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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第 2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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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冷天的,谁知道这公主走得好好的怎么就能突然落了水呢?

了错想不通的可太多了。

他下意识的,大约是知晓谁安排的这一切。但真细想又不太确定。老爷从未刻意隐瞒他什么,如果真的都是老爷安排的……为何不让他参与?

跟在他身边多年,他还是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那把刀、那点血、那女子的话,以及老爷回答的那些话究竟意味着什么,他竟全然不知晓。

而因不知前因,他也猜不出这“后果”意义何在。

孰秋更是全然不像有要同他解释一二的意思。虽然这也正常。从未听说过做主子的还得和下属耐心解释的道理。可还是难免好奇,难免……

了错站一旁,似只是不经意看了他一眼,随即便愣住了。

在当下几乎所有人视线都聚集在谈容浑身湿漉漉冒着寒气将公主抱上来的当下,他的视线就像是被黏在孰秋身上了似的,短时间内就是想拔也拔不下来。

……老爷也不是头回笑,为何,为何他就是感受到了心下惶然?

嘴里冒出来的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令他一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冷——是当然冷的。

不过比起寒潭来着实算不得什么。何况她又有灵力护体。最难受的还是被打湿的衣裳会黏在身上。

公主年纪不大,人也就这么小小个,即便身上数层本来就不薄的衣裳都浸了水重量实在不轻,打横抱在怀里也只一点重。

她呛了水,躺在谈容怀里意识模糊,若非听着外界吵闹的动静还能偶尔颤抖几下眼皮,还有谈容能听见的微弱呼吸,真让人担心年轻的小公主是否已经去了。

“来人……”谈容还没来得及开口把话说完。

孰秋不知何时已拨开人群到了她面前,在她话出口的同时,他的手已经已经滑过了她的手背,看那姿势像是要从她怀里把公主接过去。

她被他这一举动惊到的同时,差点真松了手。好在他手上的温度比刚才泡过的水还要冷,让她回过神来。怎么敢让他接过去哦,他可是丞相。

“不……”

孰秋一副和蔼可亲做派。她不放,他也不放,维持着这诡异的姿势,在众目睽睽之下扬声道:“来人。”

谈容忘了还得装尊卑有别,看着他,一脸迷茫。她怎么不记得这丞相何时这般可亲可近了,想离他远一些,却被这双看不透的眼睛震慑住了,不敢轻举妄动。

“将公主带去朝阳殿,速传太医来。”孰秋对来人道,对谈容说的是,“把公主交给他们吧。”视线向下落的同时扫过她毫无知觉而暴露无遗的手背,“同知也过去暖下身子,这天寒地冻的,可别落了什么病根。”

前所未有的亲和……相当诡异。

这天下唯他独尊的丞相将一个小公主看得如此重要?只因她救了公主便另眼相待?谈容想。了错在一旁看得更是心情复杂……他自是知道自家老爷平日根本不在意一个小小公主的,也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宫女抱着绒毯,几人一拥而上给公主裹好了,搀着往朝阳殿方向去。人群当即随着去了一大半。

谈容即便心中生疑,面上也拒绝不得,只得强作镇定,“多谢大人。”接过宫女递来的毯子披在身上。

“同知愿舍命救公主,果真少年英雄。”

“卑职不过做了分内之事,不敢担大人盛赞。”为何这些人说好话时都喜欢将人捧地高高的?

“同知不必谦逊。平日就总听了错夸赞你,今日亲眼得见,果真身手气度皆是不凡。”

谈容听得脑子里翻江倒海,不明所以。

“同知去吧,小心身体,莫要受了风寒。”

“卑职先行告退。”谈容半是惊半是疑,脸上却不放半分,拉紧了合在胸前的毯子,跟着浩浩荡荡一群人往朝阳殿去。

好好一场宴席,成了这样子。

皇帝都不回去继续喝酒,更没人敢去了。一帮人如追着肉跑的鬣狗,都跟着去了。谈容也在孰秋的注视下默默落在后头。

但他本人却似乎并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

了错很是不解……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十分令他不解……他并非头一回觉得老爷难懂,但也却是没觉得他这么难懂。他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总不能是情根深种了吧?都多少年了也从没见他对哪个女子上过心啊,怎么这没头没尾的突然就……

轻轻摇了摇头,他自嘲道,怎么可能。

老爷他怎么可能是个知情爱的人。

在险些陷入那样不恰当的心魔之后,闻岓冷静了有好些日子才敢又来看谈容。

光是看他外观,与往日也无甚分别。不过此时也没人能看见就是了。谁让他隐了身形呢。

他深知……在明知事到如今似乎一切都已偏离预定方向的情况下,自己应当离她更远一些……尤其她对他做了悖德之举,而他自己也……

却依旧放心不下。

当真如着了魔一般。想见她。不能不见她。

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现在到底怎样一个状况——他们明明还是师徒……却好像已并非仅仅是师徒……旁人或许说说只轻飘飘一句话能捋清的状况,对他来说却是两头乱。

这头乱,那一头也乱。线团它继续畸形地,剪不断理还乱地纠结在一块儿。跋前踬后。既无法往前踏一步干干脆脆做了世所不容的大逆不道之事,也无法彻底放下。

……若能放下,早该放下了,也不必等到今日。

谈容在逃避,他同样也是在逃避。

只是逃避的法子不同罢了……

她为断绝自己的念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何尝不是……眼下只能躲在暗处望着她,不断告诉自己这也不过是出于长辈的不放心,而并非是出于私情。

“容同知,好巧啊。”

少女脸颊红粉,眉目含春,淡粉纱裙罩在外头,内衬绣锦花团簇。春天分明还没到,她已将春日穿在身上,画在眉梢眼角,视凛冽寒冬如无物。

宫墙之内此时梅花最是艳丽,可任凭艳色绝世的梅,眼下也不比少女这一抹颜色绝伦。

闻岓瞧这少女神态,眼神微变。

……他不会看错。她恋慕于她。

这个他并不认识的女子,倾心于他的弟子了。

“公主千岁。”谈容率身后两排锦衣卫,低头行礼。

近来空前罕见地,她没有被安排到外头而是在宫闱之内。不知是否与高晨皖已死,了错暂时对自己没有了安排有关。但她如今破罐子破摔,暂时没了挪窝的打算,便也先这么做着。

谈容的身形在一众千挑万选来的锦衣卫中实在算不上最显眼的——不算高,也并不十分壮实,便是这张假面皮也不过普普通通,只是精神气好些,步履稳当,身板挺直,一股气势飒爽浑然天成。可要论这股精神气,皆是年纪正好的锦衣卫们也没有比不过的。

只能说若放到寻常人堆里头,谈容确实算出众的,但在宫里,算不上。所以这小姑娘是怎么就看上了她?

且还是深受恩宠,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滟阳公主。

实打实的说,今日这已是第三回打这条道上过了。只因提前知晓了谈容要从这儿过。

姑娘家的心思……

滟阳脸上红扑扑的不知是因为胭脂抹地多了,还是什么,柔柔道一句,“免礼。”紧接着又唯恐后头没了话,立刻说,“其实同知实在不必这般拘谨。若非得你相救,滟阳这一条命如今还不知道去了哪儿。同知既是滟阳的救命恩人,自然不必行此大礼。”

“卑职职责所在,不敢邀赏。”

“可同知救我性命是事实,何止这一声谢,便是……便是……”话一长,她便紧张脑子乱了,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

“公主折煞了,卑职不敢。”

她明明可以接着说比方宴请他之类的话,将二人之间的交集拉长,但这人怎的这般迂腐?不识情趣——

滟阳愁了。偏又不能大胆地将想说的话说出口。

这还真不能怪谈容迟顿,毕竟……即便扮作男儿身,她也到底不是将自己视做真正的男子,哪儿能想到会有女子对自己藏着那等心思。

她只会想自己是否哪儿得罪了这小公主,所以她才日日来“折磨”自己一番?

……是的。小公主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示好、搭话到了她这儿都成了“折磨”了。到底她是不喜欢跟人说话的。只想日日做着差不离的事情,安安稳稳度日,不要再有任何“意外”。

“同知每日都来此处巡视?”

“是。”自她在宫内当值以来,每日都见到这位公主,她难道还不知道?有必要问自己?谈容相当不知情趣地想。

滟阳两道弯眉蹙起,比迎微风摇摆的柳叶更惹人心怜,郁郁想,问什么答什么,是块木头无疑了。

换个识趣的,这么几天下来还能不知她什么想法?

“同知怎的这般拘谨?”但对着木头她也只能再主动些,“怎么说也都不是头一回见了,随意些也无妨的。”

“卑职不敢僭越。”

她这么一说,谈容像是才意识到了有点不对。对啊,以往倒是没什么见过这位千岁殿下的印象,但救了她一次之后倒变得能经常在宫里见到了……是以前见了也没记得,还是什么?

她想着,下意识抬起头来,似是丝毫没意识到这行为往重了说可被冠上个“唐突公主”的罪名,恰与盯着她瞧的滟阳的视线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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