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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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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曲端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庞,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他本人。

若非还被绑着他定然要摸摸自己的脸确认情况。

“怎么样?你这只公蚊子能飞出松广府了吧?”

曲端惊呆了:“神奇。”眼中又重新燃起希望。

这回就轮到灵韵不乐意:“你没骗我吧?我费劲心神帮你,要是落一个协助逃犯的罪名就惨了。”

“说说他们通缉你的罪名怎么回事?”

曲端的态度与之前截然相反:“我没杀同僚,顶多是在逃跑路上,打伤追兵,通缉的罪名完全是子虚乌有。”

“还有,”他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孔令留下的证据,我那里也有一份,只要能到京城,我手上的证据就能扳倒钱谷粮。”

“口说无凭,我也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就认为钱大人是贪官。”他说有证据可不行,万一是诬告怎么办。

“你可知钱大人身边有一官员?”灵韵将那日给马大人送信的官员外貌描绘出来。

曲端点头:“他是松广府的推官,最得钱谷粮信任,是他的心腹,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事情,钱谷粮定然交给他去办。”

他偷看灵韵脸色:“请问长庸他是怎么死的?”

这没什么可隐瞒的,灵韵就直说了:“死状像是突发心疾,最终定案也是意外。”

他情绪激动:“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老三绝对没有心疾。”他咬着唇,十分焦虑。

“是萱心草的果实!一定是这样,他们下毒毒死了老三,伪造成意外,就像之前的少尹一样。”

又猛然抬头问灵韵:“主理案件的官员是不是马笠?他是由钱谷粮一手提拔的,他们是一,唔~”

曲端情绪太激动,音量差点超标,迫不得已灵韵又将他的嘴堵上。

说出马大人的名字,灵韵又信任他几分。

“曲先生,你可还记得这楼内还有官兵?”

看向楼外,外头官兵散的差不多了,想来是逃过一劫。

“曲先生说了这么多,我倒有几分相信,只是你若不想被官兵抓住,这些日子就劳烦你扮作我的侍卫了。”

事前说好:“但你身边须得时刻跟着两个以上侍卫,即是保护也是看管,你愿意吗?”

曲端连连点头,他扳倒钱谷粮的希望都在灵韵身上,就算现在让他杀人,他也能狠下手。

得了保证,灵韵这才给他松绑。

“麻烦各位了,出去吃饭吧。”

忙活一中午,侍卫几次吃饭都被打断。

时间差不多,鸿文和钱公子一起回来。

灵韵向鸿文眨眨眼,表示有大事情发生,之后说。

侍卫尽可能挡住钱公子视线,不让曲端和钱公子有视线对上的时候。

下午又是在松广府闲逛,三人都心不在焉,灵韵和鸿文都是因为曲端说的大事,钱公子也是如此。

之后的旅途倒也无事发生,期间曲端安安静静混在一群侍卫中,没有危机,也没出幺蛾子。

一行人回到钱府。

灵韵瞄向曲端,糟糕,她好像忘记和曲端说,他们目前住在钱府了。

索性也无事发生,灵韵松了一口气。

回到小院,又是灵韵和鸿文的密谋时间。

鸿文虽然觉得灵韵冲动了,但也无法坐视不理,他没有听信灵韵的话,决定自己听曲端诉说。

比起在灵韵面前的轻巧,鸿文的问题就犀利的多了。

“证据,我要看见证据,没有它,我们不会为你冒那么大风险。”

手中证据,是曲端的最后一点筹码。

说实话,两方的信任基础很薄弱,口说无凭,曲端不能指望说两句话,卖卖惨,就让灵韵冒大风险帮忙,曲端也害怕灵韵说的帮忙是钱谷粮为了套出罪证,而在他面前演的一场戏。

信任需要代价,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曲端心想,他闯进包间是意外。

心一狠,决定和盘托出:“东西我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可以取出来给你们看。”

他以前帮助过一个小乞丐,小乞丐长大了在刘家酒铺斜对面客栈当小二,东西就放在客栈,只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鸿文似笑非笑,看向曲端:“你确定他不会出卖你?这才行踪了泄露,你可有想法?”

曲端十分肯定:“不会的,那孩子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我也只是让他看见酒铺红绳被摘下后,传一个话,东西不在他手上。”

“就算背叛了我,取回东西也不用惊动他。”

鸿文一把合上扇子:“既然这样,明日就将东西取来,宜早不宜迟,说不定我们明天就离开了。”

灵韵与鸿文住在钱府第三天,他们还是没离开,钱大人摆着和蔼长辈的面具,说着保护他们的话,不让离开。

钱公子仍旧很热情的邀请两人游玩松广府,灵韵借口身体不好,昨日逛累了,拒绝了。

鸿文就没办法了,连着三天在钱公子的带领下游松广府。

曲端的证据很快取回来,两样东西,两本账本,各只有一半。

一个是私账,另一个是松广府的管账,两相对照,将松广府的府库如何被搬空的写的一清二楚。

重合度很高,伪造出这样的账本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怪不得钱大人要封城三天,可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就算把松广府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曲端的人了,更别说账本了。

曲端心底忐忑在灵韵逐渐生气的脸色中消失,他赌对了,剩下的就是等出城了。

那边钱谷粮将松广府戒严,也承受了很大压力,戒严三天,商路收到影响不说,在这样下去,就要惊动上面了,他根本压不下来。

“都是一群废物,账本还能让人偷了。”

钱谷粮一想到账本落到外人手里,他的下场,呼吸粗重起来,“你有没有脑子,没发现账本只有一半,就将人毒死,另一半呢?”

恶狠狠的说:“给我搜,一定要把另一半账本找出来。”

屋子密不透风,只点了一根蜡烛,照亮的半边脸上,全是阴狠:“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别想着置身事外,咱们口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账本上写得一清二楚,泄露出去,你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钱谷粮你!”

他笑起来:“哈哈,没错,咱们的交易,每一笔我都记在了账本上,到时候咱们一起玩完。”

停下来,环视周围那些藏在黑暗中的脸,语气轻松:“毕竟,府库可不是我一人搬空的,咱们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对面的人沉默片刻,回应:“两天,再戒严两天,一定将曲端找出来。”

灵韵在钱府内,都感受到了松广府的暗潮涌动。

官兵随意闯民宅,人人手持曲端的通缉令,挨家挨户问询见没见过此人,住在客栈的客人,一天都要被检查路引八百遍。

——因着侍卫被查太多次,灵韵干脆也让客栈的侍卫搬进钱府。

反正钱府宅子是松江府最富足的,住在这,起码不用担心官兵找上门来。

白让钱府养他们一行六十多人吃住,反正也是贪污来的钱。

晚膳上,灵韵看见钱谷粮嘴角起了一个大泡,这是一直没找到账本,急到上火了。

然后还要回府应付灵韵和鸿文。

他们两人自然力求装乖,钱谷粮一点没怀疑要找的人被两个听话的晚辈藏起来。

还在饭桌上训斥钱公子:“多向鸿文学习学习他的稳重。”

灵韵倒是晓得他训钱公子的原因,松广府一直在搜寻可疑人员,搜查着,搜到了来探望钱夫人的娘家人头上。

还将其抓进衙门了,是钱公子担保将人提出来的。

训斥他,显然是怪钱公子将事情弄大,让家中丢脸事情传了出去。

灵韵与鸿文两个头也不抬,就像没听见一般。

待众人吃得差不多了,鸿文喊住钱谷粮:“伯父,这些日子多有打扰,我此次回乡,是为了秋闱一事,松广人好景美,让人流连忘返,但我们已经在这里停留数日,再待下去恐怕时间紧张。”

鸿文一口气说完,根本不给打断的机会。

现在情况是钱谷粮希望灵韵和鸿文什么也不知道,灵韵两人也装成不知情的样子。

一个没主见,一个贪玩闲逛,表现出来的样子谁也没起疑。

钱谷粮打着哈哈:“我去问问城门官,贤侄你放心,城门开了,让你第一个出去。”

“那小侄就在此谢过伯父了。”

灵韵和鸿文悠闲的很,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奇怪,之前不是查过,钱府没采购药材,钱夫人生了疯病,怎么娘家人还来探望?”

鸿文冷笑:“以钱谷粮的为人,府内指不定怎么藏污纳垢,见不得人的秘密多了去了。”

“一切以安全出城为主。”

灵韵点头。

不论钱谷粮一帮人怎么着急,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急疯了也没用。

两天时间已至,松广府被翻了个遍,别说账本,连曲端的影子也没找到。

那日曲端出现过的酒楼,已经被封了,据说内部掘地三尺,就为了找曲端。

灵韵稳坐钓鱼台,五天时间,滞留在松广府,有权势的人可不止灵韵。

虽然他们是其中家族势力最大的,但旁的人加起来,也是不小的势力,附近城池可是已经传书,对他施压了。

武将军队正在往着松广府赶来。

一个是现在死,一个是可能会死。

他抱着侥幸的心思打开了松广府的城门。

这时城门查的仍旧很严,户籍路引缺一不可,通向京城的城门还是封闭的,但灵韵等的也不是那道门。

灵韵一行人接受检查,守门士兵,一挥手,表示通过。

“等一下!”身穿官服的官员骑马赶来。

官员高喊:“江家车队不可通行。”

刹时,灵韵一行人,被守门官兵团团围住。

灵韵的心提起来,这是被发现了?看向曲端,他有所行动,还未展开,就被身边看管的侍卫制住,没做出强闯城门的蠢事。

鸿文出面:“为何不让我们出城?”

官员气喘吁吁的下马:“你们三天前可在鸿福酒楼用餐?”

都查到了,鸿文点头承认:“没错,这怎么了?”

“我们怀疑你们车队混进了犯人,需要搜查。”

“当日我们是和钱公子一起用餐,这些日子住在钱府上,身边侍卫熟悉的很,不可能有犯人。”

来人还是十分强硬,仰着头:“有没有,搜查一番就知道了。”

曲端忍不住心生绝望,想着若是被发现,一定咬死是混进来的,两位小姐和少爷不知情。

鸿文冷笑:“既然这样,还望大人你快些搜查,封城五日,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又打量官员:“大人刚正不阿,可敢报出姓名?”活脱脱就是依仗家世的二世祖,记下名字为了日后报复。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沈家沈环游是也。”

很好,灵韵记下了,钱谷粮同党一人。

沈环游根本不怕报复,在松广府沈家就是最大的世家,他更是沈家的下一任家主,他敢说在松广府就没怕过谁。

何况这两天查来查去,就是不见曲端的身影,他复盘一下,发现唯一的破绽就在曲端最后露面的鸿福酒楼。

当日酒楼的食客都查过了,江家车队是最后一人,因此他断定曲端就藏在江家车队中。

这回可严格的多,手拿犯人画像,与灵韵车队的成年男子一个一个比对,其中身高相仿的更是重点观察。

还数人头数,数目也与路引对的上,查了三遍,就是没有曲端的影子。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在这里,曲端还能飞了不成。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来人,那一盆凉水来。”

“沈公子,你这就做的过了些,难不成当我们江家是好欺负的不成?”鸿文瞥向沈环游,“青州距离此地可不远。”

随着鸿文的语气越发不客气,侍卫齐刷刷一甩下摆,露出刀鞘,握上刀柄。

沈环游当着众人面,对着鸿文跪下。

“江公子,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没有,我立马就走。”

身家性命威胁,沈环游压上尊严,他今日就认定了,曲端就在江家车队里。

鸿文嘴角冷笑就没下去过:“沈公子,你还想怎么查?要不要本公子的脸也让这冷水过一过啊。”

沈环游圈出一些和曲端身形相仿的护卫:“只这些人就可以,拜托江公子了。”

向鸿文磕头,鸿文转身仿佛在考量,实则询问灵韵。

曲端根本不在他圈的那些人中,灵韵小幅度点头,得了应答,鸿文答应下来。

“这是最后一次,沈公子。”最后三个字拉的极长。

侍卫一个接一个用凉水洗脸,沈环游恨不得亲自上前,但最后一个侍卫洗完脸,他也没看见心心念念的曲端。

他睚眦欲裂,站在那里。

鸿文根本不理会他,转向守门官员:“让开。”

气势压迫之下,官兵让开路,灵韵一行人走了出去。

沈环游僵在那里,仿佛是一个石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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