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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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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雪橙及时接住小酒坛,看着不大,拿起来却挺沉,她提着酒坛哄面前这位醉鬼:“芦荟说它不渴,我们还是别让它喝酒了。”

季怜秋被拦住动作,郁闷了一会,看到拦她的人是祝雪橙,郁闷之气马上又散了。她伸手碰碰芦荟叶子,抚摸叶片边缘的刺状小齿,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中藏着委屈和困惑:“我为什么听不见它说的话?”

嘿,醉鬼还挺较真。

祝雪橙担心她被刺割到手,捧着花盆小心移开,语气轻柔地哄她:“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季怜秋乖乖点头,任由她牵住手,脚步虚浮地走上楼梯,身影摇摇晃晃。与季怜秋的相触总会带来紧张羞涩的情绪,祝雪橙生怕她摔倒,可当对方几欲歪倒在自己身上时却不敢伸手拥抱,只敢与她十指相扣,轻言轻语地在一旁提醒慢一点,小心一些。

季怜秋一回房间就侧靠在沙发上,许是因为灯光刺眼,眼眸半阖不阖,对着地板一角出神地望了一会,最后还是闭上了。她眼神迷离,双颊染了些绯色,与平日冷静淡然的一面大不相同。

祝雪橙上次见她端起酒杯还是在重生的那一晚,在东方临湾住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曾见过她喝酒。她关掉几个开关,只留几盏光线柔和的壁灯:“我记得你说过自己不常喝酒,今天怎么破例了?”

季怜秋缓缓开口,声音轻柔慵懒:“难过的时候会喝一些,开心的时候也会喝一些,有时想发泄但找不到合适理由,喝的就更多了。”

今天属于哪一种情况?

跟顾悦之出门吃饭大概是为了交流感情,可能开心的成分居多。祝雪橙猜测着。她在季怜秋身旁坐下,趁对方阖着眸子,注意不到自己的目光,索性略带贪心,小心翼翼地瞧她的面容,只是没看几眼便陷了进去。

“难过的时候可以跟我聊聊天。”祝雪橙迫使自己收回视线,恪守作为“朋友”的本分,“这些年来我别的没学会,听人讲故事、分享经历的能力却培养的不错。如果你需要一个安静的聆听者,我想我可以做到,要是你需要一个能解决烦恼的朋友……”她迟疑片刻,担忧以自己的能力大概解决不了对方的难题,“我努力做到。”

季怜秋抬起眼眸,刚好捕捉到她收回目光的一瞬间,祝雪橙不经意间显露出的一点贪心被她默默记下:“我当真了。万一我以后天天找你闲聊可怎么办?可别嫌我烦啊。”

“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烦呢。”祝雪橙按耐不住惊喜的情绪,见对方还醉着,言语也不再拘束收敛,平日能想到的,想不到的真心话全都流露出来,“你孩子气的一面真的好可爱,难怪水老师夸你很有童心。还记得上第一期综艺的时候,你拉着我看那只绿尾巴鸟吗?我当时在想,原来你一点都不‘冷’,后来看到你家里那排动物玩偶时我才发现,和那些站在云端的人物不同,你是会沉到人间来的。”她喃喃说着,“你真的很特别啊,季怜秋。”

她夸她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多到难以忽视其中蕴藏的情意,祝雪橙以为她仍醉着,实际上她已经醒酒了,只是伪装出迷离的醉意模样。

“雪橙,你好漂亮。”她半阖着眼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不分场合,不分主次,只顾“酒后吐真言”的迷糊酒鬼,事实上,她说的确实是真言,“你的每一个观点,都是我想表达,却没有机会在人前展示的,了解越多,越是能感受到你的不同寻常,你对我来说很特别,不,应该说最特别。”

祝雪橙心里一跳:“季怜秋,你对我……还是有一点点好感的吧?”

她忐忑地等待回应,之后却见对方摇了摇头。

祝雪橙的希冀情绪沉下去大半,很快就被失落淹没了,她扯出一丝笑,强行安慰自己,也安慰对方:“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不是一点,是很多。”她听到她低低的呢喃声,“‘一点’好感怎么够呢?就连‘很多’,我也觉得不够。”

自己没听错吧?

祝雪橙怔怔抬头,见她缓缓站起身,只是没走出几步就踉跄了一下。醉酒的人总是这样,走路摇摇晃晃。她刚才晃了一路回来,现在已经能模仿得很好。

祝雪橙果然慌乱起来,担忧道:“不舒服吗?胃里是不是难受?”她决定得毫不犹疑,“我留下来陪你。”

她扶着季怜秋在床边坐下,正要拿起杯子给她倒水,身体忽然被圈住了。

季怜秋抱着她,动作很轻。上次在办公室里那个拥抱硬是吓到了对方,她也在学着如何更温柔,更能体会对方的情绪,而她自己亦有想触及她的冲动:“谢谢祝老师。”

顾悦之是被沈玉轻送回房间的。沈玉轻手中提着烧烤,麻辣鲜香,色味俱全,顾悦之走了一路,看了包装袋三次。

出于控制饮食的需要,她当演员以来从没吃饱过饭。正如她所言,吃饭只是一项维持生命体征的行为,只要能保证正常工作就好,吃什么东西,味道如何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但长时间的清淡低脂饮食有时会带来一种奇怪的饥饿感,看到有滋有味的食物,比如烧烤火锅一类,会有种尝鲜的冲动。

沈玉轻的烧烤就是给她带的,她和祝雪橙去烧烤店用餐,觉得味道不错,于是便打包一些回来给“搭档们”尝一尝。临进门前,她把烧烤递给顾悦之:“有些凉了,热一热再吃。”

“谢谢沈老师,但是我吃不了。”顾悦之不习惯拒绝好意,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为难了一会,“今天吃完,明天上镜就惨了。”摄像机镜头最狡猾,稍微放纵一次就能被察觉,到时候不仅会被粉丝说不自律,也会被经纪人唠叨。

上次“放纵”还是那场四人一起的火锅局,不过那几天她刚好处在休假中,可以稍稍放肆一把,头天晚上刚吃完,第二天就疯狂锻炼补回来。眼下参加综艺期间是绝不敢这么做的,录制每天都在进行,哪怕稍微放肆一次也不可以。

沈玉轻没让她为难,没有过多推辞,而是和她聊起了职业话题:“做演员很不容易,隐藏的限制无处不在。”

珑安自产的花雕酒后劲很大,顾悦之喝的不多,但仍有一种昏沉之感:“是啊,可再不容易,也是自己选择的路。”

二人挥手道别。易安黎正趴在床上看剧本,见顾悦之回来,匆匆跑去开门。

“姐姐,你喝酒了?”她接过那一小坛花雕,端详了几眼,“标签上写的珑安特产,好喝吗?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口感有些甜。”顾悦之注意到搁在一旁的本子,随口问了句,“在看剧本?”

易安黎把酒放在桌上,拿起剧本翻了几下:“最近不是上线了一档演技类综艺吗?这是其中一场戏的剧本,我拿来看着玩的。”

一边看一边设想,如果演这场戏的人是自己,会是何等状况。

一定会被批评的很惨,她想。

易安黎的演技不算差,但也称不上顶尖,她被各路导演评价最多的一句话是“有灵气”,天赋尚可,努力不足。她演戏特别依靠状态,状态好的时候可以一镜封神,让一众剧组人员拍案叫绝,遇上状态不好的时候,甚至能连续NG十八次,而她本人又是只想走捷径,不愿吃苦的性子。既然靠些微的“灵气”就能在娱乐圈立足,便不想再在演技上精进了。

这场戏单从剧本来看,人物表演难度很大,易安黎觉得如果上台表演的人是自己,可能会被质疑声淹没。她看了几眼,觉得没趣便丢下了。剧本很薄,页数不多,顾悦之拿起来,仔细翻阅了一遍。

易安黎在顾悦之面前拿的是迷妹人设,夸她的话随口就来:“这场戏对我来说有些难度,不过要是姐姐来演,肯定又会成为表演范本。”

易安黎在微电影拍摄现场曾感受过表演系学生们对顾悦之的崇拜和痴迷,拍摄间隙,大家围坐在她身旁研究表演片段中的台词和微表情,激烈的讨论声不绝于耳,就像在阶梯教室上课——顾悦之是讲课的教授,他们是聆听授业的学生。

易安黎不喜欢她们这种学院派,其中有一个原因是她上的不是江电,也并非科班出身,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表演教育。她想,就算在江电上学又如何?虽说是最好的电影学院,但最后能不能红,靠的不还是各自的本事吗?想归想,听到学生们讨论顾悦之的范本式表演,她还是在心中暗暗记下他们提及过的表演流派。

顾悦之翻过一遍,把剧本搁在桌上:“小黎想试试演一段吗?”

对戏?

易安黎不愿在顾悦之面前露怯,但她有一丝隐隐的好奇,想知道只看过一遍剧本的影后能呈现出何种程度的表演。“好啊,不过我们都没记台词,只能看着剧本演了。”她刚才简略看过一遍本子,知道哪一个角色表演难度最小,“我演轩强吧。”

剧本里呈现了曾是夫妻的两人之间的对话,剩下的角色就是那位前妻,易安黎低头看第一幕场景,开始酝酿起情绪,台词还没记到一半,忽然听到一声浅浅的抽泣。

“轩强,要不是实在有困难,我也不会来找你。”顾悦之双手交握放在腿上,手指攥得极紧,低头看向地面,肩膀微微颤动,“孩子生活费没着落了,咱们分开之前商量好一个月给八百块,你看……”

已经开始了?

易安黎顾不上惊讶,快速看几眼台词,调整自己进入表演状态,她定了定心神,开始扮演起轩强:“你生活困难,我就不困难了?没钱你问娘家要,找我做什么?”

这段台词她是念出来而不是背出来的,逻辑重音也没放对地方。与易安黎不同,顾悦之没有看剧本,台词却说的流畅,好似不是在一时兴起地对戏,而是在摄像机前正式表演一般。

“糖糖她外婆身体不好,前几天办了住院手续,药钱,手术钱……到处都是花销。咱们之前盖婚房向她外婆借了不少钱,实在没办法再开口。”顾悦之抬头望向她,声音哽咽,眼睛泛红,一滴泪淌下来,落在手背上。

易安黎渐渐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顾悦之的状态,剧本显示轩强会在这时抽烟,一边抽一边和前妻对话。房间里没有香烟,她便从桌上抓了张客房里常放的便签纸,卷了卷,折成圆筒的形状。她觉得自己的即兴表演还是不错的,至少能利用身旁的生活用品当道具。

“没钱你自己挣。”她模仿点烟的动作,假装手上拿着打火机,轻轻一摁,想象火苗跳跃起来的样子。她默数几秒,点好“烟”,将便签纸夹在指间,抽了一口,“孩子跟着你就是你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钱我一分都不会出。”

“轩强,你怎么能这么说?”顾悦之的语气急切起来,“糖糖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啊!”

与刚才的表演不同,她敛起之前的柔弱姿态,脸颊上虽沾着泪水,声音却带着迫切感。易安黎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一时忘了接下来该说什么。

自己竟然接不住顾悦之的戏……

易安黎意识到这一点,心里一空,从角色中脱离出来:“我……”

顾悦之闻言停下,这才看剧本上对应的段落:“所以,是这里的表演有难度?”

易安黎:“我不懂颂云为什么会出现明显的情感转变。”她指着一行段落,“剧本说接下来两个人会爆发激烈的争吵,可是颂云怎么会和轩强吵起来呢?她的态度一直很软弱,看起来不像是有勇气吵架的个性。”

顾悦之:“颂云的软弱其实是‘示弱’,她是故意而为之的,听到轩强的话,她意识到软化对方态度的方法行不通,所以就有了先示弱再示强的转变。”

易安黎长长“噢”了一声,这才真正理解了剧本。她忘了将便签纸拿下来,指间仍夹着那支烟,见顾悦之的目光在自己手上停留,便问:“我拿的姿势不对?”

“靠后一些。”顾悦之帮她调整好纸筒的位置,“不然,烟蒂会烫到手。”

易安黎不曾见过她抽烟,惊讶道:“姐姐,你……”

“我没抽过烟。”顾悦之解释,“表演需要,之前研究过拿烟的姿势。”

易安黎今日才算真正感受到了和她对戏的压力:“姐姐,你只看过一遍剧本,为什么能把台词记得这么清楚?”她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你一定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我真希望我有。”顾悦之怀念地说了一句,她也为背剧本苦恼过,并不觉得自己有过人的天赋,也曾幻想可以拥有非凡的记忆力,“这个剧本我之前看过,所以记得很清楚。”

易安黎:“可是,我们又不用演这场戏,也不需要专门去背剧本吧?”听对方说台词的熟练程度,易安黎怀疑她不止是“看过”,很可能还“背过”。

顾悦之撑着脸颊,她喝多了酒,醉意尚未消散,合着眼眸,轻缓道:“看剧本是我的日常练习,背台词也是。”

易安黎暗自咋舌。

顾姐真是卷王啊!恐怖如斯!

她惊讶之余暗想,难怪顾悦之是乐谷一姐。她怀疑有能力成为一姐的二姐三姐四姐们都被顾悦之卷下去了。

趁对方醉着,她满怀希冀地问:“演戏有什么秘诀吗?”

顾悦之想了想才说:“表演不是件简单的事,没有秘诀和捷径,不过,准则倒是有一个。”

易安黎忙问:“什么?”

顾悦之回答:“重复,重复,再重复。”

这……这是要努力的意思吧。

这不是易安黎期望的答案,她想和顾悦之谈恋爱,其中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走捷径。毕竟,已经有捷径可以走,为什么还要去走挤得要命,不得不和他人竞争的路呢?她曾想在珑安之行中和顾悦之告白,今天对了一场戏,才发现根本跟不上对方的状态,略微有些沮丧,想告白的心思也被打消了。

正想着,外头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

这声音和她在前一晚听到的一样,易安黎第二次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忆起祝雪橙曾说的“想进军娱乐圈”的打趣说法,冷笑一声:“祝雪橙怎么又在吊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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