徐威饮了茶不好再这件事上较真。

封帝狡黠一笑:“种花需要操心的事太多,哪有伸手得来的便宜,你可以在李成是李成的时候买一些,有来有往关系自然就近了。”

徐威刹那明悟,心中不确实,希望如此。

月光草在爬高,桌上有水壶,它留下的根被泡在水里了,两人喝得到是一脸笑,气煞它也。

从桌腿溜到地面,一滚就滚到墙根处,月光草撞到了脑袋满眼的星星在转圈。

根须甩动有一根被夹住了,用力拽出来,月光草闻了闻,有水气。

脑袋贴地往墙缝中瞅,月光草闻来闻去,水气在墙的后面。

花瓣挤进去,可行。仰赖于经常把它踩成扁片的凶人,月光草努力努力整个塞入墙缝中,平移着往里挪。

终于,挤过墙的月光草抖了抖身体恢复原状,有了之前的经验,眼前的一道铁门不算什么。

照样化身为纸片轻而易举穿过去,水气更加浓郁,喜得月光草无视台阶抱团成球滚下去。

寻着水气穿过虚幻的屏障来到满是冰的地方,月光草迫不及待跳过去抱住冰晶,丝毫感觉不到冷,在冰上蹭来蹭去去除身上的异味。

还有银球不能忘了,蹭干净自己月光草吐出花碗,圈起银球往冰晶上磨蹭。

兹拉!

冰晶上升起一股白烟,被蹭到的地方融出一个小坑。

月光草毫不在意,将银球往坑里一推,刚好融出可以卡住银球的洞,先放在这里呆会再拿。

花碗也要擦干净,月光草就在边上另外找了块冰晶,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蹭着花瓣做的碗。

填塞在冰里的银球从原来的位置融到了最底下。

咔嚓!

一声脆响伴随着冰晶倒地摔成碎块的响动,银球从中滚落。

月光草注意到时眼见银球滚出一段距离,眼看消失不见。

月光草大惊,急慌慌的吞下花碗迈开根须去追,丢了哪个都不能弄丢银球,那可是凶人的宝贝。

跑不过滚着走,月光草拼命追,前方石室的大门未能拦下快速移动中银球。

咚,银球撞出一个同等大小的窟窿滚进石室,在原地打了两个转才停下。

月光草顺着圆洞钻进去,看到停在中心的银球可算能松口气,麻溜的跳过去伸出根须卷住。

十二道金光骤然而起,月光草两眼一抹黑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就被一股外力向下拉扯,挣扎不过掉下去了。

落地时弹了两下,一骨碌滚到了水里,掀起一圈圈波纹。

月光草死死的握紧银球,根须向下一蹬跃出水面,吐出一连串泡泡。

这下子可以好好的洗洗了,月光草看到下落的瀑布,摆动根须游过去,找了个石头爬上去,站在水流下冲洗。

这个地方不错,月光草游上岸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抱着银球在边上闻着水里的花香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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