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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第 2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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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晨皖。”

了错口中吐出这个名字来。

谈容看向坐在对面的这个人,脸上有些许疑惑,但并无太大意外,“先生可是认真的?”

“说出口之前我便想好了。”了错也不瞒,满不在乎道,“我与他从来就不对付。”脸上是温温柔柔的笑意,说出口的话可并非如此,“就算是现在还不能让他死,不也碍着多膈应他几下。”

“可您二位不都是为了丞相大人做事吗?”

既然都是为一人做事,为何要勾心斗角?

“是啊……”他笑笑,“可我容不得对老爷有二心之人,”即便孰秋本人看来并不多在乎……“高晨皖,手伸地太长了。”

谈容并不十分清楚其中弯弯绕绕。

她进朝堂没有太久,自是看不透高晨皖手伸到有多长,以至于了错都看不下去。不过她清楚的是,无论他们怎样勾心斗角,善,或不善,其实都与她没有太大干系。

她只需听命行事。

所以她答,“卑职明白。”

“我并不强求你去同他硬碰硬,毕竟现在我还没想与他撕破了脸,他也还算是有点用处……况且……”了错停了一息,才道,“眼下你也对付不了他。你只需记得,反正我与他不是一路人,往后行事多给他找点不痛快,也就够了。当然了,也可以顺道……”

“如何?”

“铲些不中用的毒瘤。”

“先生指的是?”

“他,你是直接动不得,但站他那边的人无论哪个,你随意着来。”

“可卑职对于高将军身边有哪些人也并不十分……”

“无妨,看了这个自然就懂了。”他自怀中掏出一本薄册子,放在桌上,推了过来,“不过上头并不乏在朝中盘踞多年,势力根深蒂固之人,亦不乏富可敌国之人,你怕么?”

“不。”

谈容的回答或许在他意料之中,极为干脆。

不管他实际想的是什么,面上仍做出了惊愕的模样,道,“容同知果真意气风发,好胆量。”

“既然有先生撑腰,卑职奉命行事,当然不怕。”她说得坦荡磊落,“何况卑职也是承先生恩情才能有这一官半职,自当听从先生调遣,不敢有二话。”

事实是什么呢?

……反正挺有趣的,就这么试试又有何妨?当官可真刺激。

“您且安心,先生既然这么说了,卑职定当完成任务。”表面的温顺也不过就是假象。

了错信了这假象,举起酒杯来,“容同知也请放心,我既然敢这么说,那么当然是不管发生什么也都能兜住,尽管放手去做便是。”

谈容也跟着举起。

二人皆一饮而尽,像是心照不宣的某种信号。

“天阳都内歌舞升平,景象繁荣,内里早早是腐朽不堪,群魔乱舞……这段日子,便麻烦同知多费心,将那些个……”他的手仿佛不经意似的落在那册子上,“扰乱国家法纪之人揪出来,还百姓安宁。”

说来也是冠冕堂皇。越成国内难道只有天阳都的百姓是百姓?天阳都外还不知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身陷苦海,还不得怪长年战火?

……不过那也不是她可以操心的。

“定当不辱使命。”

这番回答当然不是完全不清楚膛了这浑水意味着什么,不过是无所谓罢了。

即便是免不了要得罪人,抑或是成了竖在他面前的挡箭牌,替他做了嫁衣裳……都无妨。她只要有意思即可。

“有一个算一个。”了错有恃无恐,笑道。

谈容也笑着,“是。”

只是心中仍隐隐好奇着,了错的底气来源,也就是越成国如今的丞相究竟多了不得——怕远不止是表面上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已……能纵容他将这么一波随便拉一个出来作妖都能让一座城池抖三抖的人动了,当真不怕他们造反?

不过这也不是她该担心的了。挺有趣的,反正。

用来打发时间也正好。

周胤与柳文儒阔别半月,万没想到再次相见竟会是在监牢里。

柳文儒因不愿被人同情,也不愿被人问东问西,便从未与武馆里任何人提及家中何种情况,也正因如此,他遭了这无妄之灾后,即便馆长想着去通知他家里人,也寻不着门往哪儿开。

而说实在的,他本人也并非完全不怀疑柳文儒。毕竟那匕首谁也都瞧见了,不是寻常人能揣在怀里的宝贝。既然是件宝贝,又怎会出现在这么个既无权势,又没有身家的小孩儿手中?

莫不是他手脚当真不干净?他难免会这么想。

可思来想去,又觉得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孩子平日老实,又是个勤快努力的,反倒是郭朴欺男霸女,臭名昭著……好歹尽绵薄之力,塞了点银子打通。虽然到了也没能让人通融给放进去见一眼柳文儒,也是好说歹说,托狱卒去问了。

不过柳文儒口风紧,恐怕是不想拖累家里人,愣是没松口家住何处,他也没得办法。于是此事便这么拖了下来,前进无门,后退无路。

这么一拖,就拖到了周胤自个儿寻上门来。

——那孩子从没让人这么担心过,此番竟半个月没回来,也没托人带个信来,他会担心也是理所当然。可家里还有个更小的,日日眼巴巴等着哥哥,他也不好露出太过担忧的情绪,生怕把小的惹哭了。

可到底是不能这么一直等下去。周胤这天就是预备着若是还不来消息,便要自己找过去了。

正这时,等来了近邻带来的消息。

只是这消息算不上什么好消息。原是城北贴出了要拉柳文儒菜市口砍头的告示。那人就住周家对门,虽不知柳文儒姓名,但到底是见过面的,因而一瞧那画像便认出来了。

这不是周家那斯斯文文的孩子么?

一时也顾不得太多,拉去要卖的东西也不卖了,立刻赶回城南,把消息带了回来。

周胤那可真是,就一道晴天霹雳当头下来,震得人神魂都要飞出去一半。匆匆安抚妻子几句,便急急忙忙雇了快马赶来城北。

在四处打听柳文儒如今被关在何处后,马不停蹄又过去了。

馆长花那点钱是仁至义尽,周胤这边显然不是“仁至义尽”几字能够收得住的,足十几两银子都砸了下去,最终得来探望一盏茶的功夫。

而他才见那孩子……

便,当即愣在原地。

躺在那儿的……当真是柳文儒?

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那乖巧的,书生气的,温文儒雅的孩子……怎该是这般模样?

滚烫的泪水蓄在眼眶,他颤颤巍巍着在牢前跪下,抓住了木杆,“少爷……”

闻言,阖上的眼皮下,眼珠子显然颤动了一下。不过柳文儒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周胤探出手去,虚无地停在半空中。许是想要摸摸他,但也不过是徒劳。

这也是个曾被人宠在大院里,捧在手心上,读着四书五经,无忧无虑供养长大的孩子……便是后来遭受变故,大起大落,也早该过去了。究竟是何等不可恕的罪过,才非得要他一个孩子,受这牢狱之灾不可?

周胤不是没经历过官场,更不是不知道半浊不清的水塘里都游着些什么臭虫、沉着怎样的烂泥,何况他自己当年也被人冤枉入狱过,没少遭罪,因而也不算毫无心理准备。即便如此,也还是不忍见这孩子瘫着,不知死活……

他进不去,只能凭眼睛看,看柳文儒一动不动,看他浑身脏污,耳边能听见蚊蝇盘绕的动静,恶臭更是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得。

周胤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不由老泪纵横,哀嚎出声,“少爷——”

这般乖巧正直的孩子,究竟是为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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