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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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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雪橙和她交换了信息:“也就是说,你连续两天晚上都听到了同一个人的叫喊声?”

易安黎:“是不是同一个人我听不出来,既然你说不是你,那可能就是其他客人?来珑安旅行总共也就三天,连续两晚被扰民,真受不了。”

祝雪橙这两晚睡得很沉,没有听到叫声,她们这几位嘉宾虽说都是“奇人异士”,但出门在外,小心一些最不为过,她虽然不喜欢易安黎,但还是为对方的安危着想:“晚上睡觉前把房门锁好,我给你留个手机号,有事给我打电话。”

易安黎“哼”了一声:“真有事我就找悦之姐姐了,还用得着找你?”

说归说,还是留了祝雪橙的联系方式。

晚上,戏曲文化节正式开幕。珑安镇正街变成了一条文化气息浓厚的戏曲风情街,镇中心广场建了戏台,台下摆几排桌椅,行人喜欢的话,可以坐下来喝一壶茶,听几曲戏,聊一聊天。

夜幕刚落,桥边的灯笼就亮了起来,一溜接一溜,明亮夺目,很有节日氛围。坐在台下,刚好可以看到桥上的风景,祝雪橙举起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照。

照片景象模糊,颜色昏暗,好端端的喜庆灯笼被她拍出了一种鬼片氛围,祝雪橙默默按下删除键,自言自语了一句:“像素问题,一定是像素问题……”

五位嘉宾坐在靠近戏台的一张圆桌旁,季怜秋挨着她坐,递了自己的手机过来:“用我的。”

哟,季总手机花样还挺多。

祝雪橙研究了一会自己手机里没有的新功能,调好滤镜,拍下几张效果不错的照片。季怜秋帮忙发给她,桌上那只熄了屏的手机发出“叮”的一声响。

季怜秋听到消息提示音,习惯性看了过去,一行备注赫然映入眼中。

【她很忙,别总是找她!】发来一条消息。

她很忙?

别总是找她?

那行备注让季怜秋的思绪迟滞半秒。祝雪橙开开心心收图,她的指尖则顿了又顿,默默把祝雪橙拍下的图片换成手机桌面背景。

戏曲舞台晚八点开始,时间还没到,台下就熙熙攘攘坐满了人。节目组给五位嘉宾安排了拍摄任务,摄像机一开,副导演先做了个简单的开场白:“五位老师这次前来有戏曲之乡之称的珑安,一定能感受到当地浓厚的汝剧氛围吧?不知道大家对汝剧这个剧种有多少了解呢?”

邻桌坐了两位年纪不小的老戏迷,听到副导演的话便凑了过来:“你们在讨论汝剧?看你们年纪也不大,能欣赏得了汝剧这种经典剧种吗?”

另一位戏迷道:“这两年珑安的戏曲文化节办出了名声,不懂戏的也往这里凑,拍视频的,做综艺的……什么人都有,网上那话怎么说来着?都想蹭一蹭汝剧的热度。”

他们平时听戏居多,很少看电影电视剧,看到顾易二人也只觉得她们是空有虚名的流量明星,想借着汝剧的名声给自己镀金。

拍摄现场被二人打断,暂时停止了录制。易安黎听不惯他们的语气,嗤笑出声:“热度有什么好蹭的,我就是热度。”

这话多少有些骄矜傲慢的意味,但由易小花来说并不过分,论流量和热度,她确实处在娱乐圈前列。戏迷扯了个凳子在五人身旁坐下:“这么说来,你们是真心实意来看戏的?那我来考考你们,汝剧周派创始人,被誉为‘汝剧宗师’的是哪位艺术家?”

他笃定面前这五个人答不上来只有资深戏迷才知晓的问题。祝雪橙被问住了,向季怜秋投去求助的目光,对方感受到她的视线,微微摇了摇头。

圆桌上一片寂然,那戏迷见无人答得上来,哈哈一笑:“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也别说自己懂汝剧了,我告诉你们,是……”

“周儒海。”

是顾悦之的声音,她垂着眼眸,手中握着一只小茶杯,嗓音平寂淡然。

那戏迷惊异地“咦”了一声,很快又问:“汝剧演出过程中,唱段与唱段之间的音乐被称作什么?”

顾悦之漫声应道:“过门。”

这下连其余四人都惊讶起来,纷纷把目光投向顾悦之,那戏迷不甘心地又问:“最后一个问题,一级演员、汝剧代表人物、南岭戏腔的创始人是哪位大师?”

众人不再漫无边际地思考,干脆直接等着顾悦之的回答,这一次她没有回应,只是低头把玩手中的小茶杯。

最后反而是易安黎替大家解了围:“这答案我知道,顾湘南啊。”她随口解释了一句,“我妈是顾湘南的戏迷,这名字我记得很清楚。”

“唉,可惜顾湘南年纪上来了,现在几乎不唱戏了。”那戏迷听到喜欢的戏剧演员名字,不再和她们较劲,凑到众人身边讨论起来,“她的衣钵没人传可不行,被称作‘小湘南’的那个徒弟,唱是唱得不错,可惜没有神韵,担不起殷兆华一角,跟她老师一比差远啦。”

祝雪橙今天了解到不少戏曲知识,听到“小湘南”这个称呼,好奇了一句:“‘小湘南’是那位戏剧演员的艺名吗?”

戏迷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悦之已替他答了:“在汝剧行当里,这个称呼既是艺名,也是顾派传人的象征。顾湘南以《折花记》中殷兆华一角闻名,‘小湘南’便要担当传承流派的责任,十年如一日地饰演殷兆华这一角色。”

戏迷脸上显出敬佩的惊喜神色,连声道:“懂行!懂行!像你这么懂戏的明星不多了!”他这时候觉得自己遇上了知己,看顾悦之眼熟,记得她是电视上常出现的女明星,一时又叫不上来名字,支吾了几句,“咳……戏曲影视不分家,等你什么时候上电视了,我一定好好支持支持。”

顾悦之只是一笑,微微颔首,道了声谢。好感和喜欢对她来说易得又易失,说对一句话,便有千般好万般好,说错一句话,便会遭到口诛笔伐,但对错与否她却没有资格判断,而是由大众来评判。

另一位戏迷插嘴道:“顾湘南可惜就可惜在没孩子,她要有孩子,还用得着找徒弟传承衣钵么?外人总归没有自家人亲。”

二人摇头叹息,考完五位嘉宾,边讨论汝剧边往回走。戏台下立着几块展板,正中央是汝剧大师顾湘南的照片,身着戏服,举手投足之间颇具韵味,姿态优美挺拔。易安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怀念道:“早些年网络不发达的时候,我妈还专门买听戏机听《折花记》呢,散步的时候听,做饭的时候也听,可喜欢了。”一提起戏,她又好奇起来,“姐姐,你对戏曲怎么也这么了解?难道听戏看戏也是你日常练习的一部分?”

顾悦之微笑不语,拍摄结束后,她起身向众人告辞,说想去河边透透气,易安黎自是要跟着去的,戏曲舞台开始后,圆桌旁只剩下祝沈季三人。

“顾老师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祝雪橙看往河边的方向,顾悦之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看起来飘渺而怅然,“是那条微博导致的吗?网上很多人猜测她和易安黎的关系究竟如何,她粉丝都快急疯了,担心大牌代言因此而受影响。”

顾悦之的粉丝都是事业粉,恨不能让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都呆在剧组,无心考虑与恋爱有关的事情。艾特易安黎那条微博下面,粉丝们齐齐占领评论区,要么催顾悦之进组,要么劝她不要发表容易引起误解的感情向言论。

让顾悦之烦恼的事情很多,事业是其中一件,但绝对不会是仅有的一件,季怜秋对此很是清楚:“那条微博可理解的角度有很多,粉丝一时心切,等过几天热度降下去就没事了。代言的问题不必担心,现在是她选择品牌,而不是品牌选择她。”

祝雪橙从这句话中读出了别样的意味——顾悦之背后也是有资本支持的,而支持的这个人,似乎就是面前这位季小姐。

面前这位穿魔术师兔子睡衣,喝醉了会拿酒浇花,曾和她一起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季小姐。

祝雪橙有时候怀疑她在人设诈骗,说好的清冷呢?清是清了,冷到哪去了?系统给的人设信息不会出问题了吧?

顾悦之也是如此,外界传闻是骄矜影后,实际上的性格却随和的很,沈老师似乎也是这样,表面看上去冷傲孤寒,不近人情,事实上心思温柔细腻,从不吝啬帮助别人。

祝雪橙忧伤又快乐地刷新她对三大职业的印象,自打她穿这本书以来,一直在遭受来自总裁师尊和影后的文化震撼。

戏台上“咚锵”响过几声,第一场戏即将开演,祝雪橙看了眼圆桌上搁着的节目单,晚上共安排了三场戏,最后一场正是戏迷们提到过的《折花记》,第一场曲目则讲了个传统的爱情故事——寒门状元和当朝公主历经磨难,终成一段美好的眷属佳话。

祝雪橙对此兴趣缺缺,翻开节目单,最后一页用了整整一面的篇幅来介绍顾湘南,正如戏迷所说,这位汝剧大师在戏曲行业声望很高,为了演出效果,平日对自己极为苛刻,出于保护嗓子,呈现南岭戏腔魅力的需要,在日常生活中的饮食以淡为主,做家常菜也鲜少放盐。

“成大事的人果然了不起,让我天天吃清水煮菜,大概是受不了的。”她悄声道。

沈玉轻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苦修,对她而言,其实没什么“受得了”“受不了”之事,季怜秋则和祝雪橙不同,若是让她天天辛辣生冷,先受不了的人会是她自己。

对她来说,决定饮食和生活习惯如何的是她的身体状况,而不是她本人,正如那日在云山中学所经历的一样,她也很想追赶上祝雪橙的步伐,但身体所限,只能放缓脚步,最后连对方的身影都看不到。

就好像……一直都追不上她一样。

季怜秋心绪浮沉,不自觉默然低语,声音中染上一层失落怅惋之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句话中满含的遗憾和无奈太多,虽然只是轻轻一句,但落在祝雪橙心头却有千钧之重,她不知如何安慰,甚至觉得连安慰一词都显得傲慢轻浮。季怜秋比她更理解她的沉默,知道自己一时“失言”,很快移转话题,将气氛缓和开了:“怎么不听戏?”

祝雪橙从无尽纷繁的情绪中挣扎出来,她的情绪很满,像溢出的海,又不能称之为难过,更像是茫茫无依,如同误入一条陌生的巷道,向前是路,向后也是路,但没有一条路是正确的。

“因为……那位状元是男驸马。”她看向戏台,简单地,故意地讲出轻松的语言,因为她知道幽默大概是她为数不多能拿得出手的长处,“这要是位女驸马,我激动的尖叫声保证响得全珑安都能听见。”

她的幽默起到了作用,两位女主果然轻笑起来,戏台上恰好响起“梆”的一声,一个苍老的女声道:“二郎,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哪。”

二郎正是那位寒门状元,这是一句来自母亲的告诫,希望儿子终有一日可以成为人中龙凤。祝雪橙道:“这句话很耳熟。”

但她不太喜欢这句话,祝家父母也没对她讲过。在祝家父母心中,雪橙雪柠两位女儿只要开心、快乐、健康就好,至于成不成凤,位居人上还是人下,并不重要。

沈玉轻道:“我以前曾想过,人人几乎都想成为‘人上人’,那么有没有人愿意成为‘人中人’和‘人下人’?”

祝雪橙想了想:“大概没有人愿意,因为没人想当‘小人物’。”

沈玉轻:“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把人置于人之上?既然有‘小人物’,那么与之相对的就有‘大人物’,自古以来,‘小人物’卑卑怯怯,委曲求全,‘大人物’高高在上,作威作福,时间一久,原本的‘小人物’便也想往上走,成为把别人踩在脚下,欺压别人的‘人上人’了,可同样是人,原本没有谁比谁更尊崇一说。”

祝雪橙惊讶出声:“沈老师……”

沈玉轻是云止宗长老,又担着剑尊之名,地位甚高,放在古代,当然就是众人敬仰的“人上人”,由她来说这番话,显得十分不可思议。

季怜秋将她们二人的对话听得完全,委婉道:“现实中,吃得苦中苦的人一直在吃苦,而人上人永远是人上人。”

三人各有经历和想法,一时间默然不语,最后是祝雪橙慢慢说了一句:“沈老师,季怜秋,你们……”

她坐在季沈二人中间,顿时感受到两位女主一同望过来的目光,一时紧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最后只道:“你们……你们好棒啊!”

季怜秋打趣道:“沈老师,你有没有感觉和雪橙认识之后,我们的被夸频率好像直线上升了?”

沈玉轻和她对视一眼:“不仅如此,雪橙的夸奖都是真情流露,一片赤诚,最为难得。”

祝雪橙难为情的要命:“我倒是觉得我夸人干巴巴的,一点特色都没有。”她很想装鸵鸟把脑袋埋在臂弯里,但在埋起来之前,还是真诚地,坦然地对二人道,“你们二位是我见过的最特别,最值得了解的总裁和师尊。”

话音刚落,气氛霎时寂静下来,祝雪橙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对,神情渐渐凝固。

天啊!她刚才是不是不小心把沈玉轻的身份公之于众了?

啊啊啊啊沈老师不会拿若雪剑捅死她吧!

她欲哭无泪,大脑一时间空白,也顾不了季怜秋是否在意,抱住对方连声哭嚎“完了完了”。季怜秋抱着她拍拍背,哄道:“不哭不哭噢。”

祝雪橙抽噎了一声,松开手,擦掉眼角因惊吓而产生的泪:“你……你哄小孩呢?”

沈玉轻道:“没关系,其实没什么好保密的,之前麻烦各位守密那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祝季二人齐声说不麻烦不麻烦,说完又望了彼此一眼,笑了。

沈玉轻的眼神探究起来,目光扫过二人:“你们两位的关系挺不错的啊。”

“关系挺不错”的两位听到这话,却是各怀心事,一时没有回答。那日吃火锅时,沈玉轻曾说她想找一个人,季怜秋听到“师尊”二字,心中已有猜测,她存了想要帮助对方的心思,刚好趁此机会问她:“沈老师要找的人,是你的弟子吗?”

这观察力也太敏锐了……

祝雪橙不是第一次为她的敏锐感到讶异,而后又想到,她应该为季怜秋对修仙者的接受度感到惊讶才是。又一思索,对方曾经拎着本书就要去树林里找黑影,谈及地外生物时甚至还相信有外星人,好像……也不意外。

沈玉轻没有瞒她:“没错。”

季怜秋问:“她叫什么名字?”

沈玉轻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旁人面前提到这个名字了,再次提起之时竟有一种陌生感,她垂下眼眸,涩声道:“江惜雪。”

“江惜雪?”季怜秋重复了一遍,将惊讶之感慢慢地压下去,“我跟她……还挺熟悉的。”

作者有话要说:“过门”其实是京剧里的说法,这里有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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