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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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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几遍都好,喜欢她的话语总是说不够的,甚至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为合适,更能丝毫不差地表达情意。祝雪橙这时觉得语言太过苍白,同时极具欺骗性,漂亮话谁都会讲,但要真问起来她能为季怜秋做什么,定会哑口无言,沉默以对。她每说一句“喜欢”,更觉得这两个字不是沉甸甸的,具有含着情意的分量,而是轻飘飘的,毫无说服力,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人。她黯然地后退一步,面容上看不出欣喜忐忑的情绪,忧愁不安地低声自语:“总之,就是喜欢得要命,怎么办才好呢……”

这副模样不像是在对心上人表白,倒像是遇上了生活中非常棘手的难事,满脑子想着如何解决才好。如果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那么“喜欢”就是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情绪,无论季怜秋喜不喜欢她,她总会一直喜欢下去的,刚才听季怜秋说起想要她做女朋友的愿望,高兴得快要哭出来,好像心声被满天神佛听到了,所以才能幸运到如此境地。

但是,喜欢归喜欢,未来可能会面对的难题却一桩都没解决。祝雪橙说着说着便底气不足地沉默起来,季怜秋察觉到不对,神色微微僵硬:“你不会要说‘但是’吧?”

她今日正是借着饯别的由头行表明心迹之事,不敢做的太过明显,想着越平淡越好,毕竟,若是准备盛大华丽的惊喜,对祝雪橙来说又是一种压力。

祝雪橙垂目望向别处:“我知道,现在的气氛下,如果说一句‘但是’,不仅奇怪,而且还很过分,但是……”

季怜秋紧跟着道:“那就不必说了,我不会听的,雪橙喜欢我,我也喜欢雪橙,我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好了。”说着,她匆匆走掉,脚步之快,仿佛下一秒就要捂上耳朵说“不听不听”了。

“季怜秋。”祝雪橙拖住她的手,将之前所顾忌的,不敢讲的话全说了出来,“和我在一起,你会很辛苦的,我一无家境,二无身份,不仅不能为你的事业提供任何价值,相反,还会成为整日黏在你身边的累赘……”

季怜秋最不愿看她贬损自己,尤其听到“累赘”一词,更是心疼到听不下去,她知道她顾虑的是什么,也将她所顾虑的问题思考在内,很快便冷静下来道:“二人之间,若是只考虑经济要素,那就变成金钱与金钱,地位与地位的相配结合了。没错,如果只将经济因素考虑在内,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可是事事都掺杂利益考量,哪里还见得到真情在呢?能遇见一个在感情方面如此契合的人,既是不易也是幸运,你知道我不会放手的。”

祝雪橙迟滞不语,半晌才道:“万一,我是因为你的身份才喜欢你的,那该怎么办?”

季怜秋知道她仍在自我怀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个问题:“我身体不好,整日吃药,走不快也跑不快,可是,你并没有因为我拖着这副羸弱不堪的身躯而排斥我,拒绝我,不是吗?”

她的语气满含着对自己的厌弃,祝雪橙急道:“不要这样说自己!”

她攥着季怜秋的手,情急之下,力道不由得放重,又怕弄痛了她,急急忙忙松开,季怜秋却没有松手,缓声道:“听你说自己‘累赘’时,我也是一样的心情。”

祝雪橙为难地说:“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她也不想破坏气氛,告白之后又拒绝和对方在一起,她大概是开天辟地,后无来者的第一人了,一想到不仅搞砸一场表白,又把季怜秋的心情弄得很糟,她颓然坐下:“对不起,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她毫无头绪,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季怜秋弯下腰,伸手拥着她:“我也有顾虑的事,可若是不把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只怕会一直遗憾下去。”既然祝雪橙要再想一想,那么她就会等她,只是话语之间不□□露出一点忧虑,“想想也是好的,但不要想着想着,又去寻其他人了,苦苦相思的滋味实在很不好受。”

祝雪橙则在思忖,她怎么可能再去喜欢其他人呢?听到季怜秋这么说,又是惭愧,又是觉出自己的无用和渺小来。季怜秋道:“雪橙,还记得我们在珑安那几日,你对沈老师说的话吗?我想,你的经验和知识一定比其他人要多,而且都是我们不曾了解过的。”

祝雪橙摇摇头:“那些知识在现代社会可没什么用。”

季怜秋柔缓道:“没用吗?其实也不见得,有用是一定有用的,只是还没有遇上能表现出来的机会罢了。”

从餐厅离开已经很晚,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穿过街区,去江边拍照打卡者络绎不绝。二人走了一会,路过泛起粼粼波光的江面,走得越远,人群就越加稀疏。

几处繁华街区之外,有一排老旧的居民楼,铁皮瓦房,电线错乱缠绕,墙上涂了层白石灰,灰扑扑的墙面上堆砌着一道又一道广告字迹,用记号笔写就,黑色的一片。这排居民楼在黑夜之下极不显眼,要不是有几户亮着灯,很难被人注意到。空气中飘浮的金钱味道明显更吸引人,大厦堆叠的写字楼和商圈是城市的血脉,但如此破旧败落的建筑在江城也是存在的。

祝雪橙在居民楼前驻步,季怜秋也停下了。

不过,她看往的是另一个方向。

江边,两人骑着自行车缓缓驶来,一人脸上面露微笑,手握车把奋力蹬车,踏板转了一圈又一圈,板上却不见双脚。旁边一人更加可怖,同样蹬着自行车,脖颈上却不见头颅,远远望去,一人无腿,一人无头,实在称得上诡异。

不过这一幕很快就消散掉了,二人的躯体像被空气吞噬,很快消失不见,路人却不见异样,依旧来往。季怜秋陡然凝住了,四下一片寂静,只听得到剧烈的心跳声。

她不久前在商场曾见过类似的一幕,这一番场景她在十几年间见过不少,如今仍是不习惯,精神科医生曾诊断她患有幻觉症,问及见到这类幻觉的频率和时间特性时,她想了想,诚实地回答偶尔,没有规律。

因为确实无迹可寻,每次见到都是一番惊吓,就像现在这样,她想唤祝雪橙的名字,没等开口,眼前一阵眩晕,昏倒下来。

祝雪橙正出神地望居民楼,身边人突然晕倒,惊得手足无措,抱着她急声呼唤:“季怜秋?季怜秋!”

喊了几声却未见回应,季怜秋倚在她怀中,面色苍白,阖眸不语,祝雪橙深吸一口气,颤着手指,拿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人在惊慌失措的时候连常识都会忘掉,她大脑一片空白,硬是忘记急救电话是哪几位数字,好容易想起来,正要按下拨号键,季怜秋忽然醒转过来,伸手拦了她一下:“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祝雪橙急道:“这哪里是‘有点’不舒服?最好去医院看一看才放心。”

季怜秋缓慢摇头,没多解释,把她手机拿走,蜷在她怀里道:“雪橙,送我回家。”她已不再跟她客气,而是真的把祝雪橙当做家里人,“今晚先别搬走了,陪着我吧。”

此后平淡地过了几天,等正式搬家去新房子那日,三人特意凑了顾悦之的时间,选在一个休息日的中午,准备简单办一场暖房派对。

沈玉轻这天上午有课,教学地点不在H大,而在A大,专题是历史的演变与发展。像这类命题比较大的公开课,目的不在于讲授而在于科普,此外,更有促进两校友好交流的需要。

说起历史,其实沈玉轻刚来现代社会时,对这个世界的过去了解并不多,毕竟,她原来所处的世界和当前社会有不同的文明进程,差别很大。她初到现代,一日正巧路过考古勘探现场,帮几位考古队员精准定位到墓葬群的位置,引来一片惊叹之声。后来,大家发现她不仅对勘探技术很有研究,甚至还能完美修复文物,更是惊叹连连。

实际上,她根本不懂考古,能做到这些,无非是拜灵力所赐,一位大乘期剑尊,想要在现代社会功成名就,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一些人发现她的特长之后,见她容貌漂亮,身姿清冷,便起了敛财之心,把“美女教授”“美女学者”的头衔安在她身上,想借机把她签到自己公司名下,趁热度捞一笔钱。

沈玉轻这个人,死都死过一次了,根本不在乎别人捞不捞钱,更何况,江惜雪正是被她亲手所杀,行了极度不愿却又不得不做的一件事之后,心如死灰,恨不得就此去了,别人利用她,她也毫不在乎,只觉世间了无生趣。浑浑噩噩的日子过了很久,一日,她在做修复工作时,经手了一件古物。

古物是一柄短剑,刚拿到手,就有奇怪的动静从剑中传出来。

那动静来源于一个微弱的声音,不停在叫,救我,救我。

问了才知道,这是一个被锁在剑中的亡魂,前身是一名铁匠,略通武艺,为人耿直豪爽,做出来的兵器锋利结实,在十里八乡颇有名气。时间一长,到他铺里打兵器的人越来越多,乡里其他铁匠的生意慢慢就冷清下来。

他以打铁为生,虽然人品不错,脑子却是一根筋,关心的事只有打兵器和照顾家中老母,别的一概不管,乡里谁家办了红事白事,和其他铁匠的人际关系处得如何,他是不关心的。

日子一天天过着,有一日,铁匠铺里来了一位秀才,文质彬彬,一见他便道,老兄,你兵器做得这样好,又精武艺,何不做些大事,何必屈居在小小的铁匠铺中。

铁匠便问,什么大事?

那秀才道,敌国来了一名细作,装作迷路的农户投宿在他家中,因偷偷传了书信被他发现真实身份。他是文人,不会与人动手,因此便请铁匠将细作除掉,为国免除后患。

铁匠一听是行义举的好事,便答应下来,二人约定好时间和地点,由秀才悄悄将人麻翻了,装麻袋里送来。

铁匠便身揣短剑在茅草屋里等着,人送来后,他对着麻袋连戳几刀,一刀不够,又来一刀,直到全无气息为止。

然而,他在收手之时听到一声熟悉的微弱呼喊,心下奇怪,便将绳子解开了,此时发现,麻袋里那人,竟是自己的老母。

他又惧又惊,痛苦大叫,这时听到茅草屋外传来秀才的森森冷笑声。

“嘿嘿!你也有今天!”

原来,这“秀才”并非秀才,而是同乡的一名打铁人,被他夺了生意,心下怨恨,一直在思考报复的手段。只是单纯让铁匠家破人亡还不够,永世处在痛苦之中,打不了铁,拿不动刀,才是他想要的结局。

无论如何,这报复的手段还是生效了,铁匠见老母被自己误害,想要报仇但一直未能成功,最后举剑自刎,魂魄却被锁在了短剑里。

亡魂在剑中沉睡了千百余年,见到沈玉轻时已物是人非,仇人早已故去,满腔仇恨愤懑无处发泄,只得自己咽下。

沈玉轻听完故事,沉默许久,对短剑施了灵力,送亡魂去了。

此后,她每见到一件古物,不免会思索物品背后的故事,到后来,索性扎进浩瀚的史料书海之中,埋头研究。

沈玉轻这个人学东西很快,又愿意下苦功夫,历史看得越多,越觉得国外有国,世界外有世界,星星外有星星,宇宙外有宇宙,世间奥妙太深,纷繁复杂,她不管不顾地投入进去,暂且排解了一番对江惜雪的思念之苦。

这场双校交流公开课,事实上是由季怜秋出面促成的。上次珑安一叙之后,她闲下来便寻机会问沈玉轻,是否想和江惜雪见一面。

沈玉轻当然是很想的,不然此前也不会大费周章地寻找魂魄,可眼下真有一个能和弟子见面的机会,却胆怯起来,说:“我还没考虑好。”

季怜秋知道她依旧拿不定主意,没有劝告,只问:“沈老师,你想见她吗?”

沈玉轻毫不迟疑地回答:“想。”

季怜秋说:“这就行了。不然这样,沈老师你去A大讲一堂公开课,我推荐给阿雪,让她去现场观看。这样一来,你既能知晓她的近况,也可以辨识她是否为你要寻的那位弟子,另一方面,你们之前既有如此深交,阿雪见了你本人,说不定会有印象的。”

季怜秋安排的这番计划尽心尽力,沈玉轻思忖过后,仍道:“容我再考虑考虑。”

若是一直考虑下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思索出结果,季怜秋说:“有时不迈出第一步,二人的关系可能很难会有进展。”

这几句话听起来倒是不错,沈玉轻便问:“既然如此,你和雪橙之间,有没有迈出表明心意的第一步?”

这一问本是好意,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和祝雪橙之间隐约有情愫流动的意味在,但就是这样短短一句话让季怜秋沉默了。最终,二人承认有句俗语确实有道理,那就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之后,二人决定大行勇敢之事,一人约祝雪橙赴“饯别宴”,一人去A大授课。因此,便有了这场两所顶尖学府合作而办的双校交流公开课。

两人把这场公开课规划得很理想,但不约而同忽视了一个情况,那就是,沈玉轻在学生中实在太出名了。公开课宣传海报刚挂出来没几天,就有人提前去阶梯教室占位置,但教室并非一直空闲着,前一天一波人占完位置,把抽屉座椅用书堆得满满当当,还在便利贴上写下“此座先占先得,后来坐此座者不得好死”之类的话,后一天正常上课的学生看到桌面上的便利贴,气得不轻,把书全扔了砸了,闹出不少事端。

为此,校方便用报名的方式统计参加公开课的学生数量,阶梯教室最多能容纳三百人,统计出来的报名人数却有一万多名,远远超出教室容纳极限。不得已之下,最终只好采取网络抽号的方式,选三百个幸运儿去听沈玉轻的公开课。

江惜雪把季怜秋的话记在心上,及时进入网络系统抽号,但运气差,没中,同一宿舍的舍友也在抽号,得知结果后大叫一声:“噫!好了!我中了!我中了!”

江惜雪虽然想去,但运气不佳是实打实的事,想想也就算了。有追求她的男生抽到号,想把资格让给她,送个顺水人情,她不愿受人恩惠,找了个理由拒绝下来。

二人本该错过这次难得的见面机会,但在公开课开讲这一天,发生了一件意外。

这日,江惜雪早上出门买早餐,给室友们带了几杯热咖啡,她人际关系差,因此在礼节上就注意得多。抽到号的室友接过咖啡,掀开盖子,顺手往电脑旁一放,拿起挑好的衣服换起来。

她在书桌前换衣服,没留神身后的杯子,袖子一扬,咖啡翻倒在笔记本电脑上,硬盘烧了。电脑里还存着没写完的论文,室友忙着去校外修电脑,走之前痛心道:“好不容易才抽到的公开课资格,千万不能浪费,江惜雪你替我去吧!”

于是,江惜雪便白白捡了个听课资格,不过她并不开心,一路上不停想,自己果然是倒霉鬼,买个咖啡而已,连累身边人跟着倒霉。

这一天风和日丽,A大第四教学楼外热闹无比,围了满满几圈人。沈玉轻参加一趟综艺回来,热度更高,不少人举着相机手机等她出现,甚至还有人在现场支起专业的直播设备。

江惜雪帮室友收拾桌子,耽搁了一会,赶到教学楼时,阶梯教室已乌泱乌泱坐满了人。她勉强挤进最后一排,不巧,前面坐了个高高大大的男生,把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看是看不见,只好支起耳朵听了,江惜雪翻开笔记本,随手写下一行日期,听到音响设备里传出授课老师的自我介绍。

“各位同学好,我是H大的沈玉轻。”

阶梯教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震耳欲聋,几乎要把天花板掀翻了,江惜雪握着笔,指尖发颤,一道歪斜的黑色笔迹从上至下,划过一整页纸。

她呆住了,不明白为何忽然出神,连笔都握不好,一摸脸颊,竟然满面泪水。

沈玉轻的课程一向引人入胜,她听得入了迷,很快忘记先前的小插曲,记了满满一页,课程快结束时,前面那高高大大的男生忽然起身,从课桌抽屉里拿出一束鲜艳热烈的红玫瑰,神神秘秘地背在身后,面带笑容,一路小跑着奔向讲台。

众人一见这等架势,纷纷扬起脖颈往过道上看,惊呼“不会吧!”“不可能吧!”,那男生走到台前,捧着玫瑰,正要单膝下跪,沈玉轻却说:“不必了。”

那男生的笑容僵在脸上:“沈老师,我还一句话都没讲……”

沈玉轻道:“现在是上课时间,你扰乱了课堂秩序,影响其他同学听课,做法不太恰当。至于你要说的话,想来应该是一些仰慕表白的话语,那就更不必多讲了,我不会接受,请回到座位上去吧。”

那男生本想通过当众表白的方式来施压,让沈玉轻不得不接受他的追求,没想到会遭遇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他尴尬不已,干脆耍起赖皮来:“沈老师,你好歹让我说完啊,机会都不给一个,很伤人自尊心的……”

众人间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是啊,让他说完吧”“给他一个机会吧”,声音越来越大,飘的越来越远,一直传到沈玉轻那里。江惜雪听不下去了,霍然起身:“这位同学,当众表白是很不尊重人的行为,你怎么知道你要表白的对象不会因此感到下不来台呢?这样做,无非是想借大家的起哄来迫使别人接受你的心意,如果你真的喜欢沈老师,就不会不考虑她的感受,将她置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沈玉轻从走进阶梯教室之后一直在寻找江惜雪的身影,可惜未曾找见,现在看她突然出现,甚至还在为自己解围,意外又难以置信。那男生斜她一眼:“你不用处心积虑吸引我的注意,虽然你是校花,但我对你没兴趣。”

江惜雪:?

她震惊片刻,随即婉转道:“你误会了,女生跟你搭话,并不意味着她对你有好感。”

那男生知道表白无望,也不再坚持,叹了一声,把失败的原因归结到江惜雪身上:“我就知道,遇见你之后,果然会有坏事发生。”

来听公开课的不止有物理系的学生,方才经他一闹,注意力都集中在江惜雪这里,此时便有人好奇问道:“什么叫‘果然会有坏事发生’?”

那男生说:“你们不知道吗?江惜雪是物理系远近闻名的扫把星,沾上她就会倒霉。”

两个小时的课程结束后,学生陆陆续续离开。时间尚早,江惜雪没有回宿舍,也没心思去图书馆看书,沿小路慢慢往前走,一直来到操场上。

操场上零零散散有一些人,有人沿着跑道缓缓跑步,也有人在不远处练习扔铅球。她在草坪上坐下,打开笔记却无心去看,轻轻叹了口气。

她拿出手机,本欲给祝雪柠发消息,想到对方可能在做作业,于是作罢,季怜秋平日很忙,她不好意思打扰,想来想去竟没有可以联络的对象,索性把本子丢在旁边,往后一仰,摊开双臂躺在草坪上。

躺了一会,忽然发觉身旁多出一人来,江惜雪的眼睛半眯半睁,朦胧之间,瞥见一个清雅精致的侧脸。

她迅速坐起身:“沈老师?”

沈玉轻在她身旁坐着,低着头,保持了一些距离:“刚才,谢谢你为我解围。”

江惜雪摆手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别人一来,她就不得不走了,以免把霉运带给对方,她收拾好笔记本,匆匆忙忙起身,“沈老师,你的课讲得真的很好,听后让人受益匪浅,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她离开得匆忙慌乱,像是在躲着人一般,沈玉轻怔怔望过去,原先的希冀神情凝在面容上,之后,苦笑了一下。

江惜雪怕她误会,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她指指自己,“我是倒霉鬼,和我待在一起的人会染上霉运。”

沈玉轻道:“我不在乎这些。阿雪,这不是你的错,不必自责。”

江惜雪心下疑惑,她们二人今日初次相见,对方怎么称呼得如此亲密?上课时她座位靠后,看不清沈玉轻的面容,现在仔仔细细看过一眼,却发现有种异乎寻常的熟悉感:“沈老师,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话音刚落,迅疾的风声呼啸而来,操场上飞来一只铅球,来势迅猛突然,直直往她背后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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