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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师娘不可以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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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逸八面玲珑,四海交友,实际热衷于试探人们的底线。他自以为抓住舒光霁的破绽,禁忌之情大逆不道,不容于世。

高冷少年再会隐藏秘密,终归十七岁青涩单纯的年纪。此生第一次心悦一人,他牢牢捂住嘴巴,倾慕如星辰点点从黑眸里溢出来,藏不住因女子而起的喜怒哀乐,暗流汹涌。

梁飞逸生来随性洒脱,离经叛道,看不惯被教条束缚。楼船甲板上,吹着徐徐海风。他有意撮合身份隔阂的两人,捅破那层薄薄窗户纸:“不如我替你打探打探,姜神医的心意?”

“你敢?”忍无可忍,舒光霁倏然出手,拳拳到肉,“言而无信之徒。”只有狠狠痛了,魔教少主才会记住这个教训。

“啊——”毫无预兆,冷漠到骨子里的少年说动手就动手。梁飞逸算得上武林绝顶高手,在舒光霁非人的实力下,应付得尤为吃力。不一会儿,青年落了下风:“这么凶。你难道不想两情相悦,有情人终成眷属?”

万万没想到,好心没好报。梁飞逸挥扇抵挡,连连后退,嘴贱道:“我没说中,你急什么?”

“再说,割了你舌头。”舒光霁脸色愈发冷峻,在他眼里,口无遮拦的青年已经是个死人。一柄长剑应声出鞘,少年招式凌厉,不留余地攻击梁飞逸。

“哇,你来真的啊!”忘性大的魔教少主,再次真切感到死亡的恐惧。他低估了,应今稚对舒光霁重如生命,远远超过少年自己的情感。不可亵渎的神明,任何冒犯之人都要付出代价。

两人打斗的动静极大,差点把大船给拆了。阙水珍跑出来,被猛烈剑气震得后退:“停下,别打了——”

风流倜傥的梁飞逸被一脚重踹上墙,他五脏六腑震荡,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刺眼日光下,舒光霁提着剑,目光冰冷,阴云密布。

阙水珍看了害怕,扭头大叫:“姜姐姐救命!”

舒光霁脚步一顿,利落收起长剑,周身阴森杀气消失干净。少年给了梁飞逸一个警告的眼神,神色无辜回头:“姐姐。”

阙水珍揉揉眼睛,舒师兄何时学会的变脸?

“怎么回事?”应今稚见梁飞逸浑身狼狈,俊朗面庞鼻青脸肿,宛如凶案现场。

舒光霁像误入的小白兔,低头认错:“是我先动的手。”

师兄的性子,不会平白无故伤人。阙水珍龟速挪动到两人之间,提防少年再次出手。她迟疑看向满脸伤的梁飞逸,低声问道:“你干什么了?”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梁少主一口血喷出来,舒光霁真能装,应今稚知道她养了一头两副面孔的狼崽子吗?

梁飞逸没法也不敢开口,舒光霁发起疯真会杀人。他朝着少女愤慨又委屈:“阙女侠,我快被打死了,你能不能心疼我一句!”

“你…没事吧?”阙水珍面红心跳,话说的他们关系多亲密似的。梁飞逸平时没个正经,总拿话调侃、刺激舒师兄。她想偏颇,都没理由啊。

“我好的不行!”梁飞逸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还是来自倾心之人。青年羞耻自己难堪的样子,赌气捂着肚子扶墙走了,“别跟过来。”

应今稚沉吟:“梁少侠伤得不轻,你为何下重手?”

舒光霁抿唇,倔强又可怜:“梁少主违背了我们的约定。”梁飞逸管不住惹祸的嘴,妄图利用他,怕有一日会危及姐姐。盛怒之下,少年想过灭口,秘密消失在海上。

应今稚不知道,她总能唤醒舒光霁的理智。阻止保护欲过度的少年,迈向失控的深渊。像一条无形忠诚的锁链,拴住强大恶狗的脖颈,乖乖臣服在她手下。

阙水珍嘀咕:“什么约定?”

舒光霁平静看了她一眼,少女僵硬闭上嘴,封死不该有的好奇心。梁飞逸惹他干嘛?若是关于姜姐姐,那只能说自认倒霉。

“打人不能解决问题。”和世界之子为敌没有好处,受伤了怎么办?应今稚叹气,好在没闻到少年的血味。压倒式的教训,魔教少主也太弱了。她漫不经心叮嘱道:“你去拿点药。”

女人没深究约定的内容,舒光霁本该松口气。可应今稚在意别人的伤势,少年心里被堵住一样难受。他又做错了。

舒光霁低头离开,阙水珍心虚跟在他身后:“我也去。”

应今稚前往梁飞逸二楼的房间,敲开了门。看到来人不是阙水珍,青年一脸沮丧坐回椅子上。

“姜神医觉得舒光霁没错,想知道我对他说什么?”梁飞逸勾勾唇,破了的嘴角吃痛。他强忍住没有失态,表情有些好笑,“啧,你更该关心,他在想什么?”

哼,说出来,吓死你。你拿他当义弟,他却觊觎你。

“光霁想说,会告诉我。”应今稚和阙水珍的念头一样,少年不会无缘无故拔剑。女人立在梁飞逸面前,居高临下,“没有下次。不然,即使是魔教少主,我也不会放过你。”应今稚光明正大护犊子,不管谁对谁错,自家小孩,只有我能欺负。

屋内一片静谧,木墙外的舒光霁屏住呼吸,长睫轻颤。取药路上走到一半,心情低落的少年折返回来。他后悔了,想认错弥补,只要应今稚别再生气。意外听见女人对他的维护,舒光霁眼底的阴霾随风而散,无声动容,安静欢喜。

“哈!”梁飞逸大为震撼,该说不说,不愧是舒光霁动心的女人,威胁起人轻描淡写。青年摸摸下巴,审视中带着欣赏,“我很好奇,在你眼里,舒光霁是怎样的人?小心,他比想象的危险。”

青年恶意的提问,如一块石头扔进寒潭,在舒光霁心中激起一片涟漪。心无旁骛之人有了软肋,忐忑夺走他的呼吸,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少年紧张不安:姐姐也认为他很危险?

“他是家人,永远不会伤害我。”女人嗓音清冷,笃定的信任,“我也不会容许任何人伤他。”

梁飞逸刹那间明白,少年在应今稚心里的地位无以伦比。他们心有灵犀,无言的默契,不用外人多余的推波助澜。

“希望,他不会辜负你的信赖。”梁飞逸不承认自己羡慕了:有趣有趣,是家人啊。舒光霁会满足吗?拭目以待吧。世上没有不求回报的爱慕之心,渴望克制压抑到极致,少年与应今稚之间迟早失控崩盘。

……

舒光霁半路走了,阙水珍一人取药箱。等再出来,她又撞见了少年。舒光霁呆呆坐在楼船的高处,日头晒得他耳廓、脖颈白里透红,浑身发烫。

阙水珍望着他的背影,奇怪有种甜蜜又悲伤的感觉。舒光霁彷佛意外获得世上最珍贵宝物的小孩,小心翼翼怀揣秘密,喜悦之情无人诉说。美梦一样不真实,陌生酸涩的情绪蔓延。少年垂下黯然的眸子,一颗心摇摇欲坠。太过美好,只怕承受不了半点失去。

“舒师兄,你怎么了?”因为梁飞逸的打赌耍无赖,阙水珍被迫改口,现在叫师兄无比自然。她抱住药箱,坐在少年身旁,“姐姐…骂你啦?”不用想,她也知道舒光霁去找应今稚,却是魂不守舍回来。

舒光霁神情归于平淡:“姐姐喜静,你别吵闹。”

“没有啊。”昨夜缠着应今稚同床共枕的少女毫无自觉,她否认叫屈,“姐姐喜欢和我在一起,她还对我笑呢。”

舒光霁回头,姐姐笑了?

“对啊。”阙水珍看出少年的不可思议,一本正经模仿着矜贵女人的表情,“不是这种‘呵,你找死么’的冷笑,是真真正正的笑哦。我…我学不来,反正迷死人的那种!”

应今稚漂亮近奇异的银眸冰冷,旁人不敢直视。她真心的微笑惊艳,砰然击中阙水珍的心房。少女神魂颠倒,久久不能忘怀,深有体会:“你看见就知道了。”

舒光霁眼神微变,低沉道:“你做什么了?”少年说不出的失落,阙水珍居然短短两天哄得姐姐高兴。他胸腔内涌动陌生的情绪,好似自己在姐姐身边的位置一点点被替代。

阙水珍摸不着头脑:“没有啊,就说说话。”单纯她一人叽叽喳喳,应今稚足够耐心才没有赶她出去。

少女呼吸一顿,她想起来了。昨晚,她赖在应今稚的房间不走,搜肠刮肚的谈天说地。无意中她聊起被收养,在舒家庄无忧无虑的日子。

应今稚放下书籍,貌似起了一点兴趣。少女喜不自胜,芝麻大的小事拿出来讲。在舒家人发关怀下,她变得不再拘束,摸小狗玩,上树掏鸟蛋,被一群马蜂追,连累在草场练剑的舒小公子叮的满头包。

阙水珍哈哈大笑:“当时,我快吓死了,以为要被赶出去。”

熟料,小少年并没有怪她,也不告状。他稚嫩脸庞顶着红包,笑着生疏安慰吓哭的小姑娘:“习武之人不怕痛。”

很多年后,阙水珍还记得小少爷稚气的样子。他和大公子宛如天上的明月,俊秀无双,骨子里温柔似水。

小舒光霁看着稳重俊雅,钓到大鱼时,被拖到湖边溅了一身水,也会笑的极开心。狼狈归家时,他笑眼弯弯撒娇,嘴甜哄得严厉的爹爹不舍得罚,娘亲只担心小儿子会不会着凉……

阙水珍不知不觉停下讲述,痴痴望着应今稚。女人不经意笑了,如枝头上一抹晶莹新雪,闪闪发光落入她的心尖。

阙水珍恍恍惚惚脸红,没有听清应今稚的呢喃:“光霁小时候也挺可爱。”

阙水珍天然的直觉,窥见不为人知的小细节。所以,姜姐姐是听见舒光霁年少的趣事而笑吗?阙水珍心里酸溜溜,不知在嫉妒谁。

回过神,面对舒光霁疑惑失落的目光,少女用力摇摇头,甩掉别扭的念头。她抱紧药箱跳起来,结结巴巴:“啊,我去…去送药。”

“光霁,水珍,”甲板上遥遥的女声,应今稚不解他们躲到高处的晒太阳。明媚阳光下,她眯起了眼睛,慵懒轻松,“晚点来钓鱼吗?”

舒光霁抬起头,毫不犹豫敏捷跳下台阶,颀长身形安静走向应今稚。好像垂头丧气的小狗看到主人,耳朵瞬间立起来,摇着尾巴迎上去了。

阙水珍目瞪口呆:啊,这么好哄的吗?

……

楼船停靠海岸骊城,繁忙的城港人声鼎沸。漂泊海上一段时日,踏上坚实陆地仍有不踏实的虚浮感。

梁飞逸豪气在客栈开了上房,和往日没有区别的轻佻笑容:“我去街上逛逛。”

阙水珍隐隐约约预感,他不会再回来了。少女立在原地,反常低着头。梁飞逸回头最后一眼望的很久,青年失意笑了笑,摇着扇子潇洒离开。

阙水珍伤心注视梁飞逸的背影,没有追上去的意思。应今稚摸摸她的小辫子,意味深长:“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少女没听懂,含着哭腔抱住应今稚:“呜姐姐…”

小鬼有点粘人。看在阙水珍第一次失恋份上,应今稚勉强忍了。

舒光霁揪住阙水珍的领子,冷声道:“别把眼泪弄到姐姐衣裳上。”

“我没哭呜呜呜…”阙水珍闹了个大红脸,她捂住面庞咚咚咚跑上楼,自闭锁进房间。

应今稚落得轻松,她不会安慰多愁善感的少女。问好系统的定位,她谨慎道:“彦绥在柩苍郡,离舒家庄不远。骑马回去,天黑之前能到。”男人胆大包天,自投罗网。

舒光霁不问消息的来源,持剑的手紧了紧:“您等我。”

一路走来,应今稚银眸吸引许多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有舒光霁在,没人敢上来找麻烦。少年不想唤起应今稚过去的回忆,他独自前去解决彦绥。

“一起,”应今稚冷酷微笑,“我送彦绥最后一程。”

舒光霁气势太强,应今稚精致外貌有辨识度。从他们上岸一刻起,消息传回当地的武林盟。刚出客栈,一群身着劲装的武林人士前来拜访。

为首的是坊川派乔文乐师兄,七年前他背着身重剧毒的舒光霁上秋园,未料到是这样的重逢。青年风尘仆仆,感慨万千:“舒师弟,好久不见!”

“乔师兄。”舒光霁不苟言笑,坊川山上青年是少有不欺负他的人。避免牵连乔文乐,舒光霁有意断了联系。

乔文乐没记仇,热情不减当年。坐在客栈大堂,他表明了来意:此行奉了师门之命和武林盟的嘱托,劝说舒光霁担任武林盟主。少年离开后,盟主之位迟迟定不下来,引起不少骚乱。因为彦绥的逃脱,各门派针对起坊川门,百年正派名号岌岌可危。

舒光霁若出面,以他的能力和身世,武林各派没人不服。哪怕是暂时的,彦宁真人期望舒光霁助一臂之力。

舒光霁表情不变,应今稚看到他眼底一丝失望。故人重逢,也是有求于他。应今稚立在少年身侧:“他拒绝了。”

乔文乐惊异应今稚的瞳色,神色犹豫:“应娘子。”

应今稚和彦绥恩断义绝,他没法称呼师娘。师父谋害上百人之事败露,名声尽毁。不止是坊川派,身为弟子的乔文乐受到莫大的波及。他与同门们与彦绥划清界限,昔日师徒之情,如今只能是敌人。

“男人说话,一介女流插什么嘴?”乔文乐身后的汉子横眉竖眼,他望着女人的脸忽然拔剑,喊道:“是你吧,十日前协助彦绥逃跑的女人?”

客栈气氛顿时紧张,乔文乐笑着阻止道:“雷大侠,你认错人了。”

雷包信誓旦旦:“化成灰我都认得她!”那日,他在城郊发现彦绥下落,差点生擒臭名昭著的男人。突然冒出的貌美女子冲雷包洒了石灰,糊住他的眼睛顿时睁不开,含恨放走了彦绥。

“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舒光霁冷下俊脸,挡在应今稚身前,“我们今日刚下船,十天前你从哪见的她?眼睛不好,去看大夫。”

少年少有的冷言冷语,雷包一时被镇住:“你们是何关系?如此袒护…”

乔文乐摁住汉子的肩膀,含笑道:“雷兄,不得无礼。”他们有求于人,不是来树敌的。

雷包总算识相,拱手道歉:“对不住,雷某失言。”

舒光霁面无表情,锋芒毕露:“应大夫是我的义姐,救命恩人。谁若冒犯她,便是同我舒光霁过不去。”

眨眼间,这些人的手腕一麻,刀剑不受控制纷纷落了地。他们惊骇不已,少年内力深厚,杀气凌厉足以瞬间了断在场所有人。

应今稚望着少年俊美的侧脸,心情微妙。小狗狗凶巴巴吓唬人的样子,也好可爱啊。

作者有话要说:梁飞逸痛心疾首:不是吓人,他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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