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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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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晃晃悠悠过了两天一夜,夜幕低垂时梁青等人终于到了宁州府府城大安县。

几个岸边等候已久的仆役见到那船上挂了“明”字牌子,知道是主人来了,急忙迎上去:

“小郎君,夫人在府中已经备下了接风宴。”徐母身边的侍女道。

徐季云扶着长随的胳膊踮脚跳到岸上,“芳姑姑,这是梁青,我同窗。”

芳姑姑便冲梁青行了一礼,梁青笑着拱手:“在下梁青,叨扰明夫人了。”

那边小厮已经将行礼搬到马车上,徐季云和梁青也被芳姑姑带到最前面的一辆雕花马车上,“收拾好便启行吧,夫人该等急了。”

马车吱呀呀行走起来,梁青倚在车厢壁闭着眼思索,来的路上徐季云简单介绍了他外家的情况。

明家是宁州府的大族,主支入朝为官托起名声势力,旁支耕读经营为主支输送人才。徐季云的母亲正是明家主支的女儿,嫁给了同样是世家子弟的徐蔚。

按照一般的情况,世家统领地方的经济文教,朝廷肯定是不乐意的,或者说是皇帝不乐意。

不过徐明两家皆是跟着本朝□□一同起事,两家原先也算不得特别有名望,是建朝以来才逐渐显赫,对于其他世家肯定更偏向于利益交织的朝廷。

梁青估摸着这个方子经过两家的手,肯定是要送到上面去讨好皇帝,所以对于价格是不担心,本朝皇帝爱民如子,也不用闹心这二家杀鸡取卵危害到他的小命。

明家旁支多是富商,梁青便是瞄准这些人,商人之间的交易最简单,如果涉及到主支就容易被打上某党的标签。

正思索着如何提出这事,小马四条腿跑的溜快,很快到了明家占地几百亩的大宅。

两人奔波一路灰头土脸,肯定是不能立刻赴宴的,便先找了个房间休整一下。

梁青梳洗后稍稍填饱肚子,换上此时士人常见的窄袖圆领袍,对着铜镜晃悠几圈总觉得少了什么,又翻出一块青黑色的四方丝绸扎出幞头。

他生的体格大且匀称,往日灰头土脸地在田间地头院中劳作不显得,此时打扮出来便光鲜亮丽。

一旁伺候的小童都惊呆了,这人刚进来是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有一股河鲜的咸味,如果不是他家小郎君亲自领过来,还以为是个误入的漕工。

“梁郎君,您往这边来。”小童领着他左拐右拐到了一处花厅,里面歌舞声丝竹绵绵,徐季云握着把扇子站在一位盘头的妇人身侧,两人笑着说话,姿态很是亲密。

梁青看着妇人和徐季云眉眼间相似,心中猜测这便是徐季云的母亲明夫人了,他忙走过去朝这妇人拱手一礼:“在下梁青。”

明夫人正和许久未见的小儿子亲香,寻着声音望去又是一个齐整的小郎君,当即笑眯了眼,唤着梁青过来:“哎呀,这是季云的同窗吧,真是一表人才。”

她笑着递给梁青一个橘子:“季云从小不服管教,这好端端的跑到乡下地方去,也真是麻烦你看着他。”

梁青赶紧推辞,口称不是:“季云兄是为世叔教化乡野,青不过是给季云兄提供一点食宿的便利。夫人有季云兄这样的儿子,合该多夸夸才是。”

明夫人平日最爱的就是她的小儿子,听见梁青夸徐季云,笑得俯仰不定,又见到徐季云脸色涨得通红,掐一掐小儿子的脸,又是一阵欢乐。

“好了,你们俩先入席吧。这接风宴本来是季云的几个舅舅也要来的,我一想你们年轻人肯定不愿意和那几个老头子说话,便让季云的几个表兄弟来了。”

随着明夫人说话间,台下几个年轻人也纷纷举起酒杯:“季云阿弟好久不见了。”

“听说季云还收了个小徒弟,怎么没带来看看?”

“快快入座吧,前些日子我得了一篇好赋正要与人论论,恰巧是季云最爱的生民,快快与愚兄一同吃酒玩赏。”

明夫人一见场子上的气氛活跃起来,便拍拍手,上菜斟酒的侍者得到讯息,鱼贯而入。

“行啦,我年纪大熬不得,你们几个年轻人去耍吧。”明夫人笑着离开了。

梁青场上只有徐季云一个熟人,其他通通不认识,不过明家的人都很热情,纷纷围住他讨教劝酒。

一见大家都很热情,梁青也放开了,劝酒吃酒不亦乐乎。

他是千杯不醉,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这一杯杯灌下去,愣是没一个人扛得住。

抱头痛哭者,趴在桌子上□□者,亦或是顶着酒壶颠颠地跑来跑去,堪称群魔乱舞。

说要赏赋的那个青年更是直接踩着桌案把赋吃下肚子,扬言:“我吃了好赋,必定能做出好赋。梁弟,且看我……”

话还没说完,人就醉倒在地。

明家的酒在梁青这里就是甜滋滋的蜜水,他喝得正起劲,抬头一看,人都倒下了。

梁青:……

梁青打了个水嗝儿,没有丝毫醉意。

不过已经不能喝了,他冲庭外的人招招手,让他们过来收拾。

在场的长随赶紧把自己家郎君捡回去,梁青则是跟着先前的那个小童回去。

“麻烦你去让人取些温水过来。”梁青温和道。

喝了这么多酒,虽然不觉得醉意,到底是有些口渴,小童端着一缸子水过来,梁青接过吨吨吨喝下。

解了口渴,又洗漱一遍后,他才安稳地躺到床上,迷糊一会就陷入黑甜的梦乡。

百里外的柳安镇,陈记小店。

陈盈端着两碗蛋酒敲响陈拾雾的房门:“十五,你睡了么?”

房间里传来窸窣的声音,过了半晌小哥儿迷蒙着眼拉开门:“是你呀,这么晚了,有事么?”

更里间的是雨哥儿声音:“谁还不睡啊?明日还要早起呢。”

陈盈把托盘递给陈拾雾,羞愧道:“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安寝,我做了蛋酒,你们要不要尝尝?”

托盘上两只白瓷碗里盛开微黄色的轻盈蛋花,陈拾雾记得雨哥儿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他笑着接过,“多谢盈哥儿了,要不要进来说说话。”

陈盈摇摇头,“我还要收拾账本,就不打扰你们俩了。”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去往帮工住的另一侧院子,陈拾雾看着他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心中有些不敢说的猜测。

“十五,你怎么还不过来啊!”雨哥儿嚷嚷道,卷着铺盖在床上打滚,扭成一条虫子。

“这就来。”陈拾雾回神,端着蛋酒进屋:“瞧这是什么?”

“哇!我好久没喝过了!”

窗内的声音渐渐消失,月亮越来越高,新的一天又来了。

梁青起了个大早,在房内用完早饭后便把制取的白糖放进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静静等着徐季云过来。

许是先前旅途奔波,加上昨天夜里喝了太多酒,直到半上午,徐季云才睡眼朦胧的过来。

“我娘正在听戏,走吧。”

梁青带上盒子,信心满满地跟着徐季云到了一处水边的小轩。

湖中小亭上,几个伶人咿咿呀呀地唱着戏,明夫人歪在贵妃椅上,侍女跪坐在一旁打扇。

梁青静下心听一会儿轻飘飘的唱戏声,感觉不是很能领会艺术,戳了戳打哈欠的徐季云:“令慈何时能听完这曲戏?”

徐季云耸耸鼻子,打了一个更大的哈欠,直接走上前挤过打扇侍女,撒娇道:“娘,儿给你看个好东西。”

明夫人回神,又被小儿子的撒娇愉悦到了,揉揉他的脑袋:“给娘看什么啊?”

梁青适时上前一步,把盒子递给徐季云,徐小郎君掰开盒子:“诺,就是这个。”

晶莹雪白的糖霜堆在黑褐色的盒子中更显得洁白剔透,可明夫人也是娇宠出的贵女,哪里会把这白糖当一回事,不过碍于小儿子面子还是惊喜道:“这糖如同雪一般,季云找来废了大功夫吧。”

徐季云嘿嘿一笑,指着梁青道:“有他在,这糖要多少有多少。”

“娘,你知道这白糖和市面上卖的红砂糖有什么区别吗?”徐小郎君忍不住显摆。

明夫人眯眯眼,“哦,这两种糖差别犹如天上地下,难不成你这白糖是用红糖制的?”

“!娘你怎么知道!”徐季云震惊道,“这糖就是用红糖制出来的。而且十斤红糖能制出最少七斤白糖!”

明夫人也震惊了,小儿子虽然大小就倔得像头牛,可却从不说假话。

难不成这红糖制白糖是真的?

恐怕圣人听了都不信。

她的儿子她知道,变数肯定是出在梁青身上了。明夫人把目光移向小儿子的这位儿时同窗。

对于现在的情形,梁青早在心里演练多次,腹稿都打了好几遍,自然是胸有成竹,不紧不慢的说着他编的瞎话。

“……竟然如此吗?”明夫人听得眼眶都红了。

什么家族为了夺取方子逼迫梁青一家除宗,莫欺少年穷的小郎君挑起家庭重担却遭奸人引诱险些误入歧途荒废祖业,封心锁爱的小郎君遇到那个哥儿,被温柔治愈,决心卖掉方子去给心爱人一个盛大的婚礼。

梁青编得三分假七分真,就连徐季云也迷糊了,这人之前真的这么惨?不是自己作的吗?

“芳若,去给家里的人下帖子。我要办一场白雪宴给阿青卖方子!”明夫人的声音铿锵有力,显然是是被面前人的故事触动了。

稳了,梁青放下一半心,转而露出笑容:“既然夫人愿意帮我卖方子,这宴会不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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