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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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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姜意浓和周姨一同整理书房,不管是转世还是她都喜欢自己整理书房,今天书房太乱,她只好叫周姨一起来干。

干活的空隙,周姨见缝插针的向她持续输出,搞得姜意浓都快以为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乱。明明在原主的记忆里,还是个寡言少语的人,怎么这会子像个激光枪一样嘚吧嘚吧。

“呼!”姜意浓从地板上直起腰,无奈道,“周姨,我知道啦,程述为可对我太好了。”

“你省得就好。”在另一边吭哧吭哧清洗血迹的周姨闻言大大赞同。

“嗯啦啦,省得的。等下我专门打电话感谢他。”

周姨心里一喜,转身看向姜意浓,眼里亮的吓人。下一秒,那对圆瞪的眼睛里映出姜意浓不怀好意的笑。

“他怎么这么体贴人?特意把血迹晾了五个小时,哼!”提起这茬,姜意浓本来是不生气的,毕竟程述为也不好动她书房。

奈何周姨实在是太唠叨了,短短一个小时,嘴里就绕不开“先生多体贴啊!”“先生害怕毁坏您的重要成果,特意嘱咐佣人小心维护,您看这血迹还是原样呢?”

这些话一下子就撩起了姜意浓的叛逆因子:哼!我脑子里有全过程,需要你特意嘱咐维持原样,多事!

姜意浓:我真是谢谢他啊,让我蹲地上擦了这么久!!!

如愿看到周姨眼里的光碎裂干净,姜意浓得意的冲满脸怀疑人生的周姨吐了吐舌头,一身轻快的继续投入擦血迹大业中去。

……

目睹全程的程述为:……?!

他原本是打算来和姜意浓商量他搬回来的事,起因是孟书媛女士的连环轰炸。今晚他本来是和朋友们在俱乐部玩斯诺克的,哪成想还没玩几轮,孟女士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个混蛋玩意!”女声怒气汹汹,程述为下意识拉远手机,等对面人骂够了,才懒洋洋的说,“消消气,反正事情已经发生……”

听他吊二郎当的语气,孟书媛当即打断,“你这什么态度,什么叫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你让我怎么和云姒交代?啊!?”

人家把女儿嫁到我们家,我们却让人受委屈,你说说你亏不亏心?

他都用不着思考,脑子就自动匹配下一句,果不其然隔了几秒后,孟书媛语重心长的念叨起来。

“哼!”程述为心下十分不满,合着两家父母都以为是他给姜意浓委屈受呢?明明是她先冷暴力的。

“你哼哼什么劲?你看看你哪有当人丈夫的样子,妻子的事都要佣人告知,你就说嫁给你图啥?图你冷漠,图你夜不归宿?”

“诶诶,你别说。说不定人家还真就这么想。”程述为腰靠在台球桌前,长腿交叠,懒懒散散的拿着球杆,十足浪荡公子哥的派头,“我看没我在她快活得很。”

对面一听到他这么说,顿时不乐意,“说什么狗屁话,不是你搬出一溪雪的?”

不是她天天给我冷暴力,我能搬出一溪雪?程述为在心里默默回怼,喉头发痒的紧。

想想最后还是算了,自古婆媳难对付,他妈孟书媛女士要是知道姜意浓给他冷暴力了,心里恐怕会有疙瘩。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夹心饼干的境地,程述为决定不解释。

孟书媛的声音有些大,球桌上的好友多多少少都听去了些,纷纷向程述为递来同情的目光,然后……当着他的面凶残的一杆清。

程述为:……小学男生?怎么那么欠

程述为丢下球杆,边往沙发走,边问:“您就说吧,你想让我怎么着。”他实在是不想在和孟女士掰扯了。

“回去和浓浓一起住。”

“除了这件事。”程述为想都没想,直接否定。

良久,对面都没传出声音。

程述为:这是被气得不轻?

“嘛呢程二?赶紧过来。”程述为没理霍元的喊话,谁知他们还越发来劲。你一言我一语的嚷道。

“今天的电话打的有点久啊。”

“不厚道啊程二,咱美女陪练都等不及了。”

“对啊!”细弱的女声夹杂其中。

……

此起披伏的哄闹声通过话筒清晰的传到孟书媛那边。

程述为朝为首的霍元飞去眼刀,终于安静了,不过听筒里的孟书媛女士显然不太平静。

克制的吸气声伴随电流声响起,然后程述为就听到孟书媛女士说:“我就一句话,我们家的男人必须有担当,既然结了婚就要对妻子负责,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

“妈,真不是,陪练是霍元他们点的,就只是调节气氛。”程述为无奈的揉揉眉。

“打住,你又不是你爸,用不着和我解释,你要实在有心就好好想想怎么去当人家丈夫。别忘你老婆今天差点出事!”

孟书媛也不多说,啪的直接挂断电话。

……

提到这茬,程述为心脏猛然缩紧,有些后怕。他还记得当他推踢开房门时,满屋子狼藉,碎瓷片四溅,血迹斑驳。哦,对了还有地板上留下的用血写的字。

想到那个血字,程述为就皱眉,谁特么正常人会用割破手的血写字?

程述为又想起当他找到人时,她的表情——对着镜子眼神一片涣散。越是细想,他的眉头又紧锁两分。天知道他当时看姜意浓那副像是魂魄被抽的样子,吓的差点英年早逝。他还真以为她就要死了,好在医生只是说了她是太疲惫了。

呵,可不是太疲惫。十天睡不到5小时,不猝死都是她姜意浓祖坟冒青烟。

程述为狠狠揉了把脸起身。

“程二,这才玩多久,就要回去?”周益年喊住他。

程述为脚步不停,“外人太多,空气都搞差了。”

剩下的霍元和裴礼迅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是嫌弃陪练了。三人互相对视,程述为也不管,自顾自的把球杆丢给他们,“以后要是再随随便便叫不相干的人,就自己开场子去。”

说完,程述为脚下生风,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

去一溪雪的途中,程述为就想着要不和姜意浓商量搬过来住的事,现在看到她在背后阴阳怪气他。

他突然就不想和她商量了。要不是今天突击回来,她还不知道他这便宜妻子还有两幅面孔呢。合着以前的高冷人设都是针对他呗。

行啊,这回就和她住一起,看她能憋到什么时候。

……

还不知道程述为心思的姜意浓此时正和周姨卖力的整理书房。

九点整,姜意浓起身锤锤腰,环视干净整洁的书房,满足感油然而生,“周姨,等下安排个人给我按摩一下。”

“好。”周姨说完忙不迭就要联系技师,姜意浓赶紧补充,“顺便也叫一个给你。辛苦了周姨。”

听她这么说,周姨受宠若惊,慌忙摆手,“哪里话,这些活都是我应该干的。”

姜意浓笑笑没说什么,往卧室走去。

看着姜意浓离开的背影,周姨欣慰得不行,眼角的褶子层层叠叠,夫人今天怎么这么有人情味。

对于周姨的欣慰姜意浓完全不知,她不过是按照前世的打赏方式行事罢了。

*

夜色渐浓,姜意浓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上眼思绪就像高铁一样飞驰在广袤的土地上。

失眠这个毛病是她常常熬夜编舞落下的,不过那时她还有鹅梨帐中香,现在……

“呼!”姜意浓一骨碌爬起,看向窗外的六角亭,月色洒向角檐,她恍然迷了眼,竟一时分不清前世今生。

最终,姜意浓还是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往庭院去。

……

落地窗前,程述为长身玉立,闲适的欣赏窗外景色,右手把玩着黑色小方块。“啪嗒啪嗒”的金属碰撞声有节奏的在寂静的夜晚中行进。

又一声“啪……” 的响起后,并未如期的听到“嗒”声。过了十秒后,那清脆的声音才再次伴着跳动的火苗再次窜起。一袭墨绿色的身影蓦然进入眼帘。

程述为右手轻拢火苗,点燃并不打算抽的烟。轻吐烟圈云雾微濛衬得来人像误入仙山的精灵。

大半夜不睡起来练舞?程述为目光沉沉的看向在六角亭翩然的起舞的人。

墨绿色的长裙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鸦青色的长发瀑布般倾泻而下,发顶处只用一枝木簪轻挽。

素却雅。

一舞完毕,姜意浓一屁股坐在竹凳上,双手托腮发愣。她精神亢奋得很,越跳越精神。不行,不能再跳了,姜意浓摇摇头,强迫自己继续盯住某一点发呆。

失眠?盯着那抹身影良久后,程述为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果不其然,下一瞬原先还老僧入定的人儿,这会儿摇摇晃晃的往回走。

看她脚步虚浮的样子,程述为脸上不觉漾出清浅笑意。原来不是为了跳舞觉都不睡,而是因为睡不着才跳舞。

还有救,至少知道要睡觉。程述为很是欣慰……等会?她失眠?想到这,男人脸上的笑容就又冻住了。

*

第二日,姜意浓睡了个饱觉,心情分外好,正心情愉悦的用餐,对面餐位突然有人落座。

察觉到有人来,姜意浓抬起头。迷茫的眼神一下子对了熟悉的黑眸。程述为?看清来人后,闪过一丝以后,最后又想到自己的人设。立刻拿出十二分精神,腰杆挺得越发溜。

看她一脸刚正不阿,视死如归的表情,程述为好整以暇的靠椅背上,“我的卡不是在你那吗?”

“什么?”姜意浓皱眉,他说的没头没尾,实在是难以理解。

“我说你手里持有我的黑卡。”

黑卡,姜意浓略微反应了会儿,终于明白他说的那张婚前给她的银行卡,上面还印着古罗马军团百夫长头像。

收寻记忆这样的卡她有好几张,其中一张就是程述为给的,“所以,什么意思。”姜意浓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她当然不会以为程述为想要回去,毕竟记忆中的他不是这种没品的人。

“所以,我不欠你钱。”

“我什么时候说你欠我钱了。”姜意浓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程述为没说话,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姜意浓也不慌,顶着灼热的眼光,泰然自若,起码表面看上去是这样。

“你也知道我没欠你钱,那你一副这样那样的表情干嘛?”说就说,程述为还当着她的面模仿了一遍。

看的姜意浓想笑又不能笑,硬生生给憋的面目扭曲,姜意浓低头咬唇,憋住心里的那点笑意,还嘴:“不喜欢可以不来啊,又没人叫你来。”

快走吧,快走吧。本宫不需要你的侍寝。

“哦。”面色无波的应完,程述为垂头慢条斯理的撕面包。

一旁的姜意浓没懂他的意思。哦,是什么意思?同意?不一会程述为就撕完了。

看他看过来,姜意浓当即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周身的气质陡然一变,企图吓退程述为。

程述为也不理她,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嘟嘟嘟”屈指在桌上扣了扣。

姜意浓佯装不耐的仰起头,示意他有话快说,无话赶紧滚。

“这招不好使了。”程述为弯腰一字一顿的在她耳边说,“因为我要回来住了。”

姜意浓心下激荡,“回来住?”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程述为看了她一眼,试图从中看出她的失落。

别以为她知道他在看什么,姜意浓也不出他,坦坦荡荡的看向她淡淡说道:“哦。”

呵,听她这么说,程述为却是一笑,心道还挺记仇。

姜意浓呆愣的看着他弯起的眼睛,人已经走了都没发觉。

程述为走后没多久,她就搞懂了前因后果。听周姨的意思,程述为这一出是她婆婆的授意。

*

磨蹭了大半天,赶在两点钟的尾巴前,姜意浓到达了歌剧舞剧院。她还没来时,原本的她就迫切的想要复原完礼乐,今天就让她来实现吧。

这也是为什么她坚持今天就上班的缘故。

这个时间,歌剧舞剧院演员差不多都去休息,只剩下寥寥几个人还在排练节目。

“姜意浓!”

静悄悄的过道里,这三个字听着异常清晰。

姜意浓不明所以看向声源处,一位穿着红色柯子裙的女生,提起裙摆向她走来。

姜意浓对这人不咋有印象,只记得她是竞争团首席的强劲对手。

回忆间,人已走到了跟前,姜意浓伸开手,张嘴想叫人名,才发现脑子想糊了浆一样,怎么也想不出。

张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姜意浓看对方探究的表情,默默的省去叫名环节,“你找我什么事。”

为了掩饰不认人名的尴尬,她还朝人挤出有史以来最大的笑容。

“嘁,可真行,教授就只有咱们两个徒弟,10年的朝夕相对,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李洛曦翻了个白眼。

两人同是22岁,姜意浓六岁拜师,李洛曦九岁入门,两人确实朝夕相对了十年。

“抱歉。事情太多。”姜意浓想着毕竟是自己不对在先,也就客客气气的道歉了。

只是她一说完,对方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姜意浓你没事吧,居然还有这么友善明理的一面呐。”又想起来,刚才她还笑了,还温和的询问她什么事。

要知道如果是以前,遇到这种事,姜意浓肯定是一脸欠欠的看向你,眼里写满“有事说事,没事别烦。”

哪能像现在这样,好声好气的进行交流。

被对方这么一看,姜意浓心头一紧,脸上严肃的不行。

“别别别,就保持刚才团结友爱的样子。”李洛曦赶忙说道。也不再调侃她,直奔正事,“我听说你要退出团首席的竞选?”

姜意浓想了想,点点头,“嗯”原来的她上个星期前就和毕玉婷说过,现在院里应该也出了公告她弃权的事。

“你不许退。”李洛曦强硬的看向她。

姜意浓才不搭理她,活这么大,她父皇母后都没对她说出不许两字,“这是我个人的私事。”

“为什么?你难道不想成为首席吗?”

“不想,我只想研究舞蹈。”这确实是实话,原来的她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会主动弃权,“团首席要安排负责的东西太多了,不能纯粹的跳舞。”

“两者之间根本就不冲突。”李洛曦简直被她给气死,“你这样是对竞争对手的不尊重!”

见劝不动她,李洛曦又气又急,“我只想要一个公平的竞选,如果最大的竞争对手弃选,赢了又有什么意思?”

发现姜意浓在沉思,李洛曦趁热打铁,“我想要的不是团首席,而是……”女孩双手紧紧的箍着姜意浓的双肩,眼睛亮的出奇,野心勃勃,“我想光明正大的打败你。”

如果姜意浓弃赛,首席毫无疑问会是她的,这点自信李洛曦还是有点,放眼整个舞团除了姜意浓她还怕过谁。

“打败我?”姜意浓有些出乎意料,而后又被对方眼里的赤忱感染感染到,最后她笑眯眯的应下,“好啊。”

江山代有才人出。有时候确实应该给后辈机会。

得到姜意浓的应许,李洛曦兴奋的提着裙摆走了。

“对了,记住我叫李洛曦。”刚走几步,女孩回过身来,满脸笑意看着姜意浓,挥手。

李洛曦,是了,似乎就是这么个名。

姜意浓也朝她挥挥手,“不会忘了。”然后示意她赶紧走。

*

与李洛曦分开后,姜意浓直接去毕玉婷的办公室,这会儿的毕玉婷刚午休完。她觉少,只需要20分钟养养神。

“可算出关了。”看到她来,毕玉婷少不得念叨她两句,“华夏民族的舞史那么长,学问是无法穷尽的你得学会养精蓄锐。”

“像你这么拿身体来熬,还没等研究出结果,你就得先病倒了。”毕玉婷一向对她这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殚精竭虑的方法不赞同。

“哎……”不想吓着毕玉婷,姜意浓默默的把“呀”字吞了回去,收敛了情绪,“哎,师傅你没有发现我今天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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