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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都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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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听得他发问,心中虽然生出惊讶,却没有出声阻止。

即便沈默过去与现在都一直在否认与裴铭的关系,陈越作为旁观者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沈默这孩子虽然听话,但过分听话了就会导致他有时爱说出一些同事实相反的话。

从前跑片场时每一次受伤,陈越问他有没有事,他都会答没事,分明已经疼得嘴角都吃痛咧开,对上镜头却仍会转瞬展颜笑着。

陈越总说:“没必要这么能忍,有些时候在镜头前卖卖惨更捕获人心。”

沈默却一贯摇头:“会让真正关心的人伤心的。”

就是沈默这样能忍的一个人,此刻贸然地询问贺凯森他与裴铭的关系,陈越却觉得很正常。

他曾在World时期听刘勉云说过:“沈默这小孩再能忍,沾上裴铭也会失控。”

World还没解散时,裴铭曾消失过两个月,除启明部分高层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的踪影。

他独留下一张明信片在宿舍桌上,陈越晃眼看过一次,只记得那背后的画面是一波深蓝湖水,在阳光的映耀下粼粼跃金。

裴铭消失的那次,是陈越第一次见沈默哭。

沈默当时将将二十岁,是进入启明的第四年,是作为World成员出道的第三年。

陈越作为经纪人,从他进入公司起便一路负责着这个团体。

出道前,这个团体中的每一个人都曾经历过一轮又一轮的筛选,和无数个朋友或对手告别;出道后,他们在炎日下奔走,在暴雨中登台,在微薄的薪资前用健康交换梦想。

这是那些年无数个艺人团体最真实的经历。这也是World作为国内开山鼻祖男团的经历。

往事再痛苦再黑暗,十多岁的沈默都没掉过一滴泪。

直到那个冬夜,那是沈默过完二十岁生日的夜晚。

裴铭白日的缺席是那样的毫无征兆,陈越看出沈默被大家围在中央,吹灭蜡烛的那一刻神色上的逞强。那种泪水在眼眶中逗留的逞强,陈越后来也见过很多次。

回到宿舍后,桌上的明信片摆得很显眼。

明信片上“裴铭”两个字龙飞凤舞,沈默只走上前去拿起来看了一眼,便直直转交给了陈越。

一串看不懂的花体字母下,写的:“勿念,很快回来。”

陈越当时累得不行,没心思思考太多,看完便随手放在桌上,转身进了屋子睡觉。

但许是白日蛋糕吃得太多,他睡到凌晨便忽然觉得口渴,开了灯走进客厅。

陈越分明记得睡前关闭了客厅中所有的灯,然此刻出去,竟还发现一盏昏黄的落地灯独独在桌前亮着。

灯下的,是抱腿坐着的沈默。

沈默向来被粉丝夸赞体态良好,那少年宽薄的背脊无论何时都是挺直的。

可此刻的陈越却见到了他松下的背膀。

沈默穿着一件宽大的灰色卫衣,两根松紧绳在胸前空荡荡地坠着。

他的手细白嫩长,骨节分明,紧紧攥着那张湖蓝色的明信片,连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

陈越想要出声叫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远远见到了沈默垂下的蝶睫上因灯光而晃动的波光——是未流出眼眶的泪水。

下一瞬,一滴透明的泪滴滑落脸庞。

那是陈越第一次见沈默落泪。

沈默是为裴铭而落泪。

其实陈越当时挺不理解的。

非死别也非生离,怎么能让沈默这样一个能忍的孩子落泪?

他思来想去,只觉得沈默这小孩只是过分依赖裴铭这个大哥哥才会落泪,毕竟从十六岁成长到二十岁,裴铭没有缺席过他四年练习和艺人生涯中的一刻。

但后来,他逐渐反应过来了。

沈默会哭,确实是因为主人公是裴铭吧。

也只因为主人公是裴铭。

毕竟,正如刘勉云所说的,沈默再能忍,沾上裴铭两个字也会失控。

回到此刻。

贺凯森立在沈默当面,听到他的话,却有些没反应过来似的:“啊?”

沈默耐心重复道:“我想知道,您和裴老师的关系。”

贺凯森闻言,五官当即都扭曲了,指了指自己:“我,和裴铭的关系?”

沈默分外坚定地点头。

然而,对方的回答却令他登时怔住。

“仇家!”

贺凯森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嫌弃,有些尖声道,“我和他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也是仇家!”

……

一旁的陈越先崩不住了:“……仇家?”

贺凯森突然就更没了好气:“对啊,不然呢?我和他还能有什么关系!”

陈越道:“这……你不是叫裴铭……宝宝吗?还么么么,我们刚才都听得清清楚楚啊!”

话被陈越抢了,沈默在一旁缄声,等待着贺凯森的回答。

贺凯森闻言愣了,看了看沈默,神情满是诧愕。

“我?”他又用涂满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叫那家伙宝宝?”

片刻,忽恍然大悟似的朝着沈默道:

“……哦,这就是方才拍摄时你弄死都不肯真心笑一下的原因?”

陈越听言看了眼沈默,奇怪道:“他刚才笑得挺好的啊。”他家艺人的专业素养毋庸置疑。

“是笑得挺好的。”贺凯森简直气笑了,“笑得跟下一秒就要刀了我似的。”

“总之,我那声宝宝叫的根本不是裴铭,ok?”贺凯森道,“这样,沈默你跟我找个地方谈谈,我可不想把这个误会留到出外景。可以?”

照沈默这副被某裴姓影帝的电话冲昏头脑的模样,他肯定是会答应贺凯森的。

但一旁的陈越就有些不放心了。

才跟裴铭上了热搜,两人现在的关系得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沈默这样失态地打听贺凯森和裴铭的关系,他没说什么,但谁知道那贺凯森是人是鬼?

还出去谈谈,万一到时候从自家单纯的沈默口中套些话出来转瞬就卖给狗仔,到时候上哪哭去都不知道。

虽说自知肯定拗不过沈默,但陈越好说歹说,最终也让他同意自己也跟在旁边了。

三人找了一家来人稀少的咖啡厅,坐在靠里的位置。陈越这厮说保不齐哪有狗仔蹲着,死活要给沈默套上个墨镜。

沈默:……

于是三个男人一个室内戴墨镜,一个满头银发画浓妆,一个贼头贼脑四处侦探。店员上了饮品就赶忙着离开了,在这诡异的一桌前多留一刻都没有。

贺凯森开门见山:“不多说其他的了,沈默你先答应我,现在说清楚这件事后出外景必须好好拍。”

沈默点头。

贺凯森兀自翘着个小拇指拿起杯子,喝了口道:

“我叫的宝宝,那是叫给我男朋友听的,也不知道裴铭那家伙从哪找到他的,反正他俩算是一路人……但其实我和裴铭,也不能说是仇家吧,最多朋友而已,我们是在法国认识的。”

“法国?什么时候?”沈默一言问出,自己首先沉默了。

自己和裴铭不过算是普通朋友。

人裴铭是影帝,国际上也是有头有脸,有法国活动认识些诸如贺凯森这类朋友也很正常。

他打探贺凯森和裴铭的关系本身已经算是逾矩,如今又还上赶着问别人相识的细节,这属实冒犯。

然贺凯森却没觉得有什么,闻言反倒是眯起眼睛想了想:“什么时候?这我倒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七八年前吧?”

沈默听得,瞳孔倏地一缩。

七八年前……那时是World正值解散或者是已然解散的时候。

沈默不由地联想起裴铭曾经消失过的那两个月,难道……他是去了法国?

“老实说,当初在巴黎街头才见到他时,我是不知道他是明星的。听说国内明星都很能吃钱,他那副落魄样子,哪点和有钱沾边了?出门在外,大家都是华人,我也就勉强帮助了一下他……”贺凯森挠了挠下巴道。

他说的没有半分虚言。

七年前的冬夜,贺凯森独自晃荡在法国街头,没钱没饭没工作,只有一个旧相机套在脖子上,随时准备记录下风景。

就这,都还得提防着会不会有街溜子法国佬来抢。

老实说,巴黎大街上的亚洲面孔不在少数,但每一位都行色匆匆,不太爱轻易与陌生人搭话。

冬雪在此刻落下,一只手忽从身后扯住了贺凯森的衣衫。

“我靠!”贺凯森惊出一声国粹。他惴惴地回头,是一张骨相分外立体的亚洲面孔。

同为亚洲人,刚看清身后男人脸的那一瞬,贺凯森便只觉惊艳——太精致的五官,此刻不知由何处染上些许灰尘,衬托得更有几分惹怜。

“你,你好……”男人同样说出了一句中国话,下一瞬便顿然昏倒在地上。

贺凯森见状一惊,心道,不是吧,这都要临近过年了,虽然是在国外但也别死在我面前啊……

其实人肯定是没死,贺凯森是知道的。

但这更令他犹豫了,冰天雪地孤身寡人的,到底是救这人,还是不救呢?

……哎呀,再麻烦,总归也是条人命!

更何况,还是个帅哥。

没犹豫两秒,他就掏出手机给一个人打去了电话——他闹了半个月别扭的男朋友朴放。

朴放接到电话立刻风尘仆仆赶来。

在看到男友长腿潇洒迈出加长版豪华林肯时,贺凯森风流的内心瞬间被捕获。为了大餐豪车热炕头,他再也不跟这个男人闹别扭了!

谁知,朴放一看清雪地中男人精致的脸,神色立马变得有些不对劲。

“……裴铭?”朴放道。

“谁?他啊?”贺凯森闻言,突然一点都不觉得地上的男人帅了,他狐疑道,“你认识他?他是谁?不会是你众多前男友之一吧!”

“……我只有过你一个人。”朴放无奈道,“他是我在国内的朋友,裴铭。”

情况紧急,二人将昏倒的裴铭送到了医院,整整一天后他才醒来。

可无论朴放问他什么,他都不愿回答。

一连在VIP病房住了一周左右,朴放对他这问什么都没答案的态度有些不爽了:“裴少,你有家不回住医院烧我钱呢?”

朴放说,裴家同朴家是世交。

单从这一点来看,贺凯森就参出这个在法国大街上晕倒的男人家中财力多为雄厚。

不过他还是很疑惑,这种有钱人穷困潦倒地倒在大街上是在搞什么?体验生活?社会实践?

而且,听朴放说这个裴铭自己在郊区本身就有一套庄园在的。

既然如此,那自己又为什么会在雪地里捡到无家可归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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