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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春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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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云明沏的脸放大在头顶,明明有着剑眉凤目的俊朗,于宋唐心眼中,却像极了索命的恶鬼。

她狠狠打开他伸来的手,爬起身就想往院中跑,却被尚云明沏挡腰抱起,扛在肩头往屋内走。

男人的力气分外大,凭她在他肩头乱挣、乱踢毫不松手。

她气极怒骂:“放我走,放我回家,你这个疯狗。”

尚云明沏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将她扛回屋,大步跨到榻前,将她轻轻放倒在榻上。

她挣扎欲起,他却双手撑在她头侧,将她圈在身下,勾下头来,咬牙道:“宋唐心,别逼我!”

她推不,双手立时掐上他的脖子,切齿:“是你在逼我,一直都是你在逼我!”

尚云明沏任她掐住,苦涩笑开,喘息道:“若我能先知先觉,就不会那般对你,我错了!”

因为用力,她手背青筋暴起,眼神冰冷道:“人命在你眼中不过草芥,你哪会错?”

“我不知道会喜欢你,”尚云明沏被掐得喘不过气,说话断断续续,“一开始我就错了……给我个机会……宋唐心。”

“你怎么不给宋玉和机会?”她手上加力,恨不能马上掐死这个无所不用极其的西阗人。

尚云明沏被掐得涨红了脸,眉心的碧玺珠子剧烈晃动,狼狈道:“是你逼我太紧,若非你那么着急定下亲事,我怎会出此下策?”

她眼眸瞪大。

这是承认宋玉和是他害死的了?还承认得这么有恃无恐?

泪水溢出眼角,她心中无力和愤恨交织,手上因加力而剧烈颤抖。

尚云明沏被掐得喘不过气,忍不住扳她的手,“别掐了…我若死了…千香坊没人能活…”

“……无赖……无耻!”宋唐心怒瞪,他始终知道她的软肋在何处。

被她骂得羞恼,尚云明沏用力将她的手一点点扳开,恨恨道:“我看上的,只能是我的!我就是这样的性子,改不了,也不打算改!”

“我不是物件,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她死死不愿松手。

尚云明沏手上青筋暴起,猛一发力将她的手扯开、按到榻上。

俯下头来,盯着她桀骜的脸,无奈道:“我也不想威胁你,可你实在狂野难驯……宋唐心,我不想用强,别逼我!”

他浓浓的酒气醺得她几难睁眼,阖上双眸,喘息不休,脑中百转千回,思绪频闪。

五次三番与尚云明沏交手,他确实不想用强,若当真无所故忌,只怕她早就……

念着千香坊上百条性命,念着等她爹回来便能大仇得报,她忍下怨毒,喘着粗气问:“你、你到底,想、想我怎样?”

语气虽然生硬,却令尚云明沏眼中生出欣喜。

他抬起一支手,拨开她脸颊上的乱发,低低俯视她道:“一开始就错了方式!我信一见钟情,更信日久生情。所求不多,只想陪在我身边,直到你喜欢我,好吗?”

她凉薄看他。

喜欢他?做什么春秋大梦?

尚云明沏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喘着粗气,满脸期待,静待她的回应。

久久后,宋唐心唇角缓缓一弯,“好!”

尚云明沏未料她会答应,一怔后,贪心再进一步:“你眼中不可以有别的男子!”

别的男子?她忽地了悟宋玉和的心情。

宋玉和的小婢女因他母亲责害而死,因着母亲狭隘,他自此不接受女子示好,不愿再因自己多伤一人。

没想到,此时此境,她竟一如宋玉和……

她微喘,明亮着眸子看他,轻道:“好!”

突然的乖顺让尚云明沏回不过神,失神看她许久。

眼前女子面色潮红若染三月桃红,眼眸明亮如天上的星辰,唇瓣娇嫩水润,吐气如兰……只要略一低头,他便能触及。

……他竭力抑制心底生出的渴望,一撑身子坐起。

“听说你未进食,我去着人送来饭菜,吃一些吧!”

说完,他起身出门。院里,春夜微寒的风,能让他充血的脑子稍微冷静。

院外,三位女奴手捧酒菜急急而来。

“慢着!”

听见声音,见尚云明沏当院而立,女奴立时上前行礼。

尚云明沏目光落在白玉酒壶上,抬手揭开酒壶上的盖子,沉吟许久,终将盖子盖回。

一挥手,他道:“送进去。”

女奴们慌忙一揖,越过他将酒菜径直送入屋中。

他从怀中掏出那包药粉,拿在手中看了许久,轻轻一叹,又将药包塞回怀里,回到屋中。

宋唐心叫骂了大半天,正饿得眼冒金星,毫不客气在意尚云明沏,大吃大喝,唯不碰那壶酒。

初与尚云明沏见面,她便着了奶姜茶的道。

添了半壶雪芝酒的奶姜茶让她醉了一路,误了扔弃铁剑的时机,因此与尚云明沏结下孽缘。

尚云明沏见她不饮,便自斟自饮,安静陪她。

他本就半醉,手擎酒杯,目光柔柔落在宋唐心脸上,暖黄灯光下,宋唐心的脸越发让他醉得彻底。

“我娘是个马奴!”他浅浅抿着酒,打开话匣子,“被我爹一夜临幸……才有了我!”

宋唐心闷头大嚼,也没误了尖着耳朵听。

尚云明沏说起他娘,言语间忧怨难解。

又提到嫡母、嫡姐,恨恨讲少时受过的苦,宋唐心听得心下松快,胃口越发的好。

唯尚云明沏提到自己老师时,她才停下筷子。

依他所说,那应是个满腹经纶的人。

只可惜,身为堂堂景唐人,却养痈为患,教出尚云明沏这般阴计百出的人。

“老师就葬在我院中的松树下,”尚云明沏浅抿一口酒,双眼迷离,“唯有这样,老师才可长久伴我!”

她一口饭梗住:“将他埋在你院子里……这是死了?”

他避而不答,眼神寂渺道:“离开王都后,一直我很想他!”

她举筷一敲他的肩,追问:“他是怎么死的?”

尚云明沏默了良久,幽道:“你猜?”

她收回筷子,冷笑:“许是发现教大的人是个狼崽子,活活气死的呗!”

尚云明沏眼神变得冰冷,一言不发看她。

这是猜中了?她无谓一耸肩。

沉默间,屋外院中,响起一通松快的小曲儿声。

尚云明沏醉醺醺望出门口,有人哼着小曲儿由远至近。

须臾,节使府的老阗医于门口探入头来。

他肩负药匣出现在门口,一见尚云明沏,口中小曲儿停下,慌神捂胸一揖:“见过尚节使!”

尚云明沏剑眉一蹙,寒声:“我可曾唤你?”

语带责备的反问,听得老阗医慌忙躬身道:“闻听宋掌印又犯了疯病,还夜宿节使府,老朽怕她惊扰节使,特来诊治!”

宋唐心被气得打了个打嗝儿,朝老阗医轻飘飘扔过去一个白眼。

疯的是她吗?明明是尚云明沏!

尚云明沏不耐烦一挥手:“宋掌印眼下安好,下去吧!”

老阗医木然点头退下,复又转身回来,殷勤且小心道:“既老朽来了,便给宋掌印掌掌脉,开付养心安神的方子,以教节使宽心,可好?”

宋唐心差不多吃饱,放下筷子,眼风淡淡道:“如此,多谢了!”

这老阗医话不中听,却算不上讨厌。

此前她装疯,此人苦口婆心劝她吃药,还不准看守她的府兵用强灌药。

老阗医目光问询尚云明沏,见他点头,这才拎着药匣进来,于宋唐心身边坐下,纠眉阖目给她拿起脉。

尚云明沏擎着酒杯,蹙眉望向老阗医拿脉的手。

似想起什么,老阗医睁开眼,瞟了眼尚云明沏,小声道:“老朽有一事相禀……今日达卓大人向我索走一包蒙汗药粉,可蒙汗药为府中禁物……”

尚云明沏本眼神淡淡,闻听,脸缓缓涨红,寒声:“既知为禁物,为何还给?”

老阗医被他寒凝的眼神吓住,卑怯道:“老朽拗不过他,特、特告之节使!”

尚云明沏捌开脸,默了默,轻声:“回头我问问!”

老阗医忙一点头,复又把上宋唐心的脉,忽一跳眉:“宋掌印是有血虚之症?”

宋唐心不解:“我日日吃好喝好,怎地就血虚了?”

老阗医为难看了眼尚云明沏,小心道:“节使,我有些女儿家的私情要问,恐有不便……这个!”

尚云明沏踉跄起身,淡道:“我在屋外等!”说完,负手出了门。

见他出门,老阗医从药匣内取出几个小小纸包,塞到宋唐心手中,低声:“用于饭后酒后,和水喝了,可清明头脑!”

老阗医将“清明头脑”四字咬得重重。

说完,没顾宋唐心惊讶的眼神,又从药匣内取出纸笔,研墨记录她的病症。

书好后,折纸放回匣中,起身道:“宋掌印病情老朽已悉知,明日就给宋掌印煎药送来,老朽告退。”

宋唐心脸色古怪,目送这位陌生老阗医离开。

手捏油纸包,她想不通,给个药而已,为何跟做贼似的?

尚云明沏目送阗医离开,方欲转身回屋,有府兵奔入院中,急促道:“节使,张都督求见!”

尚云明沏缓凝了眉,不悦:“何事?”

府兵急道:“张都督说,最近入城的流民有异,今夜才查出端倪,事关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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