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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真假千金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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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国海岛,三份亲子鉴定报告放在办公桌上,结果无一例外证明:盛今稚是盛氏夫妇的亲生血脉。

董彩衣着奢华,笑容温柔又有无形压迫力,盛氏集团董事长夫人的体面端庄:“今稚,我们满足你的要求。以后,别再说让爸妈伤心的话了。”

盛衡雪温柔宠溺,”妹妹,你想要什么?”

“真相,”盛今稚莞尔一笑,目光灼灼,“哥哥愿意告诉我,我是谁吗?”

“盛今稚,你是我妹妹,永远不会改变。”盛衡雪薄唇紧抿,眼底幽深,“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盛今稚叹了口气,就是盛衡雪好的没话说,原主才总是心软屈服。所以,至死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遭受这一切对待的缘由。

董彩萱拿起鉴定报告,强势摆在少女眼前:“你还疑神疑鬼,做三次鉴定还不够?”

盛今稚看都没看,平静道:“报告有问题。”

盛家收养原主给予优渥的生活,如宠物不得自由。未来,安排她结婚后不闻不问,眼睁睁看着“女儿”死去。这次,盛今稚稍稍一试探,夫妇二人不惜造假,也要隐瞒真相。

盛鼎迢在生意场上是笑面虎,应对自如少女的质疑:“不信我们的话,还不相信医院?你是盛家宝贝千金,这一点毋庸置疑。”

涉世未深的少女,怕是第一句话被长辈骗过去,根本走不到亲子鉴定的一步。

盛今稚声音散漫无辜:“可是,我不小心拿错了小黑的头发。”少女手指轻点桌面,理直气壮嘲讽道,“这些医疗机构不太行啊。”

偌大的客厅陷入诡异死寂,董彩萱后知后觉想起,少女养了一白一黑两条狗。盛今稚竟然调换了鉴定的毛发,他们收买医生的行为,就是愚蠢的笑话。

平生第一次被摆了一道,夫妇二人脸色发青。董彩萱憋不住了,避而不谈自己的欺骗,责怪道:“刁钻古怪的伎俩!无理取闹也要有个度。”

盛今稚黑瞳沉着明亮:“我只有一个正当的要求,人身自由。否则,我们只能解除关系了。”

盛衡雪第一次失了淡然:“妹妹!”这话怎么能随意说出口的?

盛今稚铁石心肠,面无表情:“抱歉,我别无选择。”

董彩萱推了下盛今稚的肩膀,嗔怪道:“我们这么疼爱你,哪里不满说出来。以前多乖啊,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叛逆?”

盛今稚笑容甜美:“我说了多少次,你们没听。”

“啪——”一巴掌打在桌上,仿佛整栋别墅建筑细微震动,气氛窒息紧绷。盛鼎迢目光锐利冰冷,发出残酷的批评:“胡闹!离开盛家,你什么都不是。”

从前盛鼎迢一个眼神,董彩萱一句话,原主活的战战兢兢,无比压抑。如今,盛今稚拒绝道德绑架这一套,也不畏惧改变:“没人想做提线木偶。”平和商量不成,她干脆只通知一声,“我们法律上的关系,到此为止。”

盛今稚放下一张银行卡:“这是报答你们十六年的养育之恩。”

从小乖巧安静的少女,空气一样没有存在感。现在,前所未有的强烈忤逆,次次固执挑战长辈的权威。董彩萱气笑了,口不择言:“翅膀硬了就想逃?盛今稚,我养条狗都比你忠心。”

“母亲!”盛衡雪捂住盛今稚的耳朵,冷若冰霜对上一脸错愕的中年女人,“您的话太伤人了。”

“妈…妈是在教她,小小年纪别把路走歪。”董彩萱呼吸急促,引以为傲的宝贝儿子竟然护着小白眼狼。盛夫人不由得怀疑,当初的选择是否错了。她竭力维持慈母的形象,“今稚,告诉妈妈,谁带坏你的?”

盛鼎迢脸色阴沉滴水:“是不是那个颜风?”

“谁?”盛今稚指尖一顿,面不改色,“我的决定,与任何人无关。”

盛鼎迢冷声质问:“你知不知道他真名是瞿封砚?他用假身份进入盛家,图谋不轨。”

盛今稚装傻:“应该有原因吧。”瞿封砚一无所有,干了不少事情。他寻找当年的知情者,证明他父亲的清白。然而,盛家是黎韫夏的家人,受到世界意识的庇护。他们只手遮天,仅剩的幸存者差点被灭口,逃到海外不敢冒头。

“瞿封砚是不是对你说什么?”盛鼎迢满眼心疼女儿,忧心忡忡,“他千方百计接近你,就是利用你。你被歹毒的人蒙蔽了!”

盛今稚局外人的冷漠眼光:“是非曲直,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董彩萱震惊,一脸失望:“你联合外人伤害你的爸妈?”

盛今稚:“没有哦。”不然,盛家人不会好好坐在这儿。

稳重从容的盛衡雪语出惊人:“你喜欢他?”

盛今稚挑眉,不假思索,“当然不。”

“最好是这样。”盛鼎迢沉声道,轻蔑的杀意,“眼红盛家的敌人多如牛毛。看在他爸和我是多年朋友的份上,可以不和小辈计较。但是,如果他敢牵扯上你,爸不会手下留情。”

盛鼎迢的笑里藏刀,手段狠辣,“你不会心疼吧?”

盛今稚不能表现出和少年的亲近,冷血无情道:“随意,我和瞿封砚没有一点关系。”

侧门忽然被拉开,瞿封砚双手缚在身后,额前发梢微乱。他被领带堵住嘴,黑瞳冰冷死寂,不知听了多久?

盛今稚歪头:“这是哪一出?”

盛鼎迢笑容微微恶意:“他突然闯进来民宅,我们是正当防卫。怎么处理都行。”

盛衡雪事不关己:“报警,赶出去。”

盛鼎迢平时专断独权,关键时刻很听大儿子的话:“行。”

“唔!”瞿封砚忽然冲过来,阻拦的人纷纷被他一双大长腿踹翻。盛衡雪冷下脸和保镖们上前,联合将情绪激动少年压在桌边,“老实点。”

一副眼镜飞出去,瞿封砚眼尾泛红,分离挣扎:“唔!”

“你有话要说?”盛今稚解开勒住瞿封砚嘴的领带,慢条斯理的戏谑,“我不妨听听。”

瞿封砚胸膛起伏,声音嘶哑:“我母亲,是不是你们抓走的?”他追到F国或许打草惊蛇,疗养院被发现,母亲莫名失踪。只有盛家人会威胁的一套,无所顾忌绑架,甚至杀人触犯底线。

盛衡雪和盛今稚同时看向中年西装男人,盛鼎迢神情讶异,任谁看了不说两个字无辜:“你母亲是哪位?哪里有误会吧,我们从不做违法的事。”

盛今稚冷眼旁观,睁眼说瞎话,毫不脸红。

瞿封砚反驳:“盛鼎迢,别装蒜!”

盛鼎迢笑容和蔼,目光冰冷刺骨:“如果真是我做的,你应该是跪在地上求饶放过,而不是跑到我家里大呼小叫。”

“不准伤害我母亲!”瞿封砚不寒而栗,亲身体会仇人的恐怖。他双眸赤红,摆出最后的底牌:“否则,你当年嫁祸我爸的证据,立马公诸于世。”

“我也想看看所谓的证据。”盛鼎迢眯了眯眼,毫不掩饰残忍血腥的杀意,“在此之前,先留下你的手。”

太久没人敢当面挑衅盛鼎迢,少年孤注一掷的勇气令人敬佩。中年男人尊重瞿封砚的方式,是正视并掐灭他的威胁性。

全副武装的保镖们安静围上来,试图强行带走瞿封砚,气势无声而可怕。

“别急。”盛今稚收到一条短信,她甩了一下长长的黑领带,勾住瞿封砚修长的脖颈,“我养的狗,由我处置。”

瞿封砚被羞辱的愤怒表情,咬牙切齿:“盛今稚——”

盛衡雪脸色微变,妹妹第一次承认瞿封砚,即使是不好听的字眼。

董彩萱气到心梗:“我就知道,你们有一腿!”

盛鼎迢笑意不见眼底:“是,打狗要看主人。不过我盛鼎迢的眼里,只有我的宝贝女儿。”他光明正大,在逼少女承认属于她的身份。

“别管我!”瞿封砚不领情,打断道,“你说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盛今稚一巴掌打上少年的脑袋,霸气侧漏:“闭嘴。”我在救你,你不懂吗?

短短几个月的相处,瞿封砚一清二楚大小姐的性子。少年拥有奇怪的直觉,看透盛今稚的哪句真,哪句假。他耻辱欠仇人女儿的人情,更不愿连累少女放弃自由。

自认恶毒复仇的少年,赤诚而天真矛盾体。他嘴上说的,心里想的,行动上的截然不同:“盛鼎迢,你怎么对我都无所谓。放了我妈,证据交给你。不然,它会在一个小时后公开,令你身败名裂。”

盛鼎迢心底一沉,微笑看向盛今稚:“入室抢劫的罪犯,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吗?”

盛今稚心底一沉,盛鼎迢轻而易举毁掉一个人。她面不改色,终于喊了一声:“爸,把他交给我。”

“乖女儿,”盛鼎迢获胜了,他满意地看了一眼瞿封砚,“不听话的狗,别留在身边了”

董彩萱趁机提要求:“搬回主宅,别再上课。你就是念书太多,脑子不清楚了”

盛衡雪气势冷冽,他忍耐看着,妹妹会为这小子做到什么地步?

盛今稚微微一笑,冷静回答:“好。”他们根本不明白,她留下才是最大的害处。

“别答应他们。”瞿封砚气息紊乱,少女安静认命的模样,仿佛在他心上扎刀。老天爷和瞿封砚作对,总是事与愿违。他几乎可以预见,心高气傲的女孩在绝对的黑暗中度过余生。

瞿封砚咬牙用力扯断粗重的绳索,手腕、胳膊处一片渗血,刺眼的青紫。少年猛的扑向盛鼎迢,一脚踹向他的膝盖,领带夹抵住中年男人脆弱咽喉。他恶狠狠对盛今稚道:“你走!”

保镖们脸色大变,严阵以待围起来。但凡有人靠近一点,盛鼎迢脖颈上刺痛加深,中年男人一阵失笑:“啊,被一个毛头小子算计。”

“住手!”董彩萱慌了神,大叫,“盛今稚,让他住手——”

瞿封砚冷声道:“最后问你一遍,我妈在哪里?”

盛鼎迢露出老狐狸的淡笑,眼底发狠:“没用的,你走不出这里。”

盛衡雪凝眉掏出手机,对少女道:“你的狗失控了。”会咬人的狗,必须处理干净。

“哥做什么?”盛今稚摁掉青年的通话,认真道,“我明明说了,他只有我能动。”

少女一步一步走到瞿封砚面前,优雅拿出餐刀对准自己心口。所有人大惊失色,瞿封砚更是拿不稳小小的领带夹:“你做什么?!”

“测试?”盛今稚散漫一笑,这些人最怕的事情是她受伤。不是出于关心她本身,而是怕某些不利的后果。

少女抽走瞿封砚手中的夹子,扣住他的手走向大门,“瞿封砚,我一直知道你的身份,耍着你玩罢了。闹到这地步,就不无趣了。离开吧,不要再来打扰我家。”

“我不信。”瞿封砚面色发白,反手握住盛今稚的手。他眼里只有少女,盛今稚和盛家人不一样,“要走,一起走。”

盛今稚无奈感慨:“怎么有你这样的傻瓜。”

少女态度松动,瞿封砚有了一线希望。他是傻的不轻,却不后悔这个疯狂的决定。

盛衡雪挡在两人面前:“你要带我妹妹去哪?”他隐隐痛心,询问盛今稚,“明知他利用你,你也要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他吗?”

瞿封砚下意识看向盛今稚,少女果断撇清关系:“你想多了,我在赶走他。”

两人信任、在意彼此,嘴硬不承认。盛鼎迢松了松领口,任由妻子着急检查脖子上的伤口。中年男人故意挑拨道:“瞿封砚,你敢利用我女儿,不在乎你母亲了吗?”

瞿封砚眼神狠厉,大步走向不再伪装的中年男人:“你!”

“别去。”盛今稚把失控的少年捞回来,少女贴着瞿封砚耳边低声道,“你的妈妈…在奇山疗养院。”

瞿封砚吃惊看着盛今稚了然清澈的目光,这句不是谎言。从始至终,她知道一切。

盛今稚没有解释,是手底下的人刚刚救走少年的母亲。少女将车钥匙塞进瞿封砚手里,抬手抵上他的胸膛用力推出去,“快去。”

瞿封砚忽然发现,看不透少女完美陌生的笑容。他自以为了解盛今稚真实的一面,或许只是她让他看见的:“不要…骗我。”

少年在动摇,盛今稚微笑催促道:“这句是真的,去晚就来不及了。”

瞿封砚深深望了少女一眼,握紧钥匙离开,保镖们手伸向腰后的武器,蠢蠢欲动追上去。让人肆意闯入雇主家,又一根头发没掉的潇洒脱身,会是他们职业生涯的奇耻大辱,赔都赔不起。

“别过来,我是认真的。”盛今稚把玩着锋利的小刀,寒光闪闪令人忌。她似笑非笑警告道,“反正,我感受不到痛。”

少女成功威胁到了所有人,她表情风轻云淡,会毫不犹豫对自己下狠手。

盛衡雪下颌线绷紧:“你要为了一个骗子,背弃亲人?”

盛今稚回眸一眼,瞿封砚挺拔的身影远去。她松了一口气,傲气道:“不,我只忠实自己。”

……

瞿封砚开着车,飞快穿梭在弯曲的山道。他打电话联系国内,拜托一位记者朋友:“司先生,去查一下奇山疗养院,我妈妈是不是在那?”

电话那头犹豫:“奇山…你确定?”

“是,怎么了?”瞿封砚升起不详的预感,双手握紧方向盘,浑身发冷。

“瞿封砚,奇山疗养院刚刚发生大火。你要有心理准备…”

“叭叭叭——”响起尖锐的鸣笛声,黑夜尽头刺眼的光亮照上瞿封砚苍白脸庞,一辆黑色大卡车横空冲出来,笔直朝着瞿封砚的车辆加速。

一瞬之间,巨大的撞击声在两车之间响起。少年所在的白色轿车被暴力撞出路面,一路翻滚着掉下山崖。丛林之中,燃起一簇簇火焰。一分钟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伤痕累累的轿车处在一片炙热火海之中。

深夜,雷声轰鸣,盛今稚徘徊在暴雨之中,冰凉的雨水打湿裙摆。救护车灯光闪烁,驾驶座上模糊的人形烧成焦炭。

盛衡雪撑着黑伞,大手蒙住少女的眼睛,不忍道:“别看。”那个人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盛今稚拉开青年的手,嗓音发颤:“谁做的?”

“是意外。”盛衡雪纠正道,黑眸里映着少女发白的唇瓣。

盛今稚笑了一声,悲凉道:“是我杀了他。”她的傲慢,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盛衡雪捧住少女冰凉的脸蛋,肯定道:“不是你的错,我们回家吧。”

盛今稚偏开脸,冷漠转身:“我不会再回去。”

“今稚,”盛衡雪脸色发沉,紧紧攥住少女的手,朗声道,“瞿封砚的母亲还活着!”

盛今稚没有回头,只听青年不含感情的声音:“她病的很厉害,没有亲人照顾。如果放任不管,活不了几天。”

盛今稚寒心反问:“你用一个不相干的人威胁我?”

“无论你去哪儿,我会负责她所有的费用。”盛衡雪极度厌恶,蛊惑单纯妹妹的少年,却别无他法。你那么喜欢他,能不能为了他的母亲心软一次?

“好,”少女沉默许久,“盛衡雪,我早已不是从前的盛今稚了。引狼入室。你会后悔的。”

盛衡雪缓缓勾唇,抚摸盛今稚的脑袋:“不会,永远不会。”

他遵守年少的承诺,用一辈子守护至亲的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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