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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那晚的人是不是姜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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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对比结果出来的第一时间,赵殊就已经知道了。

这几天是他在让人盯着机构那边,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动手脚,他知道江启不希望江舟“活着”。

可结果就是江舟车祸身亡。

赵殊才发现自己是骗自己的,其实一线希望也无。

他反复跟人确认结果属实吗,确定没有出错吗,得到的却都是肯定的答案。

原来他真的没机会了,以为是失而复得的虚惊一场,最后还是得而复失,到底还是来不及。

他疯了一样反复拨打那个熟悉的电话,可结果还是跟之前一样永远无人接听,是他的错,江舟人失踪那么多天,他竟然没有想到这层!如果自己能早一点找到他……

赵殊去了江舟的车祸地点,是下山的一条小路,很急的拐弯。

他是一个人开车去的,却莫名觉得这条路越来越熟悉,再往前开……不就是那晚的温泉酒店?

而且……江舟车祸的时间也差不多就是那晚,这么巧合?

那瞬间赵殊心里忽然闪过什么,那晚的人,真的不是他?他真的会把别人错认成江舟吗?

此时赵殊对姜舟的话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当时他们在赵宅相见,姜舟说他是那晚的人,赵殊信了,因为确实没有疑点。

可是现在赵殊仔细回忆起那晚的各种细节,他当时确实喝了酒,回到房间没开灯靠在门内的墙边休息,直到那人进来。

那晚他是真的高兴疯了,对方也是醉的,他甚至都没多问两句就不管不顾,想着等人醒了就是打死他也认了,事后对方要是生气,他怎么伏低做小来讨好人的法子都已经连夜想好了,甚至还……

谁想第二天晴天霹雳。

车里,赵殊撑着方向盘想了许久,始终先入为主地觉得那晚的人是江舟。

感官告诉他他没认错喜欢的人,可事实又提醒他不可能。

赵殊真的头疼,车祸的悬崖就在眼前,脑子里各种事翻搅,太阳穴突突直跳,最后索性忍着难受给江启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了三遍才通,赵殊抹了一把脸,开口就问:“你哥出事那天,在温泉酒店干什么?”

“什么酒店?你怎么知道他在哪?”江启一顿突突逼问,恨不得从话筒里钻出来一样,“你是不是搞了什么鬼,车祸是不是跟你有关?!”

是不是跟他有关,还得看那晚的人是不是江舟,如果是的话……赵殊拿手机的手一抖,他颤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事。”然后挂了电话。

此刻他竟万分自私地希望,那晚的人不要是江舟。

不然他将有罪,一辈子的罪。

他承受不起江舟的死,更承受不起江舟的死是因为他一时无法克制的私欲,那晚江舟是醉的,他虽然也是醉的,但也是清醒的。

何况也怪他没在最后把人留下。

收工之后,姜舟照常去黄教授的工作室,却有点心不在焉。

“今天休息吧,你进步很大,每天都来这也挺累的,白天还要拍戏,欲速则不达。”比起刚开始的时候黄教授温和了很多,其实他不是不知道网上那些姜舟的黑料。

黄教授最开始对他不了解,多少也会受外头舆论影响,对姜舟冷冷淡淡的,不过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发现姜舟跟他想的不一样。

年轻人多少都带点浮躁气,但姜舟很沉稳,努力又有悟性,他看人一向很准,能看得出姜舟绝非网上传言那般不堪,以他的天赋跟努力,红是迟早的事。

姜舟又在工作室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外头夜景繁华,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姜舟望着那些灯火通明的大楼,想着,赵殊是否会在其中某一座?

他今夜必定难眠吧。

因为要宴请八方庆祝到天明,他怎么睡得着啊?!

姜舟想笑,他拿出手机随手拍了一张夜景照,发给赵殊,并配了一句【今晚夜色如何?】。

结果刚发过去那边就拨了个语音过来,姜舟以为对方要跟自己这个泄愤替身抒发一下此刻的得意心情呢,没想到是个陌生的声音。

对方说自己是某餐厅的服务员,赵殊在他们那喝醉了,刚好看到他发消息,就拨了过来,希望姜舟可以过去接人。

可恶,没想到他还真喝酒庆祝去了,都喝醉了!

姜舟打车去的路上,怎么想怎么怪,自己死了赵殊高兴得喝醉,却还要自己去收拾烂摊子,真他妈狗。

他还是去了。

公路上,车外光影飞掠而过,偶尔打在雪白优越的侧脸,长睫如羽,此刻他望向车窗外的双眼含着夜色般深邈的宁静,像在深思。

到了餐厅,赵殊在包厢里,姜舟被服务生领进去就看见对方还在一杯杯灌酒,说是庆祝,其实没看出来多高兴。

“赵总一个人吃什么烛光晚餐?”姜舟没坐,就在旁边站着,视线落在桌上的几支白烛上,忍不住低声骂了句狗东西。

正在倒酒的赵殊一僵。

他听到了啊,他骂他!

这个时候他不想着怎么占自己便宜再重蹈那晚的覆辙,反倒在旁边偷偷骂他!

赵殊咬着牙灌下一口酒,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拿了个杯子倒了杯酒推给姜舟,声音有些含混:“陪我喝点。”

然后赵殊又听到对方撇嘴骂他:“什么破德性。”

赵殊:……

姜舟看赵殊一口口地郁闷灌酒,觉得新奇,他头一回看赵殊这幅样子,对方跟个漏斗似的只顾闷头灌,跟谁赌气似的。

姜舟说:“赵总看起来心情不错?”

赵殊倒酒的手僵了一下。

他哪只眼睛看到他心情不错了?他明明很伤心好吧!难道是他情绪酝酿得还不够?还是装醉过头了?

赵殊深吸一口气,又咕咚灌下一口酒,双手撑在桌面上,侧头用有些散的眼神捕捉到姜舟走向窗边的身影。

姜舟站在窗边往下望,下颌线有一种柔和的弧度,侧脸一半被隐着,莫名像一幅画。

似乎发现赵殊在看他,姜舟回眸看来,眉梢微挑,眼眸生了光。

“我送赵总回去吧,实在想喝拿两瓶回去喝,这快打烊了。”

赵殊没想拒绝,装模作样两下答应了姜舟送他回去。

今晚必有一战。

他要试试这人,装醉只是开始。

回去的车里,在昏暗的光线下赵殊终于有点忧郁的气质了,姜舟不忘安慰他:

“凡事都想开点吧赵总,什么事情都要往好处想想,就像之前你以为你睡的是江总,现在人都死了,那多晦气,幸好事实你睡的人是我,这不挺好的吗。”

“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想开点嘛。”

赵殊默默咬牙,这戳心之仇他待会儿必须报!

赵殊平时不住赵家老宅,他在公司附近有一套常住的房子,姜舟按照地址给他送了回去。

扶着人刚进门,灯还没开,潜伏了一路的赵殊就在玄关处把姜舟压在了墙上。

黑暗里是两人的呼吸,赵殊跟着对方的呼吸寻到了唇的位置,却未完全贴上。

“那天晚上是怎么来着?今天我们再回忆回忆?”赵殊一只手抓着对方温热的腰肢,一只按在他的肩头,以防人挣扎乱动,但又没有特别用力桎梏,似乎又故意给他挣扎的机会,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那晚酒店黑暗的房间里两人纠缠的吻,与如今的暧昧相烘托。

黑暗里,姜舟却眸色淡淡,与其说是赵殊压着他,倒不如说是他自己姿态闲适地靠在墙上。

他瞥着赵殊想,他喝醉了都这样吗,逮着人就要乱来?那晚看来还真不是意外,这人是惯犯也说不准。

姜舟抱着手臂,并不躲赵殊的动作,只略带几分冷淡笑意:“赵总是第一次吗,那么费力两次都没学会,还要我教你?”

为什么又提这茬?赵殊发觉了他情绪不对,莫名有点怂,但又没完全退缩,今晚他可是做足了准备来试探姜舟的,连自己的色相都出卖了,怎么能功亏一篑?

“怎么你经验丰富?”赵殊不客气地说。

“赵总每次喝醉了都这样对别人吗?不是讨厌我吗,说什么各不相干,怎么今天来了兴致要回忆那些事,特别高兴?”

“可惜今晚月色这么好不欣赏,真是浪费了。”

话落,姜舟按开了灯,房间霎时明亮了。

然后他推开赵殊,自己先走了进去。

等到赵殊揉着昏沉的脑袋进去的时候,姜舟正在酒柜边开一瓶红酒,开完又选了一瓶白的开。

赵殊差点跳起来,他是怎么精准的从一柜子名酒里选了到最珍贵的那两瓶的!

那可是……他的喜酒!

是那晚之后,他专门从银行保险箱里取出来的!

存了这么多年本来是打算结婚跟亲亲心肝媳妇喝交杯酒,现在那酒在姜舟手上!

“把它放下。”赵殊扶着墙,就像解救人质一样声音颤颤。

两瓶酒都已经被姜舟开了,他专门挑的两瓶最贵的,想过赵殊舍不得,没想过他这么命根子。

他干脆丢开开酒器,就对着瓶口尝了一口,说:“年份够了,味道不错。”

赵殊没崩住,醉都忘了装:“你、你又不是我媳妇儿你凭什么喝我的酒!”

赵殊心疼得要命,墙都快被他挠出印子了,这人简直就是他追求幸福路上的绊脚石,一次两次坏他的事!

姜舟呵呵,治他道:“我又不是你媳妇儿,那你还睡我,你媳妇儿知道不得跟你离婚卷着你家产跑路?”

说完他优雅地拎着两瓶酒,细长的手指夹着两只杯子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很快红的白的倒满了两杯,招呼赵殊坐。

“不是只有媳妇儿才能喝你的酒的,赵总家财万贯别这么一毛不拔,我陪赵总喝两杯吧,刚才不是就想喝吗。”

赵殊迈着沉重的脚步,沉痛地坐在了对面。

色相出卖了,喜酒被糟蹋了,今晚他不试出点什么来都对不起自己!

赵殊心一边滴血,一边端起酒杯喝酒,等把人灌醉了,看他怎么收拾他,他阴暗恶毒地想。

之后赵殊和姜舟喝了那两瓶酒,并且因为他故意要灌醉对方,那酒大半都进了姜舟的肚子。

不过赵殊也喝了不少,没姜舟那么醉,但也有些上头了,头真的有些晕。

赵殊看姜舟始终一言不发地喝,终于忍不住问:“你心里也有事?”

赵殊眼睛一亮,摩拳擦掌,觉得自己套话的机会来了。

“这是几?”赵殊伸出来两根手指,打量着姜舟。

红白酒一兑,根本没几个人扛得住,姜舟手里还端着喝了一半的酒,醉眼朦胧地看了一眼那几根手指,

又看赵殊,再看手指,视线转了好几个来回,觉得对方格外欠揍,晕乎乎地皱眉:“你那么高兴干什么,别高兴太早,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你比什么耶。”

确定人醉了,赵殊收起手指,最后心疼地看了一眼空了的酒瓶,化悲愤为力量。

“说,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赵殊严厉审问道,“为什么要刻意模仿江总?你跟江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谁知姜舟醉了脑子转不动,要睡着似的趴在桌上半眯着眼,半天才吐出一句:“闭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太难了是吧,好。”赵殊不放弃不抛弃,眼睛一眯,紧跟着道,“那我问你姓甚名谁,今年多大,家里几口人,有无不良嗜好,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你?”

他问的问题太多,姜舟像是没听懂他的意思,下意识要端起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酒来,却被赵殊按住了手背:“回答我。”

“回答了之后,就能喝了吗?”他双目迷蒙,有些不耐烦,又莫名有种沉思后的考量计较。

赵殊有种他喝醉了都在想办法套路自己的错觉,警惕地端详对方:“说实话,说谎的话今晚要你好看。”

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他的威胁,姜舟支起身子,示意赵殊凑近来,在他耳边神神秘秘地说:“我告诉你个秘密吧。”

“我现在还是处,想不到吧?”

赵殊确实想不到,想不到他这么不要脸。

赵殊觉得姜舟在戏弄他,他不喜欢对方身上这股轻浮劲。

也是,他始终就是混娱乐圈的花瓶,一般真满足不了他身上这股骚劲,不这样还怎样?期望他跟江舟一样根本不可能。

想到这些,心思烦乱,有些生气,赵殊一咬牙抓着对方下巴,扭着他的脸面对自己。

姜舟本来还想拿酒杯喝酒的,下巴忽然被人捏住,手里的杯子也被赵殊重重抢过放在一边。

赵殊是真的不高兴了,事关江舟他脾气难免暴躁:“别喝了!再说一次,那晚是不是你?”

“是……是我啊,不然你想是谁,还是说你他妈又不想认账了?”明明前后矛盾了,刚刚还说自己是处呢,但姜舟丝毫不觉一样说得十分自然,自己说的就是真的似的。

“你那晚这样那样亲我的时候,也不像多纯情啊,平时假正经不给我好脸色,脱了裤子就当禽兽,穿上裤子就不认人,赵殊,真有你的。”姜舟奚落他,掰开他的手扔一边。

被训的赵殊脸色有点不自在,有些气短还是忍不住驳了一句:“你也没好到哪去,主动往我怀里倒的人不是你?是谁先解衣服扣子的?”

“是你先脱我裤子的!我热还不许脱衣服了?我说热你就把我裤子脱了,你讲不讲理?”

“行行行,是我先动的手,那也是你先伸的舌头。”

“谁伸舌头了?你嘴都贴我嘴上了,我下意识用舌头碰了一下怎么了?我舌头刚伸出去就被你吸住了,我收不回来了都麻了,我还没怪你呢!”

“我——”

“对,你还吸了我好久。”姜舟打断他,新仇旧怨,要不是醉了能指着他鼻子骂,现在只是数落他,“我都推不开你,你抱着我喊我的名字,我要穿衣服走,你把我衣服一脚踢远了,哄我半天要我别走,还说,说……”

“说什么?”赵殊眼神微凝,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而姜舟好像卡壳了一样,皱眉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我还说了什么?你说说。”那句话,他只说给他听过。

姜舟安静了一会,双手撑着头像是在努力回忆。

赵殊静静看着他,眼底有些探究,他不可能不记得那句最重要的话,毕竟当时他说出的时候,对方震惊的眼神他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亲吻脱衣服谁先动的手他都能记得清楚的话,不可能唯独忘了那句话。

姜舟在回忆,赵殊也在回忆。

对了,好像这么久以来,姜舟从未主动提起过那句话,那个承诺他为何不提?就算是不屑、气恼,或者嘲笑也好,他都从未提起过,不像他的性格。

除非……他根本不知道那句话。

赵殊怀疑的目光落在姜舟脸上,仔细打量此刻的他,忽然觉得他的脸变得陌生而极具欺骗性。

那晚的人,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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