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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认真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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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唐心抓了把西瓜子淡定嗑着。

马场内,尚云明沏换好蹴鞠服,头系黑色巾子,不知是何心思,选了张怀贤的对手队。

一声哨响过后,两支队伍便“撕杀”起来。

此前,张怀贤的红巾队领先三球,尚云明沏加入后,黑巾队连扳两球。

宋唐心根本就不懂蹴鞠,更体会不了二十来号人满场奔走,只为追逐一粒球的乐趣。

她也并非有意激尚云明沏亲自下场,不过眼下,偌大的观赛台上仅她一人,耳根总算得了清静。

宋唐心也算是第一次见识到尚云明沏的凶悍。

他像只觅食的饿狼,对红巾队带球的人围追堵截,腿脚狠戾,浑不在意伤到人。

她回想起尚云明沏两遭遇刺。一次被人攻围,寡不敌众;一次中了毒箭,瘫软如泥,再加总一脸虚情假意的温润模样,便以为他弱不能战。

可生于高寒苦地,又为能征好斗的西阗人,怎会弱不经风?

她担心的,倒成了张怀贤。

张怀贤技术虽然灵巧,却十分惧怯尚云明沏的横冲直横。

他带球被尚云明沏盯上,运球过人时,他就变得腿却不利索,被尚云明沏截球带走。

宋唐心无语至极,他依旧不改讨好谄媚的嘴脸?

毕竟她习武十来年,虽不懂蹴鞠,却看得出张怀贤是刻意放球。

久久后,场下锣响三通,比赛已毕,毫不意外,黑巾队获胜。

尚云明沏浑身大汗返观赛台,立于她案席前,若无其事问:“我可值你一赞?”

宋唐心吐出个瓜子壳,淡道:“节使自然是英明神武!”

他餍足一笑:“喜欢吗?”

她抬起眼皮将他凉凉一瞥,“节使自得其乐就好,我喜不喜欢重要吗?”

尚云明沏顿感羞恼,她那双染碧如洗的眸子里,哪有半分赞意?

双手撑于她案前,汗湿淋漓的脸勾下,他凉凉道:“宋唐心,我给你时间,可不是让你眼里只看得见别人,便是张怀贤……也不行!”

宋唐心拈着一粒西瓜子,呆若木鸡。

怎么,她就不能夸别人?连多看一眼都不行?

他以为她宋唐心是什么?是他任人不得染指的的禁脔?他凭什么?

尚云明沏接过府兵递来的帕子,揩拭着满脸的汗,一屁股坐下,喘着粗气道:“你还喜欢怎样的男人,尽管讲。”

她缓一挑眉,望向马场内,一指粗眉阔脸的达朗:“我还喜欢他!”

尚云明沏拭汗的手一顿,望向浑然未知的达朗,收回目光道:“还有吗?”

她指向一位不知名的西阗人,又指向一位不知名的胡人,眉开眼笑道:“我喜欢他,也喜欢他!”

尚云明沏将帕子一扔,伸手重重一扳她的肩,凑近她的脸道:“宋唐心,你得明白,我非是你能拿捏的。”

她一掀眼皮,挑衅一笑:“我没兴趣拿捏你,我就是喜欢他们,有种你把他们都杀了!”

尚云明沏双手立时加力,捏得她肩膀生疼,她气恼挣扎。

他重重将她乱挣的身子晃定,凤目在她凉薄的脸上逡巡,从牙缝里吐字:“我劝你,看在千香坊上百条人命的份上……”

话无需说尽,她自然怒目瞪视。

尚云明沏语气一软:“……看在我是真心的份上,劳烦认真待我!”

她哂道:“尚节使手攥我香坊上百条人命,我何敢不认真待你?”

尚云明沏胸口起伏,恼火看她。

她弯唇一笑,笑得乖巧。

尚云明沏松开紧捏她双肩的手,咬牙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不打算改!”

她耸耸肩,无谓道:“节使是什么样的人,我又何敢置喙?”

尚云明沏脸上阴晴不定,望向场下正在拭汗的张怀贤,站起身道:“随我回府,有公务。”

宋唐心目光也落向张怀贤,张怀贤也正望来。

她轻飘飘冲张怀贤翻了个白眼,就看不得他谄媚的奴性嘴脸。

此前还道张怀贤为了他娘,不得已才向尚云明沏委身求荣。可张老夫儿死后,张怀贤依旧巴巴地上赶着谄媚,被她刺伤还劳身苦力的操持新政,带兵收拾西阗贵族。

她与他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与谋。

起身跟在尚云明沏身后离开观赛台,路过围帐后,她向侍立于此的西阗女奴道:“还我银簪。”

女奴立即将银簪小心取出,恭敬递还给她。

她手才伸出去,银簪却被尚云明沏一把夺走,她冷呵:“还我!”

他将银簪上下好生看了一番,银簪太过眼熟,他一眼便认出。

那日,宋唐心跟疯了似的,拿着此簪玩命地扎他,虽然未扎中,却让他映像深刻。

他凉凉道:“这行凶利器你还戴着?还想刺我不成?”

她长伸着手,只寒声:“还我!”

尚云明沏唇角一弯,忽扬手一抛,银簪划出个闪亮的弥度,遥遥落向马场围栏外的林地。

宋唐心惊叫一声,扑向马场围栏,抬腿就想翻越围栏,却被尚云明沏一把扯回,撞入他怀里。

他固她于怀里,柔道:“……它不配你!”

“牲畜!”她愤骂,一巴掌就呼向尚云明沏的脸,手却被他捏住。

她疯了似地与他撕打,数次挣脱,扑向马场围栏,却数次被他扯回。

二人间的抓扯,引得马场众人频频看来,张怀贤亦看了过来,细眸敛成缝,目光凝沉。

被众目睽睽,尚云明沏很是羞恼,瞪向不敢插手的府兵,“宋掌印疯病又犯,速度过来,请她回府!”

宋唐心是被五花大绑,“请”到节使府的。

被关到节使府的客厢内后,随即,三位西阗女奴送来饭菜。

记得上次来节使府时,节使府尚未有女奴。问及,女奴说,她们是从王都过来的。

“我们等宋姑娘许久了!”一位女奴躬身向她道。

看着面前这三位脸颊泛着黑红色的女奴,她烟柳眉深蹙,冷问:“等我?什么意思?”

三位女奴景唐话不是很好,结结巴巴说了一堆,她勉强听明白,她们一共十人,到晟洲不过三日,是尚云明沏从西阗王都买来侍伺她的。

宋唐心倒抽一口凉气。

从尚云明沏派人回西阗王都买女奴,再到接她们来晟洲,前后时间,少说也得月余……

莫不,他早生了主意,死了心要缠上她,还要她久住节使府?

心中震惊,她蓦地站起身,将饭菜“哗啦”掀翻一地,指着女奴鼻子吼:“我不吃,我要回家,让他来见我!”

女奴惊恐互望,回神后,手慌脚乱收拾残羹剩饭,清理屋子,却无人敢去请尚云明沏。

屋外的院子里,尚云明沏就站在早已花谢的红梅树后,屋内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凤目生寒,转了个身,径直离开院子。

回到自己寝舍,屋内已摆好酒菜。

闷头自饮中,达卓手捧公文跨入,于他背后站了许久他都未察。

“主人,烈马难驯,不忍骂、又舍不得打,怎能成事?”

达卓久见主人对千香坊分外上心,明明有大把刚猛手段偏却不用,某些举动早已超过查案的底线。

譬如,对宋唐心分外宽容……

眼下宋唐心正在客厢大骂,主人仅是听听便就离开,若依主人在王都相国府时的脾性,有女子胆敢如此,恐早做了花下堆肥。

主人示意他处置的女奴,没有十个也有七八。她不过一个景唐女人,仗着几分姿色又是行刺主人,又是侮骂……着实没眼看。

尚云明沏漠望达卓一眼,自顾自又满斟一杯。

“主人若昭昭明月,只应被群星垂拱,奴还未曾见过,流星会使明月流曳失位。”

尚云明沏拧眉,只是不语。

将公文放于尚云明沏面前,达卓又道:“宋时明出了晟洲,始时确实是向洛川关进发,看似要出关前往西域,却于半途绕道折返,去了庆洲。”

达卓将公文翻开一页,呈内容于尚云明沏眼前,“宋时明出了庆洲,眼下已入景唐地界。”

尚云明沏懒懒一手伸,将达卓揭开的公文“噗”地阖上,举杯一饮而尽。

达卓不解:“就该在宋时明出庆洲时抓了,办他个私通景唐之罪,若那样,无需主人头痛,宋姑娘就会哭着来求。”

“我要的,可不止宋唐心屈服……”尚云明沏把玩着酒杯,“着人在庆洲关卡布控,一待宋时明从景唐折返,务必将随行人员全捕。”

“是!”达卓默了默,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纸包,轻放于尚云明沏面前。

“此为曼陀罗花磨成的粉,可令人短时迷失,主人若想通了,或能派上用场。”

达卓离开后,尚云明沏醉眼朦胧望着那包药粉,忽地剑眉怒拧,将药包抓起狠狠掷开。

药包“蓬”一声坠地,他直勾勾盯着它看,脸缓缓涨红,醺醺然眸光闪动,手撑桌几站起,摇晃着走过去,弯下腰,哆嗦着手将药包拾起。

至夜,日头西落,一粒明晃晃的长庚星当空闪烁。

尚云明沏脚步虚浮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宋唐心客厢门外。

宋唐心至此也没放弃拍门叫骂,只可惜,那三个女奴退下紧锁房门后,再也无人应她。

门是厚重楠木所制,便是她用登子砸,用灯盏敲,用脚踹,也仅只晃荡两下而已。

她倚坐在门边,红肿的手有气无力拍打着门,嘶哑着嗓子低喃:“放我出去,尚云明沏,你个牲畜,还我银簪!”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猝不及防,她上截身子倾出槛外,扑倒在单孑独立之人的脚下。

浓重的酒气迎面扑了她一鼻,她疲惫一抬头,借着长庚星洒下的星辉,见尚云明沏弯下腰来。

他黢黑的眸子深得看不到底,向她伸出手,卑微道:“宋唐心,别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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